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五十年前的诅咒（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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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奈落达成了协议后，椿通过式神取到了戈薇的血液，将四魂之玉供奉在邪恶的祭台上，诅咒过无数人的祭台是污染四魂之玉的最好媒介。戈薇的鲜血从白蟒式神的尖齿中慢慢滴下，落在了渐渐被污染的四魂之玉上。远在枫之村的戈薇，手中装有四魂碎片的小巧玻璃瓶突然碎裂，四魂之玉随之进入戈薇的身体，戈薇的意识渐渐抽离…
“这样一来，戈薇的命运就由我掌控了。”椿轻声得意道。
“椿，不要小看这个叫戈薇的女人。”奈落的傀儡分♂身站在椿的身后提醒道。
“别说笑了，这个叫戈薇的女人连自己被诅咒了都不知道。”椿不在意道，“你说她是桔梗的转世，所以我还以为她是个多厉害的角色。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就这样让她因诅咒而死，还是…”椿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知道许多人想要在咒死敌人前先诅咒一番。
“呵。”穿着白色狒狒皮的奈落喉间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我们让犬夜叉重温噩梦吧，和心爱的女人相互残杀的旧梦。”
“如你所愿。”
枫之村中，戈薇正昏昏沉沉躺在被褥间，人事不省。枫婆婆已经推断出有黑巫女在施法诅咒戈薇，唯一能破解的办法就是阻止施咒人，将其完全打败。因而，弥勒决定和珊瑚共同去阻止黑巫女，而犬夜叉则留下来陪伴戈薇。
看着戈薇痛苦辗转的样子，犬夜叉担忧不已。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戈薇艰难地抵御着诅咒。草帘外，弥勒和珊瑚刚刚离去不久，但心急的犬夜叉已经开始期待他们立刻打败黑巫女了。
然而，戈薇的情况却不断恶化。在黑巫女的操纵下，即使戈薇的神智尚未完全失去，内心不愿伤害犬夜叉，但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般，执起弓箭，向犬夜叉射去。
“戈薇…”犬夜叉愣在原地，看着对他出手的戈薇震惊不已。
“呼…呼…”戈薇喘着粗气，想要停下手中的动作，却一直失败着，只能勉强从齿缝间艰难地吐出字眼，“犬夜叉，快逃！”
“戈薇，你…”犬夜叉立刻意识到，戈薇这是又被控制了，这不是戈薇真正想做的事。
然而，面对这种情况，犬夜叉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屋内狼狈的躲闪，并不敢轻易离去，因为担心戈薇会伤到自己，只能在内心暗暗希望弥勒能尽快搞定黑巫女。
但是，与犬夜叉的祈望完全相反的是，弥勒和珊瑚此刻正被黑巫女的结界阻挡在外。弥勒明明已经感应到，邪气正是此处，施咒者应该就在结界内，但是面对这种强大的结界，却无能为力。两人心急如焚，连身下将他们载来的云母都焦躁不安，担心着被诅咒的戈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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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杀生丸和菡正顺着琼姬的指点，一路向南方而去。经过森林时，菡感应到了沉重的邪气，与奈落不尽相同却又丝丝相似。心脏不知为何急跳不止，少女想到琼姬说的，和桔梗不久就会相见，于是咬咬唇，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去找寻邪气的源头。少女抬起头，看向杀生丸，却见犬妖同样看向邪气的方向，剑眉微蹙。
“杀生丸，怎么了？”少女知道犬妖对力量的敏感比自己更加灵敏，于是出声问道。
“那边有犬夜叉那边的人类法师的气味。”杀生丸皱眉，对那个曾经执过少女手的轻佻人类法师，杀生丸没有任何好感，“而且，似乎还有奈落的味道。”神乐作为奈落的分♂身，自然拥有着与奈落相同的气味，不过在将椿带回她的祭台边后，神乐就暂时离开了。
“…我想去看看。”菡按住自己急跳的心口，侧头对杀生丸说道。
“嗯。”杀生丸看向女孩，不无不可的点头。
＊＊＊
面对着结界束手无策的弥勒和珊瑚，正在犹豫着是否要回去将枫婆婆带来破解结界，却又担心来回往返耽误时间，耽误戈薇的救治，所以一边攻击着结界，一边徘徊不定中。
珊瑚看着弥勒辛苦地挥舞着禅杖，挥洒着符纸，结界却悍然不动，在一边心疼不已。
“法师大人，等等，你看那边是不是…”珊瑚拉住了试图换一种符纸破解结界的弥勒，示意弥勒看向从林中走出的熟悉身影，如果珊瑚没判断错的话，那该是犬夜叉的哥哥杀生丸以及曾作为巫女与除妖师们交好的少女。
“嗯，是杀生丸和菡大人。”弥勒点点头，停下了手中动作，迎向缓步走来的两人，“请问，两位也是为了黑巫女而来吗？”
菡看到弥勒，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离杀生丸更近了。见到犬妖脸上对法师毫不掩饰的冰冷与不悦，于是一边拉住犬妖的衣袖，有些窘迫地开口道，“是，我们在远处发现这里邪气惊人，所以才来探访。”
弥勒看到少女退却的姿态，内心不由苦笑，郑重说道，“菡大人，之前的冒犯真是非常对不起，请您务必原谅，实在是菡大人那时非常动人…”弥勒略微尴尬地解释道，“不过，如果将来菡大人愿意的话，我的许诺…”
“…”珊瑚在旁边都听的惨不忍睹，简直想把法师大人狠狠揍一顿，彻底揍醒。听到法师的道歉越来越离题，越来越牵强，终于忍无可忍，“嘭！”的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再次响起，珊瑚直接用飞来骨把弥勒打趴下了，为了防止法师大人让情况更加糟糕，虽然杀生丸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可怕了…珊瑚在心中简直泪流满面…
“那个…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珊瑚都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话题了，索性直接把话题转移回来，将戈薇的情况以及他们的推测都告诉给了两人。
…
本来略羞窘的少女在听了珊瑚坦白的陈述后，已经不知不觉面色沉静地从杀生丸身后站了出来，认真地听珊瑚讲发生在戈薇身上的事情。此时，菡立刻想起刚刚因羞窘而忽略的弥勒的话，关于诅咒以及黑巫女，菡的心越来越下沉，仿佛浸入深深的井水一般冰冷。
等珊瑚惭愧地说起两人无力破开结界，所以无法深入时，菡已经对整件事肃然以对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此时，少女心中几乎是渴望着自己猜错的…
“接下来的事情请交给我吧。”菡握住珊瑚的手，认真的许诺道。
坚强的除妖师少女因担心友人，又无力破开结界，此刻已经着急的泪盈于腮了，听到菡的承诺，眼中含着的泪水立刻控制不住般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连点头。
“杀生丸。”菡看向身边不发一言，却一直默默支持着她的犬妖，她知道这种情况下杀生丸绝对不会放手不管，无论是为了犬夜叉，还是为了从结界中人问出奈落的下落。她也是，不止为了戈薇，还有被奈落带走囚困的桔梗。果然，犬妖点点头，默许了少女的决定。
菡走到结界前，眼波微动，翠色的明眸中，结界泛着幽蓝色的光芒，制造结界的力量如流水般轻盈的流动着，柔和而坚决地阻挡着来人。少女轻叹了口气，这种熟悉的结界布置手法，出自清守院无误了。对于他人而言难以进入并破解的强大结界，对她来说却轻而易举。
少女白净的手掌贴在结界上，结界果然没有拒绝她。少女心中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悲哀，感动于布结界之人并未想要阻挡同样来自清守院的巫女，悲哀则是代表着守护与纯洁的结界竟被用来保护诅咒仪式。
少女轻吸口气，灵力沿着手掌流入结界，寻找支撑着结界的节点，一一破坏。当数个关键节点被移除时，整个结界如沸水蒸发般迅速消失，结界内的景象呈现在诸人面前，一览无余，除了结界正中的木制屋邸外，再无他物，而邪气却从屋内不断涌出…
“菡大人，真是太感谢了。”弥勒惊喜地看到结界消失，跟在少女身后向木屋走去。
“不必。”菡摇摇头，此刻，她已不再顾及那无足轻重的尴尬，少女的心情沉重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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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木门的瞬间，脚步声惊动了正在得意交谈着的黑巫女与妖怪。
“谁！”椿机警地回头，持符的动作在看到少女的瞬间停了下来，“菡…”
“是我…”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在看到祭台前的人时依然难以置信，说话的声音干涩的几乎不像自己的，“椿…真的是你…”
“嗯…”椿几乎是狼狈的后退一步，几乎不敢直视少女的双眼，直到后腰撞到祭台，才仿佛回过神来一般，讷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阻止对戈薇施加诅咒的人。”少女已经逐渐冷静下来，虽然衣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攥握成拳，强行克制着自己，不愿意语气生硬地质问椿，因为不想破坏曾经深厚的情谊。
然而，菡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反而刺激到了椿，椿几乎是充满攻击性地挺直脊梁，直直地走向她，看着少女的双眼，诘问道，“所以，连你也要阻止我是吗？”
“…”菡心有所感，明白此刻如果自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两人的友情就会就此了结，但仍然无法给出违心的答案，于是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椿竟然以袖掩口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尖，又戛然而止，幽幽说道，“所以，不只是师傅选择了桔梗，连你也选择了桔梗是吗！甚至连她的所谓转世都要庇护！”
“椿！这不是一回事！”少女也生气起来，双手撑住黑袍巫女的纤瘦双肩，看着黑巫女的眼，认真诚恳地说道，“椿，停下对戈薇的诅咒。”
“不！”椿抬起头，神色中满是对桔梗对戈薇的痛恨，“绝不！”
“椿！”
四目相对，火光四射，却无人妥协。
争执停止，沉默蔓延。
“呵，所以你们两位原来就相识么。”身披白色狒狒皮的奈落打破了两人间的隐隐对峙。
“闭嘴！”椿和菡同时回头怒道。
“……”奈落无语，你们不正吵着么，怎么还这么默契…
椿尚留有余地，菡却毫不留情地挥手将奈落的分♂身斩杀，周身瞬间爆发的灵力和气势让在场的妖怪人类禁不住背脊一抖，待看到被少女的手刀利落的砍头的妖怪奈落，诸人更是小心地退出两人的战场，唯恐被愤怒的两人波及…
“椿，停止诅咒。”菡轻轻地说道，语气平静，之前的争吵仿佛根本不存在。
“不…”椿轻轻摇摇头，坚决地回视着少女翠色的双眼，“我们，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椿…”明明两人间的距离不过短短一步，却那么遥远…
“菡大人！时间再拖下去，戈薇小姐的身体会受不了的！”看到两人再度僵持起来，弥勒后退一步向菡喊道。他倒是很想直接去打断仍在施放的诅咒，但是两人正站在祭台前，他即使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战斗吧，菡！用你的弓打败我，然后破解我的诅咒！”椿闻言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故作冷淡地说道。只有她知道，她的手她的心，在不停地轻颤。
“我习箭难道是为了伤害那个曾经说过要保护我的巫女吗？！”
“不要再说了！白兽！”
随着椿的召唤，一头白色的半犬半狼凶兽从她的右眼中狰狞着飞出，向毫无防备的菡扑去。少女既为椿的毫不留情而伤心，又为椿竟然以身饲妖而感到愤怒——这是所有巫女最不应该做的事情！无论是黑巫女，还是白巫女！这是最万劫不复的道路！
“椿，你竟然将灵魂出卖给妖怪！”菡挥弓挡开白兽，灵力在弓身上游走。
“那又如何！”椿双手在身前结印，喃喃地念咒控制着白兽。
看到弥勒和珊瑚似乎打算加入战局，菡立刻喊道，“请不要插手！”
两人犹豫着，对他们而言，更重要的当然是立刻打破诅咒，解救戈薇。至于椿与少女之间的绵延五十年的纠缠，毕竟离他们太过遥远，难以感同身受。
“不要动。”杀生丸瞥了一眼蠢蠢欲动的两人，冷声警告道。
“可是！”珊瑚不服气地想要与杀生丸辩解，却被弥勒拦在身前。弥勒清楚的知道，对于杀生丸而言，对犬夜叉的手下留情，对少女的包容温柔，但是，对他们，杀生丸唯有冷漠。弥勒心中对杀生丸固有的认知影响到了他的判断，所以，他带着珊瑚退让了。
“这是她们之间的战斗。”杀生丸竟然破天荒的解释了，珊瑚在意识到这件事时惊讶的睁大了双眼（邪见：哼，愚蠢的人类啊，还不赶紧跪谢杀生丸大人的慈悲！）。
“可是…”珊瑚仍然犹豫着。
“看四魂之玉。”杀生丸终于不耐烦了，先前的解释已经是他对人类的耐心的极限了。
“啊…那是…”弥勒和珊瑚向黑巫女身后的祭台看去，果然看到原本乌黑邪恶的四魂之玉正在缓缓褪去黑色的光辉，渐渐显露出最初的亮紫色。弥勒作为祖传的法师一族，对于诅咒自然有所了解，看到这里，已经明白针对戈薇的诅咒正在渐渐弱化，戈薇的情况并无恶化。
“那个…对不起…”珊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虽然声音细弱蚊蚋，但犬妖敏锐的耳朵仍能听到除妖师女子的道歉，即使犬妖毫不将此放在心上。
椿与菡的战斗仍在继续着。
黑巫女毫不留情地指示着妖兽攻击着少女，少女有所顾忌，且战且退，即使尚未受伤，但情况仍不容乐观…终于，少女不再退让，手中的长弓也不再防御，而是作为进攻的利器，素指搭上只有少女自己可见的弓弦，拉弓的瞬间，灵力凝成的长箭蓄势待发；随着长指放开，灵箭破空，向妖兽飞去。妖兽的兽瞳陡然放大，避让不及，整个兽身被长箭彻底射穿。凶狠的妖兽化为点点灰芒消散在空气中…
看到少女凌厉而强大的箭势，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击即中的箭术，弥勒和珊瑚都不由自主地为那股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遥远的人见城中，透过神无之镜旁观着事态全部发展的奈落微微眯起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五十年前的诅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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