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重生〉創世火.末世冰》太临东

61、反水

　　寧次才剛在窗外的矮牆落腳沒多久，就聽到外頭長廊上匆匆走來了兩人，行色匆匆，但卻對這棟老宅熟悉得很，熟門熟路，三兩下就拐進一間無人空室之中。
　　兩人談話聲音不大，卻似在爭執。
　　寧次只覺得這兩人的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猶疑了會，最後還是屏息潛身，順著外牆悄悄靠了過去。

　　室內，其中一名聲音渾厚的中年胖子低聲道：「這事千真萬確，我實在搞不懂你還猶豫什麼！」
　　另一人的聲線較為乾癟，似是一名老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點猶疑與掙扎，左右為難道：「這事火影還沒開口，要是我們此番衝動行圌事，日後怕是要有變數……」
　　中年胖子：「都幾歲的人了，還怕那娃兒不能？」
　　老者：「何來懼怕之說，誰都知道那娃兒不行，但你就真能保證不會被反咬一口？雖說正族裡現在是沒人了，但她今年也十四歲了，當年分家的那個小孩十四歲的時候已經不得了了啊，要是我們今日反水，這……」

　　窗外的寧次挑了挑眉，終於聽出了一點頭緒，這……是在說日向家？
　　他悄悄側了身，從窗縫中看去，終於看到了裏頭這兩人的真容－－
　　果然是認識的……雖然不是這輩子。

　　兩人都是日向一族分支的人，老者是源長老，寧次對他沒什麼特殊的印象，就是個中規中矩的老人，倒是那胖子讓他記憶鮮明。
　　中年胖子本名叫木村一野，是日向族其中一支分支麾下的嫡長子，性圌情乖張，是個吃硬不吃軟的標準二貨，在族中沒有實質的說話權，上一世寧次擔任當家時，這貨成天就愛成群結黨地彰顯自己，三圌不五時給寧次捅些零碎的小婁子，最後寧次忍無可忍，又礙於木村沒有闖過實質性的大禍，只好一腳把他踹到雪之國一處偏遠的駐點去，眼不見為淨。

　　寧次把視線拉回現實。
　　室內的中村似說了幾句之後，發現遊說不成，便轉了個挑釁的路數：「哈，源老，想不到你堂堂一族長老，也就這點膽色！日向家百年也就出過一個日向寧次，現在連屍骨都化成灰不知道投胎去哪了，你還在怕甚？！」
　　不知道投胎去哪的日向寧次：「……」

　　源長老嘆道：「中村，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我畢竟跟著日足大人二十幾年，這大半輩子都奉獻給日向家了，今天要對正族一個孤苦伶仃的遺孤下手，我還是……」
　　中村嗤笑道：「日向花火那小女娃就更別提了，什麼東西！仗著祖輩父兄餘蔭，目中無人，濫傷無辜，日向一族若真落到她的手中，才是真正的窮途末路，再也沒有可能重拾昔日光榮，到時候沒被木葉除名就不錯了！」
　　源長老聽到這，神色才真正動搖起來。
　　最後，他神色幾變，才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說：「那娃兒畢竟是日向宗家的正統繼承人，你準備怎麼做？」
　　中村笑道：「不是還有個更正統的繼承人，日向雛田嗎？」

　　源長老：「那個從木葉醫院跑出來的瘋女人，真是日向雛田？！」
　　中村：「我親眼看到，千真萬確。」

　　寧次身型一晃，雙腳一時間居然有點兒站不穩。
　　他簡直要懷疑是自己聽錯。

　　中村繼續道：「似乎是雨忍侵襲的時候，被主謀零葬不知道哪抓來的，也不知道原本到底想幹些什麼，不過那不重要，重點是此人不但半點武藝不會，還神圌智不清，從醫院闖出來時一路上都有點瘋瘋癲癲的，這樣的一個人，不是比她傲慢的妹妹更好掌控？」

　　寧次用左手用圌力扣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抑制自己想要轉身衝進空房的衝動。
　　日向家的長老，再怎麼樣也是個中忍，換做從前的自己，中村就算叫來十個中忍自己都不放在眼裡，現在呢？不要說中忍，半個下忍都招架不住。

　　之前的日向寧次已經死全了，重塑過的自己，不過是一具缺乏鍛鍊的肉體凡胎，連個尋常家的農夫都不如。

　　可他極力想知道他們口圌中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雛田？如果是，雛田究竟為何會重新出現在這世上？如果不是，那這個冒牌貨又牽帶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
　　這些人想利圌用雛田對花火做什麼？
　　而他如今手無縛雞之力，面對這些陰謀，又能夠做些什麼？

　　後續中村與源長老斷斷續續討論了一些繁雜的族產賬目問題，寧次不敢大意，愣是把這些無關緊要的話聽全了，又等了一會，中村與源長老才各別告辭，朝著不同的方向去了。

　　寧次緩緩吁出一口氣，這才慢慢站起腰桿，從矮牆中走出。
　　不料，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男人半身藏在陰影裡，倚著外牆，不遠不近地站在牆角看著自己。
　　寧次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那個雙手插在兜袋裡的男人，居然是現任的風窩魁圌首，漩渦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