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陇上春光好》輕塵

79、决定

　　“我怎么给你说呢？”楚小兮调整了一下坐姿，“我其实也算是你原先的老婆，不对，不全是。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周少珩疑惑。
　　“嗯，我就是这样的，我原本是一千年甚至更久的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死了，我不知为什么就来了，然后借用了她的身体，就这么简单，你听明白了吗？”
　　“你说的借尸还魂就是如此，你借了她的身体，那你还会不会回去？”周少珩反问。
　　“我也不知道，原本今日就是想试一下，也许还能回去吧！但是被你拦住了。” 楚小兮说着瞪了他一眼。
　　周少珩抱紧她，低声道，“幸好我拦得及时，若是稍晚一步，那我追悔一辈子了。”
　　“你不该拦着我……我们那里和你们这里不一样，那里的男人都是一夫一妻制，要是一个男人多了另外一个妻子，就要被判重婚罪。就像你，有那么多的老婆，在我们那里是绝对不允许的。”
　　“老婆是什么？”
　　“呃！就是妻子的意思。”
　　“我没有那么多，只你一个。”周少珩解释。
　　“那你的那些小妾算什么？”楚小兮心想，那些不是小老婆难道是摆设。
　　“她们？”周少珩皱了皱眉头，“她们并不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只有一个，就是你。她们只是负责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你若不喜欢，我回去将她们遣散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啊！”楚小兮张大了嘴，这样也行？“她们不是你心爱的小妾吗？算了，我可不愿意做恶人，你还是留着吧！反正我又不回你们府上。”
　　“兮娘，”周少珩轻咳一声，顿了顿道，“其他几个我都没碰过。就连你原先的丫鬟，也是她自动爬上我的床，我并没碰她。也是你，哦，不，不是你，是之前的你硬塞给我的。”
　　“那你碰了谁？”
　　“就文姨娘，这个，咳，兮娘，咱能不能不谈这个话题。”周少珩有些尴尬的道。
　　“不谈就不谈吧！”楚小兮点头，“周少珩，我真的不能接受你有那么多的小妾通房，所以，我还是在庄子上待着的好。”
　　“兮娘，”周少珩闻言，使劲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专注的盯着她，“你不能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对你……对你有情，我心悦你……”说着他微微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耳朵泛起一丝淡红，他转开视线接着道，“兮娘，自从第一次见你，记得那日阳光很大，你从门外进来，头戴斗笠，身着短褐，……就那样闯入我的眼中，我就再也忘不了你了。这些日子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兮娘，你跟我回去吧！我不能长时间待在此地，过了年我要去帝京，母亲身子不好，祖母年纪大了，精力有限，父亲又事务缠身，内宅无人打理，我若走了，实在放心不下。”
　　“你可以让文姨娘她们帮你，我是外来人，不是很会管理这个时代的内宅。”楚小兮推辞道。
　　“兮娘，算我求你。”周少珩声音低沉，凤眼含着一丝请求，“内宅哪有让下人打理的，我这一去要半年之久，且我也不放心她们，你替我盯着点，可好？”
　　“这……”楚小兮抬眼看着周少珩，“你这算不算是聘用我做管理？”
　　“你觉得是就是，我实在分身乏术。”
　　“也不是不行。”楚小兮想了想，既然他救了自己一命，那就帮他点忙吧！这样自己心里也好受些，“我可以替你管理你的那些小妾通房，也可以照顾老太太与你母亲，但是你要付我薪水。这样算是你聘用我当管理，等你回来了，我还回庄子上住，这样好吗？”
　　周少珩心里一喜，却又皱眉道，“为何还来此处？此地简陋，我不希望再发生像今日这样的事情。兮娘，你就听我一句，你在庄子上怕是不知外面的情形。如今世道乱，强贼盗匪四起，我若走了，保护你的人稍有疏忽，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咱西地因有父亲的名气镇着，还好些，其余各地每日都有人家被抢被偷甚至被杀。如今朝中皇帝昏聩，不思朝政，只知寻欢作乐，而朝政却由外戚和奸佞之人把持，我大夏如今内忧外患，朝不保夕……”
　　“周少珩，你别说了。”楚小兮打断他，“我答应你先帮你管理内宅，直到你归来，不，直到燕大哥取得了皇位，这样可好？”
　　周少珩看着固执的楚小兮，仔细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也好，真不知这庄子上有什么好，竟让你如此流连忘返。”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只是暂且帮你管理。”楚小兮特地将暂且两字咬得很重，又重复了一遍。
　　周少珩失笑，点头道，“就依你，暂且罢了。”说着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又将她的头往自己胸前一按，接着道，“暖和点了吗？让我瞧瞧你的脚，看看是否严重？”
　　“不用，不用，已经不太痛了。”楚小兮急忙道。
　　“主子……主子……”
　　“奶奶……你在哪里？”
　　两人正在说话，就听远处传来了呼喊声。
　　周少珩凝神一听，暗道，这几个手下，来的也太快了。
　　楚小兮像是也听到了呼喊声，一摇他的胳膊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好像听见有人喊了。”
　　“嗯，他们来了。”周少珩语气不顺的道。

　　当楚小兮他们回到庄子上时，已是下午未时多了，赵嬷嬷两只眼睛红肿的抱着楚小兮放声大哭，几个丫鬟眼睛也都红红的，楚小兮忙着安慰了这个又安慰那个，最后才在赵嬷嬷的监视中热热火火洗了个澡。
　　周少珩也洗了澡过来看她，不顾她的阻拦检查她的伤脚，知道只是扭伤，才放下心来，又给她敷了药，才在楚小兮的再三叮嘱下，让手下给上了药，他那胳膊上伤口较深，照楚小兮的意思，应该找个郎中给缝上几针，这样好的也快些。可话才出口，就被几人不可置信的目光打断了。
　　她疑惑的问，“难道不缝针，就这样敞着什么时候能好啊！”
　　周少珩轻咳一声道，“通常情况下若是有好的伤药，十天左右能结痂，若是伤口深些，估计还要久。若是疗伤药物不太好，那就不一定了。”说完顿了顿又看着楚小兮道，“不若，你帮我缝几针？”
　　“我？”楚小兮惊道，“我怕是不行，我不是学医的。”
　　“无妨，你不希望我好的快些？”
　　“……我……我当然希望你好的快些，可是，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消毒工具也没，而且也没麻药。再说了，你又不是关公，能忍的了那种痛？”
　　“关公是谁？”周少珩疑惑的问。
　　不是吧！关公也没听说过？楚小兮有些懵，她支吾道，“这……说来话长，关公就是关羽……”说着又简单将关羽刮骨疗伤的故事讲了一遍。
　　周少珩听完面露钦佩，“果然真豪杰英雄，这也是你们那里的英雄人物？”
　　“也算是……”楚小兮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好岔开话题问，“这里我没听说有麻醉药，就是吃了以后不管是用刀砍还是用针扎都感觉不到痛的药。”
　　“你说的是麻沸散吧！”周少珩含笑问，“这药到是有，是医科圣手李当之的独门秘技。
　　“啊！李当之……他是华佗的徒弟，难怪呢！那他还活着吗？能不能见到？”楚小兮闻言惊喜交加，急忙问。
　　周少珩道，“华佗是李当之的师父，我却不曾听说，只是李当之医术很是高明，但你怕是不能见到了，他早已作古，只留有医技传世。”
　　“哦，真可惜，要是能看一眼他师父著的《青囊经》就好了，那可是绝世之技啊！”
　　“你也知道此书？”周少珩一脸好奇，“此书早已失传，只有几个方剂遗留了下来。
　　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赵嬷嬷进来道，“大爷，饭菜已备好，先用饭吧！”
　　两人这才感觉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
　　楚小兮笑道，“说着说着连饥饿也忘了，真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吃了饭，周少珩去前面审问被云青和范青几个逮住的谢东山，楚小兮躺在床上养伤。
　　赵嬷嬷和几个丫鬟围着，小翠头上裹着白布进来，楚小兮忙让她上前来，问她伤的可重，之前人多，只问了一句听说她没事，就被人岔开了话题。如今听说只是被打晕，在雪中躺了很久，有些冻伤。若不是被路过的村民看到送回来，大家都不知道楚小兮被贼人劫走了呢！
　　说着众人又掉了会泪，楚小兮忙道，“好啦好啦！你们奶奶我是福大命大，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下次，不，没有下次，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大家放心。”
　　赵嬷嬷边抹眼泪边道，“福生无量，姐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大爷去审问那贼秃，我也去前面唾他几口才解我心头之恨。”
　　“你老人家可别，还是安生坐着吧！那人自有周大少收拾，我想他的日子绝不会好过。”楚小兮急忙拦住赵嬷嬷冲动的心。
　　傍晚，楚小兮睡醒觉，迷迷糊糊就听门外传来丫鬟低声说话声， “……偷偷趴着门缝看的，真解恨……脚筋……双手也挑了……大爷说要送秦州城，嗯……身上背了许多命案，……查清了再杀……关在大牢……太便宜他了……”
　　楚小兮凝神听了会儿，长出了一口气，靠在软枕上，想起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