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BLEACH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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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银的那句“太耀眼了”栗原瞳理所当然的以为在说烟花，没有再问，而另一个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一段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看完烟花，时间也还不算晚，大家便兴致颇好的随意结伴逛街去了。
街上人多的直让人犯晕，并且烟花祭这种庆典大家都穿着和服，没有了死霸装明显的标志，混在人堆里很难辨认出来。因此没一会儿，大部队基本上便各自走散了。
栗原瞳依旧和市丸银一起，俩人的目标基本一致，除了吃的也没别的兴趣，打算买完就回去。
然而买完东西后俩人还是被汹涌的人流挤得失散了。转了一圈都没发现市丸银的身影，栗原瞳也没打算去找对方更没有原地等待的意思，干脆的决定自己回去了。
避开了热闹的街道，她直接穿过树林的小道朝静灵廷的方向走去。这一片树木生长的颇为葱郁茂盛，树与树的间隔不过数米。几乎完全把头顶的月光隔绝，只有少数几道光透过缝隙打下来。
栗原瞳踩在草丛与落叶混杂的柔软土地上，脚步轻的犹如猫一样，不出一点声响。周围寂静的只能听见偶尔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不知疲倦的蝉鸣声。
从外面看上去，是完全发现不了树林里有人的，并且这条压根不算是路的小道错综纷杂，罕有人至。
因此当从前方的树后走出来一个人时，不能不说是上天故意为之的巧合和与对方运气碰撞的结合。
栗原瞳半垂着眼，仿佛没发现来人，更不在意她面前站的是谁，连头也不抬径直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时对方稍微往她面前移了半步，直接挡住了去路。与此同时握住她的手腕，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几乎能灼伤灵魂的温度，令栗原瞳心脏下意识收缩了一下。
然而就算被迫停下脚步，她却还是没有抬头的意思。眼睛越过对方的肩膀望向远方，一言不发。
“怎么，都不敢看我了？”浦原平静的开口，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栗原瞳沉默了半晌，发现实在挣脱不开手腕，还是开口：“浦原队长威风凛凛恕我难以正视……”
浦原闻言轻笑了一声，打断她扯得没边儿的话：“方圆百米都没别人，你说给谁听？”
“……”
听这话意思是跟了她一路？
栗原瞳偏过头抬起脸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依稀微弱的光芒下只能看见浦原嘴角故作轻松的弧度和直挺的鼻梁，眉梢眼底的情绪皆看不真切。
“你想干什么？”
“这话该是我问你。”
“我想回去睡觉。”
“说完我送你回去睡。”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和谁有话说？”浦原勾起嘴角，笑容却失去了温度，“你们队的市丸さん？”
“……”
气氛一瞬间陷入凝固，两个人靠的如此相近，都可以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栗原瞳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真切。她抬起另一只手把浦原握住她手腕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两人的皮肤都属于偏向苍白的那种，犹如上好的白玉瓷，在黑夜中散发着羸弱得的微光，交叠在一起倒是一点儿都不突兀，反而说不出的合适。
她开口，语气淡然，带着一种千帆过尽后的沉着和隐忍。
“抱歉，喜助。”
她不想应付他，也不想骗他。
除了因为秋本彻，更重要的是她走的路是没有未来的，随时都面临着万劫不复。
那是一条注定背叛的路，她只能独善其身。
随着一根根手指被掰开，整只胳膊无力的垂下。浦原眼看着栗原瞳绕过他毫不留情的离开，徒然生出一股无力挽回的挫败感和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动。人在强烈的情绪刺激下反而会冷静下来，他闭上眼，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你在怕什么？”
——又在躲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栗原瞳没有再向前走。沉默了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还是一声不响的重新迈开步子。空气中传来没有一丝停顿渐行渐远的木屐声代替了她的回答，平缓而清脆的节奏，像是击打在灵魂上，冰冷而残酷。
一如他们在蛆虫之巢的那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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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年的实验，蓝染终于决定要向更高级别的下手了。
之前的实验基本上都是不引人瞩目的个体，因虚化失败消失后留下的衣服也都被当场销毁，没留下把柄。现在蓝染实验完直接连现场都不收拾，等着被人发现。
果不其然，只留下衣服死神却消失的结果迅速引起了静灵廷的注意和重视。
上面派出了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调查此事。听到这个决定的第一时间，栗原瞳便知道，蓝染等的试验品来了。
到时候队长级别的出事，整个静灵廷必定会轰动，再派出来的，必定……不止一位队长。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只是无论派几位，结果都一样。
静灵廷怕是要搞一次换血大清洗了。
海燕所在的十三番队是净化队，喜助和弥生的十二番队现在主要是技术开发，应该也不会派出来，八番队是情报队也没什么事。至于其他人……只能抱歉了。
再周全完美的计划也避免不了少数无辜人的牺牲。
更何况，栗原瞳本就不是什么心地良善之人。
九番队出动调查的当天晚上，栗原瞳以防万一还是冒险去见了秋本弥生一面。
夜幕深沉，丁点儿星光都不曾看见。阴天，无风，空气压抑的人呼吸困难。
像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避开人耳目来到弥生的队舍，不出所料对方还没睡。廊上的灯也不开，黑发少女静静的坐在房前，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呦。”
见她来了对方也没有丝毫讶异，半阖的眼懒懒抬了下，没什么精神的打了个招呼。
“整个十二番队估计也就你没睡了，”栗原瞳走过去，顺势靠在另一边的柱子上，由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眼弥生，漫不经心的开口：“挺闲的？”
语气随意的好像她今晚来就是和对方闲聊的。
“还行吧。”弥生歪头回看了她一眼，“喜助他们大抵也还没睡。近日那么多起魂魄无故消失事件，可有大伙儿忙的。只不过，不关我什么事罢了。”
“都是在流魂街出事的。”栗原瞳抬眼望向夜空，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你最近别去了。”
一片黑暗中从弥生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下颚的弧线和半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些不以为意的开口：“我才懒得凑那热闹。倒是你，怎么担心起这些了？”
“担心啊……”恍若间栗原瞳轻轻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再开口已是一片平静:“没什么，随口说说。”
弥生敏锐的察觉出她的异样，收敛起唇边的笑容，眼眸深谙，语气沉然的开口：“发生什么了？”
栗原瞳默然了一会儿，扭过头和弥生视线相对，沉静如水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泄露：“毕竟我就你这么一个知心朋友，出点儿意外我可受不了。”
——她怎么可能说。
弥生盯了她许久，许是实在看不出异样，收起刚刚凌厉的视线，重新垂下眉眼，语气也恢复了轻松：“你和哪儿个白痴学的肉麻？起得晚，饭还没下肚。饶了我吧。”
听着这熟悉的语调，栗原瞳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原本深沉的犹如压在巨石底下的心也不由得松动了一点儿，这大概是加入蓝染之后惟一一次心情的放松。
“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起身向外走去，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
走到门口，栗原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脚步。她微微侧过身，没有回头，视线随意的盯着从隔壁墙头蔓延过来的一抹翠绿，问了一个听上去有些奇怪的问题。
“弥生，你相信我吗？”
“啊，当然。”
余光里看到对方随意的朝她摆了摆手，一副散漫没精打采的样子，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原本层层装备坚硬如石的心蓦然间柔软下来，她回过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眉眼也不自觉的舒展开。重新迈开步伐，语气和步调少见的一样轻松起来：“晚安。”
只要你还信我，便足够了。
这让我至少不是独身一人。
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请都要如此坚持。
当晚九番队派出的先遣队不出意外又消失了，因为整只队全灭，消息压根没人传回静灵廷。在所有人不知情未引起恐慌的时候，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第二天亲自带队巡逻调查去了。
所带的队伍里理所当然有东仙要。
蓝染精心谋划的局可以说是不出一点差错，所有的发展都在按照预定的局势走下去。
先是引起平子的怀疑和疏离，让对方无时无刻都在防备着他，蓝染这一个月里都是施展了镜花水月让别人代替他跟着平子身后扮演副队长的角色。而正是因为这份怀疑和防备，导致平子一直没能发现身后的人早已被掉了包。
甚至今晚还特意让伪装成他的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替他做不在场证明。
估计着东仙要那边差不多该下手了，蓝染带着栗原瞳和市丸银不急不慢的出发了。三个人悠闲地犹如饭后散步一般，走到九番队安营扎寨的地方，不出所料六车拳西和久南白已经虚化了。
“果然只有副队长以上的才能成功呢。”看着倒在地上失去神志脸上渐渐被白色的面具覆盖蔓延至全身的两人，蓝染明显心情颇好。
——其他的席官都直接消失了。
“呀嘞呀嘞~这就是虚化吗，看上去好可怕的样子呢~”市丸银嘴角的笑容凉薄又冷酷，语气中没一点儿害怕的意思，甚至还很闲的把话题扔给栗原瞳：“你说呢~瞳。”
栗原瞳看似不是很感兴趣的瞥了一眼，继续吃着怀里抱了一袋的糕点，模模糊糊的开口：“哦，还好吧。”
看她吃了一路的市丸银忍不住伸手：“都有什么口味？”
栗原瞳顿了顿，翻了半天，终于掏出来一个自己相对来说不怎么喜欢的口味给他：“就这一个。”
“真可惜~”市丸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倒也没揭穿她，笑眯眯地接过来一起吃。
蓝染忙着欣赏自己的实验成果，倒也没去搭理身后两个吃货破坏气氛又掉价行为。
清冷的月光下，照射出地面发生的一切——六车拳西和久南白整张脸都覆盖上了白色的面具，两个人的身上也各自覆盖了不同程度形状各异的白色物体，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样貌。
看着已经完全的丧失了理智变成虚的两人，栗原瞳像是被突然堵住了喉咙，嘴里的糕点再也咽不下去。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真的面对这种因为一个人而去残害其他更多人的场景，她还是不可抑止的涌出一种名为“罪恶感”的情绪。
幸好，幸好她最在乎的人都不会来。
这大概是她唯一的慰藉了。
那厢欣赏够了的蓝染终于开口下了命令：“好了，我们去那边等着吧。”
——等着静灵廷发现队长级的灵压消失，然后派出更多的队长来。
几人齐齐答了声“是”，任由身后虚化完成渐渐站起来的两人发出野兽般绝望压抑的嘶吼声，神色淡定的朝树林深处走去。
在蓝染镜花水月的能力下他们是不会被发现并攻击的。
“瞳~要不要打个赌？”坐在树下颇为无聊的市丸银开口打破沉默。
栗原瞳依旧在不急不慢的吃着糕点，歪头看他：“赌什么？”
“就赌一会儿来的是哪几个番队的队长怎么样？”
不可察觉的一顿，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淡淡开口：“可以。”
市丸银看向站在前方的蓝染，邀请道：“蓝染队长，一起吗？”
蓝染侧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兴味盎然的笑了笑，却没有答应：“不了。”
“好吧~”市丸银表示颇为遗憾，“本来还想如果赢了能让蓝染队长答应我什么条件呢~”
“赌注是什么？”栗原瞳问出关键。
“嗯，输了的人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吧。”市丸银随意的说道，显然也没提前想好。
“无所谓。”
“那我就赌——”市丸银语气里满满的事不关己，丝毫没有从自己嘴里说出的名字就是死亡名单的感觉，“二番队、三番队、五番队好了。”
栗原瞳盯着手里的糕点，却没有再吃——吃再多甜的也掩不下从心里往上翻涌到嘴里的苦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她几乎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和手指的触觉，语气也冷得不含带一丝的感情，像是在说着陌生人一般。
“我赌三番队、七番队和……五番队。”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BLEACH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