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陇上春光好》輕塵

45、赚钱的营生

　　楚小兮见胖妈妈感兴趣了，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一些。只要能将这些内衣卖出去，能赚到银钱，能填补自己捉襟见肘，安然度过这段时日。其他的楚小兮也不大在乎，反正自己不是本地原装货，大不了一死，说不定还可以回去呢!
　　楚小兮如今的心思说好听点是不得已，说难听点那就是作，试想一个古代土生土长的大户人家的娘子怎么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从抛头露面开始算起；卖春宫、与外男接触、遭贼人绑架、如今更加变本加厉、逛勾栏、哪一样都够得上是妇德有亏，侵猪笼、沉塘都算是轻的。
　　其实楚小兮内心深处就是想要一张休书，彻底脱离一个有夫之妇的身份，或许能不受约束好好做一场事。她心里清楚大户人家的的条条款款，对一个内宅妇人是多么沉痛的约束。以前经常看清朝的那些电影电视剧，那些女人活的何其悲哀。穿越到这个世界，虽然女性尚未裹足，但对女性的约束却跟清朝没什么两样，女性的地位都是非常低下的。
　　话说回来，胖妈妈对楚小兮的内衣是十分感兴趣的，她直接问楚小兮的想法。
　　楚小兮理了理思绪，简单说了自己的几点要求。当然，这样在现代来说非常普遍的内衣要想在古代发展，也只能在这些娱乐场所推广，那些良家妇女是不敢尝试的。
　　楚小兮给妈妈出了一个主意，就是选一个黄道吉日，开一个内衣发布会，召集武云镇有钱的贾商富家少爷郎君来捧场。并选出十几个身材比例很匀称的姑娘来走秀。
　　胖妈妈听得顿时来了兴趣，举着一张肥大的脸笑的犹如盛开的菊花一样，凑到楚小兮面前，“郎君能说的再详细点吗？若郎君能让我翠云阁更上一层楼，事成之后，奴家绝不敢忘记郎君的大恩大德。”
　　“呵呵！”楚小兮干笑一声，微微侧头躲开老鸨喷出的口水，“妈妈客气了，小可也是为了我自己。尚不知能不能行，不过小可一定尽力，哈，一定尽力。”
　　胖妈妈眼珠转了转，一甩帕子一脸笑意，“郎君说话算话，我看这样吧！郎君现有多少衣裳，我翠云阁全要了，郎君说个价钱。不过，郎君要负责筹划你刚才说的什么发布会还有那叫什么走秀什么的，只要郎君帮我完成，我翠云阁当晚的收入算郎君百分之十，郎君以为如何？
　　楚小兮听得心里又惊又喜，却面无表情不动神色抬头睨了妈妈一眼。
　　胖妈妈见楚小兮不吱声，眼珠又转了转，往前更凑近了几分，放低声音，“郎君何必犹豫，这是互惠互利之事。莫非郎君嫌少？可知我翠云阁每晚固定收入最少也要二百两左右。若是那晚超出四百两，我分你百分之十，郎君可知，一个四口之家，一年的嚼用还不到十两银……”
　　楚小兮听了妈妈的话，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事也只能这样做，自己的目的是钱，只要挺过这段，来年地里有收成，这如履薄冰的事还是少做吧！“妈妈多虑了，小可并非是嫌银钱少，小可是在考虑，如何能让翠云阁更加吸引更多的顾客光临。”
　　“郎君英明，”胖妈妈喜得见牙不见脸，“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尚未请教，郎君是哪里人士，奴家怎从未见过郎君？”
　　楚小兮往周围看了看，见几个小姐都不在，想来是上楼打扮去了，楼上这回儿有些动静，听起来嗡嗡的说话声和笑闹打趣声，看时辰大概上午十点多了，想来那些在此过夜的嫖客起身了。楚小兮心里有些着急，怕人多眼杂的不好，就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妈妈见谅，小可乃城外上杨村人氏。”顿了顿，微微思忖片刻，楚小兮又道，“妈妈之前没有看错，小可确实是女的，因家中那个……夫君……不……咳，我不得已才抛头露面做些营生，因出门不方便，我便女扮男装，之前有冒犯之处还请妈妈见谅。”
　　胖妈妈闻言面露了然之色，笑道，“郎……小娘子不必解释，其实奴家早就看出郎君乃是小娘子假扮，小娘子能坦白对奴家说出此事，足见小娘子是位坦荡之人，奴家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其他都不必说了，小娘子那衣裳奴家很是喜欢，小娘子心思奇巧，且做工精良绣活也出众，小娘子有多少我全要了。今后若是小娘子还有什么奇巧的玩意儿，不妨让奴家也见识见识。”
　　“妈妈过奖了，妈妈才是位奇人，能在武云镇开这么大一家店，妈妈的能力绝对过人。”楚小兮由衷的说完话题一转，“我外面车上还有三十套成品，妈妈稍候，我让家人去拿来你瞧瞧可还过得去。”
　　说完转头对小刘道，“你去外面车上将我拿个布包拿来。”
　　“哎，小娘子，人都是逼出来的，好了，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一会我让账房将银两给小娘子送来。
　　“不急，妈妈看了衣裳再拿也不迟。”楚小兮笑着道。

　　从翠云阁出来已经快午时了，老刘在车上等得快睡着了，小翠却不在，一问，才知道这丫头等着急竟逛去了。楚小兮爬上牛车，长长出了一口气。三十三套比基尼，卖了三十两银，三套算楚小兮送的，又答应翠云阁妈妈从明日起，每日下午花一个时辰教翠云阁的小姐们走台步。楚小兮前世没少去时装发布会看模特走台步，最基本的要领都会，只是自己毕竟没走过，反正自己会看不是。
　　三人又坐着等小翠，楚小兮乘着这个机会，委婉的劝说了老刘几句，老刘忍不住偷眼看了小刘几眼，见小刘始终面无表情，只好诺诺的答应。
　　没多久小翠就来了，手里抱着一个纸包，见楚小兮在车上，忙跑过来问道，“奶奶什么时候出来的，奴婢等得着急，就去买了几个包子。”说着忙打开手中的纸包将热气腾腾的包子凑到楚小兮面前。
　　楚小兮笑着从里捏了一个出来，“我也刚出来，快上来坐，先让刘叔和小刘他们吃。我还不怎么饿！一会刘叔将车赶到凤祥酒楼，我请大家吃饭。”
　　因赚了钱，楚小兮心情十分快活，一路和小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牛车溜溜达达便到了凤祥酒楼。
　　几人下车坐定，楚小兮点了几个招牌菜，便等着上菜，老刘和小翠已经习惯了楚小兮的主仆同桌，很坦然的坐下。小刘还不太习惯，踌躇了一下才在边上坐下。楚小兮也不去管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堂里人不多，五六桌客人，都在吃吃喝喝，临近一桌有四个客人，正在高谈阔论，只听一个年轻的男声道，“酒就不吃了，大人最近催的紧，省得大人怪罪。”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这十三太保如今是人影皆无，让我等到哪里去找。”
　　“上头吩咐了，找不到也要找，听说案子要移交至知府衙门。真希望赶快移走，省得我等焦心。”
　　“造孽呀！听说近几年失踪的那些娘子都跟这十三太保有关。这不，路南张老爷家的娘子前年失踪，听说张老爷找遍了各处都无其下落，年前有一个放羊的老汉听说在距离武山镇不远的谷中发现了一具女尸，经仵作验证，体貌特征和张老爷家的娘子相仿，张老爷与他老妻听闻讯息，赶去查看，一见之下两人当场昏死过去。据说场面惨不忍睹，那张老爷家的娘子才十三岁，小小年纪就遭此横祸。据仵作透露，那娘子的下半身都烂了，双乳被割，浑身没有一处好的……算了，不谈此事，太过残忍了。”
　　楚小兮听着隔壁的几人的对话，惊出了一身冷汗，情不自禁想起救了自己的燕檀来。
　　不由暗暗在心里打算，等翠云阁的比基尼走秀告一段落，自己就上一趟秦州城，一定要当面谢谢人家，要不是燕檀，自己估计已经投胎转世了，哎，也有可能穿回去了也说不定。

　　接下来楚小兮每日下午都去翠云阁帮着训练那些小姐，每次就让小刘或者赵起顺陪着。
　　按照身材比例楚小兮挑选了十五位年龄在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姐，每日就训练她们如何走台，训练她们怎样做好动作衔接协调性，不生硬，要将身体各部位配合协调，步幅流畅，做到挺而不僵，柔而不懈。转体时，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当然这些只是皮毛，楚小兮的关键是将比基尼在古代的娱乐圈推广出去，自己好赚点银子。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僵硬体质，都过的去的，不过楚小兮不得不佩服古代的青楼的女子们，也许她们从小就练舞蹈音律，体态都非常轻盈柔软，走起台步来，十分流畅自然，只有个别几个不太习惯这样的步伐，古代女人一般走路都是小碎步，像这样自信张扬的步子，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们能不能接受，楚小兮在训练之余心里还是十分忐忑。
　　九月初九，重阳节，翠云阁小姐们走秀的日子就定在了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