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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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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摇摇头,声音满是叹息,“姒老板,你说你怎么就是冥顽不灵呢?”
姒莫之手下一用力,明晃晃的刀尖立刻便见了血,“陆小凤我说了,不要逼我。花老爷,钥匙在哪里!”
花如令看着陆小凤,又看看虽然仍旧笑着但是目光已冰冷无比的姒莫之,“钥匙,钥匙在……”
“花伯父别说!”
“陆小凤!不要自不量力!你以为在场的有多少我的人!如果同时动手你能阻止的了多少!”
“凡事,总是要试上一试。姒老板手轻点,那位姑娘的脖子实在好看得紧,多上一条伤疤会让人心痛的。”
“现在这里是两条人命。你信不信如果你再管下去我会杀够十个,到时候无论拿不拿得到那鱼肠剑,对花府都会是个麻烦的。”
“玩什么不好偏要玩人命,姒老板,以前看在花满楼的面子上我没有揭穿你,但是你今天真的太过分了。”
姒莫之冷哼一声,拖着怀中的那名女子,边警惕地看着陆小凤的方向边小心往花如令的方向移动。
“小姐小心!”
“陆小凤!”姒莫之捂着手上的伤痕,再看看怀中已经被抢走的姑娘,明明马上就能移到花如令的身边,明明马上就可以得到那鱼肠剑的下落了,如今却……
她双目赤红,表情终于狰狞了起来:“给我动手!”
有花府的下人,也有之前藏在暗处的数人,手起刀落,只听得叮叮数声,不知是什么撞到了刀刃上,地上落得便是七柄利刃。眼一花,却是连人都看不到了。陆小凤眼睛一扫,看到了花老爷脖子上架着的一柄匕首,而他身后,姒莫之眼睛眯眯笑得和善。
“如此我便收下了。你看陆小凤,还是花老爷比你懂得人情世故。各位不用担心,迷药一个时辰后便解,对身体毫无危害。另外之前花家七公子曾许诺给我的鲛珠,莫之便也一并带走了。”
话未说完,姒莫之已被一人架起离了花如令一丈之远,陆小凤一看那人的轻功,竟是与司空摘星不相上下,如今他已占了先利,再追也是追不上的,陆小凤便直接放弃了追逐。
“姒老板,你如今差陆小凤两样东西了!我总会都讨回来的!”
他对着她离去的方向大喊,用了内力的声音总是可以传得很远的,他相信她总会听到。
好好的寿宴却平白无故死了两个人,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的,更何况花如令还丢了那一柄越王剑,真是又急又气。方才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姒莫之说迷药只有一个时辰的效力,这点陆小凤倒是相信的。他来到花如令身边,疑惑地问道:“刚才明明我可以救下所有人,花伯父您又为何告诉了她藏宝的地点?”花如令绝不是会因为放在他脖子上的刀子便轻易妥协的人,那么姒莫之刚才向他说了什么让他改变了语音?
花如令只叹了口气,却不多言。“你与七童一向交好,且替我安慰他吧。”
“其实这也是我的错,两次竟都是我将她带入了百花楼,交到了花满楼手中。”
“这是命啊。不管怎么样,陆贤侄,你今天救了花府。我替花府上下几百口人谢谢你了。”
“花伯父客气,我若是早点来了,那两条人命也就……”
花如令叹了不知是今天的第几次气,只摆摆手,“你还是去看看七童吧。”
花满楼的状态其实很正常。他向父亲与各位兄长请罪,毕竟人是他一手带进来的。而花如令与花家剩下的几位公子却是不好怪他的,毕竟最吃亏的大概是他们的这位骨肉亲人。他们只道七童第一次带来了喜欢的姑娘,那人却是为了花家的财宝,任谁都会愤怒的。更何况花满楼一直是他们所爱护的家人,如今受此欺骗,他们又如何不替他感到不值与愤怒。却是花满楼仍旧谦和有礼,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样子。
“我想,她也一定很苦。”
“七弟!你真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小七,你就是见过的女人太少。这世间的女子都是满口谎言,你入世未深很容易被欺骗的。没事,四哥哪天帮你做个好媒,定找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给你!”
“七童,……”
“老七,……”
大家七嘴八舌,不提越王剑,却是都替花满楼的婚事上了心。
花满楼苦笑道:“多谢众位兄长的美意,七童想还是不要耽误别人家姑娘了。”
看看花满楼意兴阑珊,几个人也就停止了做媒。倒是花如令让兄弟六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花满楼与陆小凤两人。
“花伯父,您现在打算告诉我们,刚才姒莫之到底说了什么话吗?”
“帝女花见,天下易主。”
这话陆小凤近一年听得的确不少,却从来不肯当真的,如今也只是表示不屑。“那花伯父你看到了吗?”
“她脸颊上,正刺着一朵帝女花。”
他记得他救下姒莫之的时候她的脸是被画花了,但那也不过是道普通的伤疤,这几日她又一直与花满楼在一起,她脸上的疤怎么会?
“花伯父您看清了吗?真的不是画上去的?”
“那疤痕虽是新的,不过看来也已足月。这帝女花的伤疤人是可以伪造的,但是老朽还看到了另一样东西……”
“什么?”
“老朽有幸曾与鬼谷先生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他曾经给我看过一个图样,正在石……姒莫之身上看到了。”
“鬼谷先生精神八卦奇术,说出的话从来都没有不灵验过。但他向来避不见人,听说他只收过一个徒弟……”
“是的,所以真是机缘巧合,让我遇到了鬼谷先生,又看到了那幅图。姒莫之身上带着的带着一块玉佩,那形状,正是我当年见到的样子,绝对不错。”
“哦?那不知伯父您是何时见到鬼谷先生的那副图?”
“十年前。”
“花伯父您确定没有记错吗,毕竟都已经过去十年了。”
“我人虽老了,但记忆却向来是很好的。这一点七童可以作证。”
花满楼点头,“家父确实过目不忘。不过父亲,您能否详细描述一下那幅图的样子,当年鬼谷先生又对着那幅画说了什么?”
“是一双并蒂莲。”
“伯父,这样的玉佩也并不少见啊?您为何认定了姒莫之带的一定就是相同的图案?”
“那并蒂莲一黑一白,看起来十分蹊跷,花瓣尖却又是火红色,这样的配色你道寻常人家会做吗?”
“那是一块玉石,竟有黑白红三种颜色?”
“是的,老朽的眼睛若没错,一块玉石竟然是墨玉,白玉与和田红玉三种拼接而成,技术却十分了得,真是天衣无缝。”
天衣无缝?
石桦确实不像这世间之人,查不到她的来历,人也很奇怪。但说是天人,却也是过分了。
陆小凤看了眼花满楼,知道他必然是和自己想到了一处。两人均不语,只默默地接着听花如令说下去。
“鬼谷先生说,持此信物而来的人必是异世之人。动我国祚,扰乱天下。至于那句‘帝女花见,天下易主’却不是鬼谷先生说的,是他当时的弟子说的。”
“您见过他的弟子?”
“当时不过黄口小儿,如今也该有七童这么大了。”
陆小凤绕开了鬼谷先生的弟子,接着刚才的问题问了下去。“花伯父,就算那鱼肠剑再怎么有名,也不过是柄剑罢了。姒莫之到底为何用了这般手段一定要得到它不可呢?”
“怎么,你竟没有听说过,集齐了越王的五柄剑,便是得到了天下吗?”
“天下?桦儿……她又要何天下?”
陆小凤不忍心看到好友伤神的模样,却也忍不住提醒,“花满楼,你莫忘了。她说,是为了她家的公子来求那柄剑的。”
花满楼只愣了半刻,便接了下去。“如此说来,赤狄皇宫丢的,也是那五柄剑中的一柄了?如果我猜得不错,必是那磐郢剑。”
“磐郢?”
花满楼点点头,接着说了下去,“即为胜邪剑。欧冶子铸剑之时认为剑中透着恶气,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故名“胜邪”。吴王阖闾之时,得其胜邪、鱼肠。阖闾无道,子女死,杀生以送之。你还记得你告诉我当时在赤狄皇宫里听到了什么吗?”
“他们说要拿石桦去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