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这是僵尸吗》苏黎塘

23、出发前的求婚

　　城堡和森林还挂着白皑皑的雪花时，一位阿罗久等的客人来到了沃尔图里——艾琳娜。
　　她自发来告发卡伦一家，因为他们制造了吸血鬼婴儿。这是吸血鬼中的大忌，不被允许的存在。莉莉知道她不是吸血鬼婴儿，她是贝拉和爱德华的女儿，亲生女儿。可这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她是不是，阿罗都打算消灭卡伦，他缺少的，只是一个理由，现在由他们（卡伦）亲密的朋友送来，他欣然接受。
　　不过这不容易，莉莉想，他们有一个预言家，这已经强过一支军队，或许在艾琳娜来到沃尔图里的时候，卡伦家就知道了，他们可能做好了准备。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是主角，绝不会死去，至少在这部戏落幕前他们还会活得好好的。
　　现在，莉莉开始担心自己的性命了，担心沃尔图里。
　　她是不能置身事外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阿罗派她去邀请证人，莉莉有点惊讶，不会暴露她的秘密吗？她的特殊在沃尔图里只有少部分吸血鬼知道，但是凯厄斯并没有不赞同。他说只要不暴露在阳光下是分不出她和正常吸血鬼的差别的，当然也不能和那些人过于亲密地接触，吸血鬼很灵敏。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她是去执行任务，又不是去见老朋友，况且还有简、费力克斯和德米特里一起。
　　这些吸血鬼生活在世界各地，找到他们不很困难，但是赶过去就麻烦了，吸血鬼再快也不能瞬间到达不是？所以某些时候他们还是需要坐飞机的，这时候就发挥了莉莉的作用，她混迹在人类中丝毫不被察觉，如果有人不慎触碰到了她，也只会以为是这冻死人的天气让她双手冰凉。
　　这些人，不，吸血鬼，由于是沃尔图里的邀请，很少有拒绝的。应该说他们无法拒绝。
　　做完准备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沃尔图里的每个人都出发了，包括阿罗的妻子。
　　“为什么要这么多人，甚至连阿罗长老的妻子也。”莉莉不解地问德米特里，那位夫人从未出过沃尔图里，从来没有，她被保护得很好，莉莉也甚少见到她。
　　德米特里耐心地解说，要是简早就鄙视她了，“卡伦家人数不少，他们应该请了帮手，所以阿罗长老需要更多的人，自然没人留下来守卫城堡，所以全员出发。”
　　原来如此，莉莉恍然大悟。可是她还是没有底气，预感作祟，她认为沃尔图里不会赢，至少阿罗达不到目的。
　　莉莉暂时告别德米特里回到房间，凯厄斯果然在里面，靠在沙发上，仿佛是在专门等她。
　　“凯厄斯。”她走过去，一如既往地被抱进怀里。他摸摸她的脸：“真冷。”
　　莉莉汗，“吸血鬼的皮肤本来就是冷的。”
　　“但你是温暖的。”他低声说，近乎于呢喃，幸好吸血鬼耳力好，莉莉还是听得见。“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莉莉问。
　　“明天。”他看着她，“你担心什么？”
　　他怎么知道？莉莉想了想，还是说：“如果，我是说假如，没有成功怎么办。”
　　“没有如果，沃尔图里不会失败。”他志在必得地说，好像那是一件无比确定的事情。莉莉无语，老兄，失败了希望你心理够强大呀。
　　“你睡吧。”
　　“我前天睡过的，而且现在是白天。”
　　凯厄斯看着她，不语，轻挑眉毛，真是美丽得危险。“其实我还是有些累，呵呵。”莉莉笑着说，“不过，你是不是可以先放开我。”
　　凯厄斯松手，莉莉刚想起身，下一秒就被他抱了起来，躺在床上。随即覆上一个没有温度的怀抱，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没多久她就陷入了沉睡。
　　这是一片雪白的世界，沃尔图里步伐整齐地前进，他们统一身着标志性的黑色斗篷，前方是另一批吸血鬼，有莉莉认识的人，卡伦一家，贝拉。
　　凯厄斯杀了艾琳娜，她的姐妹快疯了，被爱德华他们制住。卡伦医生想走过来谈判，他成了下一个牺牲品。对方似乎再也不能冷静了，他们主动发起进攻。爱德华收到简的攻击，随即，简的能力失效了。是贝拉！莉莉向她看过去，果然她在施展能力，这是她的天赋吗？抵御别人的攻击。简的能力无法使用，以她自身的力量根本不是其他吸血鬼的对手，她很快被追上，吸血鬼强有力的手臂把她的头扳掉了，她被撕成碎片。
　　沃尔图里就像毫无反抗力般，一个一个地，被撕裂。怎么会这样，虽然料定不会赢，可是失败得太快了，他们平时的天赋力量此时不堪一击，哦，是贝拉。
　　莉莉急切地寻找着一个人，凯厄斯，战斗十分混乱，吸血鬼的高速移动间，她根本看不清凯厄斯在哪儿。
　　终于，她看到一抹熟悉的浅金色头发，凯厄斯！她向他跑过去，十几米的距离，莉莉仿佛走过了一生般劳累，艾琳娜的姐妹，她们把凯厄斯的嘴打开，从嘴巴处猛地撕裂，一切动作在莉莉的眼睛里放慢了，她看见凯厄斯的嘴边渐渐裂缝，裂开，直到他的头颅和身体分离，被无情地甩到空中，落到地上。
　　不要！不要！一个绝望的声音疯狂地呐喊着，可是她发不出声，只有一点点的距离，好远，好远
　　“莉莉。”一个空灵的声音叫道。
　　“谁？”莉莉从绝望中脱离，“红莲？”
　　她清醒过来，四周一片白色，这是哪儿？凯厄斯呢？
　　“这是你的梦境，我入梦了，借此和你说话。”红莲解释。
　　“我刚刚是在做梦，都不是真的吧？”
　　“不是。”
　　还好，还好不是真的。
　　“你找我什么事？”
　　“呵呵，”她轻笑，“还能有什么事，你有愿望吗，我帮你实现，我都快无聊死了。”说到后来抱怨起来。
　　“有，我有心愿，请帮我实现。”莉莉急切地恳求，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保护某样东西。
　　“是什么？”红莲一下兴奋起来，她等了好久。
　　莉莉坚定地说：“请保护凯厄斯，让他永远不受到死亡的伤害。”
　　“哎呀，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要知道，他可是吸血鬼，吸血鬼的一生有多长呢？”
　　“求你，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爱情这玩意儿真奇怪，”红莲调笑道，“上次我见你时你还犹豫不决，这会儿倒是坚定起来了。代价，这可不是普通的代价。”她最后一句话一反往常的不正经，低沉得像是威胁。
　　“没关系，”莉莉毫不犹豫，“只要是你能从我身上拿走的，我都不会吝惜。只要你能达成我的心愿。”
　　“真勇敢。”她赞叹一声，“我没那么心狠，不会要你的命的。放心吧，如你所愿，我会实现你的愿望。但要签订一个契约。”
　　“没问题，谢谢。”莉莉松了口气，她应该不用担心接下来的对决了吧。
　　从梦中醒来，她仍心有余悸，真实得令人恐惧，仿佛那不是一场梦，而是未来的提前预示。
　　她看到一双熟悉的红色眼睛，拥抱她的怀抱冰冷，可是没有比这更令人心安的了。像是要确定凯厄斯的存在，莉莉惊慌失措地抱住了他，“凯厄斯，凯厄斯……”她不停地念着这个名字，干涩已久的泪腺此时泪如泉涌，混着淡淡的红色。
　　凯厄斯温柔地抚慰着怀里的人，他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好不容易等莉莉停止哭泣，凯厄斯说：“莉莉？”
　　莉莉抬起头，凯厄斯把她脸上的泪水擦掉，轻浅地吻了吻她的唇。
　　“With this ring, I ask you to be mine.”柔和得像风一样的声音，跑过琴弦，奏出世界最美妙的音乐。
　　莉莉被这句话震惊得呆住了，求婚誓词？
　　凯厄斯不等她的回应，将艳如鲜血的红宝石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莉莉被冰冷的温度唤回神，随即莫名的喜悦漫上心扉，她有点说不清话：“我，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新娘，凯厄斯，我爱你。”她紧紧地抱住他。
　　凯厄斯本来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他清楚莉莉犹豫不决的性格，幸好他是吸血鬼，他有足够的时间来等待。然而此刻，她答应了，还说出了情人间最动人的话。
　　“再说一遍。”
　　“什么？”莉莉不解，他应该听见了吧，但还是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愿意。”
　　“不是这句，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莉莉一想，不由得脸红了，“你，都听见了还让我……”
　　她剩下的话被堵在唇间，激烈缠绵的吻占据了她的双唇，一切动人的感情化在这甜蜜的吻里，融进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