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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前因后果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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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前因后果 下
正洙回府的时候，朴宰相正在客厅等他。
“你一天又去哪里了？”宰相问道。
“啊……”
“又跟姓金的出去了吧？”
“是。”
“我说过……”朴宰相生平只此一跟独苗，自然呵护有加，不忍责怪。
“奎贤呢？”
“他等会就来。怎么？”
“金将军府丽旭公子的母亲过世了。”
“什么？”
“刚才金家三公子英云告诉我的。”正洙说道，“奎贤一向与丽旭交好。是不是跟奎贤说下？”
宰相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要正洙走。正洙刚要起身出门，宰相忽然又说：“洙儿？”
“爹爹？”正洙回身。
“无事了。走吧。”宰相看着正洙出门，半天才悠悠开口，自言自语道，“爹都是为了你啊。”
奎贤已经打探清楚金府出嫁的是大公子希澈，因不是丽旭，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本来他是为了报答宰相多年的栽培养育之恩，才和金家作对，现在因为丽旭的缘故，金家的灭亡对他更是有了切身的利益。——只有金家不存在了，丽旭才是自由的，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走，在一起。
宰相与奎贤商议, 最后的结论则是，要希澈先进宫，等成了大礼，再上奏皇帝。本来皇帝也不愿意纳这哪门子的妃，再加上韩庚必定会顾忌这人抢了他的风头，形势自然发展。即便不会彻底扳倒金家，也会令他们大丧元气。
奎贤笑：“宰相果然计划周全。”
宰相却面有怅然：“奎贤，这宦海浮沉，变数几多。”
“舅老爷？”
“奎贤，我只是最近心下不宁。”宰相欲言又止，“我只托你一件事，万一……万一哪天天威难测……你记得，无论要保正洙周全。”
“是。”奎贤正色道。
宰相想一下，又掏出贴身带的玉佩：“你发誓，无论何时都会保我儿正洙周全。”
奎贤毫不犹豫跪下道：“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赵奎贤发誓，必定誓死保护正洙周全，奎贤在则正洙在，若违此誓，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宰相把玉佩放在奎贤的手心，许久，开口：“其实，表面上看是我和金家两分天下，实则我一介文臣，如何去对他十万精英？”
“舅老爷？”
“我只盼这一争，为正洙留下后半生。”宰相长出一口气，“这玉佩是一对，另一只在一故人的手中。只是人海茫茫，不知何处寻。”
“这该给正洙舅舅。”奎贤摸索着这玉佩。
“这玉佩给你，你可要记得你的誓言。”宰相拍拍奎贤的肩膀。
烛光闪动，人影在窗上晃动，似乎一碰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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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云偷偷翻墙进入朴宰相府内。四处寻觅约半日才找到正洙的住所。
正洙当时正在读书，英云翻窗而入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你做什么？”正洙皱眉。
英云喘气：“嘘！若被你父亲发现，我死定了。”
正洙看了看：“钟云没来？”
英云点头。
“丽旭那件事还没完？”正洙说道，“我也告诉奎贤了。他去看丽旭了没？”
英云反问：“你告诉奎贤了？”
“是。”
“我没见他。”
“或许丽旭见了没告诉你吧。”正洙收拾东西，嫌英云碍事，加之钟云又没来，不免语气重了些，“起来！讨厌！”
英云半天没有动静，正洙收拾完东西再看英云，他正盯着自己。回想刚才有些过分，转而开口：“你喝茶吗？”
“正洙讨厌我？”英云问道。
“什么？”
“正洙讨厌我吗？”英云不放，“我特地冒险过来看正洙的。”
“啊，不是的……”
“我以为正洙也很想见我的。”
“这个……自然……”话还未说完，英云便翻窗出去。正洙追出门去，却也只看到一个背影。
英云一路狂奔回府内，正赶上希澈进宫的喜庆。
钟云一把抓着他：“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一会我们要一起进宫的？”
“是。”
“去哪里了？”钟云觉出英云不对。
英云话到嘴边又换了话题：“丽旭呢？和奎贤见面去了？”
“什么？”钟云觉得奇怪。
“奎贤知道丽旭的母亲过世了。”英云说道。
“怎么知道的？”钟云皱眉。按理说这事情处理的极为隐秘，不可能啊。
英云自知瞒不过去，便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钟云乍听之下有些吃味，自己毕竟也和正洙多日未见……但立刻又觉察出了危险，赵奎贤这名字不陌生，朴宰相手下的得力助手。他本不想让丽旭与这人深交，可转念一想，自己与正洙也是如此。何况丽旭也不知道什么，谅赵奎贤从他口中套不出什么来。至于他母亲这事，钟云再三交代过，这几日又看着丽旭不许出门。本以为可以躲过，哪想到还有英云？
这事情可大可小，小不过一妾过世，有些不美；大则是戴孝出嫁，欺君之罪。钟云想到此，额头已经冒汗，转头对英云说道：“你看着丽旭，不许出一步房门！天大的事等我回来！”
“哥？”英云还要喊，钟云便已消失。
钟云悄悄跟着宰相的轿子，大约到了宫门奎贤才匆匆赶来。钟云出身抢住他的去路，奎贤勒马。
“金大将军的二公子？”奎贤笑，“这时候你该在护送你哥哥出嫁的路上啊。”
“我只说一句，那轿子里面坐的是丽旭。”钟云的额头涔出冷汗。
“什么？！”奎贤眯起眼睛。
“轿子里面坐的是丽旭。”钟云转身。
“你撒谎！”奎贤声音传来。
钟云回头：“我只说这一句，那轿子里面坐的是丽旭。”
钟云走的快，却不敢回头，他不知道此时奎贤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这是赌局，赌得是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