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壹拾肆·关于原著的怪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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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个季度的营业额……”角都左手翻账本右手把算盘扒拉得“啪啦”脆响，偶然间抬头发现合作伙伴压根没听自己讲话，“泉奈君？”
泉奈以一副忧郁大叔的姿态仰头四十五度角，没有反应。
“泉奈君——宇智波泉奈！”
略提高的音调终于让泉奈回神，即使看不见也无法忽视对面那双绿眸透出的不耐。“啊，抱歉，因为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他满怀诚意地道歉。
角都不喜欢多管闲事，不过看在对方与他多年合作愉快的份上他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我不觉得叛逃的空陈有什么好。”
“……不是因为他。”解释了这么多年泉奈已经无力了，“我在想宇智波鼬的事。”
角都的眼神有些变了：“他是你曾孙子。”
“……”
想了想角都又道：“黑长直很好找，你不用那么快对亲戚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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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被鼬的话困扰到了，泉奈最近天天做梦。
第一天的梦境是他死了，族人很伤心，而只有眼睛缠着绷带的年轻的斑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中。
第二天的梦境是千手家的族长千手柱间来找斑协商，两人没说几句话柱间就拿起刀往肚子上戳，最终被斑阻止。
第三天的梦境是新的村庄建立，柱间作为初代目成为村民欢呼的核心，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似乎一切喜悦都与自己无关。
第四天晚上泉奈大概明白了——敢情这些梦是在告诉他他错过的事？
但很快他发觉自己想错了，梦境已然发展到前几年他在山洞里再见哥哥的时间段，绝甚至带土都出现了，却独独没有他。
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那些熟悉的人和事，九尾袭击木叶、‘晓’、带土顶替斑的身份、宇智波灭族。
再后来的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月之眼计划’、收集尾兽、‘晓’成员一个个牺牲、秽土转生、召唤十尾。
他看着斑成为第三位六道仙人，看着他与全世界为敌，看着他灰蓝色的轮回眼睥睨众生，仿若恶魔又仿若神祗。
泉奈蓦地从梦中惊醒，颊边一片湿凉。
他的眼前重归黑暗，眼泪却继续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明明知道那是梦是虚伪的，为什么兄弟连心的默契依然让他有一种痛到极致的麻木？哪怕哥哥自小到大的梦想和野心实现的那一刻，他也没感到哪怕一丝的欣慰满足。
仿佛从自己死去时起，外界的任何事物都再走不进哥哥的心。
——哀莫大于心死。
“毁了这个世界和我自己给你陪葬！”斑能做到这一点，泉奈从不怀疑。
不知道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多久，直到窗户外隐隐传进一天初始的轻微喧嚣，泉奈才回过神来。
干涸的泪痕使得脸有些刺痛，他摸索着找到盥洗台，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洗漱完毕整理好床铺，房门被轻叩了两下，表明早餐送到。
食物还是往常的那些，泉奈却觉得难以下咽。
他勉强喝完牛奶，叫出一只人造体去找带土过来。
带土不愧是孝顺长辈的典范。人造体走之后没多久，头发蓬乱的青年伴随一阵响动出现在房间里，黑色披风下仅着单衣，面具都没来得及戴上。
“怎么了？”他眯着眼睛掩嘴打哈欠，一副没睡醒的迷糊样。
“我就问一件事，”泉奈甩手丢出几张隔音符咒，“你是不是有个叫做‘月之眼计划’的想法？”
带土打到一半的哈欠僵住，飞快否认：“没有！”
泉奈将信将疑地‘瞥’他一眼，拿起毛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名字不错，斑哥起的？”
“怎么可能他就跟我说了大概构……想……”看见泉奈严肃起来的神色，带土自知失言，懊恼地将头发揉得更乱。
泉奈十指交叉置于胸前，显然是在等他坦白。
深知自家曾祖‘坦白从宽抗拒等死’的规矩，带土硬着头皮交代了计划的来龙去脉。
和梦境如出一辙的步骤，泉奈越听越心寒。
“现在进行得怎么样？”
反正大致都说了再藏着掖着倒显矫情，带土实话答：“不是很顺利——长门充其量只能算有点偏激，弥彦虽然明辨是非的人格不完全但对我很排斥。我游说这么久，唯一的进展是让‘晓’从原本的半义务雇佣兵组织变成如今这种四不像。”
四不像……吗？泉奈沉吟。
好像是一样，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壹拾肆·关于原著的怪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