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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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如心中的焦急渴盼，在见到景小楼的那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使是因为看到了那只白虎略受惊吓，却并不耽误她的兴奋之情。
本以为能够遇到一个景家的人就算是很大的幸运，没想到居然直接遇到了景天的宝贝儿子！这种感觉无异于中了□□的大奖，虽然她在新安当门前也曾经渴盼过这人是景天，但人贵在知足，在这个世界里能与仙剑三的人物有所关联，已经不能够再要求太多。
月如呆坐在房中，捧着茶杯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她努力地呼吸吐纳，强迫自己镇定，却收效甚微，只因心情实在太过激荡，已经超出了预期。
原本她自以为自己是个淡定派，大概是因为受到现代同人的影响太多，加上自己年纪渐长，对于这些个东西，自己虽喜欢，但却已经能够做到稳如泰山，就连十年前自己幸运地搭上了穿越的长程车，她也只是理清了头脑之后就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后自己按部就班地慢慢长大，这些年过去，对于现代生活的一切，她自认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只是当遇到某些生活便利方面的问题之时才会有所怀念。林天南、林家堡、刘晋元、苏州……还有未来即将遇到的仙剑剧情，为了保住自己未来的小命，她将日程排到超载，十年下来居然生生的将原本懒散的一个摩登剩女扭成了现如今的闺秀月如，想想就觉与有荣焉。
佛曰，种善因，得善果。冥冥之中命运就是那么的奇妙，月如没有料到，想要扭转刘晋元性命的五毒珠计划，居然无心插柳地让她表哥与景小楼成了结拜兄弟，随后她也连带着沾光见到了景小楼本人。
景天的儿子都出现了，那么本人还会远么？
所以，月如的激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了景天，她不仅可以找得到五毒兽，甚至还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东西。关于李逍遥的老爹李三思、关于南宫煌、关于紫萱和徐长卿，甚至飞蓬与重楼……那些被尘封地、除却了游戏再也无法触得的资料，今日在这新安当之中，恐怕就要重见天日了。
月如向来不敏感，可今天却有着强烈地预感，她不仅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甚至，还会更多……
“月如小姐，少爷让我请您去赴宴。”房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月如起身打开客房大门，门口站着一位俏丽的丫鬟，乌发红装，略微地低着头，散乱在耳边地长发让她有些看不清楚丫鬟地面貌，只觉她声音悦耳动听，想必长相也不会太差。
“知道了。你且引路。”有些疑惑原本说明天才要正式宴请二人的景小楼为何忽然打发人来，但她却也急着想询问许多问题，因此也懒得介意太多，只是庆幸刚才换掉了风尘仆仆地劲装，现身着常服，出席宴席才不会失礼。
俗话说姐儿爱俏，林月如平日里虽然喜穿男子劲装，那也只图出行便利，平日在家之时自然也喜欢将自己收拾地漂漂亮亮。只见她身着一条白底紫衫流仙裙，花样略微素淡却并不低调，绣边虽未有景小楼那一身金线苏绣来的招风，却也是那顶级绣娘细细地用了掺杂些许金丝绣出了精巧地镂空雕边，莲步轻启时依稀可见脚面上左右各缀了三颗珍珠的软布绣花鞋；发虽未梳理成出席正式场合的高冠长梳，却也简单地地挽成了三髻丫又插上了一支细碎珍珠为坠地金步摇；脸上虽未上妆，但胜在年纪水嫩，少女的健康气色成为了两颊最美的腮红；她出门前又随手拿了一条淡色薄纱披帛，披在身上，慢慢地跟随领路的丫鬟前往景小楼所在厅堂。
“林小姐这边请。”红衣丫鬟将她引入了厅堂，随后关上了房门站在一旁。林月如站定后却发现桌上空空如也，再环顾四周，更是空无一人。
过分安静的室内有些让人心慌，林月如猛地回头对着把守在房内的红衣女娘，语气有些不善地开口道：“我表哥和景少爷他们人呢？！”
“嘻嘻嘻……”却见那一直没有抬起过头的少女发出了一声诡异地哭笑。随后她慢慢抬起头来，月如却依旧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只见她满眼红光。
“嘻嘻嘻嘻……”她依旧发出了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诡异声音，而她每多笑一下，周围的环境就会更暗上一分。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月如自然也发现了厅堂内的异常，她口中厉声喝问，同时脚下即刻动作，冲向厅门。哪知尚未跨出半步，周围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红衣女子也瞬间消失了。
林月如眯起了眼睛，瞳孔迅速地适应了周围的一片黑暗。就如同有人在这厅内泼了一碗极其浓稠的墨汁将她裹在了其中，这景，黑的是如此粘稠又寂静。月如能够清楚地看清她自己，也只能够看得到她自己。客厅内的桌椅屏风仿佛也随着这片黑墨一起消失了，她凭借着记忆向前走了十几步，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她心知这是不知着了谁的道儿，却依旧一声不吭地四处观望，盼望能够寻到些许地不同，好逃出生天，五感也不敢因此放松，长年地练武使得她养成了很好的警戒性，就算在未知的环境中也能够条件反射的绷紧神经，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出入。
忽然，远远地传来一阵破空声。
林月如第一时间地转身直冲声音的来源，远远地，她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光点。而几个呼吸之间，光点已越来越近、愈扩愈大，她看清了那光原来是一把折扇，想来是以白玉为骨，是以才如此地莹白。
而那手持折扇之人，赫然是令人邀请她前来的景小楼。
此时的景小楼依旧身着那身奢华至极的长衫，可面色却全无不久前的油滑戏谑，只见他浓眉上扬，满身满脸的都是戒备。
月如眼看着景小楼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从自己的头顶上方飞驰而来，而那白玉的折扇，正对直直地着自己的天灵盖！
这一扇若拍下来，不要说是自己脆弱的脑袋，恐怕那千斤重的看门石狮都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月如不知为何景小楼忽然要攻击自己，可单看他轻功的架势，已然可以达到所谓踏雪无痕地高超境界，内力自不必说，只听那呼呼地破风声就知他的来势到底有多快。自己若是还呆立在这里，恐怕不用等到那锁妖塔一役，这小命就已经交代了去。
说时迟那时快，林月如前脚尖向前轻轻一点，在原地轻巧地来了一个鹞子翻身，待到景小楼来到她刚才所站之位立定，她却也同时单脚翘起，扯下了上身的披帛，左右手各拉一头做好了防卫的架势，整个人却如同马踏飞燕一般，轻巧地立在了那仅两指宽的白玉扇骨之上！
景小楼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他单手擎扇，抬起头仰望着居高临下的林月如，微微地勾起了唇。
“阁下忽然下手偷袭，意欲何为？！”林月如戒备地看着下方的景小楼，冷声问道。
“想知道答案，打赢了我再说！”景小楼避而不答，只是扇向上一挑，林月如趁势翻下折扇急退几步站稳，戒备地盯着一脸怡然自得单手背立站在原地的景小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既然如此，出招吧！”虽说她外出的经验丰富，但说起武功，自己的对敌经验却很有限。月如对于侠女情结并无太大兴趣，也嫌弃那些个江湖蟊贼太过猥亵怕污了自己的眼。多年以来，她的练习对象只是林天南或是他的那些江湖好友，须知林天南本身即是那传说中‘南林北沈’中的南林，又身兼南武林盟主一职，本身武艺自不必多说。物以类聚，林天南的好友自然也是那些江湖上盛名已久的大侠宗师，小月如从小练武勤奋，长相又讨喜可人，深受那些个侠客侠女们的欢心，因而每次到林家堡做客都会抽空对月如指点一二；有些个性子莽撞好斗的，干脆就直接与林月如摆开了架势开打。久而久之，就算是林月如从未真正意义上的独自参与过一场战斗，却也可以说是经验丰富，只缺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她正式出道步入真正意义上的江湖罢了。
林月如对于自己的身手极有自信。练武之人，也还有另一个通病，那就是见到极富挑战性的对手，会生起见猎心喜的心思、会手痒、会想要与其好好地较量一番，林月如也不例外。她虽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可林家堡的地位何其特殊，从小就在江湖消息的集中之地长大，她浸淫在这一亩三分地的时间不比任何江湖老油条短。此时此刻，林月如全然忘记了去探问景小楼攻击自己的原因；也把什么五毒兽、景天雪见之类的疑问抛在了脑后。她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都在极度兴奋地颤动，心里仿佛有一条毒蛇在不断地发出嘶嘶地响声，那声音在说，上吧！看看这位景天的儿子，到底有个几斤几两！
敌不动，我不动。
月如站了个标准的前后弓步，双手随着两腿的方向展开，那原本略宽的披帛，此刻被她紧紧地伸展拉直，横在面前。
景小楼见她只是防守，轻哼一声，足下轻轻一点。只听刷的一下，折扇展开，平平地攻向了月如的咽喉。
林月如面无表情，只是简简单单地上前一步，一把甩出手上的披帛——她却是把这披帛当做了平日惯用的长鞭。
须知今日月如本是为了赴宴而来，因此身上并未带任何武器，就连平时随身缠在腰上的一小包铜钱都解了随手丢在客房。这景小楼突然发难，又手持利器——那白玉折扇一看就知不是凡品，而她却赤手空拳，当真让她有一瞬间觉得对方以大欺小，偷袭可耻的愤慨。但武人的精神不容亵渎，林家号称剑指双绝，即使她手中无剑，那一身从小练到大的指法内功也不是吃素的！
幸好她还有一条随身的披帛，当年她开始练鞭之时，无聊间忽然想起了一部叫做十面埋伏的电影，剧情已经记不得太全，可中间有一段缎带舞却唯美的让人印象深刻。想着长鞭与缎带的原理应当如出一辙，只是材质方面的区别，因此她也曾略微练习过一阵，没想到此时此刻却是救了急，实在是让人庆幸。
披帛的材料细腻，实则也是那顶级的蚕丝，是以注入内力之后，虽不能完全以长鞭相媲美，但那一套绵绵密密的缠指柔路数，却也被林月如发挥的淋漓尽致。景小楼见近身完全讨不得好，干脆放缓了进攻，可一直背在身后纹丝不动的另一只手却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不好，他要放暗器！
精细的林月如立刻就发现了他的这一变化，先下手为强，既然景小楼打算要出手，那么就来看看到底是谁的速度快！
林月如一个旋身，随后只听嗖嗖几声轻响，掺杂在二人打斗的衣袂翻飞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景小楼却听到了，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只折扇反手一格，再右手一抓，随后摊开手掌，掌心处赫然是三颗圆圆润润的小珍珠。
再看林月如的发鬓间，那只金步摇已然变成了金钗。她虽未带惯用的铜钱，但却深知飞花摘叶均能伤人的硬道理，趁着时机抓下了步摇上缀着的那些小珠，就当做了铜钱一把丢了出去。
“据闻林家绝学‘乾坤一掷’以内力催发金钱镖，以金钱为幌，实则发出强烈剑气伤人，最高境界可发出九枚铜钱，催出九九八十一道剑气，能够直接震碎镖至之处所有生灵的五脏六腑，无一幸免。伤及范围之广，唯一可以与之媲美的就是唐门的顶尖暗器暴雨梨花针。月如妹子，大哥我说的可是在理？”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珍珠，景小楼笑道，“月如妹子一次只能够发出三枚铜钱镖，看来也只是刚刚入门而已。不过念及妹子你年纪尚小，短短几年光景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不简单了。”
林月如不答，依旧戒备的摆好了守势紧盯着景小楼，并不惊讶景小楼戳破乾坤一掷的秘密。说起来这一招起始于韩菱纱，随后学会的是龙葵、温慧，她林月如是倒数第二个，后面还跟了一个小蛮。总归是历代仙剑女主角的经典招数，身为三代主角的儿子，景小楼不知道才怪呢。
“不过……”景小楼叹道，“虽然月如妹子少年天才，却是可惜啊……可惜……”
实在看不下去他的装模作样，月如喝道：“可惜什么？！”
景小楼笑容一凛：“可惜，你今天就要死了！”
“哼，是么。”月如冷笑道，“那你就来试试看看。”她知景小楼不会无故放矢，这种外表玩世不恭私下却如此深沉之人，通常认真的说出什么话，不应验也会去亲自实现。既然景小楼说要她死，那么她也要拼命了。只是她自觉冤枉到家，自己与景小楼无冤无仇，为何他忽然想要了自己性命？
四周依旧是那漆墨一般的黑，月如说完之后便不再开口，依旧摆好了防卫的姿势，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手持折扇的景小楼，二人就这么遥遥对望，谁也不肯率先出手。
“嘻……”忽地，不知哪里又传出了那声让月如熟悉的哭笑声。
二人仿佛听到了开赛的哨响，同时动了。
林月如浑身毛孔全开，只听得耳边呼啸，她集中了全身内力蹬出一脚的轻功，速度自不必同日而语。景小楼则依旧唇边挂着一抹邪笑，折扇合起伸的直直地冲向月如而来。
暗，无风、无月、无人语。
没有人知道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二人所用，均不是潮流武器，一为披帛所化长鞭；二为稀有白玉折扇。因而，连那兵刃的交错之声也无。
只见得分毫间就有了结果。
景小楼的折扇再次展开，挺直的扇面正抵着林月如白嫩地脖子，只消再一下她就会香消玉殒；而林月如手中的薄纱，却也密密地绕在了景小楼的脖子上，她已然拉紧了绳口，只消轻轻一动，便可与景小楼同归于尽。
二人相视一笑。
“怎样？”林月如问道。
“月如妹子一身的好本事，真是让大哥佩服。”景小楼收起了折扇，冲向月如微微鞠躬。
林月如心知他是再向自己道歉，理所当然地受了他的大礼，随后叹了口气。
“你若想杀我，早就杀了。我的披帛又哪里有你的折扇尖锐？只是不知你为何偷袭于我？”
她早已看出景小楼的功夫在自己之上，单看他全程背负右手，只用左手与她打斗；除却承接暗器那一下之外，景小楼的右半边身没有动作分毫，想要她的命真的是易如反掌；过招期间他也数次命中自己身体的致命之处，却也都是点到即止。林月如也习武多年，这么明显的放水如果她再看不出来，那当真是白练了。
“嘻嘻嘻……小楼儿……你就不要逗她了……快快的给我询问明白……如若不然，姑姑我可就要不客气地享用了……异世之魂啊……那可是大补啊……嘻嘻嘻……”
林月如心中一震。
“唉……姑姑，你总是这样的性急。”景小楼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一挥，四周的黑暗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依旧处于厅堂之中。“请坐吧，月如妹子。”景小楼示意月如坐下，随即自己也做到大厅主位上冲着一个角落说道：“姑姑，你且现身。”随后他又转过头来对林月如说道：“月如妹子，希望你原谅大哥的失礼。原本只是姑姑在恶作剧，我发现之后就想将计就计干脆打晕了你，再慢慢探寻。哪知你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是多年未有活动过了，也觉得手痒才与你打了一场。还望你见谅。”
林月如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却也抓住了他话中的一处毛病：“探寻？你想要打晕我探寻？探寻什么？要如何探寻与我？！”
“嘻嘻嘻……这探寻吗……自然是用我秘传的搜魂大法，进入你的小脑袋……好好地找一找咯……嘻嘻嘻……”
这时景小楼口中的‘姑姑’终于现身，只见一道红色的虚影凭空地在大厅中央出现，刚开始只是朦胧地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的轮廓，随后红雾越来越淡、人影愈发地清晰具体，待烟雾散尽，林月如也终于看到了这位姑姑的庐山真面目。
肤如白雪，一头暗红色的长发晶莹剔透，五官明艳张扬、身姿婀娜聘婷。这么明显的特质，林月如如果再认不出来那就真的枉称自己是一个铁杆的仙剑迷。她眸光一紧，双唇因为激动在不停地颤抖。
“龙葵……不……你是……红葵！”
景小楼与红葵大惊失色。
“你……！”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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