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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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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好沉闷,乌黑的云朵压得低低的,风雨欲来。
早春三月,料峭的风卷起柔软的枝条,嫩绿颜色波浪般荡漾开去。西城的城郊,一条直直街道,两边高楼,依山靠水延绵开去。夕阳渐渐沉下去,拖着长长的血色影子笼罩在城市上方。
『两间房。』
他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不,该说,他一个字都不想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以为他已经开始习惯,有了希望后巨大的失望。但他现在不想动,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他累极了只想沉沉睡去。至少,在梦里,一个晚上,有时是一次,有时是两次,他跟她见面。
『不,麻烦,一间房。』那个女人开口了,沙哑低沉的嗓音,『一个晚上。』
他烦躁地拧紧眉头,刚要呵斥,却听那老板娘说道:『两位是来看桃花的吧,真不凑巧,桃花今年晚开……』
『桃花晚开?』他愕然,粗鲁地打断老板娘的话。那个家伙的电话明明是西城桃花如云梦,美丽得不似人间,才会让他来拍摄用作下个星期出版的刊物封面。现在,有人告诉他桃花根本没开,他该做出什么表情?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对不起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是那个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团模糊的女人平淡无波动的声音,以及她散落在肩膀上直直的黑发无风自飞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