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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天上掉下只海棠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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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题狂魔张大炮。
以上是吕姽通过对张良昨天表现的评价。
“小姽,你今天好像不在状态,”一边的年妈妈问道。
集市上人头攒动,街道两旁小摊儿不断,今日天气甚好,许多小孩子都手拿糖葫芦在街上嬉笑打闹,新上市的小玩意儿吸引了一个又一个年轻女子,店家的生意蒸蒸日上,谁都没有预料到许多年后的场景。
“我是不会脉动回来的,”吕姽反常笑答道:“花姑娘。”
年妈妈语塞,一时无话。
已经许久没回小茅屋了,所以年妈妈找夫人告了假,说是要带着吕姽回山上小屋看看,恰好夫人想托人买点生活用品,于是答应得十分爽快,本来张良瞧见吕姽要走也想跟着,结果被夫人呵斥不能缺课。
两人穿过树林,脚踩在野草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不一会儿,吕姽便注意到这条路与以往有所不同,其间除了她和年妈妈的脚印之外,还有第三个人通过,而且……她皱眉,草上沾有少许血迹。
“小姽!”年妈妈突然惊叫:“你看那是什么!”
吕姽抽出匕首藏于袖里,闪到年妈妈身前查看情况,只见约十米外的草地上躺有一个海棠红,拿东西四周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绿中一红相当惹眼。
“花姑娘,你先别靠近,我去瞅瞅。”
“你叫我别靠近我就不靠近,我老太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泥垢。”
只要不身形俱灭什么都好说,吕姽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前进,随着距离缩短,她慢慢发现在草间的海棠红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并且他身边还有一块铜盆大小般的石头,石头下压有一条浑身赤色的蛇,已经动弹不得,他很显然是遭到了毒蛇偷袭。
或许是因为有格外顽强的意志力所支撑,海棠红竟然可以感觉得到身边有人靠近,他艰难地把头从草地里抬起来,模糊辨认出位置之后马上一把抓住来人的脚踝,力气之大大有打死也不放开的架势。吕姽曾经在阴阳家也算是练过的,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爪子几乎是同时开启自我反攻模式——一记飞踢攻向海棠红。当她意识到出手太重时,对方已然“嘭”地一声摔落在地,彻底不省人事。
“我是无辜的,”她一边举起双手一边活动脚踝,年妈妈知道没有危险,走到吕姽旁边,道:“了解,这家伙不是一般人,如果是我我也这么干,”吕姽伸出手,年妈妈会意,把手搭过去,两人握爪并且感慨:“果然是真爱。”
毕竟是在自家地盘上也不能放着不管,年妈妈决定把海棠红带回山上小屋,为自己积点阴德。
“我不同意!”吕姽抗议。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年妈妈依然淡定走在前方。
“你怎么知道?早就被你吃了,”吕姽咬牙切齿满腹不爽。
“毕竟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就不能消停点?”年妈妈回击。
“废话!敢情背人的不是你?!”
无论如何,两人外加一坨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海棠红在东扯西扯下总算到达了目的地,尽管目的地在两个神志尚清的人看来早已变成鬼屋,单是那一丛丛莫及栅栏的野草都够让吕姽头疼半天。
“唔,”年妈妈突然闷哼弯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老太婆我肚子好痛,小姽,看来这屋子只能由你来收拾了,我先去树林一趟,你不用找我!”话音刚落,还没等吕姽出声,她已撒楷体字奔入树林,再没动静。
……吕姽觉得自己现在二到了极致。
她索性把背上昏迷得醉生梦死的大爷扔在地上,认命地抽出探云刃,一手抓野草一手掌匕首,有一下没一下地割断,不知道东皇阁下知道探云刃还有这种用途会不会流下心酸的泪水?
好不容易把惊悚外观消灭干净,正当吕姽打算扛起海棠红进屋时,才发现原木门上有一个大洞,貌似是虫蛀的缘故,而且大洞被蜘蛛网覆盖,一只花蜘蛛正一脸茫然地盯着吕姽,数目相对一盏茶的功夫,它发挥了动物不明觉厉的本能,乖乖让路。
吕姽一边夸奖它有眼光,一边把海棠红大爷拖进屋里,幸好虫子对屋里的老木头梁柱没兴趣,这间与野人部落相差无几的茅草屋才得以保留,不过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是了。人所到之处随时可以扬起一阵灰尘,整个屋子在浓厚灰尘的包裹下甚至连空间都缩小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布遍各个角落自然不说,木窗架子断裂散落一地,屋顶窟窿无数,茅草洋洋洒洒降落,还有几只老鼠时不时地从地下钻出打点酱油。
吕姽把能够称之为木板的榻上的草垛搬开,用破抹布草草擦拭后将海棠红提溜上去,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伤口很好找,满是刮伤的手背上带有两点黑红,吕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医疗总有一种莫名的热衷感,但她现在没工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海棠红弄好了之后赶他走人才是当务之急。
“真是烂到了一种境界,”她吹开一张小凳子上的灰尘,把它踢到木板旁,坐下,撩起衣袖,喃喃道:“早知道你伤得如此严重我当时就应该帮你吸干净,现在还得养你几日,张大炮在的话指不定怎么教育我为我缺钙的智商找点爱。”
她想她上辈子一定作了什么孽,惹了不该惹的人,不过万万没想到对方是上帝就是了,这辈子带小孩的命,就是上帝送给她的大礼包。
尽管神兽有怨言,上帝还是得嘚瑟一下:“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