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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2 章 新 生 ...

  •   春日复又来,柳絮因风起.
      旖旎的春光照着大地,万物复苏,尽显勃勃生机;残雪尽逝.重现暖暖晴空.
      上官府内,一个瘦小的身影猫着腰,从回廊的一头快速的溜向了另一头,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一面墙上,然后慢慢地侧过头,小心翼翼地向后院望过去.而此时,从后院传来一阵刀剑相搏的"乒乓"声以及呼喝声,原来上官府的几个公子们正在习武.墙后面的这个身影的眼里则闪着向往的亮光,直直的看着正在练武的几人.
      看了好一会儿,好象才明白过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便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弓下身子,躲过众人的视线,继续潜行,一路向后院中的哪个高大的假山群溜去.等到溜到一块巨石旁边的时候,迅速闪身到这块巨石后面,然后背靠着巨石重重地呼出一口起,使劲地抚着自己的胸口,又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转过头,越过巨石看刚才习武的几人,还好,没有被发现.便长吁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衣服扎紧,随身携带的小包,用牙齿咬住给叼着,拍了拍自己的双手,便沿着嶙峋的岩石向上攀登.
      好不容易爬到顶上就马上仰躺在一块青石上面,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待休息好了之后,又兴奋了起来,翻过身体来,匍匐在青石上面,小手托着下颌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正在比武的几个人,感到既精彩又刺激.
      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一把扯过随身带的小包,从里面翻出几样别致的小点心来细细地品尝,吃了几口之后,又觉得口有些干,于是又在包里翻了起来,居然翻出了一个大竹筒,拔开上端的大木塞,顿时清香四溢,居然是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又拿出一个刻有花纹的竹杯,倒上一杯茶,啜饮了一小口,清凉甘醇的茶由舌尖滑入喉内,令人神清气爽,唇齿留香,简直美极了.
      就在这时,下面的比武却激烈了起来,只见上官琰手持一把青钢小剑,向上官衍斜刺过去,上官衍倏然腾空而起,上官琰那一剑便刺空了,上官衍在空中翻腾到上官琰的背后,然后将剑刺了出去,上官琰一伶俐的身法迅速转过身来,挥剑组织了他凌厉的剑势并迅速向后掠去,然后又赏钱与上官衍在剑术上进行纠缠.彼此的剑术不分伯仲......
      而在假山顶上看者着一切的那人,不觉之间都看呆了,手中的点心也滑到了地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却拍着手大叫道:"好!打得太精彩了!"
      下面在激战饿两人闻声都止住剑势停了下类似,上官琰转身快速奔到假山前,凌空而起,脚尖轻点几下凸出来的岩石,便到了假山顶,然后一把提起那人,又向下掠空而去.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转眼已被人给拎在半空中,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抱着上官琰的胳膊大叫.等到落地的时候,却没站稳,一个趔组向后仰倒下去,上官琰手中的力道猛然加重,将那人拉了起来,但是由于力道过大,却将她拉进了怀里,上官琰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但怀里的人却似乎毫不在意,使劲的抬起头,并揉了揉酸疼的脖子,然后对上官琰嗔怪道:"三哥,我说你能不能温柔点儿?你都弄疼我了,还害得我吓得要死."但是却看到上官琰的脸红得异常,便问道:"咦?三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病了?"问完还将手伸向他的额,想去试一下温度.
      上官琰迅速的打开了她的手,不过,生涩的动作却表现出他像是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他立刻恢复了本色,微眯着眼睛,对她说道:"你是不是又背着爹从书房跑出来了呀,瑾儿?"而且他满脸像是充满了危险.
      "呵呵,怎么会呢?琰哥哥,你真会开玩笑."上官瑾一脸谗笑的说道,并且一步步向后退去.
      上官琰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以防止她逃脱,染够冷笑着看着她.上官瑾的身上冷汗直流,要是偷跑的事被爹知道了,一定又会挨罚了,自从自己亮年前稀里糊涂的背完那篇<<大道之行也>>以后,上官岚就认定她是个可塑之材,便辛苦地教她功课,如果贪玩的话,还会挨罚的,今天好不容易趁着爹去上朝的时候跑了出来,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会非常惨的.于是她便开动脑筋,使劲地想着办法让三哥不去告状,随即,他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对上官琰说道:"琰哥哥,你刚才那使的是什么武功?好厉害呀!简直都可以去当大侠了,你看,刚才就是因为你打得太精彩了,所以才惊呼,然后才被你们发现的."说完,她的脸上还带着一副无害的笑容。
      上官琰听了她的夸奖立刻羞红了脸,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是吗?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可是爹却一直说我的武功没有什么长进。”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见别人这么夸他,高兴得都快飞上天,找不着北了。
      “笨蛋!”这时,旁边的上官珩一脸不爽地发话了,并提剑自顾自地走了,而一旁的两人却一头雾水。
      “瑾儿,你怎么还在这儿?爹就快回来了,你还不赶紧回去!”上官瑶突然从前院跑来通风报信。
      上官瑾一听说爹就要回来了,马上慌了起来,急忙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又悄悄地溜回去。就在她要开溜的时候,又忽地转过头来,拉着上官琰的胳膊撒娇道:“三哥,你以后教我练武好不好?”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学武,况且如果被父亲知道了,我不死都只剩半条命了!”他一下挣脱上官瑾的手跳开到一边,想都没想就给否决了。
      她的脑筋又转了一下,略微思考,就招手让上官琰将耳朵凑了上去,然后就在他的耳旁嘀咕了一阵,而上官琰的脸上则露出了美好的憧憬般的笑容,不觉间,已将右手的食指放入了口中,轻轻地咬着,似乎是在沉思。
      上官瑾看他一脸陶醉,便问道:“怎么样,现在你到底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上官琰点头、使劲地点头,但又邹了一下眉,不安地问:“要是被爹知道了怎么办?这样,你每天晚上都到后院来,我来教你,怎么样?”
      “没问题,好,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三哥了。”上官瑾兴奋地嚷道。
      “好了,五妹,快走吧,爹就要回来了,你不想活了?”上官瑶急道。
      上官瑾似乎才反应过来,“呀!我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四姐,我们快走!”便拉着上官瑶急忙向书房奔去。
      “瑾儿,你刚才带地跟三哥说了什么,三哥就屁颠屁颠地答应教你习武了,三哥那人一向是不会轻易就范的?”半路上,上官瑶还是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时,上官瑾的脸上显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是一个小小的交易罢了,我跟他说,只要他能教我练武,那以后他的功课要是有什么难处,便可以来找我,而且父亲体温时,也可以给他悄悄地提示提示。他的功课这么差,如果有我帮他,自然就很少挨副请的骂了!”她俏皮地说道。
      “你这招真是高,不过也真狠!”上官瑶也不禁佩服起她来。
      “呵呵,那是自然,硬汉就得下猛药。”上官瑾十分得意地说道,并一路蹦蹦跳跳地向书房溜去,一路上,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

      启瑞十五年,转眼之间,数载已成空。上官瑾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十年了,不知不觉间都已十六岁了。她在自己房内,倚窗而坐,手持一卷书,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出神,回想着这十年来的生活,似乎自己离属于自己的世界越来越远,而逐渐融入了这个新世界的生活了,这个世界里,现在的父母、哥哥、姐姐,对自己都很好,而且自己也好象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们了。看来,应该完全防下自己以前的生活,全身心地投入现在的生活了。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手中的书却落到地上。无奈地蹙了蹙眉,将一缕飘于额前的青丝捋到耳后,弯腰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变地更加成熟、端庄,美貌的上官瑶走了进来,问道:“五妹在这儿发什么呆呀?这么好的时光就闷在房里发霉,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那当然!”她马上恢复了她那俏皮的笑容,回道:“既然四姐都说我们不应该浪费这大好光阴,那么我们就出去好好地享受这美好时光吧。”
      “你还真说风就是雨啊?况且,难道我们就这么出去?要是爹知道了,不光你没命,连我也玩儿完。”上官瑶十分不满,但却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四姐放心,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上官瑾安慰她道。并一路牵着她向旁边的一见耳房走去。
      不多一会儿,上官府外的大街上就出现了两个“翩翩美少年”,各手持一把纸扇,风光无限地在大街上溜达,惹得路人频频注目,一些女孩子看了,更是面红心跳,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呀!这位公子好俊啊!”上官瑾用纸扇的另一头挑起上官瑶的下颌,嬉皮笑脸道。
      “我说你少跟我贫,没看见我们已经够惹人注意了吗?要是被家里人发现了,咱们就完了!”上官瑶忍着怒气警告她道,并用自己的扇子挥开了她挑自己下颌的扇子。
      上官瑾无奈道:“好了,就不逗你玩了,咱们走吧,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自然是要挥霍一下咯。”两人便沿着朱雀大街向城北走去。
      两人就像刚离笼的小鸟,很是兴奋,每看到一个小摊,要是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都要上前去鼓捣好一会儿,短短的一段路程,竟走了很成一段时间。等到走到城北的一家较为偏僻的店铺时,才收起玩的性质,正了正衣冠,步入店内。
      店里的掌柜看到这两人走进店里,连忙迎上前去,招呼到:“哟!瑾公子,瑶公子,二位又光临小店了。来二楼请!”
      掌柜的带着两人步上二楼,她们照例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上官瑾对掌柜的说道:“老板,还是来两笼蟹黄汤包,在泡一壶上好的竹叶青,一定要月泉山的泉水泡的茶!”
      “客官放心,小的明白。请二位稍等,马上就来。”说完便转身下楼去了。
      上官瑾起身推开轩窗,一股湿润而又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猛吸几口,顿觉心旷神怡。不远处的青澜江微波浩淼,波澜壮阔,几叶扁舟越漂越远,似是要漂向天际......
      “这真是‘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啊!”不只不觉间,突然想到了李白的《渡荆门送别》中的这两句诗,与此情此景很相映,便吟了出来。
      “你现在的文才可是越来越好了,父亲当初重点培养你可真是一个明知的选择,看来,要不了多久,京城又要出一位大才子了。”上官瑶在一旁揶揄她道。
      可她却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回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上官瑾呀!”
      两人正在耍嘴皮子的时候,店小二端着两个翠竹制作的蒸笼和一个青瓷壶走了上来,放在她们的桌子上,并摆上碟、筷和一对青花瓷杯,映衬着这家店内古朴、典雅的环境,相得益彰。倒上一杯月泉山的泉水泡出来的竹叶青,轻啜一口,顿时妙不可言,连心都醉了。
      她们两人熟练地打开蒸笼,将晶莹剔透的汤包轻轻地挑到碟子里去,然后在皮儿极薄的汤包的顶端稍稍挑开一个小口,将樱唇贴到小口上,轻吮了一口,浓稠香郁的汤汁滑入口中,使人的感觉似乎都凝聚在了舌头上,细品着这珍馐,并赏窗外美丽的春景,令人感到十分的惬意和舒畅。
      就在两人无比闲适地品美食、赏美景的时候,却从不远处的一张桌子穿来一阵话音,打断了她们极好的兴致。“两位公子真会享受,听刚才公子所做的两句诗,气势磅礴,不失为佳句。今日既有如此美景,何不作一首诗,为大家助助兴呢?”
      正在忙着往嘴里送东西的两人听到这话,都停了下来,望向那人,又望了望彼此,不知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那人又发话了:“两位刚才的那句确实饱含才气,所以定是不凡之人,而现在却不肯答应在下这个小小的请求,莫不是只虚有其表罢了?”此时,二楼的食客也关注了过来,都起着哄,让她们来作一首诗。
      原来是一个找茬的,上官瑾心里不屑地想到,想难倒我,可没那么容易。边吩咐道:“掌柜的,拿笔墨来!”一旁的掌柜的心里也想,让这个公子在自己店里题一首诗,说不定还能让小店扬名呢。便赶紧将笔墨和一卷纸拿了来,奉上前去摆在一张黄花梨木桌上,并将纸张铺开来。
      上官瑾走到桌前,略微思索了一下要写什么,转念一想:既然现在是春天,何不以春为题来写一首诗呢?便想到了韩愈的那首《晚春》,于是提笔写了起来,不多一会儿便写完了,细看了一下,感觉还不错,幸好自己还学过几年柳体的毛笔书法,还没退步太多。
      旁边的一位食客看着帛上的字,念了出来:“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众人初听之后,都不觉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喝彩声顿时充满了整个店堂,大家都为这个年轻人的才气所震惊;而店掌柜也满面笑容的对她道谢,手起那幅墨宝,准备去装裱起来挂在大厅里。连上官瑶也对自己妹妹如此惊世的才华感到不可思议。
      刚才难为她的那位白衣公子此时却怒不可言,刚才本来是想让她们出丑的,可是这样一来,就让她们更加嚣张了。这时,上官瑾却走了过来,对他说道:“公子,现在可该欣赏你的才华了,希望不要吝啬,还是给大家展示一下吧。”
      那白衣公子一听她这话,一下就懵了他开始只想让上官瑾出丑,可没想自己也要作诗,就自己那水平,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但众人此时也跟随着起哄,嚷着要让他作诗,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想到这儿,不禁冷汗长流,使劲挠着后脑勺,想着对策。就在他抬头的瞬间,看见正悠闲地品着茶的二人,忽然一拍脑门,欣喜道:“有了!”众人转过头来,都盯着他,看他要出什么高作。
      只听那人吟道:“远看是美女,近看却不是。要问为什么?因为是男人。”然后还显出一脸的自得。
      正喝着茶的上官瑾和上官瑶,初一听这"诗",便忍不住"噗"的一下将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乐得捧腹大笑.而众人听后起初也是一楞,随即反应过来之后,也哈哈大笑,然而,那白衣公子却自得其乐,对自己的作品沾沾自喜.
      上官瑾笑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停下来仔细的想,随即才反应过来.便拍案而起,大怒道:"你竟敢说我们是女的?"上官瑶也反应过来,怒不可遏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是今天不给个说法的话,休想走出这大门!"虽然是女的,但是被别人这么说心里可不怎么舒坦.
      "脾气还不小嘛!要是我今天不给你个说法,你们又能怎么着?"那人不以为意道.
      "你......!"上官瑶都气结无语了.
      上官瑾却对她作了个停止的手势,对她抱以安慰的笑,让她放心.然后转过身去,对那人诡异的笑了一下,让那人错楞了好一会儿.只见上官瑾轻启朱唇,道:"既然这为兄台有这样好的雅兴,那么在下也就做一首诗符合一下兄台的雅兴."然后独自吟道:"远看是帅哥,近看去不是,要问为什么?因为不是人!"特别是在最后一句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结果毫无意外.满堂皆笑.
      而那白衣公子则顿时火气直往上冒.他身后一个看似手下的人首先站了出来,大喝道:"放肆,竟敢对我家公子无理!是不是不想活了?"
      她们听了那下人的话,对望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上官瑶边笑边道:"真的很好笑,还没有人对我们说过这样的话,真的很有趣啊!"
      那下人见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而且还笑话自己,随即就被惹怒了.大叫了一声,道:'找死!"便挥手向两人劈去.
      上官瑾见那人向自己冲了过来,便止住了笑,并正了正神色,就在那人就要接近自己的时候,潇洒的挥挥手中的扇子,径直朝那人的腹部打去.看似很温柔的一招,可就在接近那人身体的时候发出破空的一声响,紧接着,那人就像是中了弹一样反弹了出去,摔到了屋中柱子上,然后滑了下来,做了"优美"的狗啃泥姿势.就只能在地上哼哼的份了.
      上官瑾看到那人的惨相后,嘴角勾起一抹谜人的弧度,轻蔑的斜了一眼地上的人.笑话,自己辛辛苦苦练了八年的功夫可不是做摆设的.然后又转过头挑衅的看了一眼那位白衣公子.
      "不知道二位到底是何方人士,竟敢得罪本公子?要是你们能都给本公子道歉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饶了你们,但还是冥顽不灵的话......,哼!就别怪我不客气!"那白衣公子看见自己的人被打,心里当然也不爽.
      "不然你又能将我们怎样."上官瑶道.
      "不然的话,哼!刚才你们威胁我的那句话,可就成了是对你们自己说的了!"那白衣公子冷笑道.
      上官瑾则仍是漫不经心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气?"
      听到她的问话,他自负地一笑,"在下耿云!"说完,只听到满室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可上官瑾却不以为意,"原来是御使大夫耿大人家的三公子."说起这个耿家,在京城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与京城中的宴家、上官家和萧家同为京城的四大世家,掌握着天辰国中不小的权力,而其家主耿青冥更是官居御使大夫这一大职位,在京城中,也算得上是呼风唤雨了,但这个耿家,也与上官家最不对盘.而这个耿云,在京城中更是臭名远扬,不仅好赌,还喜欢寻花问柳,经常欺男霸女,京城中人无不恨之入骨.
      但上官瑾的话锋一转,又道:"原来也就是那个臭名昭著、无恶不作的耿家三公子,今天算是见识了,亏得还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内心却是如此肮脏."
      耿云听到她如此形容自己,顿时怒不可遏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这么浅显你都不懂?”上官瑾继续损他。
      耿云气极,暗自运力,拿起桌上的茶杯,灌入内力扔向她,茶杯径直向上官瑾飞了过去。上官瑾忽然感觉到一股澎湃的内力汹涌而来,当下心中大惊,急忙挥开折扇,将内力注入扇内,茶杯飞过来时,她连忙舞了几阵扇花儿,化解了上面的内力,然后用扇面接住了由于失去内力的推力而滑落的茶杯,并端了起来,嗅了一阵,再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嗯!碧潭飘雪,果然不错!”她不禁感慨道。
      这下,耿云可真的是恼羞成怒了,当即掀翻了桌子,眉都拧到了一块儿,胸口由于气极而不停地起伏。刚才看热闹的众人,一看到场面被激化,都怕伤及自己,顿时作鸟兽散。上官瑶则拉了一下上官瑾的衣袖,对她耳语道:“这可不是在府了,你最好还是收敛点,不要惹出事来。”
      “四姐放心,我自有分寸,我也不想惹事儿,可现在不是我们说了算了。”上官瑾盯着耿云悄声道。
      耿云攸地腾空而起,越过众多的张桌子,直取上官瑾的喉咙,上官瑾见对方来势汹汹,急忙后退几步,耿云一下扑了个空,一手抓在了柱子上,柱子一下子就却缺了一大块.上官瑾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但随即就被激怒了,便将一切抛在脑后,一挥衣袖,腾上一张桌子,与耿云对峙,剑拔弩张.
      只见耿云轻点各张桌子,向上官瑾逼近,而她却还是气定神闲.耿云一掌破空而来,夹着"忽忽"的风声.就在快劈到上官瑾面门的时候,她却凭着掌力飘到了三丈之外.当初上官琰在教她习武的时候,觉得她是一个女孩子,不适合硬碰硬的功夫,便选了一套轻灵飘逸的武功,"逍遥游掌法"这套掌法是属于"以力打力"的方法,很适合女孩子修习.
      一见上官瑾逃脱了自己这一掌,耿云片凝运内力,双拳齐出,再次向上官瑾击去。这次上官瑾却没有避开,当即使用“逍遥游”,化解了汹涌而来的拳势,并快速地将其转化成为自己的掌势,回击耿云。耿云正在纳闷自己的拳势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转瞬之间,却感到如怒潮狂涌般的内力想自己击来,急向后退,但已是来不及,当即便被一拳击中。虽然他已用内力护体,但却仍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掌势,喷出一口鲜血。上官瑾却仍不放松,双掌飘飘,继续击来,但却显得闲雅清隽,耿云忙凝神奋战,气势却明显不如刚才。他心下细思:自己刚才的的力道这么大,怎么会被这小子就这么化解了,而且刚才自己被打的那一掌的内力是如此的熟悉,肯定是自己的内力无疑。随即他便悟了出来:原来他的掌法如此飘逸,竟是借自己的力道来打自己,而自己的力道越大,打回的力道也就越大。看来,如欲胜他,需“以柔制柔”。骗立即改变了招式,也以轻柔的掌法相对。
      上官瑾打得正酣的时候,忽觉耿云的招式便得轻柔了起来,而自己顿时也无力可借,打得费力起来,而耿云却步步紧逼,招招致命。上官瑾毕竟只是一介女流,虽然修习这套“逍遥游”已久,但并未能领悟其真髓,不一会儿便落了下风,而且越来越感到体力不支。耿云在一旁也看得明白,心知对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于是逼得更紧。站在一边的上官瑶也瞧出了其中的凶险,不由得为上官瑾捏了一把冷汗。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瑾的体力也快透支了,全身空门大开。耿云则瞅准时机,突然凝运内力,右手呈爪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上官瑾的喉击去,上官瑾还没反应过来这突然的一击,想借力,也为时已晚。而上官瑶在这凶险万分的时刻也惊得“啊!”的大叫一声。
      就在上官瑾觉得自己命已休矣的时候,忽然飘过了了一把折扇,快速地转动着,并从耿云即将触到上官瑾的喉的手上划过,并一转势,顺着原来飘来的方向又飘了回去。耿云手背吃痛,立即收回手,却发现手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便怒目环视整个厅堂,上官瑾也奇怪是谁救了自己,寻找着其他人的身影。
      此时的二楼已是破败不堪,刚才两人大战的时候,人都已经跑得差不多了,除了上官瑶,好象是没有什么人了。两人寻视着厅堂,却发现在角落里还坐着一人,此人面廓棱角刚毅中却透着柔和,英俊的面容上,剑眉星目更衬得他俊逸非凡,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使春日万物尽显失色,如墨玉般的黑发,由一根紫玉簪绾住,风华无限。
      “你是不是也想找死?”耿云此时已经红了眼。
      正在看窗外风景的男子,转过头来,荏苒微笑着说道:“那就要看看阁下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找死了。”
      耿云气极,放弃了与上官瑾的缠斗,转身向那人攻去,只见那人仍悠闲地品着茶,只是一挥广袖,那柄折扇便盘旋飞舞而来,围绕着耿云的身体快速地飞旋着转动,不多一会儿,又迅速地飞了回,落回那人的手中。
      忽然,只听“嘶”的一声,耿云身上的衣服骗像破空爆裂一般,在瞬间成为了碎片。耿云顿时惊呆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但此时他身上除了贴身的内衣,已经什么都没穿了,大怒道:“你们给我记着,我一定会报仇的!”便灰头土脸地跑了。
      这下,上官瑾和上官瑶却在一旁笑得了不可支了,但猛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便止住了笑声向那人望去,那人仍在气定神闲地喝茶。上官瑾上前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大名,来日必当相报!”
      那人抬起头来,对她说:“我姓易,至于报恩,我想就算了吧,我只是看不惯他仗势欺人罢了。”
      上官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了,五妹,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今天时间不早了,而且还闯了这么大的祸,要是被爹知道可就惨了!”这时,上官瑶走上前对上官瑾说道。
      “五妹?”听到上官瑶的话,那姓易的公子,禁不住疑惑,抬头打量两人。
      两人惊觉不对,上官瑾忙摆手,道:“不不不,你听错了,什么五妹、六妹的,今天谢谢你了,不过我们也要走了,就不打扰您了,您的大恩来日再报。”又转头对上官瑶低声吼道:“还不快走?”
      上官瑶吐了吐舌头,跟了上去。

      “五妹!呵!有意思!”挥开折扇,轻轻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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