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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朝天子(一) ...
靳朝永逸年间,皇帝沈悠突染怪疾,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于是朝廷发下榜文,遍寻天下名医。又听闻江湖上有神医苏子蕴,人称“圣手”,行踪飘忽不定,便差人前往找寻,至今未果。
正值一月中,新年的余韵还未散去。天空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尽管如此,依旧掩不住长安街上的喜庆氛围。
冬日里天暗的早,长安街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街边摆摊的小贩裹着厚厚的棉衣冷得直跺脚,却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吆喝地欢快;大小商铺迎来送往,好不热闹。不远处的一堵墙却将这喧嚣热闹隔绝于外,墙里墙外形成两个世界——墙内一派冷清。
年轻帝王倚靠在院内的软榻之上,听着隔着宫墙隐约传来的热闹喧哗,心中生出凄凉之感。一阵睡意袭来,他心知强撑也无用,便闭上眼沉沉睡去。大雪没有要停的架势反而愈加肆无忌惮地将世间染得雪白,却独独被那精心安置于院中的大伞所阻,丝毫到不得沈悠身边。
脚步声响起,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身着深蓝侍卫服的俊朗年轻人来到沈悠身边,将手中毛毯小心地盖在沈悠身上。他看着皇帝安稳的睡脸,脸上心疼担忧毫不掩饰。
“皇上,此处凉,回寝宫睡罢。”年轻侍卫劝道。
沈悠却只是翻了翻身,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无奈地叹口气,见四周无人,便裹紧沈悠身上的毛毯,抱起他运功疾步朝皇帝寝宫而去。
大雪下了一夜依旧没有停息,被宫墙包围起来的恢宏建筑群白茫茫一片,一抹蓝色身影在这白色中便显得尤为清晰。蓝衣侍卫端着托盘穿过清和殿前院。这时节院里的梅花开得艳丽,散发着阵阵幽香,他却也无心欣赏。
他站定在屋檐下,伸手掸了掸肩头的雪花,试了试托盘中加盖的碗是否温热,这才轻轻叩响面前这扇门:“皇上,臣孟辛。”
自称孟辛的男子等了片刻,见屋内并无动静,便又敲了敲门提高音量:“皇上,臣给您送药来了。”
屋内依旧没有响动。孟辛轻叹口气,推门而入,果见年轻帝王睡的正憨。他放轻脚步来到床前,还未有所动作,沈悠便已转醒。他微眯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孟辛,半晌才回神:“何事?”
“该喝药了。”孟辛放下托盘,伸手小心扶起沈悠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将药碗递到他嘴边。
“不过是些寻常的调理药物,喝多了也无益。”话虽如此说,却还是就着孟辛的手呡了一口。
“也没坏处。”孟辛见沈悠郁卒的模样,也不再勉强。他动作轻柔的抚开沈悠额前的碎发,看着沈悠日渐苍白的脸和眼中的黯淡却无能为力。
孟辛自小便被送进宫中作为皇子护卫培养,两人常在一处,情分自是不一般。且沈悠异常信任身边之人,授予其禁军统领之职,将宫中护卫托付于他。
沈悠身为天子肩负重任,平日里不苟言笑,在人前须得威严谨慎,唯独在孟辛面前可以不顾那许多。两人人前以君臣之礼相待,私下里却亲厚许多。因而沈悠对孟辛不合乎礼节的言行便不甚在意。
自古以来朝堂之上便少不了争斗,近日皇帝身体抱恙,多日未曾早朝,朝中势力更是蠢蠢欲动。孟辛略犹豫,便将诸事缓缓道来:“近日朝中势力颇不安定。”
沈悠见孟辛说起朝中之事,便认真地听。
“成亲王一派似乎正谋划着什么,手下人成日行踪鬼祟。”
成亲王是沈悠兄长,昔日在争夺皇位之时败给沈悠,沈悠顾念兄弟情谊便给了他个闲散王爷的称号,他却依旧不那么安分:“此人不足为惧。”嘴边浮现一丝冷笑,“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大事。”
孟辛抚弄沈悠长发的手一顿,接着道:“丞相暗地里招兵买马,近日恐不得安宁。”
沈悠面色一冷:“野心倒不小,以为我不中用,便想只手遮天不成!”语音低沉,面上看不出蕴怒,但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此刻他不稳的心绪。
“莫急,眼下安心养病才是要紧事。”孟辛见他这般,便有些懊悔将此事告知于他。
“无事。”沈悠稳定心神,见孟辛一脸懊恼的模样,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知他是关心则乱,心中泛起阵阵暖意,语调也变得平和,“且让他逍遥一阵吧。算算时日,君柏也是时候归来了,到时谅他也不敢妄动。这段时日注意些便是。”
孟辛见沈悠心绪渐平,心内稍安:“可要再歇一歇?”
沈悠摇了摇头,自他染上这怪疾之后,两人就没在这般谈过话。他虽困倦异常,却也格外珍惜这样的时光。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就听得屋外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那声音在门前停下,接着传来了宫人微喘的声音:“皇上,派出的人回报,苏子蕴已寻到,不日便将到达长安。”
两人对视一眼,听到这个消息都觉顿时振奋不少。
御书房内沈悠端坐于龙座之上,神色困倦苍白,但居于高位之人的威仪却未少分毫。
下首一人手执折扇,身上的白色长袍并未因赶了两天路而染上纤尘。他生的俊俏,桃花眼微挑,气度不凡,却似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他抱拳躬身:“在下苏子蕴。”言语间不卑不亢,“在下出生江湖,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恕罪。”
“无妨。”沈悠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暗称赞,“听闻你医术高明,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
“不过夸张之言,做不得真。”苏子蕴倒还谦逊,“虽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迄今为止,在下经手之人未有医治不好的。”
“若真如此,便果真不负神医之名。”沈悠心中欢喜,“那便劳烦你为朕把脉医治罢。”
“这是自然。只是……”苏子蕴嘴角含笑,“在下若医好皇上,皇上许在下什么好处?”
沈悠一顿,初时对他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不知你想要什么?”
一直沉默地立于沈悠身后的孟辛一直戒备地看着苏子蕴,此时听闻苏子蕴如此说,不快地皱眉。
苏子蕴却好像对在场两人的不悦毫无所觉,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孟辛,右手抬起手中折扇指向他的方向:“皇上可愿将他送于我?” 他话一落音便看到两人同时冷下来的脸色。他见沈悠一副盛怒却刻意隐忍的模样,心下了然。
“不知你为何想要他?”
“不过是对美好的人心生向往罢了。”苏子蕴手中折扇抵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早听闻神医苏子蕴好交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沈悠说了这么会儿话,精神已感到疲累,此时已是在强撑,“若他日朕果真康复,你要什么样的美人都随你。只是……”
“不过是玩笑话罢了,皇上身边的人,在下怎敢要?”苏子蕴见沈悠愈加苍白的脸和一旁孟辛阴沉的像要杀人的模样,终于知道要见好就收,“在下这便为皇上把脉看诊。”说罢上前为沈悠把脉。
沈悠被气的有些狠,却没有心力与他计较,便沉默地任他搭着自己的手腕。
“皇上可否告知在下这病是何时得的?有何症状?”苏子蕴查探着沈悠的脉象,心内奇怪,他的脉象并无不妥之处。
“约莫一个半月前。初时并没有这般严重,只觉变得易疲乏。 ”答话的是孟辛,他瞪着眼看苏子蕴,咬牙切齿地说,“后来每日里沉睡的时日渐长,如今更是少有清醒的时候。像今日这般与你说话已是难得。”
“如此……”苏子蕴脸色凝重起来,他移开搭着沈悠脉门的手,“皇上的脉象平稳,无任何衰弱的迹象。”
听得这句话,两人便已知多半与先前医官所言一般救治无望,便有些失望,又加之苏子蕴方才言行的无礼轻佻,孟辛再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便要发作,沈悠却幽幽的开口,强撑的意志已快到极限:“你的意思,是朕已无药可治?”
“非也。但凡伤病,总能找到致病之因。而皇上精神极度虚弱,脉象却平缓稳定,不似伤病之人。”苏子蕴冷静分析道,“皇上可曾想过,这也许不是伤病所致。”
沈悠皱眉听着,神志已有些恍惚:“那是何故?”
“在下有一好友于术法一途颇为精通……”
“术法?你莫不是医不好怕朕降罪于你?”沈悠觉得好笑。
苏子蕴展开折扇摇了摇,淡淡的笑了:“皇上莫非认为在下是虚有神医之名?若皇上此番情形是病痛所致,在下医不好,便再不会有人能医得好。”他不顾两人难看的脸色,接着道,“在下的好友除医术外,不知强过我多少!此番皇上若愿请他来查看,他定能解皇上之忧。”
沈悠见他认真的神色,便已相信大半。
“皇上,臣认为可一试。”由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孟辛开口道。
“既如此,那便……”心中有了决定,心神一松,困意席卷而来。话未说完,沈悠已伏桌而眠。
“苏公子,那便劳烦你改日将友人请入宫中。”孟辛虽看不惯苏子蕴,此时言语倒也平和,“皇上今日乏了,苏公子请回。”
苏子蕴点头“既如此,那在下这便告辞。”转身离开御书房。
踏出御书房的那一刻,苏子蕴松了一口气。
离皇城不远的一间茶舍二楼靠窗的位置,两人相对而坐。
“所以,还劳烦莫离走这一趟。”其中中一人手摇折扇,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让我进宫替你收拾残局么。”对面被唤作莫离的男子挑眉。
“呵呵……”苏子蕴干笑一声,“怎么这么说?我知你本事大,这等小事怎难得倒你。”语气里透着故意的讨好。
那人不答,望着窗外像在思索。窗外起了一阵风,吹散那人一头的青丝,连身上的青色长裳也翻飞起来,衬得清冷的气质更加出众。
那人不回话,苏子蕴就乖乖的在一旁等。当他以为那人不会答应,感到有些沮丧时,那人悠悠开口:“明日便带我进宫吧。”语调寡淡,毫无起伏。
“如此便是答应了?”苏子蕴喜道。他苏家家大业大,若皇帝真要发难也并非无法可想,他只是不欲如此麻烦。
对面没有回答,却已是默认。
第一次写文,自知文笔不够好,逻辑也不够合理,如果各位看官看得满意就好,有哪里不好的地方欢迎指出~~欢迎拍砖,出言不逊者一概不理会,实在看不下去的请点叉。谢谢合作~~希望各位看文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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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当朝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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