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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张良吕姽攻防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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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姽决定向前丞相夫人陈氏请示一件事情——为大少爷张良找一名更有威望的贵族老师,她则负责二少爷张胜的启蒙教育,这是委婉说法。夫人再小白也能看出两人之间出了点问题,只当是小打小闹,压根儿没想到是自家儿子少年春心暗自萌动的缘故。在她看来,吕姽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就像是魔教教主带着两个小魔头到处蹦跶,走哪儿害哪儿。如今教主主动提出散教,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拒绝?
这天张良还是照往常一样去书房阅读竹简,谁知道等到菊花都谢了自己想见的人还是未来,机智的他很快就知道人家已经先下手为强向母亲大人告了一状了。
“考题?”吕姽正在张胜的房间里教他练字,忽然被不请自来的张良打断,还说要给她出几道考题。
“对,”张良笑着回答:“我已经求得母亲同意了,你要是能答对我出的这几道题目,你就可以不再管我,你要是回答不上来……”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你懂得。”
……吕姽觉得跟前这个小豆丁背后开有一朵朵圣洁的百合花。
“第一题,孔子和老子打架你会帮谁。第二题,子路,姓仲,名由;曾皙,名点;冉有,姓冉,名求,字子有;那么公西华,为什么名赤,字子华。第三题,请翻译: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第四题,为什么《论语中》中孔子私底下向曾皙谈了自己的看法;第五题,同为翻译:《论语》中‘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第六题……”
吕姽觉得这些题目一定是穿越过来的。
张良对她抓耳挠腮的举动喜闻乐见,没有半点愧疚感,只说:“别跟你的智商作对。”
“……”
“这样对它太残忍。”
“……算你狠。”
从进门到现在张良一直维持着笑颜,他握住吕姽搁在桌上的手,将它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拉近,然后把脸凑到吕姽面前,眉眼一弯:“阿姽,别想逃。”
于是乎吕姽被这美人攻势电得神魂颠倒,连自己是什么时候陪张良回书房去的都不知道。
两人走后,由始至终都在充当二氧化碳的张二炮张胜默默地在竹简上写下吕姽和张良的名字,并在无良哥哥的名字下划出一道墨痕。
当吕姽反应过来自己的智商受到质疑时,人已经与张良并肩坐在蒲团上,一齐听私塾老师的谆谆教诲了。
私塾老师手握《礼》讲得天花乱坠难以自拔,在吕姽眼里,他要比以前的那些三流货色优秀许多,他的教学属于抽丝剥茧慢慢让最复杂的知识变得简单易解,甚至融汇古今编出有趣的小故事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可惜吕姽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听懂。
“这老师是在用生命上课啊……”她转头瞄瞄旁边的张大少爷,人家正在认真记录知识要点,可能是因为吕姽的视线太过强烈,张良注意到她正看着自己,便冲她回眸一笑,包含暧昧地问道:“好看吗?”
吕姽脸不红心不跳,将视线转移到竹简上:“字好看。”
磨人的几个时辰之后,私塾老师总算意识到早已过了下课时间,布置好作业就在仆人的带领下去给前丞相夫人汇报情况去了。
“大少爷,”吕姽替张良整理好书案,开始抗议:“你觉得一个二十岁的女人和一个七岁的孩子在一起学习真的合适么?”
“你的智商错中有序,”张良答非所问,随后摊开一卷竹简推到吕姽那边,道:“你能做好这些非人哉的题目便可去教二弟,否则……”他的笑容愈发灿烂:“题在人在,题亡人亡。”
面对浑身上下散发着“要么做,要么死”的王八气的张良,吕姽顿时萎了:“别说做,能读懂题目的意思我就感恩戴德了,做人要知足。”
张良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把脑袋枕在拴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嗯……这样的话,你求我,我就顺便把你那份也完成了,你看怎么样?”
“……再贱!”她吕姽宁愿生得猥琐,死得光荣。
张良早料到吕姽会反对,眼疾手快地扯住她的衣袖防止她逃跑:“求求你求我好了。”
最终吕姽还是选择了妥协,她死也要死得其所,起码也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后才升天,挂在几道逗比题目上不是她的风格,其实去掉华丽掩饰,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很没骨气地为五道题折腰了。
在书房隐蔽的角落里,一个小身影在挪动,通过轮廓可以看出,他用毛笔在一摞竹简上划下了一道墨痕。突然,一只手拍在他肩上,一惊动,毛笔从他手中掉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稚嫩却又极具危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二弟,你在干什么?”
张胜以淡定应对:“大哥,小弟正在记录你与阿姽之间攻防战的胜负次数,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是吗?”张良面色改善,替张胜拾起笔:“好好干,务必替我帮你阿姽姐姐记好。”
张胜心领神会:“是,小弟会好好记录大哥你与阿姽姐姐之间攻防战的胜负次数的。”
张良对自家弟弟的慧根感到十分满意。
吕姽不是没有发现张胜和张良的小把戏,她只是懒得拆穿而已,况且……她看看手中一片混乱的作业,第一个反应就是,张良和私塾老师串通好了逗她玩儿来着。
“大少爷,我怎么感觉我上了你的当?”
对此张良会心一笑:“那只是你的错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