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Janex

18、第 18 章

　　佛经里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恨之人，也未必没有可怜之处。
　　半睡半醒的时候，邓隰掐了我一下，可我还是没能完全清醒过来。望着窗外即将破晓的天空，我的脑袋里像是装着浆糊一样，越搅越乱。
　　邓隰说：“我认识唐籽的时间比你还长，一念之差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要是当初的一念之差闪了腰，现在在我眼前的，是唐籽，而不是你。”
　　“她是个挺好的姑娘。”他说：“只可惜，她最后上了别人的床。”
　　“你爸爸？”我接着他的话，问。
　　邓隰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接着说：“唐籽不愿意的，是他强了她，我知道。有一次碰巧撞见了。刚开始，我不清楚我妈知不知道这件事。后来，她跟我说，一个人可以有个戒不掉的坏习惯，这是他的权利，可是，决不能沾上酒精。当那东西占据了你的整个大脑时，你会像个疯子。”
　　“那个时候挺惊讶的，她的这些话让我明白，她是知道的。可她那时，居然还在笑，笑的没有一丝破绽。”邓隰也跟着笑，可是挺苦的。“后来这种事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再后来……唐籽怀孕了。那个男人要她生下来，再后来，唐籽就精神错乱了，她以为父亲对她做的一切，都是我对她做的。”
　　他又笑了笑，说：“咱们都是疯子。”
　　然后，邓隰便一直沉默。
　　我还有很多疑问等着他解答，比如说他要遵守的那个承诺，再比如说，他的那个优雅的母亲。
　　想开口的，可后来选择了停下。
　　很多事情的解释，大概就够了。
　　之后迎接我们的，便是各种琐事，邓隰几乎每天都要往警局跑上一趟，他累，我也疲惫。
　　可好在，我们都知道，这段时间撑过去了，一切就都好了。
　　和猪英也很久没联系，很久很久之后，他联系我，问起最近的状况，问起高小卓，我才想起，她离开的消息，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猪英。
　　猪英知道后，我没说什么，转移了话题，问起周相，他也用了同样的方法。
　　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我们，也许会这么一直安宁的，度过余生。

作者有话说

　　就这样完了哈哈，练完笔然后填坑\(^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