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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血族血帝血后传【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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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苏佩佩呆呆地看着空中的淡蓝色透明屏幕,看着艾瑟尔温柔的笑容不禁苦笑。
她就知道,从很早开始就知道。艾瑟尔的心里只有叶璇,艾瑟尔说他爱得不够深,但苏佩佩却想说一句,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比他更爱叶璇了。
她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早知道那个地方会痛,会从看到血淋淋的事实开始,可即使被伤得体无完肤,她还是会傻傻地继续等待。
即使知道,有些东西,就算你奉献一辈子,也未必会得到半分。
她坐在床沿旁,赤脚轻点地板,发了一阵子呆,眨了眨呆滞的眼睛,缓缓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手抓住淡蓝色丝绸镂空窗帘,猛地朝一边拉去,当她看到无尽的夜色时,空洞的瞳孔才缓缓恢复。
夜色魅人,繁星点点,她如愿地看到了挂在天边的一轮圆月,那圆盘似的月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红晕,如同在清水不小心落入的红墨水,飘渺虚幻,却又深沉。
今夜的圆月不平凡,也注定了今夜,所有潜伏者跃跃欲试。
苏佩佩想着什么,似柳叶的秀美一直皱着。
她有时候不禁想着:为什么啊?我只是想看场戏,为什么会弄到自己也深陷其中的地步,如果成为了局中人,怎么可能还会欣赏是不是一场好戏。
好乱。
从打开感情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态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是感情,她不想的,可是艾瑟尔给她的温柔就像毒药,知道不能碰,却忍不住去享受那抹美好,知道会心痛,却忍不住为了得到那抹微微的甜蜜。
看,多么可笑,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差别。谁先为谁动情,谁就完败无胜。
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苏佩佩可以肯定,自己这段来得莫名其妙的情愫一定没有结果,潜意识里知道只要关了那个奇怪的东西就能结束痛苦,可是内心又渴望那抹甜蜜,即使同时会带来极大的痛苦。
呵,人类本身就是个矛盾体啊。
苏佩佩关了屏幕,免得刺伤自己的眼,果然没有人能够抵抗那股莫名的温柔,呵,中毒不浅。
她向床朝后倒去,两手摊开,呆滞地盯着精致的天花板,室外一片漆黑,室内一片明亮。
许久,余江巫良才开口,道:“你知道余江巫良永坠地狱了吗?”
奇灯回了回神,看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喝咖啡。
余江巫良以为他不会再答,却只听——
“哦?”奇灯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从桌上的花瓶拿出一枝新鲜的玫瑰,“这可没有可信度。”
余江巫良一怔,而后伸手去抚摸瓶里剩余的花瓣,白皙光滑的纤纤细手与似在滴血的红玫瑰形成了一副美妙的艺术画。
奇灯漫不经心地含笑道:“我们人类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她这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世传罪大恶极的毒女,就这样轻易的永坠地狱可有点不现实。”
她猛地抬头,手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原本在余江巫良指尖下的花瓣无声地在空中形成幅度掉落在桌上的瓶底旁。
他知道!
这是余江巫良的第一想法,直觉告诉她,莫本知道关于她的一切,知道整个血族的一切,所以先前的血帝血后更甚他和血父母都容不下他。
“她是血族最尊贵的女人,她是血族最有智慧的女人,她是血族最毒辣的女人,亦是整个世上最善伪装的女人,这样的她绝对无人能敌。”
余江巫良看着奇灯,仿佛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确信,确信自己不会永坠地狱,他相信自己可以活的很好。
过了一会,余江巫良的两只手肘撑在桌面上,平和地笑道:“你说的对,余江巫良这么毒辣的女人绝不会轻易坠入地狱。”
不让她好过,她便不让所有人快活。
“砰!”的一声。
余江巫良条件反射警惕地朝声源看去,被人闯开,房内没开灯,只见门口处有个人影,凭借血族的视力,余江巫良看到一脸阴骛的艾瑟烈。
她连忙回过头去看奇灯,却发现不见了踪影,她只疑惑了一会,就惬意地轻抿一口咖啡,而后缓缓地抬眸看向艾瑟烈,含笑道:“血帝今天怎么有空。”
艾瑟烈周身寒气,上前一把抓住了余江巫良的手腕,“哐当”一声,精美的茶杯摔落在地上,冒着热气的咖啡撒在了红色地毯上,缓缓流淌渗透。
时间仿佛一瞬间凝固,谁也没有动作,谁也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已经无声无息退下,诺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血帝这是怎么了。”虽然含着笑,却冷了几分。
“……”血帝不语,只是盯着余江巫良。
艾瑟烈手上的力度加大,余江巫良疼得皱眉,却不曾说一句不满。他看着她隐忍的样子又是一顿火气。
“莫本来过这里。”他青筋暴死,强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血帝说什么,莫本是谁?”余江巫良的眉头皱紧了几分。
艾瑟烈看着她装傻充愣的模样心口一堵,只加大了音量吼道:“余江巫良!你的傲气也跟着掉到夺命崖了!”
余江巫良挣扎的手腕一顿,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个和她接触不多的血帝会认出她。
镇定道:“血帝认错人了,我叫余笙笙,”顿了顿,道,“一介人类。”
艾瑟烈猛地将余江巫良拉入怀中,贪婪地汲取她的香味,那是他思念已久的气息啊,是属于她的啊。
他紧紧地抓着余江巫良的胳膊,霸道地说:“你是余江巫良,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认出了,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余江巫良一愣,呐呐地说:“不可能。”
纯血种蜕变,脱胎换骨,就算是至亲之人也如陌生人擦肩而过。
艾瑟烈松了些力度,手拂过她墨色的秀发只剩无尽的温柔。
“你是本帝的血后,这一生都逃不出命运的安排。”
余江巫良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却如同听见地狱的魅音,肆意地蛊惑她的心神,无情地将她拉入十八层地狱。
他总会让她想起从前的种种,如噩梦般的从前,恐怖,扭曲,孤独,高傲,嗜血,不屑,愚蠢……
那是她啊,多么狼狈的她,一切的一切,原因不为其它,只因有他!
他是她命中最大的恶魔,无时不刻不充斥着她的生活,就算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于事无补!
余江巫良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不,不,不……”
艾瑟烈看着直摇头完全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纤长的手指抚摸她的脸颊,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唇边摩擦。
“你是本帝的血后,一辈子都是,你是为本帝而生,要和本帝永坠地狱。”
余江巫良猛地拍掉艾瑟烈的手,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要喷出火来,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人。
“不!我的半辈子已经被你所占满,绝不允许你再来搅乱!”
艾瑟烈听到余江巫良冰冷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伸手轻轻拉过她墨色的中长发在手上把玩。
“呵呵……本帝的血后,承认吧,你在乎的只有本帝。”
看着她难以接受地捂耳摇头,他似乎不想停止:“你即使蜕变,也想的是回本帝身边。”当然,就算你想要逃离,也逃不过本帝的范围。
余江巫良猛地睁开双眸,抬手死死地拽住艾瑟烈接近她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尖泛白,语气和眼神冰冷而决绝:“我在你身边不是因为我恨你入骨!”
艾瑟烈闻言一阵轻笑,并不说话。
“是因为你身边有给我耻辱的人!”她的声音低沉而冷冽。
艾瑟烈动作温柔地用手抚摸她脸颊的每一个地方,却邪笑道:“本帝说过,你会后悔。”
余江巫良蹙眉,有吗?
艾瑟烈看着她疑惑的样子心情不免愉悦起来,但却又多了几分无奈。
“认命吧,做本帝的血后,你又是高贵的余江巫良。”
余江巫良不语,看着他的血眸扯下在自己脸上描绘的手,语气清冷道:“他说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艾瑟烈眸底闪过一抹寒意,脸顿时一冷,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阴笑。
看到他这副表情,余江巫良身子一僵,又道:“余江家的女儿不止我一个。”
“哦?只有你才是本帝命中注定血后。”他看似动作温柔地抱住余江巫良,却是将她圈住,不让动弹半分。
“只有你才是本帝命中注定的血后……”
“本帝的血后,不要反抗,两百年了,该回了。”他的声音天生具有蛊惑的特性,让人听了心神恍惚。
可余江巫良却神情冷漠,道:“不放手一搏,又怎么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对手。”
“本帝的血后怎能与人类如此亲近,恩?”艾瑟烈加紧了力度,一把抱过她起身朝着放下帘子的大床走去,小心翼翼地放下她,余江巫良却像竖了刺的刺猬想要弹开,艾瑟烈却不给她挪动半分的机会,即使她拼尽全部力气也伤不到他半毫。
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艾瑟烈禁锢住她的四肢,完美无缺的手指由嘴唇滑到脖颈,再往下滑过她白皙精致的大腿。
余江巫良敏.感地拢了拢大腿,却于事无补,艾瑟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身为高贵的纯血种却三番五次因为人类手上,可该罚。”
他的手指有意若有若无地撩拨余江巫良的脖颈,缓缓俯下身,露出獠牙,咬上那抹鲜美,鲜艳的血随着脖颈的轮廓滑过,不一会隐入皮肤,艾瑟烈贪婪地吮吸一直思念的美好,他毫不怜惜地加大力度,正如他所说,只是给予她的惩罚,目光乍冷,身.下的可人紧咬下唇,眼神迷离,平滑的额头冒出了丝丝汗水。
艾瑟烈对于她的隐忍非常不悦,又加大了痛楚,直到余江巫良承受不住,昏昏沉沉晕了过去,在意识恍惚的前一刻,听到他说:“为什么要逃离我身边,去危险的地方承受痛苦。”
因为在你身边更痛苦啊!宁愿活在被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也不愿乖乖认命。
余江巫良想回这么一句,最终却只能两眼无力地这么一合,再也找不到东南西北。
“如果当初不是我任性,你会不会在我身边不受一点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