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BLEACH 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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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原瞳紧紧的盯着尤利塞斯，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生怕遗漏了什么，神色更是难得一见无法掩饰的认真。
“浦原喜助。”
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内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无论是因为什么，面前这个人是演的还是真的忘记了，对现下的状况来说，其实反而更好，既然不认识，那么便不会对刚刚的场景有更多怀疑，她解释起来也不需要多费力气。
不管怎么样，先回到虚圈才是要紧事，她这么想着，敛下所有神色，重新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样子。
“没印象。”尤利塞斯没思索几秒钟便确定的回道，他仿佛察觉出栗原瞳刚刚语气中不小心泄露的一丝异样，接着问道：“怎么，你很熟？”
栗原瞳自然不可能对他说实话，虽然现在的尤利塞斯比之前看上去要“安全”太多，但她也没有冒险的兴趣。
“还好。”她平静的转过身，收起所有心思，继续朝前走着，“以为你会记得。”
尤利塞斯若有所思的跟上她，目光落在栗原瞳手上拎着的袋子，沉默了片刻开口：“看上去刚刚不用我出手你也不会有性命之危。”
“那你怎么不等等看。”
“啊，舍不得。”
他的语气依旧毫无波动，栗原瞳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得出那张脸上匮乏的表情，几乎完全冻结了生气，陌生的无法和记忆中的那个人画上等号，然而这句话却又在隐隐间重合了什么。
栗原瞳目不斜视，一个跨步便出现在百米开外，看似对这句暧昧无比的话毫无反应，像是压根没听到。
“除了你和东仙还有谁来？”
尤利塞斯的嘴角极其轻微的上翘了一下，以他的了解，自然知道栗原瞳不可能没听到，只是不愿意回复这种话而已，甚至内心还有点儿躲避。栗原瞳这个人吧，单从一贯处理感情的方式来看，实际上是个很渣的人，你跟她缓着来，她看不懂，或者是下意识避免往那方面去想，内心拒绝去懂；直接点吧，又不把你当回事，认为你莫名其妙，完全无法理解，简直就是油盐不进的典型例子。
而现在明知他感情的情况下，还想要逃避，原因不外乎两个——怀疑，或是愧疚。
要么是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不做回答，要么是真的相信，由此引发愧疚，对此避而不谈。
前者的缘由他知道，可以理解，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他就很想知道了，导致栗原瞳愧疚于他也难得能正面自己心的那个人，是谁？
结合刚刚的一切来看，很有可能就是……
这么多年了，怎么这方面还是没半点儿长进，处理感情的方式依旧如此拙劣。
尤利塞斯感觉身体的温度一点点冷了下去，生不起半分发现秘密的喜悦和激动，反而有股难以言说得疼痛感蔓延开来。
这个人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伤害别人也太过轻易。
“没有其他人了。”尤利塞斯微微倾下身伸出手勾住栗原瞳手中的袋子，把重量转移到自己这边，同时借由姿势附在她耳边轻声开口：“找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栗原瞳冷不防的被他这么靠近，身体肌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绷紧，尤利塞斯扯了一下，没把袋子扯过来，便用手指轻轻碰了栗原瞳的手心一下，示意她松手。
“怎么了？还怕我抢你的？”
栗原瞳反应过来顺从的放开手，也没和他争的意思，她盯着尤利塞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片刻，恍惚间想起很久之前和秋本彻一起买东西时也是如此，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没买你爱喝的口味。”
“你还记得我的口味啊。”
尤利塞斯意味不明的感叹了一句，声音压得极低，不等栗原瞳听清楚紧接着又说道。
“没关系，”他率先迈开脚步，模糊的尾音轻的几乎要消散在夜空中，“下次再买就好。”
两人赶到葛力姆乔和黑崎一护的战斗地点时，东仙要已经阻止了战斗的继续。
蓝发小豹子看上去并没受什么大伤，与黑崎一护的战斗处于绝对优势的那方，因此被打断了格外不爽，一脸的不耐烦，面对东仙要也丝毫不掩饰，见到栗原瞳他们过来时，眼中的暴戾和阴霾不仅没有撤下，反而还要更盛几分。
“栗原，连你也来了。”葛力姆乔直接无视了一旁的尤利塞斯，语气沉了下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栗原瞳毕竟比他还要提早一步来到现世，并且也没有战斗暴露灵压，葛力姆乔自然会以为她是和东仙要一起来的，而同时派两位统括官来的目的，怎么想都有些严重了。
“我来买个饮料，能有什么意思？”栗原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下方，黑崎一护狼狈的倒在深坑里，正仰头望着他们，远远待在一旁的露琪亚……嗯？
栗原瞳顿了一下，不可察觉的眯了下眼，如果没看错的话，义骸里的应该不是露琪亚本人，只是义魂丸，而她怀里重伤昏迷不醒的那个人，才是露琪亚本尊。
“倒是你，打的很尽兴嘛。”她收回目光，语气意味不明道。
葛力姆乔“嘁”了一声，反应过来她不是和东仙要一起来的，没再说什么。
“栗原，你明知道葛力姆乔是擅自进攻现世，却没有及时阻止。”东仙要将头转向栗原瞳的方向，冷冷开口：“——反而袖手旁观，导致其他破面全部身亡，同样违反了命令。”
“听上去真是罪不可恕了。”栗原瞳没什么紧张感的歪了下头，“那么东仙，你要怎样呢？”
她双手抱置于胸前，微微扬起下巴，一瞬间气势便于无形中压过东仙要，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好像并不能把我怎么样。”
东仙要被堵的呼吸一窒，他自知说不过栗原瞳，也懒得再和她废话，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蓝染大人自会处决。”
他抬起手臂划开虚空，率先走了进去，临末总算想起来这次来的正事严格来说还是葛力姆乔这个主谋，顿了一下干脆一并说道。
“对你们的处罚，到虚圈之后再下达。”
可惜他口中将要被处罚的两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栗原瞳还好，一贯是那个平静无波的死样子，葛力姆乔从眼神到毛孔都在散发着“老子最叼”的气息，哪怕站在蓝染面前，也没有丝毫收敛。
更别提他那双手插兜的姿势和一句敷衍了事的“没啊”。
东仙要虽然瞎但不聋，感知也比常人更为敏锐几分，他原本微微垂着头恭敬的面向蓝染，闻言当下就忍不住扭头“瞪”向葛力姆乔：“你这混蛋——”
“没关系，要。”蓝染高高在上的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我并没有生气。”
栗原瞳在旁边垂着眉眼一言不发，完全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好像今晚的事情与她根本无关，尤利塞斯低着头研究袋子里的各类饮料，似乎对此颇感兴趣，两个人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某种程度来说其实比葛力姆乔还要惹人生气，蓝染不知道是真不在意还是装不在意，也没提他们的打算。
“葛力姆乔这次的行动，应该是难以控制的忠诚心的表现，我是如此认为的。”
蓝染的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比那种严厉的方式压迫人更甚，更何况语句中再明显不过的威胁，只怕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不是吗？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只要不傻这会儿必然不会反着说，怎么说蓝染现在都是虚圈的统治者，实力最为强大的男人，因此应声：“是的。”
毫无意外的他如此承认道，然而却在下一秒，被人突然不客气的揪住了衣领。
“干嘛，东仙。”
葛力姆乔扭头看向东仙要，眼神冷冽下来。
“蓝染大人，请允许对此人的处刑！”东仙要望着王座上的蓝染义愤填膺的开口道，毫不掩饰自己厌恶痛恨的情绪，他一向看不惯这种随心所欲任性妄为的性子，栗原瞳是，市丸银是，葛力姆乔更是，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蓝染更不可能会不知道，在此前提下，还让东仙要去带葛力姆乔回来，其目的可以说是不言而喻。
栗原瞳没有插手此事的打算，她知道，等着她的还在后面，让尤利塞斯去的目的亦是同样。
蓝染要震慑，他需要绝对的威信和服从。
葛力姆乔自然也知道东仙是个什么性子，当下就轻蔑的挥开东仙抓着他的手。
“是私怨吧。”他的笑容是毫不掩饰的嚣张，一副“你在那自命清高的装个毛啊”、“本大爷早就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的表情说道：“你只不过是看我不顺眼罢了，统括官大人这个样子好吗？”
幸亏东仙要看不见，他毕竟被栗原瞳和市丸银刺激了这么多年，面对这种级别的语言攻击还不至于动怒，对此无动于衷的继续道：“我认为不能饶恕扰乱秩序的人，仅此而已。”
“为了组织吗？”葛力姆乔问。
“是为了蓝染大人。”东仙要毫不迟疑道。
葛力姆乔好象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一般，“哈”了一声，语气尽显嘲讽：“还真会宣扬大义。”
“是的，大义。你的行动里没有大义。”东仙要缓缓的拔出斩魄刀，看上去竟是真的想对葛力姆乔出手了，甚至都不等蓝染开口，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在蓝染的暗示下，“没有大义的正义，只是杀戮而已，但是，在大义名下的杀戮——”
他猛地抽出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砍下葛力姆乔的一条手臂，像是砍下了眼前所有的肮脏与污秽，语气是不容他人置疑的坚定。
“——是正义。”
栗原瞳原本没什么精神的垂着脑袋，下巴都快触到锁骨，看上去就算没睡过去也差不多了，结果葛力姆乔被生生砍下一条胳膊忍不住的吼叫声实在太大，栗原瞳脑袋一顿，缓慢的抬起头朝声音来源处望去，这才看见眼前发生了什么。
东仙要趁着葛力姆乔反应不及，直接干脆的把事做绝——用一记废炎将砍下的那截胳膊烧成了灰烬。
看上去NO.6要换人了。
火都烧到眼前了，栗原瞳自然不能装看不见，她揉了揉有些迷迷瞪瞪的双眼，总算是自回来后开了口。
“说的那么好听，东仙，你的‘正义’理论经过官方认证了吗？”
她走到葛力姆乔面前，抬手按住他将要拔刀的动作，漫不经心道：“没有的话，你有什么资格拿着自己所谓的‘正义’来教训他人呢？”
“栗原，你眼睁睁的看着葛力姆乔违抗命令，害得去现世的破面全部身亡，同样损害了蓝染大人的利益！违背了正义！”
“你凭什么说我是看着他违抗命令？先不说我距离他有多远，比葛力姆乔先一步到达现世这总不会错，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会知道他来现世不是在执行蓝染大人的命令？”
栗原瞳不慌不忙的反驳他，“东仙，不要总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当然，如果这就是你的‘正义’，那我无话可说。”
“强词夺理！”东仙要再也不复刚刚言辞凿凿的镇定，可以称得上是咬牙切齿的“看”着栗原瞳：“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葛力姆乔是去干什么！”
“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厉害？”栗原瞳察觉到手下的力量终于平静了几分，便收回手，面对东仙要的质问不以为意道：“真是抱歉，虽然很荣幸，但这次恐怕让你失望了。”
眼看着东仙要要被栗原瞳气得再次拔刀，蓝染终于在事态严重之前开了口：“好了，瞳。”他淡淡道，“要，你太激动了，我相信瞳如果真的知道事情原委，是不会任由葛力姆乔这么做的。”
“可是蓝染大人，栗原她没事去现世是做什么？”东仙要并不服气，强压下怒火争辩道：“说不定今晚的这一切——”
“东仙，虽然你看不见，但是蓝染大人看得见。”栗原瞳打断他，抬起头直视王座之上的蓝染，目光中隐隐有些难以形容的东西，却又在强烈的光线下模糊不清：“我去买饮料了，这种来回不过一个时辰的小事想必还用不着报备吧？我想蓝染大人对我的实力也比较放心，您说是吗？蓝染大人。”
她将刚刚蓝染对葛力姆乔用的那套说辞完全的用了回去，这个举动可以说不是过分自信就是不怕死了，若不是拿准蓝染吃这套不会将她怎样，那就是真的破罐子破摔无论什么结果都无所谓了。
“没错。”蓝染一直平静而睥睨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挑了下眉，饶有兴味的勾起嘴角：“我相信瞳无论面对何种状况、什么人，都能够全身而退。”
“在麻烦找上门之前我自然会避开，而且只是去便利店买个饮料，我并没有碰到任何人。”
栗原瞳面不改色，对蓝染这句意味深长的话选择了正面回应，坦然的好像她真的只是去现世买个饮料恰巧和葛力姆乔的行动撞上而已。
——只不过在场的人恐怕没人能信几分。
“这个我倒是可以证明——”
一旁一直未曾说话，自回来后就像是个隐形人般杵在那，自顾自研究着手中袋子里饮料的尤利塞斯突兀的开口打破眼下诡异的、各怀鬼胎的寂静，仰头看着蓝染总算是想起来自己的任务——他也是跟着去了一趟现世并参与了今晚活动的人，不再置身事外。
“我在便利店找到她的时候，”他说着将目光转向栗原瞳，像是没看见对方眼中细微的波动和难以言喻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继续镇定道：“她正在苦恼着口味的选择，所以耽误了时间，除了店员周围的确没有其他人。”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BLEACH 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