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火影/卡卡西中心）双面愈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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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暗部卡带队第七班。
②年龄操作有。
③卡卡西中心，发糖无cp。
那扇门终于被推开了。姗姗来迟的带队上忍打开了门。参与和旁观恶作剧的三个小鬼头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期待着黑板擦砸到上忍脑袋上的一幕。
它并没有发生。
几乎就像是“白光一闪”，唯一的不同不过是他们连白光都没有看到。随着几不可闻的“笃”的一声，那块黑板擦被一支苦无死死钉在了天花板上。
下一秒，才有人走了进来。
――呃，他是“人”吗？
那是三个小孩子都没有见过的装扮，从头裹到脚底的白色斗篷，覆盖在脸上的油彩面具。这个怪物几乎没有露出一寸皮肤在外面，只涂抹出一种惨白的颜色。
然后，怪物开口了。
“紧急任务。我是你们的临时带队上忍。”
他就连声音都是嘶哑的，有些低沉，简短而冷漠，带着一点无人察觉的倦意。要是这队伍里心思细腻的两个孩子还能保持冷静，或许他们能够辨别出这种沙哑比起人类本身的音色，更像是一种长期缺少水分与休息的倦怠。然而他们没有。十二岁的小鬼头被不似人类的怪物镇住，愣在原地。
对方等了片刻，像是犹豫了一下似的，将斗篷解了下来。
这一次宇智波佐助注意到那布料的底端、靠近脚面的一段上，溅满了星星点点的深褐色。他猜到了那是什么，克制的抽了一口冷气。而对方似乎向这里瞥了一眼，下一秒，他抖了抖手臂，将斗篷対折起来、拢进了臂弯。
紧接着，怪物把面具摘掉了。
这一回，他看起来更像是个人类。
面具下并不是可怖的、鬼怪的五官。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男性，不可思议的年轻。他有二十岁了吗？就算覆盖在面具下的那张脸依旧被面罩所遮掩着，仅仅露出一只鸦黑色的眼睛，但是――
他好像不是个怪物。
三个被莫名镇住的小鬼，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
“自我介绍就算了，留给你们真正的带队上忍。”年轻的男人继续说话。奇怪的是，没有了斗篷和面具，他听起来也并不怎么吓人了。他接着说，用词极简短，像是习惯了发布命令、让其余人都跟着他的指令行事。“我们现在就开始测试。”
虽然还有点懵，但一听到“测试”漩涡鸣人就垮下脸来想要抗议――
“反对禁止。”男人吐出四个字。目光从三个孩子的脸上掠过，像是被烈火烫到，很快停留在了队伍中唯一的女孩子身上。
“……”他顿了顿才说：
“第三训练场集合，五分钟后到场。不允许迟到。测试失败者失去忍者资格。”
***
这场测试，究竟过去了多久，他们并不知道。
潜意识里三个孩子都明白可能才过去了不到五分钟，可是――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
“呼、呼……可恶！”第一个被打倒、直接捆在树干上的鸣人，挫败的咬着牙。
他从来没见过――他也没有想象过――
正面对上的时候，鸣人还为自己的英勇暗自得意，可是他刚刚施展出漂亮的多重影分/身术，始终静默不语站在原地，就好像在等着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的年轻男人，就一个闪身，掠过了鸣人所有的分/身，直接掐着他的脖颈、把鸣人甩在了地上。
皮肤间的接触一触即分。男人沉默不语，只把叫嚣着不停的鸣人捆了起来，在树干后面打了一个活结。
下一个失败的是小樱。她本来隐藏的很好，却在看到鸣人一秒落败的时候忍不住呼吸一乱。女孩在心里大呼不妙，刚抬起头，就在枝干的缝隙里看见一抹银白色。
――临时带队上忍的头发颜色。
就像是那条始终被拢在臂弯里的斗篷一样，是一种仿佛失去了所有活力的、惨白的颜色。
被捆在树干上和鸣人做伴的时候，小樱还在心底腹诽。
如果是佐助君的话――
……佐助也不过是多撑了一会儿而已。
银发上忍静默的看着豪火球冲天而起，没有人注意到的角度里，那只唯独露出的眼睛深处，几乎浮现出一种惨烈的怀念来。
宇智波……
他弯了弯眼角，看起来像是一个笑。下一秒，从地底直接土遁到男孩身后的上忍，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手刀。
……这下好了。
三个小鬼全部被捆在一棵树上，没有一个能侥幸摸到铃铛的绳子。
他们不服气的瞪着银发上忍，气鼓鼓的，表情鲜活。
“这不公平！”佐助拼命挣扎，摸索着不知道系在哪里的绳结，在摸到鸣人的手指时嫌弃的甩开。“我记得这身衣服――”他为记忆里的哥哥――那个男人――还有‘家’，而瑟缩了一下，但澎湃的挫败感和恼火迫使他继续说下去：“你是暗部的！混蛋！这种实力――不公平！”
银发上忍眯了眯眼睛，几乎要嘲笑男孩“忍者世界哪里有什么公平”。他忍住了，用沉默掩去了年幼时的锋芒，而同时听见了漩涡鸣人一头雾水的“哎？暗部？”，还有春野樱恼火的：“闭嘴鸣人！都听佐助君的！”
……他才是要说“不公平”的那个。
一切都过去了多久？几年？距离父亲死亡，带土死亡，琳死亡，老师死亡，师母死亡，――都过去了多长时间？
用死亡和鲜血麻痹了自己太久，猛然被硬生生拖出来、暴露在阳光中，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皮肤皲裂、发出泥塑剥落时特有的噼啪声。
不公平啊。
他弯腰把铃铛放在了地上。两个铃铛。他知道老师的儿子、带土的族人，还有像是琳的那个女孩子，会怎样选择。
***
事情并不按照银发上忍的预料发展。
紧急的、临时的任务，变成了长期的。三代命令他从暗部退出，“暂时”、“替他”，好好照顾这三个孩子。
他觉得自己心底的一个角落在战栗，发出幼年时软弱无力的哭嚎，尖叫着“我不能！”“我做不到！”“我保护不了同伴！”“我是废物！！”――而刚刚度过成年生日的旗木卡卡西，只是在三代殷切的、信任的、慈爱的目光中，缓缓低下头颅。
他是……带队上忍了。
像水门老师一样。从今以后，……会有人叫他“老师”了。
这三个孩子会组成一个队伍。或许吵闹，或许会偶尔斗嘴，但是，总会是团结的。面对敌人的时候会彼此倚靠着后背，毫不犹豫的为对方挡开攻击，甚至――以身相护。
当然他绝不会让最后这一点发生。忍者的悲剧已经足够多，何必再多出来这样一个。
这是……他的同伴。旗木卡卡西绝不会允许同伴在自己面前死亡。
再一次。
***
第七班成立了。
测试第一天给三个孩子带来沉重心理阴影的临时带队上忍，变成了他们真正的老师。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互相看了一眼，仰起脸来，盯着自我介绍完姓名之后，就沉默不语的银发忍者。
使用忍术时宛如刀锋般锐利的年轻男人，肉眼可见的僵硬了起来。
盯――
盯――
盯――
旗木卡卡西终于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那只沉静的黑眼睛飘移起来，不自在的转向了一边。
三个小鬼纷纷窃笑着，坏心眼的扑上来抓住上忍的衣摆。
他忍住把新上身的上忍服拽回来的冲动，手指下移，隔着面罩，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
第七班的日常很轻松。
……唔。“轻松”。
D级全部是找猫拔草的任务，本来是无聊透顶的。
可是卡卡西老师观察了两天之后，就开始在任务的时候教他们怎样更好的运用查克拉。
找猫上树的时候把查克拉黏在脚底，团队之间创造了一套暗号，主攻辅攻和支援是谁，还有在遭遇危险的时候怎样逃生。
就好像在害怕着时间不够一样，一股脑的教给了他们。
鸣人发现不了这一点，佐助和小樱隐约有所察觉。
空闲的时候他们把目光偷偷瞥过去。
双手插兜、笔直站在树下的银发上忍，那个年龄并不比他们大上太多的年轻男人。
总是沉默而温和的注视着三个孩子。
――他站在阴影中，凝望着阳光。
佐助“啧”了一下、别扭的咋舌，而小樱偷偷抬肘给了鸣人一击，在鸣人“嗷”的一声惨叫里，他们一起向着卡卡西跑了过去。
阳光太暖，我们分你一点。
三个孩子灿烂的笑脸，同那张从未遗落在灰尘里的相片，轻轻重叠。
END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火影/卡卡西中心）双面愈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