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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玉杵此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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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瞧着蔚晴越来越黑的颜色,心里哀嚎,皇后娘娘,就算大人英伟不凡,你也没必要如此直白吧!
“大人,因送东西的人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嬷嬷,属下不敢擅自将东西送回,所以只等大人归来,请大人定夺。”
颤颤巍巍地说完,冷汗流了一身,祖宗保佑,可千万要保留小女逃过一劫啊。
“你去回嬷嬷,娘娘的好意,臣等自当笑纳。”
女官如蒙大赦般的出门,临了还看了蔚晴一眼,心里暗道,大人真是忍辱负重!
瞧见眼前的房中之物,她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从蜡烛到皮绳,还真是应有尽有。
这就是蔚氏数百年来誓死守护的国家领导者,竟不顾君臣之别,连这种无耻的事情都能拿上台面 !
不过.....蔚晴拿起手中的玉杵,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
当第二日的落日西沉,宫灯初上,蔚晴才步入局内,俊眉微敛,果断地抬起手,下一秒钟手中已然多了一个白色瓷瓶。
蔚晴揉了揉微微有些发麻的虎口,暗自腹诽,丢什么丢,不知道我没有内力吗?尼玛震碎了怎么办?
“一次一粒,服食者会出现你想要的那种幻觉,你一个女人要这种东西干嘛。”
冷傲低沉的声音淡淡响起,似梦似幻,不知身形在何处。
“小爷寂寞不行啊。”
黑暗中显然沉默了半响,好半天才气息不稳地吐出几个字。
“满口胡言。”
胡言你妹,看你的样子也就二十多岁而已,我总共活的岁数,在这个异世看来都够做你妈了。你这样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是要闹哪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一看到这冰山满脸的面瘫样,她就很好奇面瘫之后的真实情感是怎样的,不由自主地同他对着干。
想起同样面瘫的二哥,那时候她好像也是做出各种人神共愤的事情,试图撩拨起僵硬哥哥的多样表情。
黑暗中似乎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这药力十分凶猛,你若是实在寂寞,本王...”
冷傲从暗处中缓缓走了出来,深邃的眸子散发着危险而醉人的光芒,犹如黑洞让人无法逃离的沉迷。
他看着面部表情极其丰富的小女子,突然觉得她这般张牙舞爪的形象同那天四国宴上的沉稳实在形成鲜明对比,破天荒地起了逗弄的心思,竟做了人生中的首次调戏。
咚,尚仪局周围似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转瞬间消失不见。
数位暗卫仓皇离开身后的尚仪局,脑中还在喃喃重复着一句话。
幻觉,绝对是幻觉,不近女色,冷如冰山的主子竟会调戏人了....
“....不用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也许没料到冷傲竟会反调戏,她难得愣愣地吐出一句话。
“助人为乐是本王最好的美德。”
啪叽,琉璃瓦碎掉的声音。
“.....”
蔚晴失语,索性不再理他,拧着皇后送的一包东西就往墨馆走。
冷傲并未追上,漂亮的眸子难得染上疑惑,转头问了问虚空中的人影。
“难道不是吗?”
暗卫们通通绝倒,主子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右臂的伤转移到了脑子上了?
摇了摇头,把这个大逆不道的思想甩走。
墨染脸红心跳地瞧着花样繁多的器具,温柔如水的脸臊的发慌。
“大人,你从哪找来的这些东西?真是要羞死人了。”
“咦,难道你在温柔乡没见过。”
“倒是听以前的姐妹们提过,只是从未见到过实物,再说了这些材料都是千金难求,平常人顶多拿些粗浅材料了事,哪会有如此大的阵仗。”
蔚晴从怀中掏出白色瓷瓶,将药物的用法告知墨染,听得墨染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大人,这办法当真可行?”
蔚晴亮了亮眸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好了,铁定能成。到时候你再用这些东西在身上弄出些痕迹,我连鸡血都准备好了。”
说罢贼兮兮地从宽大的广袖里掏出一个防水荷包,一并交在墨染手中。
墨染心中又将蔚晴交代的话重温了一遍,重重地点了点头。
月上中天,南疆王的御驾在一众太监的簇拥之下幸临墨馆。
前脚刚进殿中,一股扑鼻香风迎面而来,只见美人在帘后,曼妙的身形若隐若现,半撩帷帐,眼波间尽是欲拒还迎的娇羞。
南疆王只觉身下一紧,平稳的呼吸渐渐沉重,朝着那抹身影扑了过去,美酒划入肚中,他只觉身下的美人如同含苞待放的稚嫩花朵,狠狠地吻了下去。
红鸾帐暖,断断续续的羞人声响传来,内监宫女齐齐回避。
香闺中,一声颇有兴味的声音响起。
“苍狼,想不到你的声音还挺有磁性的嘛。”
“苍狼本以为主子在禁宫内有危险,这才赶来...”
声音渐弱,转为声声的粗喘,身姿挺拔,眉宇间却全是郁闷的神色。
天知道他收到主子的信件之后有多紧急,立马飞奔入禁宫,哎,没想到又被主子坑了....
衣着整齐的墨染一声轻笑。
“也只有大人敢想出这种瞒天过海的方法,只可惜真委屈了苍狼公子了。”
蔚晴安抚地拍了拍奋力做着口技的苍狼,瞧着在幻觉中自娱自乐做出各种动作的南疆王,面不改色。
“这厮脑子里是多猥琐呀,瞧瞧这些动作...墨染一会得难为你了,这些印记的形成,还真需要点技巧。”
墨染看着丑态百出的南疆王,庆幸自己并没有真的委身于他,不禁呼了口气,再次朝二人深深拜了拜。
“大人于我,恩同再造,日后定肝脑涂地,以报大人之恩。”
翌日南疆王苏醒之时,只觉浑身酸痛,可却是从未有过的舒爽。再瞧瞧身旁雪白娇躯上浑身紫红印记的美人,顿觉口干舌燥,无奈身体像是被榨干了般,宝贝竟一时间疲软不堪。
他满意地看了看墨染,果然是伶人的身子,如此柔软,昨夜的疯狂缠绵,竟是将很多梦想中的动作都做了出来,也难怪宝贝会如此虚弱了。
直至从墨馆出来时,南疆王都是红光满面。
侍奉的宫人眼色转换,他们侍奉皇上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如此满意的皇上。
听闻昨晚守卫在墨馆的禁卫军说,那声响可是持续了整整一晚,直至鸡鸣才渐渐消散,这墨贵人怕是要走好运了!
果不其然,皇帝一下早朝,源源不断的珠宝就送到了墨馆,让一众嫔妃眼馋不已。
可珠宝前脚刚进墨馆,后脚就从墨馆出了去,这墨贵人亲自带着赏赐的珠宝到坤宁宫,说是皇后娘娘才是一宫之主,她一个小小贵人,怕是承受不了这些福分。
皇后娘娘称病休息,这墨贵人就直挺挺地跪在坤宁宫外,六月的大暑天气,顶着日头整整跪了三个时辰,坤宁宫的大门才打开。
墨贵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将赏赐的珠宝举过头顶一个时辰,坤宁宫的嬷嬷才收了。
众嫔妃收起了妒忌之心,顿时明了,敢情这墨贵人是皇后娘娘的人,得了,他们还是别去惹她了。
消息传到南疆王耳中,他立即对不骄不躁、进退有度的墨染更加喜爱,当晚再次临幸墨馆。毫无意外的,在超强药物的效力下,南疆王再次满意而归,再获赏赐。
而墨染照旧把所有的赏赐送到坤宁宫,分文不留。
当还在喝茶的珍妃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墨染是她举荐的人物,如今竟倒下皇后一边,这让她如何不怒!
不对,自己同那贱人见过几面,不过就是个刚硬易折的榆木脑袋,哪有这样的心计?
对了,一定是蔚晴,一定是那个蔚晴教她的!
蔚晴!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