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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终章 ...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不远处一头张扬得跳跃着的栗色头发甚是乍眼,以至于我都无法移开视线,然后他转头,刚好对上。
      “你醒了。”谢过医生,了缘转身向我走来。
      我点点头,挪了挪身子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
      “医院。”了缘笑着坐到床边,伸手将我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你睡了两天了。”
      “两天?!”这回答让我有点难以置信,我竟然在医院昏睡了两天?
      “啪”的一下,了缘突然伸手拍过我的头,板着一张脸:“你吸走了我差不多九成的法力,差点让我送了命!!”
      茫然得撸了撸头,我吸了了缘的法力?迟钝的脑袋反应了半天,脑海里终于回忆起一些画面……
      “徐夕!!还有欧勇!他们怎么样了?!!”
      猛得抓住了缘,他似乎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怔了一下,跟着就对我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
      “救你的人是我唉,差点被你害死的也是我,怎么你不先关心我一下?”
      “快告诉我!!”我讨厌了缘在我快急疯的时候还跟我开玩笑,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肝的?!
      我死死盯着了缘,紧紧得抓着他的衣袖,也许是被我的表情和语气吓到了,了缘呆呆得看了我两眼,跟着,沉下了眉。
      “你就那么急着想知道?”
      我着急的点头。
      “你早晚要知道的,”了缘叹了口气,抬眼看着我,接触到他眼神的一刹那,我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那黑色的眸子里蒙着一层灰色。

      了缘带着我一路出了病房,走廊,进了电梯,也不知道他按了哪个楼面,电梯一直下了很久,再次打开的时候,一阵冰凉的风立刻钻了进来。
      我打了个寒战。
      倒不是说这里的温度有多冷,而是那风直往人的毛孔里钻,实在让人不舒服,我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跟着了缘出了电梯。
      这里走廊的墙壁跟之前的不怎么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这里的白墙面泛着层青光,金属似的光泽隐隐流动,如同某种东西……
      轻轻唤了声了缘,他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径自往前走,无奈,我只能勉强用双不怎么跟脚的拖鞋继续跟在他的身后,走廊里回荡着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左转右转得不知走出了多远,了缘在一扇门前停下,转身看着我。
      “进去吧。”
      说着,握着门把手一转,推开了门。
      空荡荡的房间里,四面惨白的墙壁,没有窗户所以空气也没有流通的感觉,好象什么都是禁止的,连时间也是,天花板上一盏灯昏昏得没什么力,只将它下面一张床照得苍亮,这看来是房里唯一的东西。
      简简单单一张病床,床上严严实实罩着一方白布,勾勒着人的轮廓,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抬起一双眼急急盯着了缘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可是他却完全不看我,别过头,只低声说了句:“去吧。”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脑中更多的是一片空白,毫无感觉得挪着腿,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白布勾勒出的轮廓很精致,高挺的鼻梁,浅浅的唇,修长的身材安静得卧着,没有一丝的起伏,我抬起手,却发现我的手抖得厉害,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得叫喊着,喊得我的心很痛,脑子里嗡嗡直响,而胸口却像堵了块冰,上不去也下不来,连呼吸都被冻住了。
      我不希望是他,不希望白布下是那张我熟悉的脸,不希望是那张我曾经为之动心的脸,心里一遍又一遍得祈祷着,在我颤抖着撩开白布的时候……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依旧是那么的清秀,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只是此刻,他的皮肤显得更加的苍白,没有生命的苍白,长长的睫毛划着完美的弧度,只是那双灰色的眸子不会再出现,微微珉着一双淡紫色的薄唇,这个沉睡的少年如同一张褪了色的画,泛着种悲凉的凄美。
      徐夕……
      我感觉到了崩溃,一瞬间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呆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脑海中浮动着他的身影……
      “谢谢你,月心……”
      “我们一定可以一起逃出去……”
      徐夕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我的耳边,我低头看着他,却觉得他好象随时睁开眼,然后微笑着对我说。
      “月心,我们终于逃出来了,我们安全了……”
      我多希望你可以微笑着对我说……
      可是那双冰冷的唇却没有一点反应,无论我如何得祈祷,他就像是一尊精美的雕像……
      说不出话,喉咙好象不是我的,除了疼,生硬的疼,没有其他的感觉,我只是呆呆的站在床前看着他,即使眼睛干涩的疼了也不愿意眨下,生怕错过了他睁眼向我微笑的那一刻……
      而了缘,他一直安静得站在我的身后,一直在看着我,我知道他曾抬起手,就在即将握住我肩膀的那一刻他犹豫了,又缓缓得收了回去,
      “如果想哭……就哭吧……”
      当了缘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响起,我感觉到阵阵发烫的脸颊上滚落下一颗颗珠子,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感情,扶着徐夕冰冷的肩膀,我的眼泪决堤了……

      “给你。”
      我接过了缘递来的纸巾,继续抹着面上的泪痕,从我大哭一场后,了缘把我带来这里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想来也有点好笑,一个是号啕大哭的女生,一个是安静得递着纸巾的男生,这样的组合惹来无数路过的病人和医护人员的怪异的目光,特别是我身上还穿着这么一身病号服。
      醒鼻涕的间隙瞥眼偷偷看了看了缘,他这张颇为尴尬的表情似乎已经维持了很久。
      “谢谢……”我轻轻的说了句,眼睛特意看向了别处。
      “啊?”了缘颇为意外得看了看我,脸颊上突然印上了点晕红,跟着别过了头,“没事。”
      就这样,两个人又无语得坐了一阵。
      “欧勇呢?”缓过神来的我想起了另一个人,如果要受打击我希望一次受完。
      了缘仔细得盯着我的脸瞧了一阵,跟着眯起一双眼。
      “你哭完了?”
      了缘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鄙视我,我拧起眉毛压下发涨的眼皮,以示抗议。
      “好了好了,你哭完了,我就带你去见他吧。”了缘赶紧摆摆手,陪了一张笑脸。
      也许是哭得久了,刚站起来的时候一阵眩晕,腿一软险些又坐了下去,还好了缘反应快,顺势把我架住了。
      “没……没事……”稳住了身子,昏沉沉的脑子终于有点反应了。
      了缘看着我,犹豫得放开了我的手臂,却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掌,不等我反应便拉着我往前走,又七拐八拐之后,他在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敲了两下门。
      “请进。”
      门里传出一个声音,咋一听就让我觉得很熟悉,还在脑中搜索着可疑人选,了缘却已经拉着我进了房。
      “月心!!”
      “欧勇!!”
      他还活着!欧勇还活着!!床上的这个男人,虽然左眼和身体上缠着绷带,但那古铜色的肌肤和那张阳光的脸我绝对不可能认错,在确定了他有体温之后,我长长得出了一口气,高兴的心情难以言表。
      “太好了,你逃出来了!!”看着欧勇,我的眼睛又开始模糊了。
      “恩!”欧勇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谁想到,接触到屏障的一刹那我就被抛了出去,等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我仔细得看着欧勇老半天,全身裹着绷带的他看起来伤势挺严重的,特别是他的眼睛,他的左眼包扎得十分仔细,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你的眼睛……”
      “没事,能保住性命已经很好了。”欧勇微笑着握着我的手放回到床上,“你的伤势……看来并不严重。”
      我点点头,“我们都逃出来了,可徐夕他……”眼圈一红,我忍不住伏在欧勇怀里又一场嚎啕大哭。

      如同欧勇说的,我的伤势并不严重,只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只是欧勇的伤势比较严重,还要留院再观察一阵子,在医院无聊的日子里,幸亏有了缘时常来陪我,再者,就是我跑去欧勇的房间,日子倒也过的轻松,只是心里还有一堆疑问想要找了缘解答,谁料到了缘只是从我这里问去了事情的经过,可我每次问他时,他都会借口跑开。
      我不知道了缘在躲什么,只是后来发现,日期只过了四天,也就是说,我们被从疯人院救出来的那天就是我们出事的第二天,而在疯人院里度过的那么些日子更像是一场梦。
      出院的那天,了缘和我踏上了回家的大巴车,只有我们两人一起度过车上无聊的三个小时,我决定把握这个机会好好逼问一番,意外得,这次了缘却是十分的合作,也许是受够了我的缠问吧……
      了缘的第一句话就说得我很郁闷,“你这个倒霉孩子……”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还好后来的话稍微中听一点了,至少,他可以解答我心里的疑问。
      据了缘所说,李氏夫妇,金师傅,小陶的尸体在当天的车祸现场被找到的,金师傅被卡在撞扁的驾驶室里,方向盘压碎了他整个胸部,骨头和内脏都被撞了个稀烂,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骨头;小陶坐在第一排,也就是车门旁边的位子,强烈的撞击使车门边的扶手断裂,并撞进了小陶的脖子,她的尸体被发现时,变形的扶手还嵌在她的脖子里;而最后排的李先生,在翻车时头部受到强烈撞击,几乎被蹭掉了半个脑袋;李太太的外伤虽然不至于当场致命,但是她的心脏在翻车的那一刻由于过度的惊吓而停止了跳动,至于徐夕和欧勇,他们两个伤势很严重,徐夕是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停止呼吸的,而欧勇却奇迹般的活下来。
      说到这里,了缘停下来看着我,眨眨眼对我一个坏笑,那意思好象是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没好气得回了他一个白眼。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着一群亡灵和准亡灵跑上了山?”
      “没错,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倒霉孩子。”了缘投来一个赞扬的微笑没把我气背过去,跟着又说道:“知道吗?那座疯人院在你们出车祸的当天被泥石流掩埋了,过后的清理工作挖出来几具尸体跟你说的完全一样……”
      “你是说他们都是死人?”
      “别打断我的话……”了缘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的确,他们都是死人,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你又稀里糊涂跟着这些普通人根本看不到的东西跑,呵呵,说你倒霉你还不信,不过那里清理出来的尸体里并没有你说的那个扮成医生的疯子。”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盯着了缘,不知道该怀疑他说错还是我听错。
      了缘一脸轻松,好象早料到了我会有这么个反应,举起双手垫到脑袋底下,挺了挺背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继续自顾自似的说道。
      “还记得那疯女人说你们之中有一个不是活人吗?”
      “记得……”了缘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我对这件事印象深刻,他这么一说又让我想起点什么,“难道她指的是我?”
      “总算聪明一点了,”了缘赞扬得对我眨眨眼,“你这个大活人是唯一的异类,就像对一群疯子来说,一个正常人就是他们眼中的疯子。”
      我的鼻音是此时唯一能对了缘表示的抗议,但了缘似乎并不在意,依旧一脸浅笑,继续着他的话题。
      “一群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的人,踏进了一块为死人设下的场,而这里面还有一个杀人的疯子,于是,在死人里展开了一场活人的杀戮游戏,不过这一点倒是要感谢那疯子,他让这些死人一个一个得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以为自己被杀死了,于是又回复到了他们原本的样子。”
      “这就是为什么尸体会不一样……”了缘的解释让我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原本混沌的脑子渐渐开始清晰起来。
      “已经死了的,没办法再死一次。”了缘笑着看着我。
      “那……王医师呢?你不是说……没发现他的尸体?”
      “对,因为他根本就没死。”
      “什么?!”
      “这是我的假设,医院虽然被泥石流掩埋,但依旧完好,我想,他并没有死,不过,就算他活着,跟恶鬼也没什么两样,所以,他很自然得就会被场吸进去,然后在场关闭的时候跟那些死灵一起被拖入地狱。”
      “下地狱……”
      我不自觉的重复着了缘的话,而了缘只是看着我没有再做声,我不知道地狱是个什么样子,只是在观念里觉得地狱应该不是个好地方,只是这样的结局,对他们中的一些人来说是不是太重了?抬头还没开口问,却发现了缘已经轻轻得打起了酣……

      回去之后的日子,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桃林看忘,也许是因为徐夕的死,我总觉得无法面对那张相似的脸,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的烙印让我痛了很久,直到那天接到欧勇的电话,邀请我参加徐夕的葬礼。
      那天很早我就到了陵园,老远就看到戴着副墨镜的欧勇捧着一只白色的盒子看着我,我打了个招呼来到他的面前,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个盒子上无法移开。
      徐夕……
      盒子上盖着一张写着生辰的纸条和徐夕的照片,黑白的,却很传神,因为他的眼珠本来就很接近灰色,徐夕果然是个很不爱笑的人,照片上的他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但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
      心里突然泛上来一顾酸酸的感觉,眼眶一热,眼前又一片模糊。
      “徐夕没几个朋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他会愿意让你送他最后一程。”说着,欧勇把盒子递到了我的手上。
      点点头,接过盒子,我跟着欧勇走到了陵园一处偏僻的角落,不知道这里是新开辟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零零落落几座墓碑,人更是见不到一个,连杂草都比别的地方长得茂盛一些。
      欧勇俯身清理着墓穴,跟着让我把徐夕的骨灰盒放下去,再招呼了个小工把墓给封了,点上两支清香,下葬就算完了,我把徐夕的照片安在墓碑上,俯首鞠了三个躬。
      风吹过地面,杂草沙沙得摇着,远处几只乌鸦似的鸟怪叫了几声,应景似的,跟着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我和欧勇一直站在徐夕的墓前,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欧勇摘下了墨镜拿在手上。
      “没想到最后给徐夕送终的只有我们两个。”
      “徐夕没有亲人吗?”
      “他只有一个妈妈,据说得了重病不能出院,平时他在学校里就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如果我不是跟他从小就认识,恐怕到最后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徐夕的事还是要多谢你的,毕竟都是你在打点……”我抬头看着欧勇,却突然发现他的脸有点不一样。
      “你的眼睛……”
      我吃惊得看着欧勇的左眼,那眼珠的颜色几乎接近于灰色,很少有人是这样的颜色,简直……跟徐夕……一模一样……
      “你发现了?”欧勇揉了揉眼角,尴尬得笑了笑,“这是徐夕的视网膜……”
      “什么?!”
      我的左眼在那次车祸中受损,视力基本消失了,而当时徐夕就是一个最合适的供体,因为他没有家人,我也不知道父亲用了什么手段,让医院把徐夕的视网膜移植给了我……”
      “怎么可以……”话说到一半,我还是决定吞回去,毕竟徐夕已经死了,对于活着的欧勇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徐夕是愿意的吧,毕竟他拼了命把你救出来……”
      我说这话的时候,欧勇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什么,但很快他只是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我,那样子,跟徐夕很相似……
      “阿勇。”
      远处的一声呼唤似乎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对我们招了招手,远远得向我们走来,我转头看了着欧勇,他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怪,他看那人的眼神,似乎,是一种很负面的感情。
      “是我父亲。”欧勇冷冷得说了一句,跟着,他转头看向我,微笑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月心,我要走了。”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看着欧勇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那人。
      我感觉那上了年纪的男人也在看着我,也许是好奇他儿子身边的女孩是谁,于是我本能得回应了对方的眼神,而他似乎还没移开目光的打算。
      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应该是高档货,一看就是个有权势的人,虽然上了年纪,眉宇间的英气却没有丝毫的减退,鬓角间些许花白的头发和额头的皱纹让这个男人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沧桑,棱角分明的脸庞跟欧勇十分的相似,但那双眼睛和那冰冷的眼神却跟徐夕十分的想象。
      “把墨镜戴上,你知道我讨厌你那只眼睛。”男人转头看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欧勇,说话的口气却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
      欧勇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得将手中的墨镜再次架到了鼻梁上,男人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就走,而欧勇在最后一次转身微笑后,也跟在男人的身后,身影消失在陵园中。
      我转头看着墓碑上徐夕的照片,心里空荡荡的,但一直搁在我心上的石头却似乎落了地,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见忘,很想回到那片桃林里见见这个老朋友,就好象,我们有几个世纪没见了一样……

      城外新建的医院,草坪上几个晃晃悠悠的病人自言自语着,医护人员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一名白衣护士从其中穿过,身后还跟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
      爬上了几层楼梯,两人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翻了半天终于取了其中一把将门打开。
      “徐静,你儿子来看你了。”
      护士招呼了一声便让到了门口,男人径自入了房间,坐在病床上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目光呆滞得不知在看着哪里,一张消瘦的脸颧骨突出,眼眶也深深陷了下去,但他的脸型依旧十分好看,由此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
      “妈,我来看你了。”男人半跪在地上,用他那双晒成古铜色的手轻轻得握着女人的手,女人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妈,以后再也不用为医疗费担心了,我已经付了足够的钱给医院,你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至于那个背叛你的男人,老天给了我最好的机会去向他报复,去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一切!”
      男人的最后几句话带着丝激动的语气,这似乎与他的冷静不太符合,女人痴痴得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竟一点一点得透出一丝神志,嘴角慢慢露出笑容,她抬手捧着男人的脸庞,口齿不清得吐出了两个字。
      “徐……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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