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彼月昔年》云辞雁

13、Chapter 12 童话

　　警官们并没有犹豫太久。很快，麦克逊警探就带着一个看起来不太像个警察的男人回来了。

　　说他不太像个警察是完全有观察依据的，单从外貌上来讲他倒更像是一名学者——方脸面，地中海的发式，穿着件老式西装，还戴着一副方框的金边眼镜，表情略带严肃，看起来很是古板的模样。

　　“我来介绍下。”麦克逊警探向外退了半步，伸手为双方介绍，“这位是纽约大学的教授艾迪布勒先生，是我们纽约警局的犯罪心理学专家顾问。”他侧了侧身，“这位是安室透侦探和T大学的学生黎江舞小姐。”

　　“你好，布勒教授。”安室上前半步，面带笑意地与其握手。

　　布勒教授点了点头，用带着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两人，最后视线停在江舞身上，“你就是那个‘玫瑰杀手’的下一目标？”没等江舞回答，他又自顾自地摇摇头，“恩…不像，一点都不像。”

　　“…那个，您说的像是指什么？”江舞有点摸不清头脑。

　　“你不像是杀手的目标。”布勒教授顿了顿，“……你是东方人？”

　　“是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布勒教授连连摇头，“再说，关于‘玫瑰杀手’的受害者资料信息可是秘密，怎么能轻易就给这两个毛头小子看？”

　　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的……江舞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瞥到站在一旁面带难色的麦克逊警探，看来这个说服任务完成的难度颇大。

　　“那个，布勒教授…我想您是误会了。”出乎江舞的意料，站出来说话的居然是安室透，“江舞小姐并不是犯人的目标，她的朋友才是。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现在江舞小姐发觉了有可能是犯人留下的标志，才决定先来确认……”

　　“这个我听说了。”布勒教授不甚客气地打断了安室的话，微扬了扬下颌，“把那本书拿来给我看看。”

　　江舞递上那本书。

　　“恩…”布勒教授翻开书册，仔细端详着扉页强那个金色小鸟的标记，眉头皱成一团，“…提笔落笔，以及在翅膀处勾画的三根羽毛确实都是犯人的杰作，”他抬起头，“你刚刚说，被盯上的是你的朋友？”

　　……那是安室说的啊不是她说的——江舞默默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选择了乖乖回答，“是，被盯上的是我的朋友，薇奥拉菲尔德。”

　　“她是个怎样的人？”布勒教授提出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江舞不解，“哪方面的？”

　　“各个方面。”布勒教授合上书，侧头对麦克逊道，“做了薇奥拉菲尔德同其他几名受害者的社会关系比对了吗？”

　　“莉达正在做。”麦克逊警探点点头，又犹豫了片刻，“不过…想必结果还是一样的。”

　　布勒教授颌首：“唔…意料之中。”

　　“那个，请容我打断一下你们的谈话…”江舞迟疑了下还是开了口，“如果说薇奥拉自身的特点，那真的是多到数不胜数，您最少也要给我一个方向吧——另外，关于之前说的让我们了解下其余受害者的情况……”

　　“那不可能。”没等麦克逊警探回答，布勒教授便干脆地拒绝了，挑剔地看了两人一眼，“毛头小子而已，还想参与办案，我看你们还有几年呢。”他转头对麦克逊警探吩咐，“通知薇奥拉菲尔德，将她一周内所接触的人进行排查筛选。”

　　“等等，不能通知她！”深知薇奥拉性格的江舞连忙想跨前一步阻止，“会惊动凶手的！”

　　“恩？”布勒教授狐疑地看她，“怎么会惊动凶手…”

　　江舞一直担心这点，索性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我和薇奥拉相识一年多，很清楚她的性格。这种事情告诉她她一定会很慌乱，而且她还有社交网帐号，每天都会发几十条即时消息……”

　　“你是在暗示，她收到通知之后很有可能会把这个发到社交网上去？”麦克逊警探皱起眉头。

　　“虽然不能肯定…但十有八九会是这样的。”江舞点点头，“如果她真的这么干了，想必后果……”

　　后果不说谁都很清楚——惊动了连环杀手，若他改变了以往作案的模式，想再逮到他简直是难上加难。

　　“所以，我希望你们暂时先不要通知薇奥拉。”江舞咬了咬唇，“关于她的事我大多数都知道…当然，也是托了社交网的福，虽然我很少会发消息。”她迅速瞄了安室一眼。想当初她注册这个帐号还是被薇奥拉拖去的，只是因为时间和精力的缘故随便刷刷，很少自己发消息。

　　“就算是这样，办案细节也不是能轻易透露给你们……”

　　“我想，您大概是有所误解。”接到江舞的眼神，安室摆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继续上阵，“我们并不是要参与办案，而是想帮忙分析一下——毕竟这件事牵扯到了江舞小姐的朋友，如果能够分析出来犯人的犯罪模式，无论对破案还是对受害者本身都大有帮助了。您也不希望纽约市再出现下一个受害者吧？”

　　布勒教授看向江舞，后者心里不禁一凉——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位老教授正在用目光“剖析”着她。

　　犯罪心理学专家顾问，擅长从观察对象的动作、表情、眼睛等各方面的行为来剖析对方的思想，或者推测连环犯罪的杀人模式，寻找杀手目标中所具有的共同特征，从而推算出杀手可能的身份或者下一个受害者——既然认定了江舞并非是犯人的下一个目标，那么想必他应该已经分析出来了什么。

　　同时，他也在职业性地观察江舞的一举一动，以判断她是否有所隐瞒。

　　江舞坦然对上他的视线，至少在这件事上，对于他们她确实没有好瞒的，所以布勒教授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沉住气，江舞。

　　她暗暗对自己说，尽量不露出胆怯，面对布勒教授的目光要保持镇定。

　　不要慌乱，自信一些。

　　对视了片刻，布勒教授移开视线，依然冷着脸，“哼，那是我的工作，用不着你们多此一举。”

　　江舞立刻意识到他们大概是在无意间触犯到了布勒教授身为一个学者的自尊，她连忙道：“但是，有一点大概是您…我是说，有可能会有疏漏的地方，至少从普遍规律来讲，毕竟受害人都是女性，有些方面……也许是男性很少能够了解的。当然，我并不是在质疑您的学术水平，只是站在性别角度上，也许有部分特征细节会遭到疏漏……这也有情可原，不是吗？”她真诚地笑起来，“怎么说，还是女性之间会比较了解，也有利于找出受害者的共同特点。”

　　布勒教授的脸色明显有所缓和。他刚想再说什么，这时接待室的门被敲响，希尔警探走了进来，递给麦克逊警探一个文件夹。麦克逊警探翻了翻里面的内容，脸上表情略带失望。

　　“从警探你们的反应来看，不出意外目前还是一无所获吧。”安室摊开手，“不瞒各位，在下身为私家侦探自认还有些才智，江舞小姐也是薇奥拉小姐的好友，也许能对分析稍尽一下绵薄之力。”

　　“……”几人相互看了看，麦克逊警探还是犹豫着，“但是警局的规定…”

　　“你们只是不想让媒体知道这件事吧？”安室一针见血地指出，“没有确切的证据，无法指认嫌疑人的话就必须对所有案情细节都保密，大多都是不愿意让媒体和公众知道。而现在‘玫瑰杀手’已经闹得整个纽约市都沸沸扬扬，大家都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自然也就会惊慌，媒体会借机炒作，给警局施压…但是，只要我们对案情细节严加保密，虽然从程序上考虑是不妥，可是若能对破案有所帮助——”他摊开手，“等抓到了凶手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上了法庭就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江舞小姐是犯人下一个目标的好友，为了救朋友我想她是会愿意保密的。”江舞点点头，安室继续道，“而我，我是侦探，为委托人保密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干这一行就要有信用。”

　　“……你们真的能够保密？”

　　“我发誓。”安室的表情十分认真，并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

　　“我也是。”江舞也摆出跟着举起手，“只要能想办法破案救薇奥拉，我愿意帮忙。”

　　“……”

　　几人相互看了看，片刻后麦克逊警探点点头，希尔警探侧身迎向两人。

　　“……既然如此，请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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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就是案发现场的照片？”

　　几人转移至警探办公室的某个附带小房间里，桌面上一字排开了几张彩照，拍的正是前面三起案件的现场高清照片。

　　江舞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喉头翻涌。这和那些做假的恐怖片不同，尸体的真实感加剧了作呕的冲动，她脸色发白地后退一步，及时被站在身后的安室扶住肩膀。

　　“还好吗，江舞小姐？”安室微微低头，关心地问。

　　“……我没事。”江舞站稳了身子，摆了摆手，拿过希尔警探体贴递来的温水喝了几口，努力压下那股冲到喉咙地恶心感，“抱歉，不好意思失态了…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

　　安室十分理解地点点头，微微用力压着江舞肩膀助其镇定下来。江舞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仔细去看那些照片——这是了解案情的第一步。

　　其实这些死去的受害人的样子算不上凄惨，大概只是那种死亡之时全无生气的苍白感让初见尸体的少女有点心理上的压力。白种人果然没了血色会更白啊——江舞有点明白为什么布勒教授说她不像是犯人的目标了。

　　比起这个，真正令人感到发寒的应该是尸体摆放的姿势。

　　几起案件的现场，少女都是平躺在棕褐色的地面上，浑身上下□□，手臂有好几道长短不一的伤痕，柔软的头发在头颅旁四散开来，双手交叉成祈祷的模样放在胸前。而在她们的心口上，与地面呈九十度角垂直均插着一朵鲜红的玫瑰，尸体周围的地面上也散落着红色的玫瑰花瓣，范围目测是以尸体为直径的圆弧形。受害人除了都是白种人之外，体貌上并没有什么别的特征，发型跟安室所调查的一样：黑色长发，金色卷发和棕色短发。

　　江舞想起薇奥拉是棕黑色的长发。

　　“死亡原因是心口上的那一刀吗？”安室问。

　　“没错。”麦克逊警探点点头，希尔警探补充了一句，“此外，受害人身上的伤痕都是挣扎时留下的防卫伤。”

　　“那么，从尸体的指甲里……”

　　“没有提取到有用的东西。”希尔警探摇摇头，“犯人应该是戴了长手套——指甲缝里留下的纤维都是市面上很普通的黑色长手套。”

　　江舞喃喃道：“只一刀就解决了受害人…这是冷静犯案，是有预谋的。加上尸体的防卫伤，犯人应该没有使用任何麻醉剂？”

　　“尸检表明尸体里没有任何麻醉剂的成分。至于冷静预谋的事我们也考虑过，但是…”麦克逊警探遗憾地摇摇头，“没找到这几个受害人之间相互的任何联系。”

　　“他们的衣服呢？”

　　“衣服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都是礼服，当然也没有鉴识出任何指纹和毛发。”

　　“都是礼服？”江舞惊讶地抬头，“她们是要参加什么晚会吗？”

　　“这个……”希尔警探翻了翻受害人资料，“没错，她们被害的后一天晚上都要去参加社交舞会。”

　　安室摸了摸下巴，“是在参加社交舞会的前一晚遇害了吗？”

　　“是的，三人都是如此。”

　　“尸体的摆放方式很奇怪啊…等等，”江舞指着照片上——她努力强迫自己尽量不要去注意死尸的脸和那惨白的肤色——的脖领和手腕的地方，还有头发处，“虽然衣服被脱了下来，但是她们身上的首饰都还留着。项链，手镯，还有发饰……头发虽然散开了，但是发饰都还在！”

　　“所以我们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嫌疑。”麦克逊警探道。

　　“尸体附近有玫瑰花丛吗？”

　　“没有，三处案发现场都没有，应该是凶手带过来的。”

　　“那么应该可以确定，这也是凶手模式的一部分…”江舞抿了抿唇，继续道，“插在受害人心口的玫瑰花和散落的花瓣，被脱光衣服的身体，祈祷的姿势，以及拆开头发却留下的发饰首饰……这是犯人犯罪的固定模式，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很有意义的。他是用这种方式发泄他的愤怒或者传达什么样的讯息！”

　　“那么，你觉得是要传达怎样的讯息？”从进了房间就一言不发的布勒教授突然问道。

　　“这个……”江舞不禁语塞。她思忖片刻，又拿起案发现场的照片和书册上留下的黄色小鸟标记仔细对照着。

　　安室站在她身后望着照片，道：“这三处的案发现场…都是在花园里吗？”

　　“是…你怎么知道的？”麦克逊警探一愣。

　　“看她们身下的泥土。”安室小麦色的手指点了点照片，“深褐色，部分土块呈黝黑状，根据尸体下陷的程度可以判断质地松软，间或夹杂着枯草和泛黄的叶片碎片…可以断定应该是在公园的花圃里没有错。”

　　“确实…都是公共花园的花圃，只是那几处花圃里都没有种植玫瑰。”

　　安室收回手略带沉思，“这样啊…也就是说玫瑰确实是凶手带过去的……！请等一下——”他突然握住江舞拿着照片的手——她正打算放下这张照片换另一张来看，安室的动作让她吃了一惊，“请稍等下，请看看这朵插在胸口上的玫瑰，它的花瓣底部…”

　　“？”江舞把照片凑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这张照片是斜着拍摄的，她终于在花瓣底部发现了隐隐的白色。

　　“这是一朵用血染成的白玫瑰？！”江舞睁大了眼睛。

　　“没错…”麦克逊警探略带惊讶地看了安室一眼，“确实是用受害人的血染成的红玫瑰，原本是白色的，你有很强的观察力啊。”

　　安室笑了笑：“哪有，您真是过奖了…那么尸体周围散落的红玫瑰花瓣难道说也是——”

　　“不，那是真正的红玫瑰花瓣。”

　　“奇怪…既然有红玫瑰，为何要用血染成的白玫瑰？”江舞扁了扁嘴，“如此大费周折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白玫瑰，插在心口上染红的白玫瑰……”她皱起眉仔细思索着。

　　“对了，还有一个细节我们没有公诸于众……”希尔警探说道，“尸检发现，在每具尸体的背后都有用刀刻画出的两条伤口。”她递过一张照片，“那个位置自己是不能做到的，所以一定是犯人故意这么做的。”

　　两条伤痕均长有一尺左右，以脊柱为轴，对称垂直分布在左右两侧。

　　“这是什么…”安室不由得挑眉，“是在说受害人是天使的意思吗？”

　　“不……我想并不是这样的。”江舞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在几张照片和黄色小鸟上来回游移着——她已经完全投入了思考的状态。

　　一击击中心脏，干脆利落说明犯人应该是有着医学背景；染血的白玫瑰插在受害人胸口的伤口处，周围散落红玫瑰花瓣……少女裸身，双手祈祷的姿势，留下的首饰，书册上留下的黄色小鸟，角度仿佛是啼叫的姿势；还有少女背后的两道伤口，如果、如果那并不是在指天使，而是翅膀的话……

　　江舞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这些交互盘绕的线索之间，有什么似曾相识的熟悉的感觉冲入脑海，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啼叫的黄色小鸟，染血的白玫瑰，红玫瑰花瓣，祈祷，翅膀，首饰……首饰的话，不如指的是上面的宝石，江舞发现被镶嵌在首饰上的宝石质量都属上乘。但是不对，犯人并没有贪财拿走宝石，所以珠宝应该也是他留下的讯息之一……而玫瑰明明应该象征爱情？

　　对了，这些受害人遇害都是在参加社交舞会的前一天，社交舞会……

　　“怎么说呢，看着这些照片就感觉好像是个童话一般…”安室拿起照片端详着，“精心设计的死亡场景所带来的这种错觉，对凶手一定有独特的意义，那么应该有迹可循……”

　　童话？

　　等等……如果这并不是什么错觉，而是凶手故意带来的感觉的话——

　　江舞感觉到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如云如雾一般，而不断地回想则使那片水汽逐渐蒸发，思路逐渐地清晰起来……

　　“噢——不会吧？我的天啊…”她不禁低声喃喃。

　　“怎么了？”麦克逊警探和希尔警探被江舞突然的开口引去注意力，疑惑地看向她

　　“我的天……上帝啊，这、这个难道是……《夜莺与玫瑰》？！”江舞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们的疑问，而是快速把照片和书册都摆放在一起，指给他们看，“我们来做个假设：如果说画在书册上的黄色小鸟是正在唱歌的夜莺的话，那么受害人心口上插着的被血染红的白玫瑰就应该象征着…那朵被夜莺的血染红的玫瑰！加上受害人所在处都是花圃的泥土里，很有可能就是指那个有着玫瑰树的花园……”

　　“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但看在上帝的份上，那个《夜莺与玫瑰》和这些该死的线索究竟都有什么关系？”麦克逊警探半信半疑。

　　“《夜莺与玫瑰》，是英国著名作家王尔德所写的悲剧童话。”安室此时开口了，“讲的是一只夜莺被大学生的爱情所感动，自愿在月光下整夜唱歌啼鸣，用生命和鲜血为他制造出一朵用来求爱的红玫瑰。但是学生依然被所爱的女子拒绝了，因为她更偏爱珠宝。大学生并没有想过玫瑰的来历，并且丢掉了它……就是这样的一个唯美派的悲剧故事。”他侧头看着江舞，“没错吧？”

　　“恩…”江舞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犯人留下那些宝石首饰也就说得通了，受害人应该都是很喜欢珠宝的女性……当然，”她无奈地耸了耸肩，“薇奥拉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犯人认为她们就是喜爱珠宝、丢弃玫瑰的那个女性，无视夜莺的牺牲，所以就告诉她们夜莺将来报复？”希尔警探有点不太相信，“但是为何又要这样装扮她们的尸体呢？”

　　安室沉吟片刻，“如果犯人是站在了为夜莺报仇的角度上来考虑的话，那么书册的黄色小鸟无疑是预告。这些受害人被害地点都是在花园一类的地方，心口上插着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白玫瑰花，周围散落凋零的红玫瑰花瓣表示真正的爱情凋落了，而她们的双手做出祈祷的手势……这一切都说明，犯人是想要这些女子来承受一下夜莺所承受的痛苦，并因此杀死她们，这么想应该没错吧？”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麦克逊警探和希尔警探对视片刻，坐在旁边的布勒教授对二人投来略带赞许的目光，“虽然你们所说的那些线索和可能性我们大部分都已经推测出来了，但是童话这点确实是没有想到…那么这对寻找犯人有什么帮助呢？”

　　“是否对寻找犯人有没有什么帮助我不知道…但是也许可以因此找到犯人的动机？而且就尸检的情况来看，犯人应该具有一定的医学背景，才能知道从哪里下刀一击致命。受害人身上的防卫伤表示他并没有用麻醉剂，也就是说应该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更重要的是，”江舞道，“他是如何知道这些女孩子参加社交舞会的时间的？”

　　“是策划公司吧？舞会的策划公司…只有他们才有详尽的参与人员的名单。”安室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警探们，“从这个思路走下去，应该就会有嫌疑人的目标了……”

　　希尔警探犹豫了下。

　　“这么说的话，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