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 3. 回头，作的不过是一个张望的姿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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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这条路有千万人同样走过,
希望
失望
堆积如山
分不出是你
还是另外一人
自从我明了井萧对我的情意之后，我一直刻意小心地与他相处。
仿佛感觉到了我们之间不太正常的气氛，他也变得拘谨起来。
总之两人客气的成分相对多了很多很多。
我幻想着也许等过一阵子就能恢复自如，我们就能又象以前一样无拘无束的平静相处了。
尽管那平静也许是表面的，我也愿意。
因为井萧对我而言的意义已不仅仅意味着是个朋友而已，我心里对他的依恋和特殊感情永远都不会消失。
我怎么会忘记在我最最伤感的时候是谁逗我开心，在我最最想家的时候是谁带着我出去暴走逛街，在我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谁不遗余力的伸出双手。
还有那温暖潮湿的掌心，为我折腰的淡定，迎风而立时微眯着眼的侧脸。
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有天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我怎么能忘记。
但我们的的确确的疏离了。
再也回不到之前那么轻快和谐的相处了。
井萧的笑容里背负了很多很多，尽管还是那么温和，却多了些许苦涩和悲伤。
而我，再也不能伸出手擦去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我只能装作看不见。
日日看到井萧的消瘦和落寞，我的心逐渐紧缩起来，那样抽搐着疼。
我甚至幻想着是不是可以既不离开齐肇浅又不伤害井萧。
但我从不敢把我跟井萧之间所发生的事告诉赵苏。
我可以想象她听到后怪异的眼神象是要把我解剖，然后摇头抱着臂膀看着我的荒唐。
于是跟自己纷乱的思绪纠缠到最后，我悲哀地发现我已经分不清我对井萧到底是歉疚还是爱，看井萧的眼神也日渐复杂。
我整日在寝室里的长吁短叹，也不敢告诉这帮单纯的室友，我直觉她们要是知道我纠缠在两个男人中间一定不能接受。
我终于受不了。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我，能帮我解个这个心结的就是跟我除了感情观不一样其他方面都完完全全一样的赵苏。
拨通远在天津的赵苏的电话。
我无限哀伤跟她诉说着我与井萧的种种，从我们的暑假的相识，到最后在食堂的对话。点点滴滴。事无巨细。
连同我的伤感，歉疚和无奈统统贩卖给她。期待未来医生的她能给我开一个方子，助我逃离这个怪圈或是配一副毒药给我一个痛快。
听到最后，赵苏清冷地叹了口气：
“那你想怎么样呢，你根本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你只要安安静静地过下去，也许这就是他最想看到的。”
我的好姐妹兼死党赵苏永远比我清醒。
她脑中考虑的永远是可不可能，如果不可能，那么就拜拜，最好连开始都不要有，直接快进到结束。
她用未来医生异常清醒的头脑指挥着她摈弃了一个又一个对她有意的男生。所以到现在为止，她一次恋爱都没有谈。
面对一个这么清醒的人，我觉得我那些哀思和多愁善感都在她面前化成一堆青烟了。
最后赵苏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很长：
“遗忘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也许错开了的东西我们真的应该遗忘。时间无穷无尽的荒芜里，谁也顾不得谁。”
正当我受了赵苏点拨之后决定放下关于井萧一切的时候，远在清溪的齐肇浅感觉到了我的异样。
“漾青？最近烦心的事很多？”
通过电话线他的声音里包含着隐隐的不安。
“我觉得你有点奇怪。”
“呃…啊…没有啊，最近有几门测验…所以…我有点累…”
我的头脑也许真的是被我自己折磨的疲惫了，连小小的谎话都说不好。
我们这个专业从来没有测验的，我在前几次电话里还不无庆幸的跟齐肇浅提过好几次。
“啊？你上次不是说…噢…那你注意休息…”
齐肇浅显然察觉到我在说谎，但是这个没有心眼的男生却没有拆穿我。
“漾青？”
“嗯。”
“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什么事？”
“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好吗？”
“…啊？为什么这么说…我…没有…不是…”
“我没有别的意思，漾青，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女孩，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但我直觉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我只希望那天到来的时候你什么也不要说，让我就这样慢慢淡出你的生活，这样也许就能在心里保留彼此最美好的印象。我不想跟其他情侣那样的闹分手，含着满腔愤恨离去。好吗？”
“…”
电话那头，我的泪汹涌而出。这样的一番话，我又怎能不动容。
我爱的齐肇浅，那么温情那么自然的提前交代了我们将来也许会到来的分离场面。
我的心开始痛…
那是陪伴我走过高中三年的英俊男生。在我最貌不惊人最平凡的时候选择了我，他是我最可靠的依偎。
那是人人都赞叹的最佳情人搭配。在我经过时光的雕琢后出落成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后，温柔而又调皮地轻抚着我的脸对我说：“你的美貌都是我三年调教的缘故。”
那是同样热爱服装和美食的志向。在我心情不好时毫无怨言地跟我逛遍大街小巷，买漂亮的衣服和小东西送给我，一起吃不干不净的路边小吃。
那是身在远处半年才得见的辛苦恋爱。冷酷如他，拒绝了所有女生的追求，甚至在班会课讨论毕生最难忘的人时径直走上讲台讲述起关于他对我的爱恋，思念，关于我的点点滴滴。
那是任我欺负任我发脾气的绝好性格。单纯，简单的思维让我感觉与他相处一件多么轻松的事…
你可知今日犹如昨日？你可知今日未必犹如昨日？不知，知否…
Vespe听闻我跟齐肇浅的经历之后连呼“如漫画小说一般”。
她是个热爱漫画如生命的女生，具备了卡通人物似的单纯个性和可爱思维，稍微复杂的事件就会糊涂。
在我简略描述以齐肇浅为中心的高中生活后，双眼放光地说：
“真好呀，这么帅的男生，超有感觉哦！还这么专一，更是难得呀。”
她亦是我在认识井萧的同一时间一齐认识的。
可爱的个性和有些搞笑的谈吐让我们从一开始就成为了好朋友。在一起期待开学的日子里我们聊了很多很多，关于爱好，关于理想，关于对大学的憧憬…还有漂亮的衣服，令人流口水的美食都是我们共同侃也侃不完的话题。
Vespe就住在我的斜对面，有事没事我都会经常过去转转。
我跟她最谈得来，但那并不是代表我跟寝室同学关系不好，只是来自青岛的Vespe懂的远比一般的云城女生都多一些，所以跟我的共同话题非常多。
她的观念，喜好，和习惯跟我也几乎没有差别。这些都使得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但我没有告诉她井萧对我的心思。
她是个那么简单的女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起来。大概在她看来“我们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啊”。
在我还未明了井萧心意的那段时间，我一心想促成Vespe和井萧。我认为井萧这样宽容细心的男生照顾Vespe很合适。
无奈他们两人都坚持只做朋友。
我也只好作罢，在井萧跟我表明心意之后我更不可能提这档子事了。
可是，他们俩却有了一段小插曲。
有段时间我经常能在路上瞥见井萧和Vespe一起吃饭。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多，一来是相信井萧的对我那份深沉，另外，Vespe也不可能对我有所隐瞒。
但整整有一个多星期都有朋友看见他们中饭晚饭都在一起，我便渐渐起了疑心。
有个星期六晚上，窗外浓重如墨的夜色又让我思绪纷乱，我想着以前的一切过往，怅然若失而又心绪沉重。
长长的一条隧道，电影般的人生，着意的摸爬滚打，梦里也是一闪而逝的纯真年代，亲近过了依旧要醒。
一切就那么匆匆着，急水推舟，仓惶而下。蓦然回首，是再也回不去的从前，和悄悄溜走的现在…无泪无言。
我突然想要找个人来体会这样的心境，这样的心情。
那个人，必须是深沉的，能够有那样的思想深度；必须是细心的，能够与我感同身受。
井萧。
我按下他的手机号码。
关机。
我再拨他的寝室电话，被告之：
“还没有回来。”
我顿时疑惑四起，星期六晚上能上哪去呢。
难道…
我衣服未穿整齐就跑到Vespe寝室，推开门。
我多么希望她能在里面一如以往的微笑着看我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可是。
她也不在寝室。
我默默回到寝室里，看着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一分一秒走过去。
等到九点多的时候我再打井萧手机。
接通了。
我生硬地问道：“刚才你去哪了？”
井萧顿了顿，终是说了实话：“跟Vespe出去走了走。”
“你们…”
我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
电话那头亦没有声响。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
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我该说，是啊，是啊，呵呵，我们都还太年轻了，我们的感情太脆弱，太脆弱。我们都不能为自己的感情埋单。
末了，井萧只说了句：“漾青，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固执地不想听他解释。
跌跌撞撞地回到床上躺下，眼泪又那么不争气地流下来。
我一点也不怪他们，真的，一点也不怪。
两个都是我极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怪他们。我又怎么能怪他们。
井萧，他并不是我的，我们只是要好的兄妹关系而已。
Vespe，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我们一向是最谈得来的。
让他们在一起，不一直都是我一力撮合的事吗？
我有我的肇浅啊，可是我为什么那么悲伤，为什么有种被全世界遗弃了的感觉呢。
眼泪无休止地流着，流着，仿佛加大力度述说着我心里的伤痛。
为什么到最后他们俩的事，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
我撮合他们，那是因为我的确想让他们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们这样瞒着我，却让我感觉受了欺骗。
“当初明明都说对彼此没有感觉，要做永远的朋友啊。”
我在心里自私的想，“明明不久前还跟我表明心意，可是这么快就…”
的确，这就是最自私的想法。
井萧是个不错的男生，但他不是我的。
我一面嘴里嚷着要让Vespe给他最真最纯粹的幸福，但一面心里却不想他属于别人，至少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属于别人。
那个时候，我被嫉妒和气愤迷糊了心灵。
但也就是在那么生气的时候，我也没有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为。
也许是因为我从骨子里就不是那么险恶的人吧。
另外，想着井萧以往以及至今对我的关怀，还有Vespe这如漫画般的女孩，我怎么能做一个为人所不齿的小人呢。
我一如既往地去找Vespe谈天说地。
但一次竟让我撞上他们在打电话。
Vespe浅笑着，似同电话那段说着一件极好玩的事情，我没有打扰，只是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未待他们放下电话，我便匆匆逃离了。
我怕我的脸色会表露我的心情，我怕我会忍不住掉泪…
正在我慌乱地在阳台上吞眼泪的时候，井萧却打电话来了。
也许是Vespe跟他提了下刚才我去过了。
我犹豫了几秒钟，接了起来。
“漾青？”
我没有应答。
“我跟你说一些事情…Vespe先前无意间跟我说起她父母离婚了。我突然就很…很怜惜她…虽然她没有再多说什么，我直觉着单亲家庭的孩子都很可怜…我的意思是，我想对她好，对她很好很好，弥补她所缺失的…她是个很没心计的女孩…”
“难道我就有心计吗？”
我突然冲口而出。
对不起Vespe，我一点也没有想要对你不利的意思…我只是…好象有些妒忌你们现在那么温馨的状态…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漾青！你知道吗，只要你笑一次，我就可以高兴好几天；可看你哭一次，我感觉我都能难过好几年。但我已不能够站在你身边，你不可能属于我。我只能远远看着你，静静地把你放在心底的最深处。你明白吗？”
“…”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最自私的那个人就是我而已。我有什么权力去干涉别人的幸福呢。
况且这两个人，都是我那么在意的两个人，我怎么会不希望他们幸福呢。
“漾青…还有，呃…我这个月的生活费花完了，所以最近总是跟Vespe一起吃饭，借她的饭卡用…一个男生怎么好意思跟…跟自己喜欢的女生说没钱了呢…这样的事我宁愿你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现在再不说，就有些不合适了，所以也就不顾面子了。漾青，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只能说我快要无地自容了！
我还一个人在这自怨自艾！我这是哪门子朋友啊，不但不知道朋友有急，还一个劲在那怨他，嫉妒他们。
我感觉我没脸见Vespe，更没脸见井萧了…
在之后一段时间里，我都绝口不提这件事了。
我觉得我要是再扭捏在这件事上，我就是世界上最最自私，最最无聊的小人。
翻开一页书，看见上面说道：
“也许要等到刺痛刻骨才会明白失去，也许要付出最巨大的代价才能成全这一场相遇。然而当岁月流逝，千帆过尽，唯愿我们眼前，都有值得珍惜相待的人；我们心底，都有无数温馨喜悦的故事…”
这就是全部关于井萧——这个对我的大学具有重要意义的男生的故事。
仿佛是结尾了，落幕了，又仿佛我们都徘徊在原地，谁都没有离去…
寒假在家的日子真短，只有20来天…赵苏抽空从宁波来我家住了两天，我们好久没见啦！
一见面就马上大大的拥抱个~去超市买了我们高中时的经典零食鸡爪和薯片，七倒八歪地躺在床上大侃彼此的大学生活。
我诉说着对大学的种种不满，她也向我大倒苦水，大肆渲染他们学校的一些“奇人异事”。让我笑得人仰马翻。
（跟齐肇浅聚会）
赵苏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井萧和你怎么样了？”
我慢慢的收敛起笑容，面色平静的说：“再没怎么样了。”
这么平静的语气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我蓦然发现，很多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我遗忘了…
赵苏轻轻叹了一声说：“漾青，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你根本不可能跟他一起的。别想太多了。”
我有些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你一直说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啊？”
赵苏翻了个白眼：“你想一辈子呆在云城吗？你受得了那？你们彼此之间有差距的啊。”
我垂下头没有说话，她说的没错，我跟她都是物质女人。
在我们的思想里，是不可能为了爱情而放弃一切的。
一份怦然心动的爱情固然令人向往，但是富足的物质生活更难以舍弃。
况且我们都在清溪生活惯了，而且生活得很滋润。
赵苏想用她拿过鸡爪的油腻腻的手拍拍我的肩，以示安慰。
但我一下子躲开去，鄙视地说：
“手这么脏别到处乱拍啊！”
她有些诧异地说：
“刚才还一副伤感样呢，看看，一下子就变脸了。”
“切~我是反应快好不好，要不然衣服上就要沾上油星了，这件衣服我很喜欢的呢。”
我爱惜的抚平衣服上的细微褶皱。
“谁送给你的，这么宝贝。快说！”
“你怎么知道是别人送我的…”
“切~你这个人最不会心疼自己买的东西了，只有重要的人送的你才会这么在意。快点交代！哪个男的送给你的？”
赵苏整个人都快趴到我身上来了。
“这次你可算猜错了哈，这衣服的确是我自己买的。只是…哈哈~”
我故意吊赵苏胃口，不接着往下说了。
“快点说啊，你个猪。敢卖关子。”
赵苏急了，伸手挠我痒痒。
“哈哈~~好痒啊~别闹了，我受不了类！”
我最招架不了这招，立马招供，
“我穿这件衣服参加了一个交谊舞培训时邂逅了一个帅哥…”
一听到帅哥，赵苏也兴奋起来，
“什么帅哥什么帅哥，比齐肇浅呢？总不会比他更帅吧？”
“齐肇浅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了呢，一般男生很难超越哎！那个男生跟齐肇浅不是一个类型的，而且还颠覆了我以前的审美观念哦。”
我又开始作花痴状了…
“快说快说，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啊，长的到底怎么样？”
赵苏好象比我还着急。
“具体的…他长的一双不大的单眼皮眼睛，个子很高，比齐肇浅还高呢，大概都有185多了…呃…我们好象没说过话耶…我只知道他叫连照霆，是管理学院的…别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昏倒…就这样？”
赵苏一副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样子。
“就这样。”我点头。
“不过这个人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整个人感觉超级玉树临风的哦！腿长跳起舞就是超帅超优雅有风度哦！…”
“哎你都问他名字了怎么不连手机号码一齐问了啊？象你这样的美女还怕被人拒绝啊？”
“…我没去问他名字啊…那是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我哪有那胆子主动跟男生去搭话啊，多难为情。”
“你跟他跳舞了？”
“…唔…好象是…我也忘记了…”
赵苏一个劲地摇着头，
“就这样？为着一个几乎可以说是不认识的人你就这么珍惜这件衣服了？你明摆着对那个叫什么连照霆的有意思嘛！”
“哪有！在我那个大学见到一个象样的男生不容易好吧…偶尔见到一个我当然一直记得了…而且…而且…”
说到最后，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自从在那次社团舞会之后，连照霆再也没来过社团，我也就失去了见着他的机会，其实每次去，我都还满期待见到他的，难道是隐隐地期待有什么故事发生吗？
可是整整一年左右，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校园里，我大概只遇到过他一两次罢了。
而且他好象不记得我，每次都擦肩而过，没有多余的事了…
最近一次见到他，就是跟老二逃课出来在C区门口撞见他在打电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玉树临风哦！
他低头浅笑着，抬头的时候正好遇上我的眼神，明明知道他不认识我，可是我还是很快的逃开了…
“那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人罢了！只是感觉不错，所以我才一直记着…”
我终于做了个结论。想说服赵苏，仿佛也想说服自己。
“事实上我根本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呢。”
赵苏眼里尽是无语的眼神，
“你丫从小就命犯桃花，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你看你上了这么些年学，身边来来往往多少男生？到了云城还是老样子~哎~我怎么没你这么好的命啊…”
我想捂住她的嘴试图她再继续胡言乱语下去，赵苏又想着挠我痒痒。
两个女生打闹了一阵，累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时无言。
赵苏幽幽地叹了口气，说：
“时间真的过的好快，一下子我们都快上大2了。我明明那么清楚地记得高中刚开学时你抱着被褥搬进405的情形，仿佛象是昨天刚才发生似的。真的是一眨眼的时间，曾经让我们既期盼又恐惧的高考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各自上了大学，学了两个报志愿时我们最讨厌的两个专业，你做了老师，我做了医生，想想真是讽刺…呵呵…”
赵苏的一席话，也让我淹没在过去的回忆里。
是啊，脑中小学刚毕业去城里的初中报到时的情形到现在依然这么清晰，而现在，连高中都毕业了。
怕是再一眨眼，大学生活都要结束了。
这些年，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聚聚散散，走了一茬又一茬，生活还是要继续。
不知那些白衣飘飘的年代所刻在椅子背后的爱情，会不会像水泥上的花朵，开出没有风的，寂寞的森林…
我突然想大声歌唱，留住那些鎏金岁月，那些在意的人，把他们都笼罩在我的放肆的歌声里，在歌声形成的空间,任凭年华来去自由,所以依然保护着的他们的容颜，不曾改变一场庞大而没有落幕的剧本。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 3. 回头，作的不过是一个张望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