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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军训来了,教官两个。一个长得和一豆丫菜似的,另一个倒很结实,还颇象古天乐,真的,同学们都这么讲。恩,我也觉得他很象(当然是仅限于皮肤)。

      豆芽菜姓吴,叫明理。仿古天乐姓李,名振国。一听就是爱国之士。

      教官开始编队,高一(3)正好54人,男生37。这也就有个问题,一排九个刚好可以排四排,可男生偏偏剩一个。教官就从排头踢了个男生过去,无巧不巧的选中了张凡,我们在底下窃笑。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整队完毕,我们就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一会他让向左转,一会他又让向右转,一会又让我们集体向后转。我就纳闷,这教官怎么这么善变?一会一个主意。他们在尽力把我们转得晕头转向的中间,吴教官教了我们一首军歌,歌名我不知道,但有两句歌词我记得特熟:故乡有位好姑娘,我时常梦见她。奇怪,军营里应该很严厉才对。怎么也唱这些情情爱爱的歌?刚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我这个人怎么这么狭隘啊?人家军人也是人啊!又不是和尚。

      太阳今天可真是大方,没少发光发热。鼻尖上的汗由于受到了重力作用,逐渐滑到嘴边——好咸。上衣因为汗湿了紧贴我身体。这鬼太阳,真是----平时就没见这么卖力。我们不得不“抗日”。

      就这样,时针和分针你追我赶地终于到了11点,又站了半个小时军姿,今天上午我们就算刑满释放了。

      中午午休约一个小时,尽管我们很不愿意,但又不能不去。我觉得有点象赴刑场,那场面挺悲壮的。

      倒霉的事往往一点预兆都没有。下午李教官没来,由吴教官操练我们。

      站军姿的时候,不知是我耳背,还是吴教官的听力失常。他突然朝我们咆哮:“刚才谁讲话?站出来!”没人动。

      “谁讲话?站出来!”他语音分贝飙至90,还是没人动。

      大概他真的发火了,因为我们都看见他的脸色直逼鲜猪肉,冲我们吼到:“没人承认,集体受罚。再问一遍,刚才谁讲话?站出来!”

      我就这时喊了一声“报告”,吴教官惯性思维地认为我就是那“说话第一人”
      。
      “是你啊?!刚才怎么不敢站出来?!”语气中充满了对敢做不敢当的鄙视。

      “吴教官,我刚才没听见有人讲话,可能是你听错了。”我为自己和大家辩解。

      “大声点!”

      我只好replay了一遍,当然用的是佛门狮子吼。

      也许他真听见有人讲话了,或许他只是为了维护最后残存的自尊,他让我再说一遍,我照办。他再次让我再说一遍,我再照办。他再三让我“再说一遍”。我长嘘了一口气,这次我一个字都没说。因为我倒是觉得他是故意要给我小鞋穿。

      他还在象个复读机似地重复着“再说一遍”,我没再没理会。

      他终于有足够的理由让我为刚才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你,跑步,5圈。”(我们操场是200米一圈)

      既然无理可讲,我迫不得已得准备跑。

      涵哲这个时候从队伍中站了出来:“吴教官,刚才也许真的是你听错了。我也没听见有人说话。”

      吴教官没理他,却冲着我叫嚣:“加5圈,10圈。”

      我冲到了跑道,涵哲紧跟了上来,吴教官当时就蒙了,“你准备干嘛?”涵哲回了一句:“跑步”。吴教官觉得莫名其妙,甩下一句“你喜欢跑就去好了”。估计其他同学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有我知道他是来陪我跑的。

      我和涵哲跑到转弯处的时候,我问他:“你傻啊?~你还当是晨练啊?”

      他笑了笑:“就当是吧!~”当我们跑第二圈的时候,跑道上又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施佩倩,另一个也是一女生。瘦瘦的,不知道叫什么,但可以肯定是我们班的。又到拐弯处我问施佩倩:“你也是只猪!你和她怎么也跑来了?呆会让你气绝当场”

      施佩倩说:“因为,我和你一样,我也没听见有人讲话。要受罚我们一起。”

      “那她呢?”我接着问。

      “不知道,有时间你亲自去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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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结果是我和涵哲在体力没什么问题,只是跑得嘴干舌燥,汗如雨下的。两个女孩子尽管也跑下来了,可我知道他们他们几乎是挑战了自己的极限。险些搭上小命儿。

      我原以为教官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们4个,没想到的是吴教官居然在我们跑完就让我们归队了。也许是看在有两个女生,也许他真的接受了是自己听错了。

      我们成功地躲过了这一劫,在解散的时候我和涵哲找了那个陪我们跑的女孩子。这才知道她姓朱,叫再香。当我问她为什么要和我们一块跑的时候,她告诉我:“我也没听见,你是为我们大家解释才被罚的。”说完她就走了,望着她渐行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和涵哲相视一笑,这个女孩子还真可爱。

      躺在床上逐一重映下午的镜头,首先想到的是变态吴(吴教官我决定以后都这么称呼他了,直到我泄气)那段,Y的,他准是患有妄想症吧?!就他能听到天外来音?他以为他是一半导体收音机啊?我诊断他是要么病入膏肓,要么就是心理变态。我倾向于相信他是后者。一想到此,我不禁为我日后要活在水深火热中就惴惴不安。当然,我也抽了个空,把几乎我知道并具有杀伤力且是骂人的单词,句子一古脑往他身上标,所骂范围之广可谓空前绝后,涉列他祖宗八辈,子孙三代。在觉得自己解恨后,我就想到了涵哲,他这人就这样,受罚都怕少了他。平时如果是他的东西吧~!通常是我想要就拿,跟自己的东西一样。这让我又想起念初中的一件事。有一天下午放学前,天空突降暴雨。我和涵哲都没伞。我们等了一会,不知道他从哪弄拿一把伞,递我伞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已经和他爸爸打过电话了,罗叔叔呆会就开车来接他所以让我先走。我建议我们共一把伞,边走边等。到了校门口处,他让我帮着撑一下伞,称鞋带松了要系鞋带。就在我接过伞的时候,他朝雨中冲去。我还没缓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他的背影已慢慢消失在烟雨朦胧中。他丢下了一句话:“今天我去我奶奶家。”

      就离家约百米处,我碰到了来给我送伞的老妈。老妈除了自己右手撑了把伞,左手还提了两把,见我她就问:“你怎么会有伞的?涵哲呢?”

      我回答:“去他奶奶家了,今天他可真怪。开始说他爸会来接他。本来和他共伞回来的,到校门口他就跑了,说要去他奶奶家。”

      “可他爸妈今天都出差了啊!所以我这才给你们俩送伞。这孩子,这么大的雨,有伞都要被淋湿······”

      妈妈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回到家我立马就给涵哲打了电话。听到他声音我就哭了,电话里我冲他边哭边叫:“你爸爸出差了,你明明就知道是不是?你骗我!你为什么骗我?你怕和我共伞两个人都弄湿了,你就一个人跑了。是不是这样???”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嘿嘿,用伞多麻烦!”你瞧瞧他,象没事人似的。

      那次,我哭了,第一次为友谊落了泪。

      我老妈就常和我们俩开玩笑,我们俩要是一男一女就好了,正好做小两口啊!可是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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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想到的是朱再香,想着想着这女孩子,我忍俊不禁,开心地乐了。“呵呵呵呵”地笑出声来了。张凡这小子吃惊地望着我,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我估计他正琢磨着:我是不是有病呢?

      果然,你瞧瞧他问叶爽的胡话:“一磊这小子不是下午受刺激,精神崩溃了吧?!”

      我剐了他一眼,问他们:“哎,下午真有人讲话没?”

      “没有吧!反正我没听到。”张凡说。

      “那吴教官八成心理变态。”看看,叶爽产生了共鸣。

      “你下午跑了2000米,不累啊?你。早点睡了吧!”涵哲对我说。

      “你还不是一样跑了2000米,施佩倩和朱再香也跑了1800啊!想起来挺难为她们俩的,不容易啊!”我回应涵哲。

      “那两个女孩子是不是看上你们俩了?”张凡问我。

      “我巴不得,都长得那么漂亮。嘿嘿。”我傻笑。

      “那就去争取,反正我是一个都不会要的。”涵哲说。

      “你说的,别后悔!选哪个好呢?这可是个难题。都要了吧!可法律不许,要一个吧?!都这么好,让我选谁好呢?哎!!!”我笑着说,“恩,我就仔细考查,细细品位吧!瞅准哪个对我有意思,我就扑向谁。”我奸笑着,把自己说得跟只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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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扯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上下眼皮和上下嘴唇均实现胜利回师了。

      新的一天又来了,我们也有了不一样的心情。年轻总是可以很容易就忘记不快的。

      运动场上,很远我就瞧见了李教官,顿时备觉轻松。

      复习完了转体,他向我们讲述踢正步的要领。并亲自示范了两次,然后让我们试踢。很显然,我们踢得离他的标准相差甚远。他让前两排向前两步走,再向后转。自己则在中间又来回示范了两遍。在我们大体掌握后,他下达了一条全体女生向前两步走的指令,这时,我瞥了瞥张凡,只见他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向前两步走。最后他选择了原地没动,李教官问他 :“你怎么不走?”

      张凡很委屈地说:“李教官,我是男的。”

      李教官说:“我知道。”

      全班一阵暴笑。

      又捱过了一天。我们坚强的存活了下来,只不过我们活得已不象刚来学校那么新鲜。

      在这两天里,我和班上大多数男生和几个女孩子已正式建交。同学之间也多半都互相认识了。

      第三天在复习踢正步的时候,变态吴再次谱写光辉,都把几个女孩子弄哭了,他让每个踢错踢不同步的同学挑选出来不停的来回练。其中偏偏就有一女孩子每次都手脚一致,踢左脚的同时甩左手。所以一直练到有几个女生哭了。

      后来几天我们和变态吴也相安无事,我原以为他一直在逮一个机会,或者干脆找个茬把我和涵哲等人给灭喽。事实证明我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他并没有这么做。

      最后我们在全校高一新生队列比赛中没有半点悬念地拿了第一。

      军训完了。得送教官了,本来我并不打算去。涵哲说如果吴教官真的有心整我们几个,在那几天里他完全可以找个借口给我们扣个帽子,可他没有这么做。也许是他听错了,只不过他要面子。我觉得说得在理。我就随大家一起去了 。

      李教官告诉我们,吴教官马上就退伍了,这次是他最后一次做教官。

      晚上,我破天荒失眠了。要知道,对于睡眠,我可是极度热衷的。上次涵哲和我另一同学韩小雅去我家。路上涵哲就通知我,让我在家呆着等他们。他们在我家门口摁了近5分钟门铃,硬是没把我闹醒。韩小雅差点就错误的认为我放他们鸽子,涵哲拨通了我家电话(电话就在我床头)这才把我唤醒。即便是这么贪睡的我,今天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自己那样痛骂吴教官,还口口声声称他为变态吴,心里就过意不去。他这样对我们,只是想站好最后一班岗,而且他也没心胸狭窄的拿我们当日后重点打击报复的对象。

      这个时候,张凡和叶爽的鼾声陆续想起,此起彼伏的,搅得我更是心神不宁。我把他摇了摇,他翻了个面,睡得更加香甜、可人。我无奈,我摇头。

      第二章已经完成,谢谢支持。最近因为要备考了,更新可能会慢点。请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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