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摩尔的露西亚》神田洛

3、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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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者露西亚遇见了城堡里的少女。对于会在这里遇见一个少女露西亚非常地惊讶，看上去这个女孩非常地无害，但是露西亚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她把自己的剑对准那个少女，问：“你是谁？”
　　少女显然是吓了一跳，她慌慌忙忙地摆着手：“我……我是这座城堡的主人，我叫艾琳。”
　　“艾琳？”露西亚皱起眉头。
　　“我……我是被困在这座城堡里的亡灵。”
　　露西亚和艾琳很快熟稔了起来。露西亚发现艾琳其实是个很好的姑娘，她像是大多数少女一样敏感而纤细，喜欢花，喜欢笑，喜欢所有可爱的东西并且是个毛绒控。两个少女在昏暗而恐怖的城堡里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起天来，艾琳笑得非常开心。她说有很多年没有人到过这个地方了，就算有人进来，也会被城堡里的怪物吓跑。露西亚问她怪物现在在什么地方，艾琳笑笑，说：“我比它先找到你了。放心，我在的话它不会来的。”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露西亚还是没有在意。天边透出微微的晨光，她站起来，说：“我差不多要走了。”
　　艾琳露出不舍的表情：“不可以多留一会吗？”
　　露西亚被少女湿漉漉的眼神击倒，表示自己一定会再来的，于是少女露出笑容，告诉她自己每天傍晚都会在门口迎接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每天傍晚露西亚来到城堡，都会看见艾琳在门口迎接他。那个时候艾琳开心的样子让露西亚也觉得非常欣慰。她很喜欢艾琳，但是她还是更喜欢冒险。所以她对艾琳说：“差不多是时候说再见了。”
　　这个时候的艾琳露出了很不情愿的表情：“一定要走吗？”
　　露西亚说：“冒险是最重要的东西啊。”
　　艾琳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她抓紧了裙摆：“但是我想你留下来。”
　　虽然很喜欢艾琳，但是露西亚还是说：“对不起。”
　　她转过身想要离开，但是背上却传来撕裂般的痛苦。露西亚震惊地回过头去看，在逐渐模糊的视野中，她听见艾琳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要走……留下来……”
　　所谓的怪物其实只是害怕寂寞什么的……真是被用烂了的梗。
　　在生命完全流逝之前，露西亚无奈地这么想着。
　　还没有看完这个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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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露西亚默默地看着他们，但是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而是打算继续扣下扳机。中年男人对她的反应显然也很是惊讶，连忙说：“等等！”
　　露西亚看着他。
　　那个男人似乎有些激动而语无伦次，但是露西亚仍然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他大概的意思就是说露西亚是他失落在外的女儿，这个少女就是她的妹妹。露西亚默默地看着那个叫艾琳的少女，她们的容貌确实非常相似，不同的只是艾琳的表情更多。这个时候她正带着疑惑而有些害怕的表情看着露西亚。露西亚眨眨眼，心里稍微有点动摇。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确实也很羡慕那些平凡的少女。她们的世界跟她不一样，没有充斥着的血腥。但是露西亚还是觉得就算如此主人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主人说过目标会用各种方法来扰乱自己的心神，所以不可以相信他们。但是将要扣下扳机的时候她又有点犹豫，就算是让他们说一点点话，也不会有事的……吧？
　　看着露西亚犹豫的样子男人有些激动，他接着说：“这是你的姐姐哦，艾琳？”
　　艾琳眨了眨眼睛，看着露西亚。
　　看着艾琳的眼睛，露西亚突然觉得有一种熟悉感。不会真的是血缘的关系吧？她抿着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那是主人的命令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艾琳轻轻地叫了一声：“姐……姐姐？”
　　露西亚停了下来。
　　有眼泪从她的眼中滑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无法抑制地觉得悲伤。在过去的十几年中这种情感从来没有过，她并不理解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胸口像是被压住一样难以呼吸。她愣愣地看着艾琳：“艾琳？”
　　男人推了艾琳一把：“去吧艾琳，跟姐姐打个招呼？”
　　艾琳站起来，有些犹豫地向露西亚接近。露西亚就那么看着艾琳越走越近，一点一点，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看着艾琳走过来，给了她一个拥抱。
　　人类的体温非常温暖，露西亚恍然觉得这件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主人没有告诉过她，她自己也没有别的地方去了解。露西亚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其实并不多，但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么少。
　　然后尖刀刺穿了她的胸膛。
　　露西亚倒在地上，即使是这个时候也依然没有任何表情。血沫从她的嘴里涌出，但是她已经不能说出别的什么话了。艾琳拔出刀子走回到男人身边，叫道：“父亲。”
　　男人赞许地摸摸她的头：“做的不错，艾琳。”
　　被称赞的少女露出笑容，她回头看了看露西亚的尸体，歪了歪头：“父亲，她真的不是我姐姐吗？”
　　“不是哟，怎么可能呢？”
　　“我觉得有点难过。”
　　“艾琳做的很好。”
　　男人说完这句话，又摸了摸艾琳的头。他想：“果然这个不听话的露西亚已经不能用了，不知道艾琳又可以用多久呢？没关系，地下室有那么多克隆体，应该还能用很久。”
　　他带着艾琳，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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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巫露西亚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原因是她杀死了王国的公主，所以招来了严厉的搜查。那些人最后还是发现了露西亚的行为，正在着手准备抓捕她。但是露西亚没有时间再去管那些人的事了，无法完成的人偶让她非常暴躁。露西亚把自己锁进地下室的书堆中，皱着眉头一本一本翻着自己的黑魔法书。但是黑魔法并没有包括让人民安宁地死去的方法。露西亚日复一日地在地下室转着圈，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已经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人们举着火把和武器要求杀死对大家的安全造成严重威胁的魔女，那些受害姑娘的家人带领着他们。他们踏破外围的屏障。来到露西亚的家门口。
　　露西亚对于外面的喧嚣非常不满，她在家门口施下了咒语，接近的人们被撕成了碎片变成了食人花的食物。但是这并不能抑制愤怒的人们的脚步。国王请来的魔法师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挥舞他的法杖，寒气冻结了挥舞着叶片的花朵。他越过激动地挥舞着武器的人们，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门。
　　露西亚感觉到此刻正停留在门口的强大的气息，她意识到那是一个比自己强大太多的魔法师，因为说到底她自己也只是在魔药学上有所建树，而魔法只是中等水平。露西亚的烦躁更加严重了。她听说过那位魔法师，那根本不是她可以赢过的水准。
　　露西亚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安静的艾琳，她坐在艾琳前面的地板上，呆呆地看着她。但是不管怎么样艾琳都不会回应她，这点露西亚还是知道的。明明连魔法阵都画好了，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却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要去哪里找来一颗少女的头颅呢？
　　在那些人就快进来的这个时候？
　　露西亚突然笑了，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头颅什么的，这里不是本来就有一个吗？
　　人们进入了魔女的家。
　　但是魔女已经死掉了，血把地板染成了鲜艳的颜色。她的头颅掉在没有头的少女脚边，脸上的表情非常安详，就像是完成了什么夙愿，而露出了微笑。
　　魔女死掉了，她的尸体和她的家都被烧掉。除了有的时候会想起露西亚的便利而有效的魔药，人们已经渐渐遗忘了她的存在。但是偶尔人们会看见没有头的少女抱着自己的头颅流连在街巷之中，但大多数人相信，那只是没有根据的传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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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女露西亚觉得这位诗人似乎不是简单的人，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听听他要说什么。但是从在海边坐下来开始他就一直在打量着她，这让露西亚觉得这个人似乎还是跟那些男人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贪图她的美貌。诗人对露西亚有点疑惑却又带着不屑的眼神回了个笑容，然后说：“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这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诗人笑眯眯地说，“我是个占卜师，在你身上我看见了很有趣的未来。”
　　露西亚疑惑地看着他，把他归入了江湖骗子之类的人，就说：“我并不相信占卜。”
　　“啊，我只是想要仔细看看你的未来，因为是难得一见的珍贵样本。”占卜师的话让露西亚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他似乎并没有在看着自己而是像在看着什么珍贵的物件一样，“小姐的身上缠绕着比别人多得多的链条，都来自同一个人呢。”
　　露西亚瞪着他。
　　占卜师露出被愉悦了的表情：“这么说吧，露西亚这个个体，总会在十四岁的时候因为一个叫艾琳的个体死亡。”
　　“无稽之谈！”露西亚昂着头，“我还有几个小时就十五岁了！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叫艾琳的人！”
　　她再也不想要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占卜师，转身向酒馆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背后马匹的嘶鸣声，一辆失控的马车奔驰而来，露西亚觉得身体好像是飞了起来，腾空之后重重地撞到地上。疼痛席卷着她的神经，她最后看见的是远方无奈地耸着肩膀的占卜师。
　　马车夫惊慌地好不容易勒住了马，然后对着马车里面叫到：“艾琳小姐！”
　　马车里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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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爵小姐露西亚被那个出现在荒野的少女捡了回去。她的脚很痛，所以走得并不快。发现了这一点的少女把她背了起来。一开始露西亚还为这个还没有自己高的少女的体力发愁，但是随即她却发现少女背着她非常轻松，也就没有说什么。她对这个少女很是好奇，她以前的生命中并没有这样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少女的可疑被露西亚选择性地忽略了，不如说她并没有想到那么远。对于露西亚来说会帮助自己的人就是好人，更多的事她也不知道也不想去想。她就这么伏在少女的背上，然后她意识到自己应该问一问少女的名字。在这个时候一个名字突然出现在她脑中，露西亚想也没想，就问道：“你是叫艾琳吗？”
　　少女的身躯顿了一下，在手提灯的亮光下露西亚发现她是在点头。她似乎在微微地颤抖，但是仍然在前进。露西亚觉得有些好奇：“你真的叫艾琳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会这么来到我身边的一定是叫艾琳。”
　　少女的手收紧了：“嗯，这次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次？”露西亚觉得很奇怪。
　　“嗯。”
　　但是艾琳没有说别的话，所以露西亚最终也没有开口问。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这个少女，或者说，她觉得这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露西亚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艾琳。她的世界非常简单，就那么一点点东西，要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至于想不起来。
　　“艾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艾琳停了良久，最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她们遭遇了狼群。
　　艾琳比露西亚想象的要强，但是她毕竟只是个少女，敌不过凶恶的狼群。那些狼的眼睛里闪着绿光，因为饥饿而嘶哑的喉咙中发出难听的嚎叫。露西亚躲在艾琳的背后惊恐地看着那些狼越来越近。她被一只从背后袭来的狼拖了出去，这让露西亚发出惨叫。手提灯飞了出去，光芒变得微弱。露西亚看见艾琳在狼群的围攻中伸出手试图拯救她，但是她自己也是遍体鳞伤，满身是血。在身体被逐渐啃噬的时候露西亚听见艾琳绝望的呼喊声，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露西亚还是迎来了注定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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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美莫尔的露西亚今年芳龄十四，
　　她美丽而动人的笑容带来追随无数。
　　如花一般盛开的少女最后总要走向死亡，
　　那就是拉美莫尔的露西亚注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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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美莫尔的露西亚的露西亚是个普通的少女，她为了收到的情书而感到烦恼，因为没有赶上公车而垂头丧气。露西亚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她还是非常快乐。露西亚喜欢甜甜的草莓慕斯和隔壁班帅帅的校草，喜欢偶像剧里邻家哥哥般的男二号。她的生活平凡而一如既往。
　　在十五岁生日的前一天露西亚在街上和另一个少女擦身而过，明明是每天都会发生几十次的事情，露西亚还是注意到了那个女孩。她站在人行道上呆呆地看着那个越行越远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她的。但是露西亚还是没有去拉住她，决定还是不要做奇怪的事。她回想起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那个少女似乎说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好像是永别了？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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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就变成了百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