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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群队长聚众吐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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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一次去一番队看望蓝染,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不知不觉天空就开始飘起了白雪,已经年末了呢。
这期间,我拼着半条老命,身兼双职,也总算是把五番队整的人模人样。很多事情并不是不会做,在蓝染还没有成为副队长前,说起来我也是个称职的队长呢,只不过人都有惰性,过了几百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下子又要我兢兢业业难免有些不习惯。是了,只是不习惯而已,所以连带着对蓝染的依赖和那一丝难以言喻的不舍都只不是不习惯而已。
“队长,九番队队长派人传话,邀请您今晚去‘青染’聚会。”
“知道了,回复他我会去的。”
自从京乐队长当上总队长后,乱菊便少了个绝佳的酒友,而昔日能够陪着乱菊不醉不休的吉良,也因那个人的关系,无法再与乱菊一醉天明。虽然两人都没有明说,但是大家私底下都清楚的很,让那两人处一处,指不定就哭成洪水泛滥了。一个是被吉良俸为精神支柱的队长,一个是乱菊从小的青梅竹马患难之交,于谁而言,都是刻在心里的一道伤。
好在乱菊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组织,这便是新上任的,不,与其说是新上任倒不如说是恢复职位的三五九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六车拳西,还有我。
一个是自称“情趣高雅,品味比情趣更高雅”的艺术家,一个是一双拳头走天下,据说酒能使一个艺术家更添忧郁的气质,所以从前在现世时,这二人就经常结伴拼酒。而我并不是一个嗜酒的人,只是原先并肩作战的朋友们,假面军势,如今只剩我们这三人留在淨灵廷了,为了我们那深厚的革命友谊,喝酒这种最适合增进人际关系的聚会我怎么会缺席呢。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对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格外的珍惜,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分开了,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到“青染”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入坐了,见我一来,便立马招呼开来,上菜上酒。不得不说这“青染”,作为尸魂界最贵的居酒屋,也只有这帮子队长副队长才跟不要钱似得天天扎堆往这里冒。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也用不着客气,都自顾自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乱菊和吉良照例八卦,什么前些日子四番队和十一番队这两个向来积怨颇深的番队又开打了,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惹上了十一番队隔壁的十二番队,得,三个队向来看彼此不顺眼,结果十二番队一群变态科学家愣是把人整的服服帖帖地;又比如京乐队长虽然已经贵为总队长了,可私下里依旧让自己的前副队长小莉莎从现世给他捎花花公子的杂志……
大家喝的正是兴头上,聊的话题更是天南海北,从现世一个叫美国的国家攻打伊拉克扯到虚圈里的瓦史托德,然后不知怎的,也不知是谁,顺口说了句“哎哟那朽木家的柿子又要成熟了喂”,却不料原本火热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茫然的看着大家,直到对上乱菊和吉良涣散的目光,才恍然大悟,也忽的伤感起来。是了,又是柿子成熟的季节了呢,只是恐怕往后朽木家的柿子再也不会莫名失踪了,那个喜欢柿子,尤其喜欢朽木家柿子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哎哎,这都是干嘛呢一个个都,喝酒就是喝酒,别想些有的没的,这都快大过年的了,谁要不高兴这餐饭谁请,我再去喝他个七八坛。”拳西一见气氛不对,立马劝道。好在乱菊没过多久,也撇着嘴说她才不埋单呢,于是大家又高高兴兴地喝起来了。
其实说起乱菊和吉良这两个人,乱菊的情绪才更为重要,因为吉良失去的只是一个队长,在他往后的人生中他还会遇到其它的队长,比如楼十郎,可是对于乱菊而言,失去那个人可能就是失去一辈子。那个将她从动荡不安的流魂街解救出来的人,是她松本乱菊的一生。
市丸银。这个名字和乱菊有太多的牵扯,从过去,到现在。
却没有未来。
我忽然就觉得有些喝不下去了,晕沉沉的,脑海中浮现当年路过开遍栀子花的三番队时,身后那人褐色头发黑框眼镜。我死命地甩了甩脑袋,真是可笑,想的都是什么呀,我一定是喝醉了。
最后我们一行五人,吉良负责把喝的东倒西歪不知身在何处的乱菊送回十番队,九番队因为顺路,拳西就在告别后和他们一道离开了,留下我和楼十郎,朝着自己番队走。一路上楼十郎始终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我以为他喝醉了,也由着他。谁料,路过七番队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
“真子,你还在为那件事自责吗?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完全不需要背负这些不属于你的责任。错都在那个蓝染,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只是他的前队长,不是他爹,没必要替他背负一切,难道拳西也要替东仙还债吗?”
“楼十郎……我知道的。”
“你知道?你敢说刚才喝酒的时候乱菊难过那会儿你没有自责?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还会看不出来?”
“是……我是愧疚,尤其是对着乱菊我更没有理由假装一切都和我无关。你有没有想过,蓝染的这局棋里,假面军势,喜助,夜一,纵然我们是直接受害者,可我们都还活着,尸魂界和现世的距离不过就是一道穿界门罢了。可是乱菊不一样,她和银之间,是生和死的距离,乱菊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真子,你真是……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呵呵,人都是在变的呀。好了楼十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说的那些我又不是不懂,我这不是看乱菊难过我也难过吗,好了我到了,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我自然不会错过身后楼十郎无可奈何的叹息,可是我又何尝不知道,当年我犯下的罪孽有多深呢。
当年,当年……
我一脚跨进队长室,一头倒在床上,明明喝过酒的身子乏力无比,可头脑却又无比清晰,无比清晰地朝着我无法控制的方向运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昏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