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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催眠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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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我的名字,以前我不是春归,但现在是春归了,那么我就叫春归吧。
“我叫春归,你叫彦胤,彦胤春归,春归彦胤,好搭配,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噗嗤”一声,那个好听的声音里仿佛染上了笑意:“你喜欢我?”
春归很认真的回答:“喜欢这个声音,如果这个声音去做了AV男优,肯定得红!”
那个声音许久都没出现,男子紧皱着眉在思考着,虽然不懂这AV男优是什么,但她说她喜欢,那就应该是赞扬吧。
春归许久没听见那个声音,有些着急了:“你还在吗?”
他愣了愣,随即懊恼起来,这催眠术本就用起来不易,怎么还浪费时间来问她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他晃过神来,目光如梭,以前的春归定然是死了,李济安都说他看着她断气的,浅眠了一会春归突然醒来了,诈尸这个说法他向来不相信,只有一种可能,她肯定不是原来的春归。
春归偏头使劲想了想,实在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没什么目的呀,又不是我想来的,突然一下我就变成春归了。”
他明显对这个答案持怀疑态度:“哦?这么说你不是春归咯?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说了我就是春归!我本来是现代普通女青年,为了追随穿越梦一失足成千古恨,千穿万穿没想到是魂穿,现在只能做春归了,没想到春归喜欢自己的亲哥哥,这个烂摊子该怎么收拾呀。”
她语气变得有些激动,情绪不稳定是催眠术的大忌。
男子用手安慰似的抚摸着她的头让她平静下来,心里恐怕是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愣是没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听她这么说,不是原来的春归就已经完完全全确定下来了,只是这穿不穿的,实在是不得其所。
“小春归,那你还记得我们的秘密吗?”他循循善诱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春归额前的小碎发。
以前的春归死了就死了,就怕面前的春归是那边派来的探子,毁了大事可不好。
春归思维有些转不过来,我第一次看见你,怎么可能跟你有秘密!“是你来向我献花示爱这个秘密吗?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春归思考甚久,一本正经地说道。
旁边的人脸黑了一些,连带着春归头上的那只玉洁般的手也僵了僵,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这个是属于我们俩的小秘密,还有个大秘密,是属于我们三人的。你忘记你想要的了吗?”
她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第三个人是谁呀?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想要的?我想吃猪蹄!”
他自动脑补了春归一边啃猪蹄一边傻笑的模样,脸上似哭似笑,抿着的嘴唇都快咬破了还不自知,他估摸着自己离疯也不远了。
催眠术一般不乱用,但头次出现了个这么难缠的主,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自己只能认输了。
“好,好,再问一个问题就带你去吃猪蹄。”他的手从她的发间挪了下来,他闻了闻抚弄青丝的那根白葱手指,有淡淡杏花香散开。
慢慢把手收在身后,他笑了起来:“你还愿意为李济安付出一切吗?”
为爱痴狂么,“我是新时代女性的典范,当然是要为自己而活啦。”
男子好像对这个答案意料之中,他微微叹了口气,眼里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这个春归比原来的有趣多了。
春归茫然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悠长的梦,但是自己明明只是站在庭中一小会儿。
她皱起眉头望着旁边凝视她的那个男子,他的右手仍然捧着一束玉兰,眼里有好笑的揶揄:“小姐走神了这么久,彦胤这手都举累了,小姐还不愿意接受这株玉兰吗?”
彦胤?好熟悉的名字,细细想想身边并没有人叫这个呀,春归接过玉兰,仔细抚摸着紫色玉兰柔软的花瓣,小声低吟:“彦胤,彦胤,好悦耳的名字哦,好像有人常常念给我听,又好像是我常常念给别人听。”
他突然伸出那颗白葱手指在她眼前摇了两下,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解,低沉的声音像是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一滩散沙:“春归,可以回来了。”
春归也开始不解了,他说她在走神没接他的玉兰花,她现在接了,怎么他反而还认为她在神游呢!
她嘟起小嘴满不开心:“我没走神了。”
这回轮到他错愕了,他定是没想到春归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大家闺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轻易将男子的字反复吟念,还说出了如此暧昧不已的话。
所以他才会以为春归还在催眠中吧。
悦耳的名字?这么形容他的名字好像也不赖。
他也不自觉笑出来:“听说小姐失忆了之后性格也有所变化了,这么一看果不其然。既然小姐失忆了自然不知道在下是谁,我是小姐家中的管家犹彦胤,这次您掉入池塘中犹某罪责难咎,这株晚开的玉兰就当是给小姐赔罪,还望小姐原谅。”
春归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一般的管家奴才应该是谦卑低下的,怎么这个犹管家却如此有气势,无论是话语间隙还是一举一动带着儒雅和不卑不屈,在月光下他挺拔的身躯不卑不亢呈现了霸者和儒者混和在一块奇特的气质。
以袖抚面,一朵玉兰刚好遮住了春归的小嘴,她状似害羞地说道:“犹管家此话严重了,李家的大小事宜都需要你的打点,怎么能有时间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此次掉入池塘是我自己不小心,能够活下来已是上天赏赐的最大恩惠,失忆已经算是小小的惩罚了,更何况忘记以前的事也不一定是祸,你可知因祸得福之理,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犹管家你说是吗?”
月光下的他黑眸亮晶晶的,他望着斜上方的圆月,那轮月倒映在他的眼睛里煞是好看。
他点点头也不看她,说道:“小姐果然和以前不同了,往事不提也罢,您大可不必再去纠结从前之事,往事于你不一定都是甜美的回忆,有失必有得,小姐您应该很清楚。”
春归诚恳地点点头,无论这个犹管家是何来历,相信他这番话是发自真心的吧。
她开始对他好奇起来,“犹管家今晚的良言春归会谨记在心。今夜满月当空,不知犹管家怎么不陪着娇妻孩童,反而独自出来赏月呢?”
他眼神怪异地看着春归,随即又释然了:“犹某尚不能适应失忆的小姐。在下还未娶妻,又哪来的孩子呢。小姐觉得赏月需配意中人,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犹某是了无牵挂之人,那春归小姐在如此夜晚是否是因思念而起意赏月呢?”
他眼里满是探究,似乎要从春归脸上看出个答案出来。
春归仿佛浑然不知他话语中的深意,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无法自拔,她觉得不可思议,济安哥哥才20年华就已经算大龄待娶黄金汉了,这犹管家估计得二十五六了,怎么还未娶妻,莫非是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