41、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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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琉璃光华动人，近处的山景却生冷寂寥。
“栀儿，是什么让你眼神如此落寞？”拉开搭在腰上的大手，却换来一件披风和一个温热的怀抱。
不回身，也不回语，只是依然静静地望着。擎啸月就像我的影子，任何时候都可能出现，已经习惯，习惯他的关怀，习惯他的拥抱，也习惯给他冷漠。
在我双脚离地的瞬间，不经意瞥见了他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又是一脸的深情。无论我如何不理他，面对我刻意让全皇宫人都知晓的冷漠，他依然如故，天天时时宠我，无微不至地亲自照顾我，宫中已有啸月王失魂落魄的流言。这样的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什么，转眼已至我住的宫殿，看着他含笑的侧脸，今晚他也会拥着我入睡吧。
“擎啸月。”在他惊异的眼神注视下，我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我们，还是开诚布公地谈谈吧。”刚想坐下又被他拉近怀里，拗了半天，算了，我功夫不如他。
“我一直在等你开口。”看他眼中那一切尽在掌握的笃定眼神，脸上到是一脸兴奋。
“那么你赢了。一直都是你赢……”
“在爱情面前我一直是输家，何来赢？我连心爱之人的心都赢不到，怎能算赢家？”
“我觉得现在的我不是我。”不理会他一脸的斗嘴乐趣，我只想让他听完我说的话。
“是呀。为了躲我，你把心和性子都藏了起来。很辛苦吧？栀儿是那么明朗而出色的人。”看着我吃惊的眼神，他的唇落在了我的额头，“我很自私，也很内疚。”他是懂我的，只是我们各有各的心思，不说破而已吧。
“我身负重任，不舍国更不舍家，不便久留啸月。”我身负什么，你知你们国师狐狸更知，我实在不要这样耗下去，身心俱疲，而且……心中不知名的情感也在蔓延，是内疚吧。
“栀儿，如果我让你放下一切包袱，过上你真正想要的快乐生活，你会如何？”给他一记卫生眼，可能吗？
“和我一起。”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生活吗？也许你知道吧，但你不了解不清楚，我真正想要的。”有你就更不可能。
“神仙眷侣，相知相守，逍遥自在。”再次抬头看他，此刻的他，眼里全是深邃得摸不着的神情。
一个不留神，擎啸月的猪嘴又堵住了我刚要出口的话，给他一个即便你知道你也做不到的眼神，命中！他的笑意更深了……干脆两眼一闭，我任你宰割，他果然放开了我。比坐怀不乱的功力，我不见得会输给你，好歹我也是在二十一世纪被电视杂志里无数帅哥熏陶过的，虽然你是贡品级别的。
使劲喝着水，很大声地吞着。“我还不知道栀儿对茶有牛饮的习惯，感情可是我斟的茶特别好喝？”“我是怕被猪嘴接触过后，传染猪的毛病，这叫消毒！”“栀儿，这么喝水会呛着的！”茶杯被他瞬间夺走，我又落入了他的怀抱。第N记卫生眼，毒蛇眼发射无一命中，“来，我给你消毒。”温柔的眼神在我眼前泛滥，性感薄唇再次如期降临，打算继续紧咬牙关，却听见他的一声叹息，闪了神，他的舌头终于撬进了我的嘴。看着他眼中交错的惊喜和狂热，他的舌如蛇，缠绕着我，麻痹着我。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在他对我那浓浓的爱意中，我慌了，我知道自己越来越在意他，知道他知道我现在会偷看他。身子越来越软，他的吻象毒，太容易沉醉。我一声叹息，闭上了眼睛。
“栀儿，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我可以爱你？”擎啸月喘息着分开了我们，他的眼里，脸上，都是深深的欲望。
愧疚，是愧疚，是因为擎啸月给了我太多。他在我面前批奏折，也会偶尔与我探讨国事家事，仿佛我就是他的妻，他的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我入殿，又夜夜在我宫中留宿却也只是吃我豆腐；他在全国征询一切我可能喜欢的东西，可能思念的事物，就差没把耀日国搬来；他给的最多的，是他对我的爱和信任，似乎他完全不担心我会出卖他，逃离他，即使我是他国公主，即使我没有与他相爱。
“不……”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花了我好大的力气。忽然理解之所以女人不能为王，我们有太多恻隐之心。“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这么坚定地不爱你。”
“我不可能放下我的家人即将面对的灾难！若我能放下，也就不是蓝和栀了。”见他若有所思，“这些灾难，即便你想为我分担，也是只有我能克服。”悠悠一句，我也是倍感艰难。感觉他拥了拥我，似要开口。
“我更不可能和任何人共侍一夫！”他眼里的吃惊是明显的，转而又是笑意。“那就表明，栀儿想为我的妻了。”丢一记卫生眼，换来他一脸的正经，“若能拥有栀儿，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我可以废了后宫，昭告天下：此生，擎啸月只爱蓝和栀，只有蓝和栀。”
吃惊地看着一脸坚定的他，在这样一个自古尔虞我诈的啸月皇室，他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眼泪在眼底转悠，面前这个人人敬仰的伟大啸月国主，此刻只是个爱情疯子。
“那我的逍遥自在呢？”你不会连国家都放弃了吧？努力压抑自己的激动，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痛苦。
又被他拥紧，我没有挣扎，我们心中都有答案了。
“我以为自己差点成为绝世红颜祸水了。”一声轻笑，身后是更紧的拥抱。
往后的日子，擎啸月依然如前，我早知道他不会放开我，只是在增加他的愧疚，增加我脱逃的机会。经过那日谈话，我承认自己早已认可了他，我们，可以是知己。我相信如此贤明之人，定有一天会想通，便不再隐藏性子，只是依然由着他宠我。
某日，我拜托擎啸月让人把他送我的琉璃珠运去耀日国边城，他居然答应了。
再一日，我恳求擎啸月禁止那些日日打扰我清梦的女人来请安，他依然爽快。
又一日，我靠着早已熟悉的怀抱，数着我来啸月的日子。
“栀儿，很想回去吗？”一记卫生眼。
“栀儿，可以告诉我，你觉得我哪里不好吗？”又一记卫生眼。
“栀儿，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你面前，你会为我落泪吧？”一个转身，给了他一记暴栗。
在擎啸月笑着拉近他的猪嘴的时候，亲爱的莫狐狸及时出现了。两人嘀咕了一会，擎啸月破天荒地哄我回殿休息，瞟了老狐狸一眼，还是那张笑脸。
“擎啸月！”在他即将远去时唤住他，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死人是看不到我流泪的。即便看到，死人怎能知活人心？也不知我是高兴还是悲痛的泪，所以……”你别先死。
擎啸月一个箭步，猪嘴还是降临了。“我不会让你因我而痛苦。”
“我又没……”又被猪嘴堵住了没说完的话，“我不死了，你死的时候我陪你……”
泪水还是没忍住，扑簌扑簌的，象断线的珠子，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摊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