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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5 ...

  •   傅云歌抬头看向我,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神采。他起身,冲过来一把紧紧抱住我,对我说:“你还拿我当朋友么?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这一次消失,又要几年?三年还是五年?或者更久?”

      我有点快喘不过气来,于是憋着气儿笑着自恋地安抚他:“我知道我是你和秦声的主心骨儿,以后去哪里都和你们说,行么?快点松开,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傅云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放开了我,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说说,你哪一次消失不是突然就没有了音信?”

      我睁大眼:“有么?明明就只有一次好吧?”

      傅云歌淡淡瞥了我一眼,开了一瓶1962年的红酒,倒在高脚杯中轻抿,而后他说:“你还想要几次?”

      我语塞。这句话很是让人有歧义啊。正在我愣神的空当,傅云歌将他的手机给了我:“如果你还当我和秦声是朋友,手机收下,要是再联系不到你,我和秦声直接登寻人启事。”

      纯黑超薄的机身,全屏智能,上边儿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我想应该是私人定制。我打开,然后解锁,看到屏幕上一张特写,人很美腻,毫无疑问就是我的竹马同志--傅云歌。

      我抬头看傅云歌,时隔三年我发现这厮的面瘫功夫修炼得更上一层楼了。我在他脸上愣是没看出来他的喜怒、他在想什么。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耳朵尖儿红了。

      在我的灼灼目光中,想必傅云歌的脸皮再后也受不住了。但是,这个“想必”是错误的。他依旧举止矜贵地喝着酒,当我是空气一样。正在我考虑要不要换掉手机墙纸时,他大老爷发话了:“你可以删,你删一个试试。”

      我想到我曾欺压剥削他多年,觉得偶尔让他一回也损不了我的英明。于是摸了摸鼻子,将手机放进衣服口袋。然后我们各忙各的事,晚上共进了晚宴,他又去处理公务,我则把玩研究傅云歌的手机。

      正在我玩儿神庙逃亡玩得正high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傅云歌的录音:“顾清辞,阿呆,你个猪~快接电话!”声音特别有磁性,无奈而宠溺的语气。但是,至于这样丑化我么?

      我接起电话,还没开始出声儿,那边儿的人就兀自说得欢快:“云歌,阿辞的弟弟来问我有没有见过阿辞,我告诉他阿辞前晚已经趁我喝醉走了。我看他的神色焦急的模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阿辞的户籍又被动了手脚,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有多不对劲呢?”我气定神闲地问。

      “感觉他们姐弟俩有一腿,”他话都说了一句,才反应过来接听电话的不是傅云歌而是我,“靠!怎么是你?”随即他又怪叫:“云歌连手机都到了你的手里!我就知道,你一出现,云歌就没有什么是他自己的了。说不定以后他找个老婆他老婆还得是你闺蜜也被你抢走还来一段lesbian。世界上就没有比你更明目张胆更合法的土匪!偏偏这被抢的人还不反抗!这是什么世道!啊,天也赐给我一个傅云歌罢!”

      我说:“哦,听说你近来生意做得很好啊,人也更风光了道上也吃得更开了。什么时候拿些票子来给我使使?我现在穷得跟什么似的。”

      秦声满口答应:“哦,这有多大个事儿。等你回来了来拿卡吧,花多花少你随意。”然后说完才意识到我诓他证实他自己也不是个会反抗“抢劫”的人,然后又骂了句娘。

      我无奈:“所以,都是你们自己愿意的。”

      秦声在那边儿“呸”了几声,开始旧话重提:“我说阿辞,你忒不地道了吧?居然舍得丢下爱好和你一样无边无际的我还有任你打劫的傅云歌三年!你脑子是秀逗了吗?回来了就把我们灌醉也不解释解释?这三年你都干嘛了?我和云歌可硬是忍着没查呢,就怕你生气!”

      我揉了揉眉心,那厢傅云歌也望着我。手机那边儿和手机这边儿的人都在等我的答案。

      我终于开口:“这三年,我和顾清岩在交往,一直住在X镇。”

      大概是这几年傅云歌和秦声都见识过顾清岩在外边儿如何彩旗飘飘,所以对我的答案都愣住了。我听到了手机那边儿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落,手机被挂了。然后傅云歌看着我,脸色很黑,眉宇间很是阴郁,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趋势。

      “解释。”傅云歌盯着我,锐利的眼神像刀剑一样钉在我的身上,唇畔淡淡吐出这两个字。我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我坐在床上,看着傅云歌操着手居高临下,开始胡乱扯话:“你应该知道,我爱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爸爸、你、秦声、顾清岩的妈妈、顾清岩。我的身边只有你们,我很贪心,不想失去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傅云歌眼眸深深:“所以你就和他交往?”我感觉到傅云歌的呼吸骤然急促了些,好像在强自压抑着什么。

      我揉了揉眉宇,对傅云歌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边儿的事,回去我再慢慢讲给你们听。”

      我话刚说完,手机又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秦声的声音又传来:“刚刚太震惊了,于是我的手机果断地摔坏了。忘了告诉你们,顾清岩也去了南京,是去找你。”

      然后,电话又被挂断。我无奈地看着傅云歌,傅云歌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点都没有要走开的意思。我只得又告诉他:“事实上,我住在X镇,并且暂时和顾清岩成为情侣,是因为我接受了催眠,催眠师给我下了一个心理暗示。今天我出去,是去解除这个心理暗示的。你知道的,若不是这样,我无法长期呆在一个地方,更无法和一个异性同处一个屋檐下。”

      傅云歌好看的眸子泛着冷气:“你是在和我说笑?”

      他坐在了床上,盘着腿,腰背笔直却给人一种很现实随意的感觉,像是电影里利用拍广告的法子,拍出来的电影里的一个片段。

      我当初在资本主义国家接受资本主义毒害的时候,修的第二专业正是心理学,研究的课题一直都和催眠有关,所以傅云歌不信。

      我摇头:“所以我才到了这里,找到了一个隐居于此的催眠专家。他姓李。”

      傅云歌双眼直视着我的,冷冷道:“为什么?”

      他问的是,为什么宁愿接受催眠也要和顾清岩一起。我摇头,告诉他:“三年前,爸爸和妈妈双双车祸,妈妈先我爸爸一步走了。顾清岩和妈妈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他受到的打击很大,处于崩溃的边缘。那时正好爸爸也走了,所以他……恰好他一直都还挺喜欢我,所以办好爸妈的后事,他就和我告了白。那时候,我不能拒绝他,如果连我也拒绝他的话,他就完了。他对我应该只是……嗯,,可以这么说,只是对年龄比他大一点的女人的好感,恰巧我和他是姐弟。”

      傅云歌表情很怪异,但依旧帅得一塌糊涂。“对年龄大一点的女人的好感?”

      我点头:“拒我观察,清岩从小就和妈妈相依为命,他对妈妈的依赖已经超乎了亲子范围。当亲情转换为男女之情的时候,妈妈和爸爸结婚了,于是他只能压抑着。后来,他把我当成了妈妈的替身。”

      “所以你就甘愿当了替身?”傅云歌有些发怒。他大概一直觉得我是被他的习性所熏陶过的,应该是过着精致的生活享受着洁癖变态地挑剔着的,万万想不到我会这么没出息地委屈自己。

      我给了傅云歌一个白眼:“我是这种舍己为人的人么?所以我接受催眠接受心理暗示留在了那个鬼地方三年,三年我一直做着和妈妈相反的事。比如说,妈妈是慈爱的,然后我就是多疑歇斯底里的。妈妈是成熟的有风韵的偶尔还唠叨唠叨的,然后我就是常常不说一句话的。我之前也说过,我爱顾清岩,就像我爱爸爸妈妈秦声他们一样。”

      至于Linda这个人物,也只是一个代号。她每次给我打电话,都会提一些关键词。她是在遵李医生的话,在强化对我的催眠。上一次她提到北爱尔兰,提到去找她,实则是在提醒我,三年之期快到,我应该去找李医师解除心理暗示。所以,一直都没有Linda。

      我身边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是我为数不多的爱人--我爱着的人。但是傅云歌不是。爱人们总有一天都会离开,就像顾清岩,我亲手将他推开了。而傅云歌,永远不会离开。即便他将来娶妻生子,也不会离开的吧。

      “这个方法很笨。”傅云歌说,他冰雕一样的脸孔,冒着丝丝寒气。

      我无奈:“我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三年前我就发现一个阴谋,和清岩有有关。”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番外:某天,在网上看到“拥黛派”和“拥钗派”唇枪舌战,我问傅云歌:“你喜欢黛玉还是宝钗?”
    问完我就后悔了。我既没有黛玉之灵窍出尘,也没有宝钗的端方貌美,他喜欢哪一个我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儿。
    傅云歌将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看着我,笑“我喜欢阿呆。”
    我怒:“都说了不许叫我阿呆!!!”
    傅云歌:“哦,这是我给咱们新买的乌龟取的名字。”
    我:“哪里有乌龟?”
    傅云歌:“你肚子里。来得慢就算了,出生得也慢,长得更慢。”
    我:“……”
    傅云歌下结论:“影响生活质量。”
    我:“你太无耻了!!!居然不喜欢孩子他妈!!!”
    阿呆表示:看文不留言不收藏都是耍流氓~~~~乃们不要耍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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