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幕后有戏》輕塵

11、第11章 求饶

　　李小菲吓的一激灵，手中的馒头“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几圈停在几人的脚下，咬了一口的馒头来不及咀嚼就从她张开的嘴里掉了出来。屋子瞬间大亮，围着一圈的人有的点起了火把。
　　“哪里来的小贼，可算逮着你了。”一个洪亮的男声喊道。
　　“绑了他，扭送见官，看他还敢不敢偷东西。”另一个男子接着道。
　　“就是，绑了他，绑了他，让他蹲几年牢房，看他还如何偷东西。”围着的众人七嘴八舌的嚷嚷。
　　李小菲吓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看啊！他身上穿的不就是我的衣裳吗？”一个有些正处在变声期的男孩嚷嚷。
　　“呀，真是啊！你可真大胆呀！”一个年轻的女人说着推了他一把，“居然穿着偷来的衣裳又来偷吃的。”
　　“脱下来，快脱下来”那变声期的男孩上前撕扯这李小菲大声嚷嚷，“我就这一套像样点的衣裳，你这小贼，太可恶了。”
　　“好了，既然抓到了，就好办，”一个中年男人开口，“天色已晚，先将他绑了，明日再送官府。”
　　大家一哄而上揪着李小菲的头发，将她的胳膊扭在身后五花大绑了起来。
　　“等等，等等，”李小菲吓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我……”
　　“好啦！，有什么话明日到官府再说，先押下去绑在道具房。”那中年男人又吩咐道。
　　“我不是小偷，我不是……”李小菲使劲挣扎，忽然嘴上被塞了一块破布。
　　“瞧着长得瘦弱，力气倒不小。”绑缚着李小菲的男子说着用力推了她一把，“快走，喊什么喊，有本事偷盗，就应想到会有这一天，让你尝尝蹲监牢的滋味.哼。”
　　李小菲被众人七手八脚推进了一间屋子，绑在屋中的柱子上，然后“恍当”一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都歇着去吧！明日再审问他。”
　　远远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淡了下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外面寂静了下来，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钻了进来。
　　李小菲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慢慢直起身，半跪坐着，仔细打量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子，看起来有些破旧，窗户纸都破了，风吹来偶尔听见沙沙的响声。四周堆着些许物件，有不少描金漆红的箱子，靠窗还有一排架子，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布匹，和一些黑长的毛发，看起来很是怕人。墙角有一个武器架，上面罗列着刀剑等物。从这间房里的物件不难看出，这些都是跟演艺搭界的。莫非是唱戏的？李小菲挣扎将嘴里的破布用双膝夹出来，使劲吐了几口唾沫，也不知道这破布是做什么用的，脏死了，李小菲直犯恶心。她使劲蹭着柱子想要站起来。因为双脚双手被缚在柱子上，她只能一点一点挪起身，仔细打量架子上的一排布匹，就着窗外透进的月光，发现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挂着的都是戏服。
　　李小菲微微叹了口气，吃力的靠柱子坐了下来。如今被人抓了，明日要是真被送去官府，那就糟了。更何况百凤院的龟公们正在四处打听自己的下落呢！若被他们捉到，不死估计也要脱层皮，接着还要被迫去出卖□□。老天爷，你老人家不带这样玩人的，我李小菲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啊！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李小菲缩起双腿。真后悔刚才在厨房没将那一口馒头咽下去。好饿！什么时候到天亮啊！不知道牢房的饭能不能吃饱？
　　李小菲将头枕在腿上，想着妈妈做的红烧狮子头，红烧肉，炸鸡……想想真好吃啊！就连爸爸喜欢吃的大肥肉都那么香，想着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起来起来，你这小贼，竟然还能睡得着。”
　　李小菲睡得正香。却被人用脚踢醒了。她迷迷糊糊睁眼，猛地吓了一大跳，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天光大亮，透过敞开的门，四五个男子正虎视眈眈盯着她。
　　刚才用脚踢她的是一位三十多岁肤色微黑的男子。他见李小菲抬起头来，便皱眉道，“起来，跟我们去官府吧！”说着招呼其他几位，“给他松绑，催当家的说了，送到官府就行。快点，辰时三刻要去宋掌柜家唱堂会，别到时不赶趟坏了咱们的名声。”
　　众人听了上前七手八脚来解李小菲身上的绳子。
　　李小菲吓得使劲摇头挣扎，“等一下，等等，求你们别送我去官府，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我再也不敢了……”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知道怕了？”
　　“就是，我最恨小偷了。”
　　“走了走了，别跟他啰嗦，好不容易接到的活，不能砸了饭碗。”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推着李小菲出了门。
　　“我不走，我死也不走。”李小菲瞅中机会双手扒着廊上的一根柱子，抱得紧紧的，大喊，“要么你们打死我吧！我死也不去官府。”
　　“哟嗬,小子还赖上了，这可由不得你。”其中一个男子伸手揪着李小菲的耳朵，“看你还怎么横。”
　　“看这小子个不高，长得一副娘娘腔，连着耳朵都软叽叽的！”那揪李小菲耳朵的男子嬉笑道。
　　“都吵什么吵，还不快送去官府！”正在闹腾，就听旁边响起了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
　　“催当家的，这厮赖着不走。”一个公鸭嗓子响起。
　　“催当家的……”李小菲听到这里，急忙转头哭道，“催当家的你大人大量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偷盗是我不对，我实在是太饿，才偷的，我好几天都没吃过一顿饭了。呜呜……”
　　崔明堂皱了皱眉头，背着手站在李小菲身后，“你是哪里人氏？听你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是盛京人氏？”
　　“呜呜……我是江南人氏，呜……，因为家乡闹灾荒，爹娘带着我逃命，结果半路上爹娘……爹娘……呜呜……我苦命的爹娘啊！后来我就流落到此，因为饿的太狠了，所以，所以就偷了点吃的，催当家的，别送我去见官，我再也不敢了，就是饿死也不偷了，呜呜……” 李小菲情急之下编起了故事，越编越伤心，到最后连自己也相信自己编的瞎话了，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听你这么说，的确情有可原。”崔明堂沉吟了一下。
　　“崔当家的，那还送不送他去了。”那公鸭嗓子又开口问。
　　“别送我去见官，我，我什么都会干，要不让我干活补偿你们好不好。我还会唱曲儿，你们不是戏班子吗？我也会乐器。”李小菲见那崔当家的不语，生怕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急忙开口，“不信你们可以拿乐器来，我给你们拉一段，我会二胡，还有快板，我还会说相声。”
　　“你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崔明堂皱眉，面露疑惑，“什么二胡快板相声的？从未听说。”
　　“啊！”李小菲有些傻眼，不是吧！这个世界没有这些乐器？“二胡就是两根玄拉的乐器，十分好听。快板是七块竹板制成的。”
　　“怕是胡乱说的，崔当家的别信他的鬼话。”那年纪稍大的男子推了李小菲的肩膀一下，“一看这小子，就知道不是个老实的，瞧这眼珠子提溜转的。
　　“这位大叔，我没说谎，”李小菲双手紧紧抱着廊柱，扭头道，“要不我现在就给你们唱一段曲儿。”
　　“你说的快板莫非就是数来宝？”崔明堂来回度了两步，“是你乞讨的时候学的吧！我们戏班子可不兴这个。”
　　“哈哈……”围着的几人听了崔明堂的话大笑了起来，“那不是乞丐们沿街乞讨的时所唱的，如何能拿来给贵人欣赏？别贵人没伺候好，反而砸了咱们崔家班的招牌。”
　　“我没骗你们，真的，我还会说书，会编写剧本……”
　　“崔当家的，这小子越来越会编瞎话了，瞧着毛都没长齐，真不老实。”那年长些的细小的眼睛一瞪语气十分轻蔑。
　　“去，小奇，将数来宝取来，且让他一试。”崔明堂想了想，打断那年长男子的话语。对那公鸭嗓子道。
　　“让他试试也好，若是说瞎话，就送去见官。”另一个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开口。
　　“你放开手吧！”崔明堂见李小菲一直戒备的看着众人，双臂紧紧抱着廊柱，便道，“我承诺不送你见官，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会酌情处理。”
　　“真的？”李小菲心里一松，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崔明堂，“大叔说话算数？”
　　“嗯，”崔明堂点头，“放开吧！跟我来。”
　　李小菲放开有些麻木的双臂，戒备的紧紧跟在崔明堂身后进了会客厅，崔明堂往上首一坐，看着站在下方瘦弱的李小菲道，“将数来宝给他，让他说一段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