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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阴谋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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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现在连一个妓子都骑到我头上来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珍妃恶狠狠地对着眼前的南天说。
“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咽,现在不是对付蔚氏最好的时机。”
珍妃几乎是吼道,精美的妆容全数乱了
“时机!时机!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您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产被她夺了去,如今蔚氏只剩下她一人,她现在尚是一名三品女官无权无势,如果等她做大了,我们如何能够除去她!”
“妇人之见!”
南天一拍桌子,桌上的灰尘立马被震下来少许,珍妃的声音立马有些弱了,可仍旧不甘心道。
“姑父,我这也是怕她会威胁我们南家的地位。”
南天冷哼一声,对珍妃的说辞并不在意。
“一个孤女,还威胁不了我南家的地位,如果不是你草率行动,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吗?我看你是在深宫内院呆久了,满脑子都是争风吃醋的东西,哪懂得什么长远之策!”
“姑父!”
珍妃还欲说话,却被南天挥了挥手打断。
“以后没什么事不要让人传信出宫,宫妃同外臣联络乃是大忌,好好做你的珍妃娘娘,不要为了一两个小跳蚤丢了自己的脸面!”
说罢便趁着夜色,急匆匆地离开了翠微宫。
好好做!好好做!你让我如何能好好做?我看你是年岁大了畏首畏尾,不知道是谁被抢了房产,气得吐血在殿前,还像缩头乌龟一样踟蹰不前!
时机?我看是你不敢动蔚晴!
罢了,就让你看看一个深宫妇人,如何把蔚晴弄死!
“夜色已深,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去园子里吹吹凉风。”
“是,大人。”
女官们处理完公务,陆续回到自己的处所,而蔚晴换了便装,漫步走到园子中,看着天上的皎月,不由得响起去年盛夏同大哥们把酒言欢的日子。
大哥,你们在那边过的还好吗?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到血狼谷一役的真相,绝不会让你们枉死!
夏夜的园子里虫鸣阵阵,微风拂叶,没有了白天燥热,显得格外舒适。蔚晴的思绪千回百转,却没注意到阴暗的草丛中丝丝危险的异动,水面的涟漪一起,只听一声闷哼,原本站在桥上的人已失去了踪影,再无任何踪迹。
鼻中充斥着浓厚的泥土气息,蔚晴昏昏沉沉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摸了摸钝痛的后脑勺,她暗骂一声。
该死!被暗算了!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究竟是什么地方!
身体挺直,双臂展开,轻而易举地碰到两臂侧的泥土,她伸手摸了摸,略有些湿润的感觉,地上似乎也颇为平缓,并没有什么咯脚的石头,微微出了出声,没有任何回响。看来应该是类似地道之内的地方。
究竟是什么人暗算她?又有什么目的?
蔚晴理了理进入南都之后的关系网,造成如今她这种局面的最有可能是三个人。
珍妃、南天、还有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蔚家的仇敌。如果是前两者她还可以想出应对的办法,如果是后者....
她的眉头紧皱,活动了下关节,好在没有任何伤处,左手握着阎罗针,右手摸索着前进的道路,沿着笔直的巷道一路前行,走了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样子,鬓角的发丝突然有一丝的浮动。
有风!蔚晴精神陡然一震,有风就有出口,脚下的步子也猛然快了起来,果不其然,前方隐约有着些许的亮光。
一路跑步前进,亮光的所在竟有一处木质的门,她的心情几乎雀跃起来。
果真是出口!
正欲推门而入,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正是这一股香味让碰到木门的手猛地缩了回来。
就在同一时刻,门外一阵喧闹,蔚晴透过门缝,观察着外头的动向。
“你们这些坏人干什么,干什么!不要翻乱我的花环,那是送给英俊哥哥的!”
精致绝伦的眉眼,天真无邪的语调,不是楚寒夜是谁!
“禁卫军接到密报,怀疑有西楚奸细潜进质子府,意图对皇上不利,还请殿下不要妨碍我们办公!”
身披甲胄的禁卫军满脸不耐烦,对这个痴傻的质子很是反感,又碍于他的身份不好发作,只得厉声汇报。
“将军,那歹人就是进到了这个房间!”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她认得,正是珍妃手下的二等宫女青云,自从满月死后,她就取代满月成为了珍妃的心腹。
此时她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好像真的被人惊讶过一般,可眼睛却贼溜溜的转。
蔚晴心里一凉,明白了幕后之人的险恶用意,禁宫女官如果同奸细挂上钩,罪加一等。
“还呆着干什么,给我搜!”
领头的侍卫一身令下,众人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翻箱倒柜起来,猛地一双凌厉的视线扫射而来。
蔚晴一惊,赶忙缩了回去,心脏剧烈跳动着。
“来人,仔细搜搜这个柜子!”
我擦,这门居然是用一个柜子做掩饰,不一般都应该是床底什么的吗!
蔚晴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压抑住紧张的心跳,飞快的向后退去。
禁卫军向前一步,将挂在柜门上的众多花环扔在地上,踩在脚底,急匆匆地正欲开门。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弄坏我的花环!”
楚寒夜怒吼一声,朝着那禁卫军就是一阵猛打,死死地堵着柜门不让禁卫军进去。
“我的花环,我的花环,你们赔!你们赔!”
护着柜门嚎啕大哭起来,漂亮的手用力地拍打着面前的禁卫军,狠狠拍着还不解气,拿起旁边一个烛台就朝头领丢去。
“还不赶紧把殿下拉开!”
头领闹不过楚寒夜的胡搅蛮缠,又无法对他动手,只得招呼着其余的人将他拉开。
岂料楚寒夜看着瘦小,力气却是很大,几个五大三粗的禁卫军手脚并用,好半天才将他拉开。
禁卫军头领整了整衣襟,向前一跨,用手中的银枪一挑,嘭的一声推开了柜门,柜中的景象巨细无遗地显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