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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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垲城！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我就是又说一遍怎么样！”陈垲城紧盯着她满眼的怒气，像是才反应过来，慌乱地摸了把脸，愧疚地又开口叫她，“路祎……”他都说了些什么？
“对不起。”
路祎冷笑一声，仰着头孤傲自持，眼神坚定：“一切到此为止。”
房门“吧嗒”一声被关上，陈垲城下一秒脚就踹上了门板上。懊悔、愤怒、狂卷而来。愣愣地站了好一会，他才少许冷静了下来，说出的话收不回来，解释的话他也说不出口。伸手暗搓搓自己这张脸，他定定心神去拿了电话打给卢森。
“我已经和主办方说了有事情过来不了。”刚接电话，那头的卢森如是说。
“你给路祎打个电话吧，或者去她家看看去。”
他的语调虽然听起很平静，可是下意识地卢森就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
“垲城，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卢森话里像是猜到一样的无奈。
“就这样，先挂了。”按了电话，他几步走到餐桌前把那盒刚拆开的药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
不是想要和她好好谈谈吗？怎么又以吵架收场，不，这次好像更严重的样子。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说断关系，一点进步都没有的关系有什么可断的？整整三年零九个月又十八天，除了床上关系，其余的她对他没有一丝特别。
挫败感油然而生，陈垲城呆坐在沙发上良久。
***
卢森是接到路祎电话时才开始纳闷的。以陈垲城给他打电话来看两人必定是出了事情，可是在吵完架后路祎还能淡定地出席活动，他以前从没有遇到过。虽说路祎工作认真，可是赶上心情不好时也会使上小性子。
看着台上的路祎从善如流的应对着底下记者的采访，面上笑容恬淡，踩着高跟鞋的两腿站得笔直。
“路小姐，听说你主演《孔雀东朝》的女一号，有什么感想？”台下某网络平台的的记者问道。
路祎笑：“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会尽最大努力去做到最好。”
“那和沈中珂合作你怎么想的？”
“沈先生是前辈，一个让我很敬重的诠释者。我觉得他所饰演的每个角色都是都非常棒，让我值得去学习。”路祎从心底回答的这个问题，对于沈中珂她真的很尊重。
“前几天有传闻说，许映霄和你闹不愉快，这是不是真的？”看吧，总归是有人见缝插针的，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都说是传闻了，怎么可能是真的？”她一笑带过这个话题，紧接着便有其他记者的提问。
活动结束，路祎快速的从后台出来钻进了保姆车里。倚靠在椅背上，路祎微闭着眼。
卢森紧接着坐进车里，看她的样子他把想说的话改口：“小祎，要吃什么？”
“随意，你安排吧。”路祎连眼都没睁。
卢森犹豫着舔舔嘴唇，瞥了一边的娄小美一眼，见她只顾玩手机无奈地说：“下午的轩尚杂志要拍封面，晚上一个……”
“我晚上有事，把时间腾出来吧。”
“什么事？”卢森诧异，下意识地问出口。
“私事。”
他点头，低头看了看平板上的行程：“那记得晚上早点休息，明早有歌曲录制。”
她没应声，偏了下头冲着娄小美说：“小美，把水递给我。”接过水来，她喝了口又安静地靠了回去。
“小祎，你有事吗？”卢森脸上表情纠结还是忍不住低声问。
路祎闭着眼，轻微地摇了下头。她没事，她能有什么事情？出事情的时候早就已经过去了，而你站在的不是她这一边。现在她要脱离了，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事。
“可是，祎姐你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路祎倏地睁开眼，盯着在耳边说话的娄小美，立马反驳道：“我说没事就没事！”
娄小美撇撇嘴：“你让森哥看看你那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一句话不说硬板着脸的样子。哪里像是没事的……”在路祎狠瞪的眼神里娄小美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娄小美，你真是长本事了啊？”
小美缩着脖子低下头，把注意力又放回了手机上和阿林的微信上。
“小祎，有什么话就和我说，什么问题我去跟他解决。”卢森说得颇为语重心长。
路祎看他，半晌轻呵出声，笑声带着些不屑还有自嘲。向他说什么？说看到沈亦忻给他发的暧昧短信？还是说他们关系结束？或者说他在怪她爬上他的床？
“卢森，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因为在我和他之间你第一选择永远都是他。
听了这话，卢森先是一怔，然后便是尴尬地笑笑。
“好了，先去吃饭吧。”说着又闭上眼，表达了她不想说话的意思。
**
去把轩尚的杂志封面拍好后，卢森真的取消了别的通告，只和她道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打电话。
应了卢森的话，稍微准备了下，路祎就驱车去了市中心的剧场。
在B市最后一场演奏会，同样迎来了大批的人潮，B市是个多元化的大都市，名流上层、文艺雅士对于这种艺术性的活动必定是每每到场，为了彰显自己的品味与见解更是要在观后好好地讨论一番。
就像现在，结束演奏后的掌声中观众陆续离场，前面的两个女人低声交谈，说是低声是指在混乱的场景下做出来的对比，要不然路祎也不可能听到。
“我觉得那个钢琴曲不错，弹钢琴的也很帅啊！”
“对啊，可是最边上拉小提琴那个也很迷人。”
路祎带上墨镜，耳朵里塞进耳机，不愿意多听她们的话。手捧着一束花往后台走去。
看着后台人影攒动，抬头往前望了望也没见到那人。正巧旁边走过来一个人，她拉住问道：“请问，段逸风在哪？”
说罢那人就回头吼了一声：“逸风！有人找！”喊完那人就又回身忙碌去了。
不消半分钟，段逸风就从里面往外走了出来，他此时脱了外套，衬衫袖口挽起来到手臂，连领带也摘掉了，半敞着领口。有印象里很少见到他的这幅模样，因为他太过优秀在她眼里永远都是一丝不苟。
“你来了！”段逸风的开心很明显。
“演出很成功！你的钢琴弹得越来越棒。”路祎笑着说一边就把手里的花捧递了过去。
接过花束，段逸风笑笑：“谢谢。我以为你不会来。”
“人生能少一件遗憾还是少一件，听你的演奏会可是我多少年的愿望。”路祎笑里全是真诚，对待她年少的爱恋的真诚。
段逸风收了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手道：“你等我一下，一起去吃个饭吧。”
“好。”
B市的夜晚难得一次看清夜空里的星星，虽然只有寥寥几颗却也点缀了空洞的暗蓝色。就像虽然路祎是唯一一次来，却也点缀了他的演奏生涯。
可是在另外的人眼里却是不同的感觉。
陈垲城坐在车里终是看到路祎和陈垲城并肩从剧场走出来的时候，心还是狠揪了一下。她笑的还是很开心，侧耳听着段逸风的话，不时点下头，俊男美女的搭配，从高高的台阶往下走来。
轻眯上眼，是他自己跟来的，悄无声息。不愿意上前，只好在她身后整整坐了两个多小时，结束后也不愿拉着她的胳膊和她说话。因为无话可说是他说错了话。他不知道她来这里的原因，更不清楚今晚之后她和段逸风之间会有何种变化。
这是三年多来他第一次这么地不确定。
呵，自嘲一笑，全都是自己找的怪得了谁？他曾以为把她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就可以了，可是他忘了她那高傲的自尊。
看着前方的车驶过去，陈垲城定了定心神，驱车跟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