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去不返的青葱岁月》露艺

15、艺术节(中)

　　好像是视察一般，他们又去了电脑房。天鸿看见他们，遗憾地说他们来晚了，没位子了。罗西说他们只是来看看，她说着调皮地用一块龙虾片堵住了天鸿的嘴。三人走进去，里面秩序井然，学生们各自坐在电脑前玩游戏，金刚钻和另二个同学来回走动着，解答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狼看见这些游戏，不觉入了迷。金刚钻请他留下来做巡查，狼爽快地答应了。
　　罗西和佳宁接着去听红学讲座，一个穿蓝毛衣的女孩不停地问着些简单而无意义的问题，她的霸道让其他人深为不满。当问到宝钗为何要宝玉把绿玉改成绿蜡之时，红学专家，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有些累了，便说那答案在她新出的书上。罗西推推佳宁，向她使着眼色，鼓励她把她知道的说出来。
　　佳宁鼓足勇气站起来说：“我可以回答这位同学的问题。”专家和蓝毛衣都为之一震，其他人则在罗西的带动下热烈鼓掌。
　　佳宁说：“很简单，元妃不喜欢玉字，她把红香绿玉改成怡红快绿。宝钗为投其所好，故令宝玉把绿玉改成绿蜡。”
　　罗西又一次起劲地鼓掌，她对着专家说：“老师，请你不要专宠蓝毛衣。”
　　专家有些尴尬，蓝毛衣挑衅地瞪起眼。罗西说：“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这个讲座成为你们两人的对话。”
　　因为是讲座而不是上课，有着自由选择的权利。罗西便拉着佳宁跑了出去。
　　两人看了一场电影―――日本的《追捕》之后时近中午，找了些各式小吃胡乱填了一下肚子。蓝精灵馄饨店正在紧急招募志愿者，罗西和佳宁就为他们做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志愿者。
　　回过头来，应有尽有已经一无所有，铺主正忙着收摊；而咸亨酒店的掌柜也不知去向，只剩几个伙计守店。
　　才刚下午一点半，两人便到有奖智力测试室凑热闹。不巧的很，两人都抽了张下下签。佳宁抽到一个数学题，要她把两个１０，两个４算成２４。规定的１０秒钟内，佳宁没算成。罗西则抽了道文学题，要她把４部小说和小说中的人物划一条直线对应起来。那四部小说《子夜》、《寒夜》、《边城》、《铸剑》罗西是一部也没看过。她当然不知道翠翠、眉间尺、曾树生、赵伯韬出自哪儿。她怀着侥幸心理乱划一气，自然错了。
　　两人空手而出，说起题目，罗西说：“１０，１０，４，４，２４？太容易了！（１０＊１０－４）／４不就是２４吗？算廿四我最拿手了，一直和阿源哥哥玩的！”
　　而佳宁听到那四部小说，顿脚后悔：“我们俩换一换题就好了。这些书我全读过。”
　　两人懊悔不迭，返身去了英语辩论室。台上对峙的是洋花花和林姗姗。这是最后一轮的决赛了。台下打分的老师有他们班的凌霄。
　　洋花花的英语纯熟而老到，林姗姗的英语纯正而优美。各有千秋。罗西虽然听不大懂她们究竟辩论的是什么，但从神态上看，姗姗的反应显然要比洋花花慢一点。
　　果然，辩论结束后，凌霄跑上台去，拉住她俩的手臂，像宣布拳击比赛一样：“我宣布，本届艺术节英语辩论赛的冠军得主是―――”她举起洋花花的手臂，凌霄的声音被掌声和欢呼声淹没。另一名老师把一块圆形巧克力挂在洋花花的脖子上，倒颇像金牌。姗姗脖子上也被挂了一块，但她显然不大高兴，那神情倒大有“既生瑜，何生亮”的落寞和不快。
　　罗西走到洋花花面前，出自内心地说：“你真行！”
　　洋花花从罗西眼睛里看到的是真诚和敬佩，她把巧克力分了一半给罗西：“巧克力不是白吃的，我想读你的《热月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