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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6 ...

  •   我无奈:“我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三年前我就发现一个阴谋,和清岩有有关。”

      我和顾清岩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当初顾清岩的妈妈为了嫁给我爸爸,就骗了她的家人,说我爸爸和她原本就是情侣,后来生了我和顾清岩后因为某些事情失散,所以她才独自带着顾清岩回到家里,继承家业。而我的爸爸则带着我,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关于为什么我爸爸和顾清岩的妈妈会分开,大家都讳莫如深,想来她们编的借口让人听着太惨烈,以至于大家都将之当成了我爸爸和顾清岩的妈妈的伤痛,不忍触碰。

      官方的说法是这样,为了圆这个谎,顾清岩的名字都改了,他原本叫顾岩。好在我爸爸和顾清岩的妈妈姓氏一样,否则改名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了。但顾清岩不知道,我、爸爸、顾清岩的妈妈也不敢让他知道。因为他从小是那样渴望自己的爸爸,且他对他妈妈又……因为以为他是我爸爸的孩子,他才接受爸爸,将自己的母亲“让给”父亲。一旦他知道我的爸爸并非他的生父,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傅云歌抿了抿唇,没有再问我什么阴谋,他显然是猜到了。而是说:“你们这是在□□。”

      他沉沉的眼眸让我有些害怕。然后我笑开:“我和顾清岩并没有血缘关系啊。”我将我爸爸和顾清岩的妈妈结婚始末讲给他听。

      傅云歌的脸色还是很臭,偶尔见我看他也一眼瞪过来。然后我用傅云歌的手机拨了何小艾的电话号码,告诉她:“傅云歌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啊,待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厚道。”我声音稍稍提了些,故意让傅云歌听到,我看到他的背影僵了僵,又和何小艾说:“他看到我穷困潦倒,故而善心大发把他的手机送给我了,从今天起这个号码就我用了啊,若是你有什么事联系我就打这个号码哈。”我顺便还谢了谢她帮傅云歌定机票来照顾我的事。

      何小艾在那边笑了笑,说都是应该的。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和她说:“你别误会哈,虽然我是傅云歌的前度,但现在确实只是好朋友。不过他在外的时候,我会帮你看好他,叫他来的时候是一个清白男子,回去的时候仍旧是一个清白男子。”

      何小艾听了在那边直笑,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儿,我没耐心细听,只是偶尔“嗯”两声,表示我已经听到了。实则哈欠不已。

      挂掉电话后,傅云歌看着我:“顾清辞,你在和我装傻。”

      傅云歌眼神儿灼灼,叫我有些招架不住。我一边儿翻着旅游指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装什么傻了?”

      傅云歌的嘴角微微往上扬起,这么个笑容很是叫我恼羞成怒,更叫我恼羞成怒的是他后边儿的这句话:“你刚刚拨了电话号码,但并没有打出去。”

      我脸上故作的漫不经心僵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我怒瞪傅云歌:“你心里知道就好,干嘛要说出来?”

      傅云歌拉开被单,在我旁边坐下,拿开旅游指南,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因为我以前对你太好,突然发现偶尔看你炸一炸毛也挺有趣。”他的眼睛会勾魂蚀魄,叫我的心砰砰直跳,一点都不消停。他的一只手覆在我心脏的位置上,说:“跳得真快。”

      我一巴掌拍掉傅云歌的手:“我此举就是要告诉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凡事该稳重些就稳重些。我是异性啊异性!男女授受不亲,懂否?”

      傅云歌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们同居并睡在一个床上很多年,你居然现在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

      我看着傅云歌,特别认真地告诉他:“云歌,那也是你的错!我是常常和你在一起被你同化了。”我无奈,“如今秦声都不把我当女性看待,还经常拉着我一起观摩某些伦理片。”甚至于有些时候,秦声连他的内裤颜色、那什么的长度都要和我分享一番,偶尔买些奇奇怪怪的衣服穿上问我好不好看都是些平常的事。

      傅云歌表示:“既然如此,就更不用管什么授受不亲了。睡吧。”然后他将一只手从我的颈下穿过,另一只横在我的胸前,一条腿也搭在我的腰上,好像是将我当成了一个抱枕。好吧,秦声谁说不把我当女人看,好歹还是当成同性的。但在傅云歌这里,就成功地变成抱枕了。

      我打了个哈欠,关灯睡下。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想往常和傅云歌在一起的每一个早上一样,我成了挂在傅云歌身上的八爪鱼。

      我原本想背着绿绮,走遍中国的秀丽山河,像古人一样,在巍巍高山之上、或是潺潺流水之前、或是在鸟语花香中、或是在环境清幽处,弹奏起七弦古琴,或许那样我可以将现如今尚未打出的古谱打出来。但如今俗事纷扰,再去碰琴,就是一种玷污了。古琴本是品性高洁之物,不应媚于流俗,更不应让世事的纷扰到琴声里。所以我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弹琴,亦不在烦心的时候弹琴。

      琴声应该是给知音听的,而不是,听完只会叫好却只知道好听不知为何好听的大众。

      而在舞台上、网上的琴声,已经不再具有琴韵了。它们,仅是琴声而已,掺杂了俗世功名利禄、演奏者的考量得失。

      如今,我也不配再弹起绿绮。至少在这段时间内,我已经不配。所以一路上,绿绮一直尘封。

      我问傅云歌:“你的行程是?我今天打算去大观园,看一看后人根据曹公书中描述仿建出来的大观园,你公司若是有事就先回去?”

      傅云歌也不将挂在他身上的我扒开,就此一手搂了我的腰就站起来,抱着我赤脚走到落地窗前,我们看到了日出。日出很美,染红了周边的云彩,这唤作初生。

      傅云歌大抵还在因为我曾和顾清岩秘密同居三年而生气,但他没再提起,我也就不再提起。

      我终究是去了大观园的,去看了黛玉所住的潇湘馆,去在曹公笔下,黛玉曾经凭栏寄忧思的地方坐过。傅云歌嘲笑我东施效颦,我也不大理会,只是想着黛玉的那句“质本洁来还洁去”。

      是的,质本洁来还洁去。当年,我和傅云歌之所以分手,全是因为这句话。我无法接受两个人唇齿相接唾液相融,更无法接受两个人最私密的地方连结在一起,然后分泌出更多污秽的液体。毫无疑问,这么个观念也是傅云歌传给我的。当初我们一同看《红楼梦》,傅云歌看到《葬花吟》中“质本洁来还洁去”时,颇为赞赏了一番,并且告诉我,他觉得接吻时吃对方的口水很脏,还告诉我,平均接一分钟的吻会传播多少细菌。然后他还说,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就是男女之间做的那些事。

      听他说完,我也很反感,并且一直反感下去。

      但是当我和傅云歌交往的时候,我的心里像是有一只野兽,这只野兽让我想要用抱傅云歌,想要亲吻他,想要时时刻刻都只和他在一起。

      我无法忍受的是,如果我的这种渴望失控后,我对傅云歌做出那些事情,他会不会嫌弃我脏,嫌弃我将各种细菌传给他。我的生活里一直有他,所以,不希望被他讨厌。只能分手,然后断掉这种念想。

      那个时候,我和他说:“恋人之间做的那些事太恶心了,我不要那样。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永远都是我的傅云歌,多好。”

      那时候傅云歌黑着脸敲我的头,说:“好吧,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于是,我们又做回了朋友,他继续被我劫财,继续帮我写作业、帮我复习考试、帮我打饭。我和他继续同居,继续蹭他的床。每一次我想将他扑倒吃干抹净的时候,我就会告诉自己:“哎呀,你可不能禽兽不如啊,他是你哥们儿啊哥们儿!”

      可是,现在我好像越来越忍不住了。但他已经有了何小艾,我不能。

      “阿呆。”傅云歌叫我,我抬眸,看向他,“咔嚓”一声,他用手机照下了一张照片。手机的款式和他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然后我对着傅云歌,张开了双臂。他走过来,和我拥抱。朋友的拥抱,非关风月,只是朋友。

      “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啊。傅云歌,祝你幸福。”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我们看过了潇湘馆,在黛玉的窗前合照,在蘅芜苑合照。我在怡红院笑宝玉的痴狂与他作为贵族子弟不变的花心:“是在不明白得很,他既然喜欢黛玉,为何又会和袭人、碧痕私下做那种事?为什么会对宝钗产生欲?可见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傅云歌微微笑着反驳我:“你说的也只是个例吧?是古人笔下的人物。他们那时所受的教育如此,并认为那时理所当然。比如林黛玉会吃薛宝钗的醋,却从不吃袭人的醋。这就是阶级之分了。那时候即便是妾,地位也低得很。”

      我抬眼,怒瞪傅云歌。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感情和性应该是合二为一的,不应该分开。所以我对傅云歌有一种渴望,并且无法接受任何人触碰我。即便是和顾清岩的那三年,我能接受的最大程度也就是亲吻额头:这是亲人之间的慰问或者亲昵方式。

      傅云歌凝视着我的眼睛:“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比如说杜甫,他终身就只有一个妻子,从不曾拈花惹草或者纳妾找女人。还有,王维三十一岁丧妻却不复再娶,房玄龄身居宰相之位却惧内如虎,周总理在其夫人不能生育的情况下依旧和她相濡以沫一生。”
      所以,傅云歌,你爱上何小艾了吗?我不敢问,而是继续前行。去过藕香榭、踏过红花圃,来到稻香村,遇到,顾清岩。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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