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
-
乔舒扬回到了夙越。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方颂问道。
乔舒扬摇头：“没有。不过，我已经和瑾南约好了……决斗。”
“决斗？他提出来的？”孟安旭有些惊讶。
“不是，是我先提出来的，”乔舒扬说，“我和瑾南，总该要有个了结的。我不想再这样拖下去了。”
“什么时候决斗？”丁亦涛问。
“七天后，暗巷。”
“早点了结掉也好，”方颂说，“我去拟战书。”
“战书？”孟安旭笑道，“你是穿越来的吗？”
方颂白了孟安旭一眼：“我只是一时想不出其他的替代词而已。”
“你……没事吧？”丁亦涛有些不放心乔舒扬。
乔舒扬笑笑：“放心，我和瑾南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的。”
几天后
风露
林洛拿着夙越的信来找顾瑾南。
“战书？”顾瑾南边拆边问。
“不知道啊。他们是寄到C集团那里的，煜柯就给我了。我还没看。”
顾瑾南展开信纸：“果真是。”
林洛凑上前，轻读出声：“明晚十点，暗巷内小教堂见。双方均带一百人来，留守外围……一百人？夙越怎么可能只带一百人？”
顾瑾南放下信纸：“叫煜柯和泽勋来开会吧。”
“大家有什么想法吗？”顾瑾南问道。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多带些人。”程煜柯说。
“不用多带人去暗巷，我们不是趁乔舒扬受伤给他植入了定位器吗，”林洛一边操纵着电脑一边说，“乔舒扬这几天真是勤快，把夙越的各大机构走遍了。到时候，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暗巷，我们就可以多调集些人员歼灭夙越的老巢，打他个措手不及。灭了后盾，要赢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泽勋，再去做两张面具。煜柯去拿两箱小手榴弹。”顾瑾南突然说。
“什么意思？”程煜柯不解。
“灭掉他们带到暗巷的人，”顾瑾南说，“其他的，就靠我们自己了。”
计划拟好。
翌日晚上
顾瑾南、程煜柯、林洛、路泽勋坐着同一辆车来到了暗巷。
“东边是我们的，西边是他们的，”顾瑾南说，“林洛、泽勋，你们在这边部署好我们的一百人，然后就在车里等着。到了时间再开始行动。”
“通讯设备没问题吧？”林洛调试着。
顾瑾南试了试：“没问题。我和煜柯进去了。”
“嗯，要小心啊。”路泽勋说。
仔细检查好枪支，顾瑾南和程煜柯走进了暗巷，来到了小教堂里。
小教堂由于已经废弃多年，已经十分破败。
乔舒扬已经带着方颂、丁亦涛、孟安旭等在里面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顾瑾南笑着说。
“恭候多时。”方颂也笑着回应。
礼节性地客套了一番，乔舒扬说道：“今天请顾先生来的目的，我想顾先生应该心知肚明吧。”
“当然。”
“不过顾先生确实勇气惊人。我们有四个人，而你们只有两人，顾先生是否对自己有些太过自信了？”乔舒扬微微眯眼。
空气中开始有了一丝火药味。顾瑾南微微一笑。
车里，林洛和路泽勋仔细地听着耳机里传来的谈话声。
“已经有些剑拔弩张了，”林洛说，“行动吧。”
路泽勋点头，拿出面具：“你的身材和丁亦涛接近些，你就戴他的面具吧。我戴孟安旭的。”
“好。”林洛迅速戴好面具，下车搬出后备箱里的手榴弹。
路泽勋和林洛一人搬一箱，像西边走去。
“你们组长在那里？”路泽勋看到了那边的人，便随便抓住一个问道。
那人行了个礼，指了指一边，说：“孟老大、丁老大，组长在那边。”
“带我们去。”林洛说。
“是。”
见到组长，路泽勋和林洛把手里的箱子放在了组长面前。
“这是？”
“Jones的命令。把这些手榴弹发给每一个人，每个人都必须拿到。一会儿他会发信号指示你们何时使用的。”路泽勋说。
“是。”
“快点去发，现在就去，”林洛说，“我们就先走了，Jones还有事找我们做。”
“是，我这就去。”
回到车里，林洛和路泽勋揭下面具。林洛拿出电脑，说：“效率够高啊，红点都分散开了，看来已经发完了。”
路泽勋戴上耳机，仔细地听着顾瑾南那边的谈话。
“顾瑾南，你没有觉得你们风露嚣张过头了么？抢我们的货，这算什么？”孟安旭有些生气。
顾瑾南语气依旧很和气：“公平竞争而已，风露又不是不付钱给卖家。只是我们开的价格更合理而已。而且，孟先生，同一件事情，有必要总是提起来么？”
“合理？我们和他们谈好了，你们就跑来提价直接买，这不是抢是什么！”孟安旭越说越激动。
“安旭！”乔舒扬说，“冷静点。”
“那又怎样呢？”顾瑾南的语气里有一丝挑衅。
路泽勋转头对身旁的林洛说：“开始吧。”
林洛点头，按下了确定键。
“顾瑾南！你……”方颂的话还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丁亦涛说，“好像是我们这边传来的声音！”
顾瑾南冷笑，对身边的程煜柯使了个眼色。
趁着乔舒扬等人还没回过神，两人突然转身向外跑去。
乔舒扬率先反应过来，朝着顾瑾南和程煜柯开了一枪，而两人却已经轻巧地从窗户那里翻身跳了出去。
乔舒扬迅速反应：“亦涛安旭，你们去西边那里看看；方颂，跟我去追！”
“是！”
顾瑾南和程煜柯跑着，身后乔舒扬和方颂正在追。顾瑾南见状，对程煜柯说：“前面是分叉路，我们一人跑一条。如果他们各自分开追我们两个人，被方颂追的人找机会杀掉方颂；如果他们两人追我一个，你就偷偷跟着方颂，伺机杀他。”
“好。”说完两人已经跑到岔路，就此分开。
程煜柯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乔舒扬和方颂果然一起去追顾瑾南了。程煜柯停下脚步，转身跟去。
“他们出来了，”林洛拿好枪，说，“走吧。”
路泽勋戴上通讯器：“走。”
两人依照计划，悄悄来到了西边。
果然看到丁亦涛和孟安旭也正向这边赶来。
林洛和路泽勋立刻分散开，把自己藏了起来。
丁亦涛和孟安旭看见冲天的火光，惊呆了。
“肯定是风露搞的鬼！”孟安旭气急败坏，“我去看看！”说完就向着着火的那片区域走去。
丁亦涛没有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孟安旭已经走到火场边缘了。
“安旭！快回来！那边可能有危险！”丁亦涛大声喊道。
可惜已经晚了。
林洛按下了二次起爆的按钮。
又是一声巨响。
“安旭！”丁亦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孟安旭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走还是留？”林洛用通讯器小声问路泽勋。
“走吧，丁亦涛可能会搜查这里的。”路泽勋说。
两人趁丁亦涛还没有缓过神来，迅速拐到别的小路上，离开了。
另一边
乔舒扬和方颂正对顾瑾南穷追不舍。来到一个新的岔路，乔舒扬和方颂交换了一个眼色，方颂便向另一条岔路跑去，准备在下一条路的出口上直接堵住顾瑾南。
程煜柯一边偷偷跟着方颂，一边用通讯器告诉顾瑾南方颂走了另一条岔路。
顾瑾南收到消息，边跑边观察着周边的地形。
没一会儿，方颂的身影就在前方出现了。
顾瑾南在心里快速地盘算了一下：前有方颂，后有乔舒扬，两边是两米高的围墙，自己貌似已经被围堵了。而且硬拼突围的话，吃亏的多半是自己。
眼看着自己离方颂越来越近，顾瑾南嘴角一勾，突然有了主意。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向着左边的围墙跑去。助跑，踏上墙身，跑到了墙顶上，翻了过去！
事情完全出乎了方颂和乔舒扬的预料，两人愣了一下。乔舒扬后退，准备助跑翻墙，但是失败了。
“别试了，顾瑾南应该是练过跑酷的，你踩着我肩膀，赶快翻过去，然后我绕过去接应，”见乔舒扬有些为难，方颂俯下身，“快啊！”
“你要小心。”乔舒扬说。
程煜柯藏在暗处，默默给手枪上了膛。
一对二的话，程煜柯没有赢的把握，所以要等到乔舒扬翻过去之后自己再动手。那时候方颂的注意力会短暂集中于乔舒扬身上，他的警惕性就相应会有短暂的放松，那时候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乔舒扬踏着方颂的肩，翻过了墙。方颂刚直起身子，程煜柯对着方颂开了两枪。
方颂措手不及，被枪打中了右肩与腰部。方颂下意识地向后甩出一枪，却由于疼痛，动作有些扭曲。
程煜柯也没想到方颂居然还能有还击的能力，左臂挨了一枪。程煜柯不敢松懈，用右手沉着的又开了两枪。
方颂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程煜柯怕方颂装死，于是又朝着方颂的要害补了几枪，这才敢上前，拿走了方颂身上的枪和子弹。
程煜柯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这才感觉到伤口极度疼痛。借着月光看看，已经流了不少血。
程煜柯找了个隐蔽的藏身处坐下，放松身体以减缓流血的速度。他捂着伤口，用手腕上的通讯手表联系上林洛。
“你在哪里？”林洛听到程煜柯受伤了，很是担心。
“我也不知道，你开定位看看吧。”程煜柯说。
“好，我马上来。你小心些。”
没过多久，林洛便带着镊子、一小瓶酒精还有绷带找到了程煜柯。程煜柯露出伤口，林洛把手腕上的通讯器调成照明模式，熟练地处理着伤口。
程煜柯一边忍着痛，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右手紧握着枪，随时准备射击。
夹出不是很深的子弹，用酒精洗干净伤口之后，林洛拿起绷带，一圈圈细心地缠着。
“小心！”程煜柯忽然用右手搂过林洛，躺倒滚到了一边。
林洛刚想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枪响。
一枚弹壳掉落在林洛的身边。
林洛起身回头，只见丁亦涛举着枪，直指着程煜柯。
而程煜柯的右手也早已举起枪，指着丁亦涛。
林洛回过头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紧紧地握着手里未缠完的绷带。
“所以这是场死局么？”丁亦涛忽然笑道。
“比谁的枪快罢了。”程煜柯也笑道。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枪响。
程煜柯知道自己刚才没有扣动扳机，也没有中弹，下意识就想向着丁亦涛开枪，却发现丁亦涛已然躺在了地上。
林洛舒了一口气，拉住想要起身的程煜柯说：“好了，没事了。继续缠绷带吧。”
路泽勋拿着枪，从外面走进来，微微一笑。
“你们安排好的？”程煜柯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路泽勋说，“林洛怕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会有人来，所以让我埋伏在附近。”
“现在我们已经解决了三个人，还剩下最难对付的乔舒扬。”程煜柯说。
林洛缠好绷带，打好结：“血算是止住了，但是你的左手尽量不要做什么太大的动作。”
路泽勋收好枪，笑着说：“刚刚有人汇报，说攻打夙越全面成功了。我们已经占领了夙越总部以及几大分支机构。夙越果真没想到我们会发现他们总部的位置，更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那风露不就已经算是灭了夙越么！”林洛很兴奋，“不过瑾南现在在哪里？”
“看看定位吧。”程煜柯说。
林洛拿出定位器，看了看，皱起眉说：“瑾南的定位器好像坏了，显示不出位置。”
“不会是乔舒扬已经对瑾南开了枪，把通讯器给打坏了吧，一开始定位器都是好的，”路泽勋担心道，“万一乔舒扬真的开枪了，瑾南他会不会有事啊？”
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查查乔舒扬在哪里，”程煜柯突然说，“你们不是给他植入了定位器吗？”
“好主意。”林洛迅速操作，打开另一个跟踪画面，“不远，就在小教堂偏左方向。”
“我们快去。”程煜柯说。
“瑾南的无线通讯耳机没坏吧？”路泽勋问道。
“我看看，”林洛熟练地操作着，“还好，瑾南的耳机没有坏，能接收到我们的声音。”
“那快告诉他吧。”程煜柯说。
林洛调试好耳机和话筒，对着话筒说道：“瑾南，我是林洛。方颂他们三个人我们都已经解决了，派去占领夙越的那些人也都已经赢了。你稳住乔舒扬，千万别受伤，我们马上就来接应你。”说完，林洛关上话筒，和程煜柯、路泽勋二人一起，快步向着顾瑾南那边跑去。
顾瑾南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消息，内心却意外地没有什么大的起伏。他突然停在了原地，转身看着乔舒扬。
乔舒扬也停下脚步，同时迅速射击。
顾瑾南轻巧躲过，同时手一甩，打出子弹，在空中击落了乔舒扬的另一发子弹。
乔舒扬还想开枪，顾瑾南却突然说道：“你的子弹快没有了吧。”
乔舒扬保持着射击姿势：“怎么，跟你有关系么？”
“你一路上对着我开枪，子弹应该浪费了不少吧，”顾瑾南微微一笑，“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你，已经输了。”
“输了？什么意思？”
“你还真是追我追得太用心了，连自己兄弟的死活都顾不上了，”顾瑾南说，“你翻了墙之后，方颂不是本应该来接应你的么？他人呢？你没注意到么？”
乔舒扬放下枪，用通讯器试着联络方颂，而耳机里传来的却只有电流的“嗞嗞”声。
乔舒扬难以置信地看着了顾瑾南一眼，又试着联系孟安旭和丁亦涛。
耳机里依旧是不变的“嗞嗞”声。
顾瑾南微微一笑：“再看看和总部联络的通讯器吧。”
乔舒扬拿出通讯器，打开，屏幕上赫然闪现出巨大的风露logo。
“你们攻占了夙越的总部？！”乔舒扬瞪大眼睛看着顾瑾南，“你怎么可能查到我们的地址！”
“可是我确实查到了啊，” 顾瑾南保持着笑意，“你右手腕上的伤口还记得么？”
“你植入了定位器？”乔舒扬更加难以置信，“发现可是我回到夙越之后仔细检查过的，没有定位器在我身上！”
“那是泽勋新发现的新型有机材料制作的定位器，而且人体对它不会产生排异反应，”顾瑾南说，“你用的所谓检测设备应该是金属探测器吧。”
“所以你当初救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乔舒扬愤怒地再次举起枪指着顾瑾南，“亏你还敢说你是因为喜欢我！我他妈居然还信了！我早应该明白的，你这种人，浑身都是谎言，根本不值得相信！”
“把枪先放下吧，我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顾瑾南平静地说。
“顾瑾南，你告诉我，你有哪句话是真的！”乔舒扬没有放下枪。
“我说我喜欢你的那句话是真的，你信么？”
“呸！这句话是我最不信的！”
“那不就得了。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了，” 顾瑾南释然地笑了，“事已至此，终于能有个了结了。”
这时，路泽勋、林洛、程煜柯也赶到了，一起举起枪对着乔舒扬。
四人把乔舒扬包围住了。
“瑾南，带来的一百人已经把外围包围了。”林洛说。
顾瑾南点点头。
乔舒扬见自己的情况已然相当被动，而顾瑾南手里的枪却没有举起来。他突然上前一步，用手勒住顾瑾南的脖子，劫持了顾瑾南。
程煜柯等人依旧没有放下枪，指着乔舒扬，却没有人敢再轻举妄动。
“放下枪，否则我杀了他！”乔舒扬用枪顶着顾瑾南的头。
一时间，程煜柯等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瑾南却突然笑出了声：“舒扬，谢谢你。”
乔舒扬勒紧了手臂，对着顾瑾南狠狠道：“少耍花招！”
顾瑾南干咳了两声，自顾自地笑着，继续说道：“记得我之前要你答应我不要亲手杀我么？那时候，我以为那将会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直到你劫持我之前我才发现，要我亲手杀了你，这对我来说才更为残忍。”
“所以，舒扬，谢谢你帮我避免了这么残忍的事情。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爱你的。我只希望你相信我这一句话。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我只有以死证明了。”
“顾瑾南！你说什么傻话！”路泽勋说，“你死了，风露怎么办！C集团怎么办！我们又怎么办！”
“集团和风露你们会帮我照看好的，对吧？”
“顾瑾南！”林洛也忍不住喊出声。
顾瑾南没有再说话。
乔舒扬虽然不知道顾瑾南想要干什么，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顾瑾南闭上眼睛，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拉下了勒住自己脖子的手，突然回身，深吻住乔舒扬的唇。
这一系列动作实在太快了，以至于乔舒扬愣在了那里，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程煜柯、林洛、路泽勋也呆住了。
顾瑾南嘴角微微一勾，趁着乔舒扬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只手慢慢扶起乔舒扬握着枪的手，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瑾南！”路泽勋率先反应过来，迅速瞄准，想要开枪打掉乔舒扬手上的枪。
而顾瑾南却早一步扣下了扳机。
砰。
直到枪响了，乔舒扬才回过神来。而此时的顾瑾南已经在慢慢地从自己的身上向下滑去。
“瑾南！”乔舒扬扔掉手里的枪，赶紧抱住了摇摇欲坠的顾瑾南。
顾瑾南用尽仅剩的力气，颤抖着嘴唇说：“信……了……吗……”
“我信！我信！”乔舒扬紧紧地抱着顾瑾南，泪如泉涌。
顾瑾南笑了，闭上眼睛，在乔舒扬怀里慢慢地停止了呼吸。
乔舒扬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直到自己再也流不出眼泪。
他放下已经慢慢变冷变僵硬的顾瑾南，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枪，缓缓地站起了身。
程煜柯等人以为他要攻击，迅速举起枪。
乔舒扬苦笑着，看着程煜柯，说：“程煜柯，我应该是你这辈子最恨的人了吧。”
“你想怎样？”程煜柯警惕地问道。
“别误会，”乔舒扬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认真地看向程煜柯，“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程煜柯有些惊讶。
“泽勋，我不怪你，真的。你和瑾南一样，只是有放不下的背负束缚而已，”乔舒扬笑笑，“要怪，我也只怪命运。让我们遇见，却又偏偏不让我们在一起，甚至，连同活都不可以。”
路泽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乔舒扬。
“瑾南没了，方颂他们没了，夙越也没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在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至于乔氏，就靠你们照顾了。毕竟，乔氏那么多员工，都是无辜的，”乔舒扬笑着闭上眼睛，“所以，程煜柯，动手吧。”
路泽勋不忍地别过头去，眼角有泪渗出。
林洛也放下了枪，闭上眼。
程煜柯深吸一口气，举起枪，上膛，瞄准，姿势标准而完美。
扣动扳机。
乔舒扬应声倒地。
程煜柯忽然瘫坐在了地上。
风露赢了。
夙越彻底被消灭干净了。
一切都结束了。
一年后
程煜柯站在顾瑾南与乔舒扬合葬的墓前，放下一束花。
“风露已经慢慢解散，很快这座城市里就不会再有当初的帮派存在了。”
“泽勋离开了风露，安心教书、搞科研，成果丰硕，再学术界已经十分出名了。”
“林洛也离开了风露，开了一家软件开发公司，准备明年上市。”
“我把乔氏与C集团正式合并了，虽然初期遭到了不少非议，但如今的业绩已经让当初的那些非议销声匿迹了。”
“而且，我......结婚了，她很漂亮，也温柔贤惠，对我很好。再过几个月，我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我们都过得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们。”
言毕，程煜柯有些出神地擦拭了墓碑上的薄灰，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幸福吗？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令人艳羡，怎会不幸福呢？
只是程煜柯心里明白，能让自己那么爱的人，不会再有了。
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强者游戏，至此落幕。
没有人可以定义，什么是输，什么又是赢。
又或者，这场游戏，从来就没有输赢。
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