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鸾》易卜生

5、第 5 章

　　\"爷，紫竹在外面说要见您。\"彭喜进来说。
　　\"紫竹\"这时候紫竹过来干嘛？\"让她进来。\"
　　彭喜很快便带了紫竹进来。
　　\"三爷!娘娘昏过去了!!\"紫竹跪倒在地，一声慌乱的叫喊使我乱了心思。
　　\"怎么回事唤了太医没\"我疾步出了门，朝母妃寝宫赶去，一路上不望询问紫竹。
　　\"娘娘刚起身不久就晕了过去，才一会儿便醒了，娘娘不让奴婢唤太医，说是怕惊扰了殿下。\"
　　\"母妃。。。\"我右手紧抓衣领，那正是长命锁挂着的地方。
　　现是多事之秋，母妃千万别出事啊!
　　\"紫竹，你速速唤太医来，我不太放心。\"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找太医检查一番。
　　\"是。\"
　　。。。。。。
　　我停在殿门口，理了理乱掉的心思，方入了母妃宫中。
　　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极浓的熏香，这与往日的淡雅香气相差甚远。
　　我暗生疑虑，赶到殿内，正瞧见母妃端坐塌上，穿着身百褶华服，脸上更是难得的抹了脂粉。我忧心母妃是在掩盖什么，却见她丰腴的腰身，也便安了心。
　　\"怎么比往日来的早了我看定是紫竹那丫头去过了吧!说怎不见人了。\"母妃啐了一声，暗恼。
　　\"勿怪了她，是孩儿担心母妃的身体，让紫竹去唤太医了。\"我跪拜后，说。
　　母妃听了皱眉，\"我没事，何必辛苦太医来一趟。\"
　　\"这些太医领了薪就是给我们看病，怎叫辛苦他们\"我抱怨道，\"更何况母妃即是没病也该检查下身子，这即安了我们的心，也不让那些太医白拿了工钱。\"
　　\"你，唉!随你。\"母妃看说不过我，无奈叹息。
　　我得意的嬉笑几声，道\"母妃向来不施粉黛，今日怎上了心\"
　　母妃端茶的手一顿，冲我眨眼，\"女为悦己者容。\"
　　我心中一惊，叫道，\"父皇今日前来\"
　　母妃噗嗤一笑\"悦己者是我皇儿。\"
　　\"哦那可让彦儿受宠若惊。\"我孩子气地笑了，坐到她身侧，将这几日的趣事说予她
　　听。

　　当说到太子时，母妃眼睛一亮，\"这太子倒是好手段，这便让你上了心。\"
　　\"孩儿不明母妃意思。\"我故作不懂，说。
　　母妃喝了口茶润口，眼底的愁绪一闪而逝，留下更多的是对我的溺爱，\"今日一过，彦儿便已十六了，也该到了出宫封府的时候。到时不管彦儿你选择庙堂为官，亦或安享富贵，总应有人护着。\"
　　\"母妃!\"我惊呼，这是什么话!
　　母妃叹气，脸上渐染愁容，\"你自小聪明过人，却偏又不爱动脑，到时如何保全自身\"
　　\"母妃的意思我自是明白。不过是让我与太子多亲近亲近，可这不成了太子那边的人且不论今后储君难测，站错了立场，即便这屈人之下的事我又如何做得出\"
　　我虽时常看人脸色行事，却也无几个，多半闭门不出，过自己的潇洒日子。因此这位于人下之事自是不肯，不过亲近却是必然的。
　　\"彦儿，这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何能说!\"母妃怒斥我。

　　“母妃，你知道孩儿的性子。。。”眼看母妃生起气来，我使出了多年没用过的方法，拉着她的衣摆，俏皮地撒娇。
　　母妃无奈地戳了下我的额头，嗔骂，“你啊！”
　　我摸着被戳的地方呵呵傻笑。
　　在母妃面前，我永远是个孩子。
　　“娘娘，殿下，紫竹带太医来了。”紫竹从门外疾步走来，匆匆地行了礼。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母妃佯怒。
　　“母妃勿怪紫竹，她也是担心母妃身体啊，”我故作严肃地对紫竹说，“紫竹，记得以后别在犯了。快，去将太医唤来。”
　　“是，殿下。”紫竹调皮地眨了眨眼，应声退下。
　　“你这孩子，就知道护着紫竹。”母妃笑骂我，突然皱眉说，“彦儿，你可勿对紫竹起什么歪心思。”
　　“母妃，你说什么呢？孩儿一直拿紫竹当姐姐，怎么会。。。”我不满地抱怨。
　　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也就不说下去了。
　　很快，紫竹便待着太医进来，她冲我一笑，退了出去。
　　我略一皱眉，转开视线打量跪在地上的老太医。白发，白须，面容慈祥，估计六十来岁，是专给后宫妃子看病的李正祥李太医。据说我出生时体虚，便是他给调养的。

　　我一想起婴孩时背上的图腾被他看了去，不禁暗生戒备。
　　“臣李正祥叩见宜妃娘娘、三殿下。”
　　“起来吧！”我皱眉，从刚才母妃便沉默寡言了，我尚未退下的疑虑再次升了上来，“李太医，还不快给我母妃看看！！”
　　我紧抓母妃的手，凶狠地瞪着李正祥这老东西慢腾腾地摸出一堆金线团递来。
　　“麻烦殿下把这金线系上。”我心里焦急，却知晓这是必不得少，只能接过金线团，恨恨地瞥了李正祥一眼。
　　我将金线缚于母妃手腕，母妃突然缩回手，让我暗恼“母妃！”
　　“彦儿，母妃无事，别麻烦李太医了。”母妃目光闪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