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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夺证 ...
还是清晨,徐湛与郭莘两人牵马从后门溜出。两人起这么早,可不是出来骑马练功的,而是悄悄回府衙探听消息的。
算是翘家了吧,翘的尤为刺激,郭莘用迷香迷倒了何朗,这才得以脱身获得自由。
“这迷香,我只当小说里才有的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徐湛疑惑,语气中难掩兴奋。
“先前认识两个镖局的兄弟,觉得有趣,从他们手里买来玩的,据说里面放了什么曼陀罗的,饶是老江湖,只要轻轻一吸,就会全身发软不堪一击,吸得多了,就得沉沉的睡去,人事不省。”郭莘炫耀道。
“真是好东西。”徐湛觉得有趣:“今后说不定用得上,省着点用。”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转眼到了“四季春”,受秦妙心所托过来看看,只见“四季春”已经被查封,贴的是宣抚司的封条,里外空无一人,再无从前的热闹景象。
又向邻里打听了当日的情形,随后茶楼被翻了个底朝天,随即被查封,最终,怡年被千从卫抓走。
“那天,何大哥背着琴藏在房梁上,这才冒险躲过千从卫的搜查。”郭莘耷拉着脸,似乎对自己迷晕何朗的行为有所愧悔。
徐湛心生感激,拍拍郭莘的肩膀,示意他快些走。
韫州府衙现已是另一翻天地,由皇帝新派遣的宣抚使亲自坐镇,暂代知府职责,又有千从卫把守,守卫森严。秦妙心正是向他告状,才落得了今天的地步。
与千从卫同流合污,想必是个昏聩无比的官!徐湛如是想。
如今的府衙,再无他们二人的容身之处,想到曾经长久居住的知府衙门,就这样被人鸠占鹊巢,徐湛心情差到极点。
但借熟识的衙役,他们很快打听到刘推官的消息,却并不是什么好的消息。
刘推官前日去抚阳堤主持抢修决口,顶着日头,竟中暑晕倒,从石阶上栽下来,便中风不省人事了,任大夫费尽手段,也回天乏术。
徐湛闻之大骇,郭淼和左贰官员全部被抓走,只剩一个刘推官主持大局,刘推官年纪大了,却一向身体硬朗,竟在这关键时刻病倒,这样一来,韫州岂不成了新任钦差的一言堂。
二人辗转来到刘推官家里。刘推官为官刚直清廉,家里有妻有儿,还有八十多岁高寿的老母亲,生活并不充裕。因此他们准备好了补品糖果,来看望这一家老小。
刘夫人将他二人引到后院,进了屋,就见刘推官卧在病榻上,面无血色,双眼紧闭,毫无生气,呼吸和脉搏都是虚弱的,瞬间好似苍老了十岁。
徐湛压低了声音问:“刘大人被送回来后,没曾醒来过吗?”
刘夫人虽然年长,对他们却谦和有礼,轻声叹息道:“没有,就这么一直昏睡着,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
言罢,掩面而泣:“想必是这些天里累了,想好好的睡一觉。”
徐湛又仔细看了看刘推官,真不像装病的样子,但这病来这么突然又离奇,莫不是被人害的?想到此,依旧不甘心,给郭莘递了个眼色。
郭莘心领神会,悄悄退出去。
徐湛又和刘夫人说了几句话,就听天井里响彻了孩子们的哭声——刘推官的孙子孙女,另有一个小儿子,在院子里玩耍,也不知郭莘怎么招惹的,哭的这么凄惨。
刘夫人一惊,连声道见笑,提了裙摆出去看孩子们。屋里只剩下徐湛和刘推官。
屋里顿时静了片刻,徐湛自言自语的开口道:“大人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才遭人毒手,就让学生猜一猜……”
见刘推官依旧不动,像个活死人般没有半点反应。
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学生斗胆猜想,是抚阳堤工程的内幕发作。不瞒大人,有一本详细记录工程用材造价明细的账本,正在学生手里,也应该有内容相同的账册保存在府衙,却不知道,哪本是真哪本是假。”
没有任何反应,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徐湛几乎想要放弃,却突然发现刘推官眼睫有一下微不可查的颤动,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总之有了一丝希望。徐湛跳起身来,关紧了门。
“大人快醒过来啊!”回来坐在床边,徐湛忽而伤怀道:“在府衙时,除了先生,大人对学生亦有陪伴教导之恩,学生最是敬重。如今学生愚钝,急需大人指点时,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学生真的很难过,亦很无助,事情如此错综复杂,好似一个阴谋,却不为学生所知道,学生只是一介生员,在大人物眼里,如不入眼的蝼蚁一般存在,学生纵有飞蛾扑火的勇气,却惧怕无谓的牺牲。大人快醒来,告诉学生……该怎么办,怎么救先生?”
徐湛屏息凝视着他足有一小阵子,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要开门离去。双手刚刚触到门扇,却听到身后一小声响动。
徐湛并没有马上回头,生生定在门口,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就听身后响起刘推官虚弱的声音:“其实,蝼蚁也有蝼蚁的长处……”
徐湛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压抑住五味杂陈的心情,回头看,刘推官真的已经撑床坐起来。
“你过来,过来坐。”刘推官嗓子沙哑,唤徐湛到身边,自嘲道:“有人想要我死,我索性将计就计,一睡不醒,企望苟且偷生。现在听到澄言的一番话,着实令我汗颜。我活了大把年纪,反道而贪生怕死,不如你一个少年人有勇气。”
“是谁这么猖獗,敢暗害朝廷命官?”徐湛惊讶道。
刘推官往看看紧闭的房门,有些迟疑。
“大人放心,郭莘会拖住其他人。”徐湛道,提水壶倒了杯水给他,有些凉了,只能将就。
刘推官润了润口,缓缓道:“自府尊被抓走以后,我一直在偷偷查账,发现抚养堤工程的账目有很大的问题,虽然做的精细严谨,但假的毕竟是假的,是假的就有漏洞。”
“是抚阳堤工程的账?”徐湛问。
“是。”刘推官点头:“还原的进出账本,还有图纸等一些东西,都是紧要命的,在……”
忽而停了声音,捉过徐湛的左手,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转眼到了正午,两个着青衫的年轻书办手捧一摞公文穿过“行思堂”,院子里很静,一口大鱼缸坐落在天井中央,几条锦鲤似乎也感到燥热,间或在水里蹦跳。
此时胥吏们大多一头扎进饭堂用饭,两人环视四周,只有两个泼水扫地的白役在低头干活,两人对视一眼,一头扎进签押房。
“阿湛。”其中一人努力压低了声音:“你确定藏在这里?”这么紧要的东西,怎么能藏在新钦差和千从卫的眼皮子底下?
“大抵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徐湛不确定道,他从心底里觉得不踏实,仿佛背后总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但此时此刻,除了硬着头皮去做以外,别无选择。
签押房是郭淼办公的地方,里间是小饭厅,也有一张铺塌,可供用饭休息,徐湛常常呆在这里誊写公文、研读文章、晌午与郭淼一道吃饭,彼时却想不到有一天会偷偷潜进来盗取证物。
徐湛环视四周,窗下摆了一张条几,摆了一对前朝官窑的玉壶春瓶,一只汉白玉香炉,先生平日宝贝的紧,小心擦洗,亲自焚香,从不假手于人。
刘推官在手心里写的字虽不甚清晰,却也能猜想的到,徐湛伸手摸了摸两只瓷瓶,转动其中一只,毫无反应,却移开了墙上一幅木框装裱的大字,后面是木质的墙壁,双手用力往里一按,再往上一推,便露出里面的暗格,空间极大。
郭莘张着嘴低声惊呼,他在府衙住了三年,从不知道签押房里还有这道机关。
找到想要的东西,混在一摞空卷宗中,溜出门去。
他们并未发觉,签押房外的廊下,阴影里闪出两个人,眼看着二人离去,并不阻拦,其中一人得意的诡笑起来:“得来全不费工夫,告诉廖大人,账本找到了。”
另一人问:“何不现在动手?”
那人低声斥骂:“蠢货,岂能在府衙动手!”
越来越近的危险,两人竟浑然不觉。轻车熟路爬树溜出府衙,寻了街角一处废弃的民房换下衣衫,将账本小心收进衣襟里,辗转折回刘推官的住处,取了人家的东西,理当知会一声,兴许还能得到更多线索和证物。
来到刘家门前,大门虚掩,徐湛喊了两声,无人应对,将门推开一点,才发现原来是门栓断了,耷拉着挂在门板后面,断口平整,像是刀砍的。
“快跑!”郭莘低吼着,一面抓住徐湛的手腕,拽着徐湛往巷子口跑。
徐湛被抓的踉踉跄跄,果然听到身后一阵响乱,“砰”地一声,七八个持刀的汉子破门而出,紧追他们不舍。
徐湛不同郭莘,没跑多远便体力耗尽,一阵阵咳喘,两腿发软,看情形,刘推官一家已经被害,想想便感到心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两人以为必死无疑之时,巷口一家店铺的栏窗上跳下一人,穿短打,戴斗笠,像个寻常的渔夫,身手却若影子一般轻盈敏捷,持剑挡在他们面前,与追来的汉子厮战在一起。
竟是何朗!两人大喜 ,捂紧怀里的账本,向巷子外面跑去。巷子外竟也有随从接应,护送他们回到吴新别业。
何朗见两人顺利逃脱,也不敢恋战,快速脱身逃跑,绕附近的巷陌里跑了几趟甩掉他们,便换回衣装返回别业,速度之快,与徐湛两人几乎前后脚到。
两人奔出来迎接他们的救命恩人,何朗黑着脸不理他们,左手攥着右臂,指缝间有血流出。
“何大哥!”徐湛凑过来,想要掰开他带血的手,一面喊下人请大夫。
何朗气得简直失控,松开握着小臂的手,抓住徐湛的胳膊,拽着他往屋里走,一面吩咐老管家收拾东西上京,再不在韫州多待一刻。
“你我是主仆,我不能打你不能骂你,所以我只能带你回京城,交给大人处置。省得你不好好读书,三天两头的出去闯祸!”
徐湛被他扔在床上,忙翻身起来坐好,看着他像点了火的炮仗一样满地暴走,觉得十分滑稽。赔笑问:“何大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感谢铃儿呤叮响,mimi的地雷,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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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少年游马上就要结束了,徐湛也要开始新的生活,求收藏求爪印~~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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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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