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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某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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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良再次啰啰嗦嗦如唐僧一般抱怨苏恺恺的不听话,独自去找工作,还不通知下班时间,让他好等时,苏恺恺终于无奈的翻起白眼,把做好的饭菜统统端在桌上,也不招呼楚良,自顾的吃了起来。
“我靠,你个死女人……”楚良不爽的大叫,完全没个正行,明面上一副斯文典雅的模样,出口就成脏,得亏苏恺恺这么些年自立良好,性子通透,不易被感染,才没有和他一样成了祸害。
“今天饭少。”苏恺恺愣是半个头未抬,说出一句话就能呛得楚良无话可说。此刻他又丢了说废话的兴致,赶紧冲到厨房里盛饭,连底都没给苏恺恺剩下。从厨房出来还口不择言,倔着性子说,“非不给你留。”
“吃完洗碗去。”苏恺恺放下碗,自顾倒了杯大麦茶,又暖手又好喝。说完话她便躲进了卧室。无奈楚良嘴里含着饭,咿咿呀呀了半天,最后颓废的翻白眼,对苏恺恺这么了解,看她样子指定是不会干活的了。
“苏恺恺,我好辛苦哇,还有很多字要码呢!”
从苏恺恺卧室里没传出半点声儿,楚良侧耳倾听半天,终是投降,苦着一张脸,收拾干净桌子,对着池里的锅碗怨念到。
“今天妈妈不来修理你们,爸爸会温柔的对待你们的,放心吧!”
夜晚安静的房桌,只听得见自来水的流转声和一个大男人犹如孩童般幼稚的呓语,搞怪而天真。
过了许久,客厅没了声响,终于安静下来。苏恺恺捧着杯子静默的近乎呆滞的盯着窗外,她有些慌,但不能让楚良看出来,一整个晚上的心神不宁,可怕的头痛又要来惊扰,以至于整个身子缺力的招架不住,多饮了几口大麦茶,水的温度已降了几度,一如她此刻的体温,决绝又幻灭。
那个面试官的回答还盘旋在耳边,她是清楚以自己当时的状态和能力,肯定是到不了复试那一关的。
“说实话,苏小姐,我觉得您明显缺乏准备,当然复试不是我们决定的,是我们总监…”
“苏小姐,不管您是和总监有私交,还是其他原因,我希望复试时您能保持精神状态。看您资料上的信息,J大的研究生,学历还是不错的。”
被称作林主管的男子断断续续的又说了许久,她却半个字未入耳,只有总监,叶氏这几个字在眼前闪现。
如果一开始就清楚是叶氏,自己还会去吗?
那么复试还有去的必要吗?他给她机会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恺恺,去散步。”楚良永远声到身到,苏恺恺还未来得及掩饰倦态,他已推门入内,一脸的笑意,是她习惯的自我。
“楚良,已经是多少次了,如果我是在换衣服你这样闯进来。”除了叹气,她已经没有方法来表示不满,因为下次他再犯的几率为100%。
“会对你负责的嘛!”完全看不出愧意,恺恺只能摇头,也幸好自己这么一说,未让他抓到她脸上的愁容。否则,又要追问很久吧。
“恺姐,去散步啊。”从楚良的手臂下钻出的小脑袋,正乐呵呵的朝她扮鬼脸。他们的脚下麻溜的跑出来一只白色的俊介犬,吐着舌头卖萌指数爆升。
苏恺恺望着这几个活宝,真是多少怨念都找不到地方发。她也懒得去理他们,蹲下身去朝狗狗露出温暖迷人的笑容。
“不是吧,良哥,恺姐对蹄子都笑的这么温柔,我好桑心啊。”被压在楚良胳膊下的许牧悻悻的没了精神,何止是她啊,楚大少爷也郁闷的架不住,对只狗都笑的灿烂,视他俩于何物啊。
“还走不走?”伺候好怀里的蹄子,一抬眼就是凶神恶煞的白眼,吓的那两人前后打弯,嘟嚷着走,立即消失在卧室里。
一下就空荡的没声的房间让苏恺恺有些不适应,怀里的蹄子焦急的汪了两声,让她回过神。想太多头疼,既然路铺好了在那里让自己走,又何必非走弯路,这些年来最努力学会的不就是逆来顺受吗!
楼梯口传来嘹亮的呐喊声,她想自己再不下去估计又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走吧,蹄子,不要想了。”到头来都不可知,那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喃喃自语,无人附和。
复试是在隔天下午,苏恺恺本来想好好准备准备,可又不知从何下手。毕竟又不是考试上课,有书可寻。网上模棱两可的回答,无非是别紧张,微笑,礼貌……
就为这点小事,一大早起来发呆着实有些浪费。她不可避免的开始发呆,明明脑子里空空的,却硬是有些东西怎么也想不起来。
头也越来越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快要奔溃。
以至于楚良穿着大裤衩闲悠悠的晃出来见到她拧着眉,双手敲头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去掰开她的手,使巧劲儿为她揉太阳穴,弄了半天才舒缓开。他知道她那可怕的头痛又犯了,几年前落下的老毛病仍未见好转。可头痛也该有个理由。楚良不动声色的瞅了她半天,是苏恺恺习惯的楚式询问,当他明知道得到答案会很困难,便采取默然相视的态度,让人自动败下阵来。说实话,这种岿然不动的以意志击倒对手,浑然隐忍的霸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楚良,你听过叶氏吗?”
“夜市?去夜市干吗?我们不是晚上去吗?昨天许牧还吃了我很多银子呢,我该向谁报账啊,还有蹄子那份儿怎么算?”
“是叶氏,叶氏企业,听过吗?”
“那个啊,好像是个很大的集团吧,听谁说过的?”冥思苦想了半天,“听说各方面都有投资吧,什么珠宝,酒店,建筑,好像都有,你干嘛问这个?”
“下午有个复试。”不早点说出来最后再被楚良知道大概会死的很惨,她还是诚实点比较好。
“所以你紧张?那就不要去嘛!”楚良的思维能力永远与众不同。恺恺面对男人小孩子般耍赖的个性由衷的头疼。她要怎么向楚良解释重点,而且比谁都清楚。若她真的把深意明白表明,他一定会生气吧。“我钱有够生活啊,干吗非要找工作,外边很危险的,你还是安全的被我保护吧!”
“我不可能永远这样,楚良。”多少次重复这样的话题,哪怕是对方再多好与不介意,苏恺恺已经快要承受不起。“想一想等你以后有女朋友了再看你对我这么好会怎么想。”
“那就不要了,再说我答应……”
“你已经做得很好,对我很照顾,但我不能当鸵鸟。”她已经把自己埋在时光里躲了整整三年光阴,再不能蹉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