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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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和惠娟姐姐的结婚礼物在他们大婚的前三天终于准备好了，我找了礼物盒子把画和衣服分开装好。马上要离开，想起宁先生，有些舍不得，最近忙碌，很少看他。于是抽了个空，跑去学堂，拉着宁先生天上地下地一通乱扯，不能明明白白地向宁先生告别，这样就全当作别了。
在十三大婚的前一天，康熙突然派人来传我，而且派来的人居然是李德全。当时我正在福晋请安，看见来的是李德全，连四爷都赶过来，听说传的是我之后，众人都是一愣，最后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我跟着李德全进了乾清宫。
一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明天康熙就会派人用雅兰姐姐把我换出来，自从兰姨娘去世之后，雅兰姐姐和我还有二哥基本上已经不联系了，尤其是阿玛和额娘出去游完之后，雅兰姐姐就只和大哥通通消息，他们俩就只当我和二哥不存在，我每次去长春宫雅兰姐姐也都刻意避开，显然已经和我划清界限了。难道是她不愿意配合了？不对啊！康熙的命令，雅兰姐姐怎么可能不配合呢？就是德妃肯定也巴不得让雅兰姐姐把我替了吧。那么康熙今天宣我进宫是什么事？
“怎么这次见了朕不请安啊？”我一抬头，康熙笑着打趣。
“皇上吉祥！”我赶紧行礼。
“罢了，明天就要走了，有没有什么要朕帮忙的？”康熙问道。
“嗯。”我沉吟了一下，眼珠一转，“我失踪之后，四爷肯定不会罢休，我怕四爷会殃及我二哥，希望皇上护着二哥点儿。”
“这个自然，你放心！早就知道你一向一家人为先，今日才算是眼见为实啊！”康熙感叹，“是老四没夫妻，这么多年都没能让你把他当成家人啊！”
“我当四爷是主子。”阿玛、额娘、二哥他们都是自我来到这里，或者说从我出生开始就是真心待我，一心一意为我好，爱我疼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早把他们当成亲人了，怎么可能不一心一意为他们打算？
“算了，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些事。”康熙一摆手，“李德全，你带他们先下去！”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康熙：他要跟说什么，连李德全都要瞒着？
“朕问你，你不是这里的人，对吧？”康熙语气深沉。
“啊？”我没反应过来，“请皇上明示！”
“不用装了，朕很早就怀疑了。”康熙说着眼睛看着前方，却没有聚焦，陷入了回忆，“芳儿就和朕说过，她不是这里的人，她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是从三百年后来的。她是被车撞了之后才来到这里，成了索尼的孙女，最后嫁给朕做了皇后。”
我震惊：大名鼎鼎的赫舍里是穿越女？！
“本来见你，也只觉得这个小丫头有趣，聪明而已。”康熙显然已经开始自说自话了，“朕上次跟你说的有真有假，是因为并不确定你的来历。朕本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芳儿跟朕说穿越这种事，几百年也难得遇上一次。但也是天意，当年张廷玉向朕求恩旨，想让朕把你指给他儿子张寒栖，朕鬼使神差地说要把你留给朕的儿子，做朕的儿媳妇。后来听到你唱的那些稀奇古怪却有很好听的曲子的时候朕开始怀疑你了，因为你唱的那些曲子和芳儿以前给朕唱的很像很像。后来你家开的茶馆里卖的那些点心有好几样都是芳儿给朕做过，吃过的，但是因为那些都是洋人的点心，你和洋人走得很近，甚至拜了那个洛克神父做师父，所以也有可能你是从他那里学来的。于是朕就按照芳儿当年的情况派人调查你，发现你并没有哪一年发生状况然后失忆或者性情大变。朕灰心了，也觉得朕不可能在一生之内遇到两个穿越的人。但是朕虽然灰心了，却还是让人注意着你。发现你老窝在老四的院子里，根本没办法了解你，于是就想办法把你逼出来。”
张廷玉请过旨？怪不得寒栖对我态度改变这么多呢！自从他成婚之后和我疏远了很多，原来还有这事儿！
“后来你在院子里唱的一曲《三国演义》，是叫这个名儿吧？这个是芳儿给朕唱过的！朕记得当初，朕喜欢看三国，芳儿给朕唱过好几曲有关三国的曲子，其中就有你在院子里唱的那首！朕就想，无论你是三百年以后的人，还是你认识三百年以后的人，那么你肯定知道以后要发生的事，朕决不能留你在这里！但是想着你和芳儿诸多相似之处朕又不忍心将你处死，所以朕问你是否想离开。保成是芳儿唯一的孩子，芳儿当年临终之时，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但依旧清楚地说出太子两字，朕依了芳儿的遗愿，立了保成做太子，保成虽然有些不争气，但也是下面奴才撺掇的，你进四爷府是朕当时的意思，所以朕现在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既然你已经选择离开，朕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我一边听着康熙说话，心里一边感叹：人往往觉得自己既然提前知道了历史，也许就可以改变历史，却不知正是自己促成了历史。估计那个穿越成赫舍里芳儿的女人知道胤仍的结局，所以临终前跟康熙说的应该是不要让胤仍做太子，结果却被康熙听茬了，阴差阳错地立了胤仍做太子。真真是天意弄人啊！
“后来，朕找了你的生辰八字给高僧，几个高僧都问这个人已经死了十七八年了，算它做什么？朕才突然想到，芳儿是在长大之后才来到这里，你从小就与众不同，你可以是从出生，甚至从胎里就来到这里了。这样一来，朕更确定你和芳儿一样是来自三百年之后。朕也想过，要不然就把你留在宫里，只要做的隐秘，朕也可以留个念想儿。只是仔细想想，芳儿是芳儿，你是你，你们虽然都是从三百年之后来的，但却是两个人，就算是有什么相似之处，朕这一辈子有了芳儿就足够了。但是你也不能留在京畿了，朕会派人把你送到江南去，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安排你。你也不用想回京，若是有事可以叫伺候你的人给朕带话，明白吗？”
“明白了。”我点头，因为刚刚接受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正在消化中，所以不知该说什么。
“那就好。”康熙笑着点点头，“正事儿说完了，咱们聊聊。你也不用给朕装了，芳儿什么都跟朕说了，你们那个时候已经没有皇帝了，人人平等，男女平等对吧？我记得，芳儿说她在你们那儿是一个法官，就是审案子的，那么你呢？是做什么的？怎么过来的？”
我一看话说到这儿，也就不装了。康熙到现在也没给我赐座，我就直接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他看着一笑没说什么，“我刚回国，还没工作呢。我学的是室内设计，刚才意大利读书归来，同学聚会，喝多了，醒来的时候，就过来了。”
“怪不得洛克神父说你是天才呢！”康熙笑得很爽朗，“那么快就能掌握英语和意大利语两门外语，啊？”最后这句话说得调侃意味十足。
“室内设计是做什么的呢？”康熙又问。
“打个比方吧！比如说，您请我给您设计您这间屋子的装潢和摆设，您可以给我您能够接受的花钱数目的上线，然后再大概给我讲讲您喜欢的风格，然后就由我给您设计您这间屋子了。说白了，就是这样了。”
“所以，你在老四那里屋子里摆设什么的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康熙问
“嗯，稍微也顾及了一下其他人的接受能力。”我点头承认。
“皇上，有个问题。您没问过赫舍里皇后以后的事情？我是指就是您这朝以后的事？”看这情况康熙是没有问，我想知道不问的原因。
“问过，怎么没问过！”康熙笑，“朕也是人，也好奇，怎么可能没问过！芳儿说了，朕要是想知道，她自然会告诉朕。但在这之前，她要朕好好想清楚，一个没有任何未知，已经被定好轨迹的人生，朕要不要？后来朕想想，要是以后发生什么事，朕都知道了，固然没有了惊吓，却也不会有惊喜了，这样的人生确实无聊。而且芳儿还告诉朕，历史不能被改变，若是在这里被改变一点点儿，到三百年之后就改变的很大，包括她在内的很多人就很有可能不存在了。”
“嗯，这是一个蝴蝶效应的问题。”我赞同道。
“这个蝴蝶效应是什么？给朕解释解释！”康熙不愧是历史上被称为最好学的皇帝之一。
我回想着以前看过的科幻小说，开始给康熙上课，洋洋洒洒讲了一大堆，拜康熙头脑所赐，总算是了解大概意思。我看着他捻须微笑，福至心灵：“我举个例子，这个算可以勉强算是蝴蝶效应了。”看着康熙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开始了演讲，“比如说，您因为今天早上起来牙有些疼，所以早膳只进了半碗粥，上朝的时候因为牙疼也是绷着脸，话说得很少，能半句话解决的事，您决不说一句话。这下您手下的大臣们就要琢磨啦！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然后就到宫里到处打听消息，结果听说您从早上起床就这个样子，自然就会推想肯定是昨天有什么事把您给惹了。您一天事这么多，他们摸不准是哪一件，自然就要撒大网，然后他们遍及全国的耳目就开始行动啦！瞧！您早上牙一疼，就导致全国总动员，这也算是蝴蝶效应了！”
“哼！”康熙冷笑一声，“都只会看着上面的脸色办事，这样能有什么成就！”
“您别生气啊！”我一看康熙情绪变得不好了，连忙劝道，“我也就举个例子！赫舍里没告诉您可能是怕您骄傲来者，我告诉您，在三百您之后，您被称为千古一帝，还有历史上最好学的帝王等等。我不是历史专业的，所以历史也不是很精通，之所以对您还算了解，是因为您在三百年之后粉丝，也就是崇拜者，很多。人们以您的事迹写故事，拍戏很受欢迎的。”
“是吗？”我的拍马看来康熙颇为受用，“芳儿说，你们那里是百姓当家作主，但是也有国家首领。这样不会矛盾吗？那你们那里国家首领做什么的？”
“他们就是负责把百姓集体定下来得政策付诸于实施啊！我们那里只要不触及法律，每个人又最大限度的自由，连国家首领我们都可以随意调侃的。”说起民主，我万分怀念。以前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是叫嚣中国是官僚主义的假民主，现在到了清朝才知道，中国那简直就是民主的天堂！
“哦？说来听听！”康熙很感兴趣。
“我们那里领导人不是一旦当上就能当一辈子的，是会换的，按顺序名字分别叫中山，泽东，小平，泽民，□□。”我想起以前手机短信里面一个段子，先给康熙铺垫背景，“于是就有了中山带领流浪汗泽东带领穷光蛋 小平带领小商贩泽民带领贪污犯，剩下我们怎么办，跟着涛哥混口饭。这说的是这几个国家首领对国家所作的最大的贡献，和他们所依靠的最有力的力量。”我说的含含糊糊，因为毕竟很多思想不是康熙能够理解和接受的。
“流浪汉，穷光蛋，小商贩也能作为最有力的力量？”康熙接受不了。
“不知道赫舍里皇后跟您说过没有，中国以后会被其他国家侵略。”我试探着问。
康熙缓慢地点点头：“她说，大清也就是那个时候灭亡的。”
“所以前两个领导人带着流浪汉和穷光蛋赶走了侵略者，小平带着小商贩重新建设国家，恢复了经济，经济复苏之后，贪污的官员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我隐讳地解释，“这是每一个历史时代都无法避免的。”
“是啊！大清国库亏空，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居然严重到，黄河水灾居然连赈灾的款子都拿不出来啊！”康熙长叹。
我和康熙这一老一小，就这么想到哪儿聊到哪儿，一直到李德全近来问康熙是否用膳。康熙留了我吃了午膳，然后笑着说：“朕知道，你和芳儿一样，都是骄傲的！朕还知道，你们那里都是奉行一夫一妻的，更何况，以你的才华让你做小是委屈了你。朕也知道，你是拿老十三真心当朋友的！朕这次再给你一个恩典！”
就这样，我捧着圣旨回到了四爷的府里，四爷和福晋看了圣旨都是满脸的惊诧。因为圣旨上赫然写着：朕素闻丹枫丫头与十三阿哥及十三福晋十分友爱，特准其以十三阿哥和福晋友人身份前往十三阿哥大婚观礼！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