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
卢森熄了火，把车里的灯打开，往后看去：“垲城？你是不是清醒的？”
靠在路祎身上的人动了动头应道：“是。没关系你先回去吧。”
“我还是把你送上楼吧。”说着卢森就下了车。
“不用，我不晕只是头疼。”从车里出来的陈垲城一手推开了卢森，一边自己说着刚说完，脚下就踉跄了一下。
“你别说话了。”路祎伸手扶上他的胳膊。
“好。”陈垲城听话的点头，“不过你不许走。”
卢森一人架着陈垲城把他扔到床上，走前还对路祎说了一句：“小祎，趁他喝多了使劲报仇，第二天他绝对不会记得。”这是在传授经验，报复他清醒时给的压迫。
“还是麻烦你照顾他。”不过他走时还是这样说。
路祎轻笑，点头把卢森送出去了。又回到房间就见那人身体斜着，一半都悬在床下了。快步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你起来把衣服脱了再睡。”
若是说陈垲城什么时候最讨人喜欢，那肯定是喝多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会捣乱，乖乖的任人摆布，这点倒是和陈清池平时的样子很像。
起了身把外衣脱掉，解开领带和衬衫，路祎一一接过来放在一边，又去他衣柜里拿了件棉质T恤，坐在床边随意地往他头上一套。领口把他梳上去的头发拉拽了下来，路祎看着，下意识地伸手把他头发往上抓。
头皮上传来舒适的感觉，让陈垲城盯着路祎，眼里深邃的目光，扫过她光洁的额头，到挺俏的鼻尖以及丰盈润红的双唇。往下看，她穿了一件圆领长衫，保守的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即使这样他也能想象那美丽的胴体。脑袋里的酒精和身体里不安分的因子叫嚣，没有多想他一手托她腰，冲着她的唇吻上去。
“想你了，是真的想你了。”他贴着她耳根，声音蛊惑人心。
****
陈垲城起床的时候，感觉房里那女人的气息严重。按了按宿醉的额头，隐隐阵痛传来，看来他提升不了酒量了。穿上裤子就往外走，边走边伸手抓着头发。在浴室见到路祎穿身浴袍正在束起长发，瞥见自己说声：“早。”
靠在门口，他光着上身能明显感觉到玻璃门上传来得凉意，让他更加清醒几分，伸手揉了揉脸颊他道：“早。”
路祎扎好头发，从皮包里掏出口红照着镜子一笔一画无比细致的描绘唇形，抬起头左右看着满意后，才看了眼陈垲城：“你快点洗漱，我需要你去帮我买一身衣服。”
他看着她抬起脖子间那颗明显的吻痕，点点头，他犹记得那是他故意留下的。
她错身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经过他身边特意闻了下，嫌弃地说：“你要臭死了。”
愉快的看到他秀气的眉间那两簇皱起的软肉，路祎哼着曲子走掉了。
等陈垲城要出门的时候，路祎正在客厅里听陈清池的语言留言。大抵是在说这两天没有回去的原因，路祎倒是吃惊这是第一次他会主动交代自己的动向。见到陈垲城要出去，她叫住他：“要买早饭，我只熬了粥。”顿了下，“还有避孕药。”
站在客厅中央的陈垲城俊脸微沉，在心里做了无数遍想要咆哮的行为，最终还是做罢，沉默的点点头。
关了门站在门外的陈垲城，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一夜的纵情缠绵又如何，她还真是在第二天早上桥归桥路归路，需要多久才可以在乎这段关系？避孕药是吧？他一定会买。
驱车去了最近的商超，买了她要求的东西，还加了条丝巾。
回了家又买了附近店铺里的小笼包，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接到卢森打来的电话。
“垲城你还来不来上班？你不来小祎还有个活动要出席。”卢森抱怨的功力又开始了。
伸手换了电话拿，说道：“她还没吃饭，让主办方那边先等着！”
“那怎么行？这次活动很重要！”
“不行就不去了，直接回了吧！又不差这一次活动。”按了电梯开关，他又说，“我要进电梯了就这样吧。”
“那我和那边说晚到吧。”
“她不去了！”陈垲城语气不善，直接回了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徒留电话那头的卢森火大地咆哮。
想想也是，她是需要休息昨天白天一天都没闲着，晚上又折腾。混在这个圈子里的辛苦是不能言说的，光鲜亮丽的背后的辛酸和努力别人看不见，但他看的见。不过，这从头到尾不都是怪自己么？陈垲城摇头苦笑。
进房门的时候，正巧看到路祎拿着手机对着墙壁上的照片拍照。他不解地叫她：“在做什么？”
照好照片，路祎才回过头来看他：“你们两兄弟的照片，留作纪念一下。”
顺势看过去她刚刚拍照的地方，黑色相框里的两个俊俏少年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衣服就连笑容都是一样的灿烂，模子里刻出来的样貌，双手揽着肩站在一副莫奈的画前。这张照片应该有十年多了吧？陈垲城轻笑，前段时间从母亲那里拿过来的。
“怎么？是不是觉得特别帅？”他有点得意。
伸手去接过他提着的东西，路祎说：“和两个小姑娘似地，帅什么帅。”
“眼睛有问题啊。”他暗沉下脸来。
“你和陈清池关系还好吧？他回过家吗？”路祎挑眉，说起照片里的另一个人。
“上次过年的时候回过一次。”
了解地点头，路祎去接了杯水，把药片从锡箔纸里拿了出来，正准备仰头喝水，却被叫住。
“路祎。”
她停下看他，侧站在门口连衣服都还没脱掉，眼睛也没看自己，只听到：“下次不要再吃药了。”
路祎下意识的翻了白眼：“不吃药等着去做手术啊？”说完就把药放进嘴里，喝水咽了下去。
听着她轻微的喝水声，陈垲城觉得挫败，压住心底的火气，脱了外衣准备要和她谈谈，可是转身看她已经拿了东西去了厨房，他坐在沙发上等她出来。他要想一想措辞，不能没有思绪的随便就说，虽然一切会和设想的不一样，但他要表达的东西太多从什么开始呢？第一次见面还是第一次上床？
陈垲城想得入神，连路祎出来都没注意到。坐在餐厅的饭桌前，路祎叫道：“陈垲城，吃饭。”
暗自握了握手，他站起身往餐桌走去。可是整个吃饭的时间路祎都是禁止说话的，用句老话来说：食不言寝不语。好不容易吃过饭，却还是被路祎先开了口。
“我有话要和你说。”是她惯用的严肃的脸孔。
陈垲城蹙眉，眼神回转，点了点头：“好。”
“我们的关系，维持了三年零九个月，到今天为止，我希望结束。”
他深沉着脸，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情绪。路祎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原因？”
简洁明了、言简意赅，完全是他陈氏作风和交流习惯。
路祎点头道：“和上次说的一样，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不管结不结婚我都没有兴趣当小三。当然你以后可以在外面有人，但是那个人肯定不是我。还有我也不愿意再受到你私事上的牵连，而且以我们的身份，我觉得我们还是做回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比较好。”
陈垲城依旧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他是同意了，没有多余的话想对她说，不会有解释不会有盘问。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路祎站起身笑笑，“那么陈总，以后合作愉快。”
见他这次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路祎笑得更深，从容地走去房间换好衣服，简单的化了淡妆，合适的衣服简单又精致且不失气质。
收拾好东西走过客厅见他还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路祎思索了一下走过去：“你可是说过把请帖亲自送给我的，不要忘了。还有，这是今晚音乐会的门票，你可以和沈小姐去听。”
说罢她把票放在桌上收回手，就要走出去。
“等下。”陈垲城坐着未动，却叫住她，“我需要澄清一下。第一，结婚是两个月前说的话，上次我没同意所以没有未婚妻；第二，沈亦忻和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第三我们没可能做回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最后，关系的结束不是你说了算的。”
路祎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压低了嗓子：“陈垲城！”
“你不需要叫我的名字。”他缓慢的站起身，挺拔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微俯下身，“叫多少遍，话都不可能是你说了算。既然现在想断了关系，那你当初何必爬上我的床！”
“哐当——”
黑色皮包拍到陈垲城脸上，又顺着他的身体而坠落到地上。
路祎眼里猩红一片，愤怒地站在他面前，这是几年后再一次难得的见到。他脸上依旧深沉没有波澜，好像刚才那皮包给的巴掌没在他身上，他脸上没有红痕一样。
可是他习惯将内心翻滚而汹涌的波涛用沉寂来表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