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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7 ...
剑穗轻响如暮鼓丧钟,声声撞入初妆耳中,激得她胸口阵阵激荡,心脉巨痛。地上窜起密密梵字,化为一道道锁链,锁住阵中两人。狐九身上的封印未解,梵链勒进他皮肉,痛得他一声闷哼。
初妆以手化刃,断去他身上大半梵链,便听一旁神棍心急火燎地喊:“使不得使不得啊!弥陀法印的梵链,断一根会生出三根新的来,靠蛮力是没有用的!”
他妈的也不早说!初妆看着狐九身上的梵链陡然多出数倍,无视自身,便想强行破阵。
“不要!”
神棍大喊。梵樱剑应声腾空,莲京足踏八卦步,手绘太极印,一声轻喝。天降樱花,梵樱剑在樱雨中,夹带尖锐剑穗叩响,朝初妆疾驰而去。
天地一体的弥陀法阵中,初妆与狐九双双被缚,难移寸步。初妆祭出阿兰归真珠,欲以圣珠护住自身与狐九。不料圣珠与梵樱剑及弥陀法印遥相呼应,圣气交融,昊光大作,竟是三圣归一,阵中结阵。
别说狐九功体受制,即便是最好状态的他,也承受不住三圣之气。初妆当机立断,拈指结凤天法印。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根本抓不住,初妆以已为盾,强压下心脉之伤,只为狐九争取一条活路。
凤天法印顺利解开狐九身上的箝制与束缚,初妆顺势将狐九往前一推,一手回身徒手应剑。
没有预期中的痛感。
磅礴圣气中,狐九的灵识骤强。初妆抬眼,瞥见握住剑尖的那只手,几近失声;“小九!”
那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单薄,然后一寸一寸,化为烟尘,随风消散。
初妆整个人簌簌发抖,几乎喘不过气来。她颤巍巍地伸手,想触碰,又害怕什么似的不敢触碰。那对雪白的狐狸耳缓缓转过来,仿佛被时间拉长成慢镜头,她看到平日里总爱高扬下巴以示不屑的狐九低头冲她温柔的笑:“做什么哭得这么难看,少爷好不容易摆脱那劳什子的狗屁血誓,你就不能大方点笑着恭喜少爷一回?”
.
那笑容轻而浅,幽幽碧瞳淡得仿佛能透出光来,最后连身影都模糊烟化。
梵樱剑没入初妆胸口,初妆像是终于痛醒,撕心裂肺一声尖叫。她完全顾不上莲京,豁命解开眉间梵印,要将那飞散空中的狐九魂魄纳入珠灵里。
幽蓝的魂魄飘散,迅速被圣气消融吞噬。初妆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体内戾气横生,游走激荡,仿佛急寻一个突破口。
莲京伺机催动圣器,反手将一道道符打入初妆眉间。
青天白日的,忽地炸开几声响雷。太阳还挂在天上,雨已经瓢泊而下。整个九阳山顶弥漫着浓浓黑雾,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巨物笼住。神棍在战圈外,一会儿“啊啊啊”一会儿“他来了他来了”的胡乱喊叫着,而梵樱剑穗无风狂舞,剑穗声急如建瓴。
初妆眼尾的春色艳如朱砂,眉间梵印由金转赤,她周身仿佛有强大的气劲流窜,困住她半身的梵链竟是惧怕什么似的,纷纷逃离,连莲京也被逼退数步。
珠灵成功锁住残存魂魄碎片,初妆眉间梵印却在体内戾气、莲京道符以及三圣之气的内外夹攻下,如滴墨入水,渐渐洇开来直至褪去。珠灵灵力磅礴而出,梵印与珠灵双重压制下的妖元竟跟着释放,初妆眸底骤现腥红,竟是强行摒断体内长剑。剑柄断落,圣气侵体,她强撑的心脉之伤爆发,再支撑不住,直直往后倒去。
.
危急关头,空中陡现一道身影。那身影披一件巨大的黑色斗篷,整个人笼罩在浓浓黑雾中,完全看不清他眉眼五官。
莲京一眼即知眼前之人必是此刻弥漫整座九阳山的黑雾之源。这样强大到不可思议的魔煞之气,平生未见,他连忙施符加持弥陀法阵,忽见那黑影身上骤现白色法印。法印破开黑雾,照亮一方,随后印中化出一抹流光,破空而来,最后停在初妆跟前,凝为一道虚影,浮空轻轻吟唱。
借着流光划过的间隙,黑色斗篷微扬,露出斗篷下那弥度完美的下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下颔与脑海中的某个影像重合,莲京心下一震,就见身处的弥陀法阵如莲华绽放,眨眼扩大数倍。金色昊光层层铺开去,圣气所过之处,魔气荡然无存。
与此同时,一道华光包裹住初妆,托起她飞向战团外的神棍。
神棍和莲京都没有得手。
书妖的闯入,挡下了莲京的杀招,也让神棍的援手落空。
初妆受伤沉重,被书妖救回晋王府时,奄奄一息,一副铁定要比文羽先走一步的样子。
晋王府乱成一团,大夫和药材流水似的进来。上次这样,还是文羽差点醒不过来的时候。
衍之趁乱也来看了眼,得知初妆回天乏术后,他偷偷捡了断剑,很是安心地离开了。
初妆昏睡几天。续命的人参雪莲跟白菜萝卜似的补进去,情况既不见好转,也没有继续恶化。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文羽垂眸看着初妆,她眼尾的艳红未褪,乌黑的眼眸紧闭,嘴唇毫无血色。她不是个呱噪的人,以前两人独处时,也经常不说一句话,可感觉却不同。那时候初妆哪怕不开口,可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就好像四周的空气都跟着鲜活起来,让他的心暖暖的。
那种久违的、温暖的相伴。
可现在,房间里死气沉沉,静得让他有一丝心慌。
就好像那天他醒来,怎么也找不着一向比他晚起的母妃时的惊慌。
就好像,天大地大,又只剩他孤身一人。
“你这么小气,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
“好好好,偷偷偷,是我偷的全是我偷的,赖不到你头上,这总行了吧。”
“有今生,没来世,也不后悔吗?
“连累了又如何。”
“对别人抠门就算了,对自己抠门算什么意思?难怪娶不到老婆,小气鬼!”
“别这么小气,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不然看完我给银子?”
“你气色这么差,最近书妖没来找你吗?如果是因为我在他不敢来,那我走了。”
……
从让他当死则死,到反过来支持他以妖元续命。这一路很短,又仿佛很长。
还有,那骤来的一个吻。
文羽蓦地起身。
.
衍之在厨房各处转了转,又几句话把煎药的婆子支开。
这几天他一直这样。没有人起疑,更没有人发现他下符灰的事。
符灰是向国师讨要的,一想到不出几天,害死师父的妖怪就会死,他一阵心喜。
身后传来咳嗽声。衍之手中符灰包落地,他转身时牢牢用脚踩住,看着突然出现的文羽,脸色煞白。
文羽看着他,并不说话。
可是衍之就是知道,他败露了!在文公面前,他就像张白纸,想什么,做什么,都一一描摹在纸上,清楚分明,拙劣得可笑。
煎药的婆子回来,看到文羽,手在衣服上搓了搓,连忙行了个礼:“大人怎么来了?是有什么需要吗?”
文羽转身,只留下一句话:“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煎药了。”
.
从那之后,凡是初妆的事,都由文羽亲手把关。
煎药尚可,喂药却把名满天下的谋臣文公难住了。不管是躺着还是扶坐着,昏迷的初妆一点也不配合,喂多少吐多少,完全的束手无策。他向书妖求助,书妖单手叩住初妆下巴,用力一捏。
初妆秀眉微蹙,神色痛苦,昏迷中嘤咛一声。文羽也不知怎么了,明知书妖没有错,可看到初妆这样,竟是脱口而出:“松手。”
书妖松手,面无表情地看他。文羽不敢迎视,低头咳嗽数声,再抬头时,脸颊有抹可疑的微红:“你先……出去吧。”
房间里再没有旁人,可直到药碗搁凉,文羽都心虚得不敢看一眼初妆。
嘴唇相贴的刹那,心蓦地漏跳一拍。文羽慌地抽身,嘴里含着的药仓惶咽下。而初妆静静躺在床上,一无所觉。良久之后,文羽压下失律的心跳,重含了口药,再次贴近。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后闭上眼,轻轻压下。
这样喂完药,已是手心发腻,出了一身的汗。到得晚上,文羽是无法如何也没勇气给初妆擦洗了。他小心替初妆掖了被角,命人将他的软榻挪至外间,就这么合衣躺下,一夜无眠。
.
在初妆昏迷时,朝堂上发生了件惊天大事。
有人密报楚王谋反。奉旨追查此事的秦王果真在楚王府后院发现了九棵白果之树。王上加白便是皇,楚王很快被打入天牢。
皇太后顿失左臂右膀,皇后趁机将莲京与初妆决战之事添油加醋那么一说,少年恨不能插翅飞出皇宫。可怜他还是太子时,就没出过宫,如今前前后后跟着一堆人,个个都是他人的眼线,加之禁道令之事皇太后震怒,更是出宫无望。
恰好秦王回禀完楚王之事准备回府,少年忙命人拦住他,又是御医又是稀世药材的,命他代为探视初妆情况。
奉旨探病的秦王,很快被迎进了晋王府。
.
初妆虽已脱险,仍未清醒。秦王借圣旨之名,堂而皇之将所有人打发出去,末了让文羽带上房门,甚至都没让御医进来。
文羽什么也没说,关上门后却站在门外不肯离开。秦王的浑名世人皆知,连容裔的脸色也不好看。
秦王一点没让众人失望,门关上后,他在床边坐下,一伸手,就把昏迷的初妆捞进了怀。
初妆靠在他胸口,脸埋进他颈窝。他扶正,手一松,她便又软软倒回他怀里,脑袋耷在他肩头,无意识嘤咛一声。秦王微微一笑,侧头看去时嘴唇不经意滑过初妆眼角,那抹艳红震得他胸口一烫。
“这不是你该躺的地方。”他重重吻上初妆,在那柔软的樱唇上辗转流连,一手贴上初妆胸口,指尖凝起浓浓黑雾。
秦王抱着初妆出来时,文羽第一个反应过来,拦住他去路。
秦王凤眸一眯,语气轻蔑:“你想抗旨?还是晋王府已经不将圣旨放在眼里了?”
少年嘱他代为探视初妆,他自作主张篡改圣意,坦然得无人起疑。
文羽垂眼,盯着地面良久,终是侧身让开。
感谢陪xxx玩玩的地雷~\(≧▽≦)/~
那个啥,伦家每天最大的期待与乐趣就是看留言,可是……乃们8要再霸王啦,TAT
还有那谁,人家的女主叫初妆,不叫粗壮啦!!!!!!!!!!哭瞎在电脑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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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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