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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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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我和妻子离婚了。一切来得很突然,甚至可以说,谁也没有想到。
也许我们当初的结合,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注定了平凡、平淡,然后离别、离婚,到最后永远分离,一辈子不能再见面。只是你走啦,只是我们散啦,只是这个世界了断了这份感情。留下我一个人,一颗冰凉的心,一个破碎的梦,一个永远逝去的你!
小花又一次来找我的时候,如那静谧的午夜!
她推开我家的门,一下栽在我的怀里。她要我和她一起走,就一个晚上,她说!
“陈辰,我真的要走啦,我甚至连一点随身的物品都没能拿出来,我们的店被警察封杀了!”
“陈辰,你是爱我的吗?你会留下我吗?你能陪我度过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夜吗?”
她哭着,似乎哭得很伤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纠缠我?我们有过什么?我们好像没有过什么,不是吗?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们有感情可言吗?”
我有些气愤,眼睛望着小花,随即望望妻子,一下子昏了头脑。
她良久没有说话,默默酝酿着某一种所谓的经典!
“我以为,我一直以为我该接受这份自己看来弥足珍贵的情谊,我以为自己应该今生永远爱你。难道我一直以来都是错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家庭,知道你深爱着这个叫张灵的女人,可是我也爱你,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在你的身边,只是希望,张灵能接受我在你的身边!你就能这样不顾一切地伤害我?不顾我的感受,只为自己?”她哭着说,“爱是自私的,虚伪的,爱永远是自私的,永远是虚伪的!”
我感觉这个女人真的不可理喻,凭什么我要接受这样的话,这无疑是恶意中伤!
“是上次那个女人,和你吃饭的那个女人,做鸡的那个女人,是她吧?你和她走吧。现在,你和她走吧。我倒是希望,希望你能忘记这个不能给你带来后代的女人。她能给你带来后代的,马上就能给你带来后代。你们去吧!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个孩子,我大概做不到啦,我无能为力,所以我允许你带她走!”灵儿和我,在彼此心中的形象,似乎在那一瞬间跌落到了万丈深渊!
“你不是个男人!”那天晚上,她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这样的话。
是啊,我如此潸情,如此柔弱,柔弱到不顾自己爱人的感受,牵着一个与自己近乎没有丝毫关联女人的手,奔向了蒙胧夜色中。
那些机器声依然轰隆隆,轰隆隆如我心中不解的愁思。有一点灯光,闪烁在路的尽头,意若阑珊!有一点余香,在灯光半昏半暗时,在明月半明半亮处。
我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也是我和灵儿感情陷入僵局的开端。
自那天起,小花似乎永远消失在了我的记忆中。
灵儿说过,说我不象个男人,那大概是她的一时气话。我知道!后来,我对灵儿说,我说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啦,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已经永远不存在了!
灵儿没有反应,她似乎不再相信我说的任何话。
“真的吗?”她说,“可是我还是不能给你生孩子的,你理解吗?”
......
她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很和善。她象在一刹那变得如此乖巧,如此顺从,如此如同当初我们的相识、相知、相恋、相许!
我说我理解,我说我们能去医院看看的。那没有什么,那太正常了!
可是,她从来不同意我这样的说法。每次谈到这样的话题,我们的感情就会多出一到伤痕,或者她表现出一时的沉默,沉默着去到里屋,然后静静地睡下来......
......
...
转眼到了二零零五年九月的那个黄昏,一项伟大协议达成的黄昏。
“等会去医院,可以吗?”灵儿一脸期待地对我说。
我有些愕然!
“我想去看看”她补充说。
临行时,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饿啦,想吃饭!”她说。
我们只好打车去街尾那家名叫“缘聚餐馆”的饭店。
因为是周末,我点了很多菜。
还没等到菜上桌的那一刻,妻子又说不舒服。
“真的不舒服,很不舒服!”她说!
我有点不耐烦,我一直觉得妻子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她很少有这么多的要求。为什么今天......
她说不用我送她,她走得很匆忙,摔碎了餐桌上的一个酒杯!
等我赶到家的时候,却发现灵儿并不在家。片刻后,她才敲门进来。
她一脸憔悴,象得过一场大病!
“灵儿,你怎么啦?”我有得更多的还是一种源自心底的担忧!
“不舒服!”她又说。
她显然不想回答其中的原因。
后来,我们之间的争吵变得频繁起来。有人说,爱的最高境界在于“不说”,就是把爱情放在心里,含在口里,都比挂在嘴上可贵而扣人心弦。爱情原本是心灵感应,其深刻处便在于不可言之的那份感觉。而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不需要那中不说的爱情,是我们的境界还不够高,是我们的爱情还不够扣人心弦,是我们还没能到有心灵感应的地步,是我们需要可言的感觉。这一切我都承认,我只希望,我能真正理解灵儿生理上如此痛苦的原因!
灵儿与我之间的争吵变的频繁起来,这种频繁犹如她那不愿向我说出的痛!
二零零五年年末回到家中,我背着灵儿,对妈说了我们的现状。
“我早就说过的,你不应该和属鸡的女人结婚,当时你就不相信我的话。你看这孩子怪可怜的,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咱们家啦!”
“合不来就离了吧,你们都还年轻,耽误自己的前途不好!”妈接着说。
春节刚过,我早早去到了工作着的那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