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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正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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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虽然大家都不喜欢他,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但是,但是,只要他努力的话,一定可以和大家一样的!
但是,这个“努力”的方向,微微出现了一点偏差。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混蛋!以后不许再来这里了!”
无数的恶作剧,招来无数的责骂。虽然会被打的很痛,常常被大人的口水洗脸,但是不再是被刻意忽略,大家会看着他,哪怕充满他看不懂的黑暗的情绪。
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让别人注意自己,只要注意就好啦!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自己开始渴求更多了。
看着我,看着我呀,但是,不要这样看着我。
可不可以像对待别的孩子一样呢?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呢?我叫漩涡鸣人,不是一个很复杂的名字啊。
是“漩涡鸣人”啦!不是,不是“妖狐”啦!!
所有的孩子生来光明,但不是每个孩子都能一直维持下去。
漩涡鸣人天生拥有世上最明媚的眸色和发色,灿金湛蓝,是一派晴天的模样。脸上也一直是傻傻的,大大的笑容,无忧无虑,没心没肺。这样的笑,对朋友来说,是暖心的阳光,对敌人来说,是最佳的嘲讽!
而很不幸,在木叶村,几乎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表达他们与漩涡鸣人的对立!
所以,那一日在隔壁看到那双红光流转的眼睛,听到他一直一直只敢在心里重复的目标的时候,他能不能说,他找到了属于他的温暖?
这个叫“嫁衣”的姐姐,请他吃一乐拉面,陪他训练,会在佐助叫自己“吊车尾”的时候摸他的头说“才不是这样呢”,容他耍赖撒娇,替他挨骂,坚持每天陪他上下学,偶尔训斥他之后又会很后悔地抱抱他,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的。
那双红光流转的眼睛里,面对他时从来没有阴暗。
鸣人想,如果没有嫁衣姐姐,他大概要很久才会和佐助和平地共处一室,大概要很久才会和鹿丸交上朋友,大概要很久才会和佐助的哥哥打上交道,大概要很久才会知道有人陪在身边到底是怎样的幸福。
但是,嫁衣姐姐最近不太对劲。说着“不想死”拼命变强,每天和佐助的哥哥对练完都会闷在房间里叫不出来,越来越容易生气,也越来越多人喜欢找嫁衣姐姐的麻烦。
比他以前还要糟糕。
今天也是一样。鸣人抬头看比他略高的嫁衣,看她一脸抱歉。
“对不起,鸣人,今天你还是和佐助一起走吧,今天不能陪你回家。”
“没关系,姐姐,鸣人一个人也可以回家的。”
“不行!”姐姐否定的又急又快,脸色也十分难看,“啊···鸣人,好孩子要听话!”
这样吗?
鸣人低下了头。
嫁衣姐姐你真的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不知道你每天放学后都是去应别人的挑衅吗?
嫁衣姐姐你让我和佐助一起走是要他保护我吗?
嫁衣姐姐在你心里我就是比佐助差很多是吧?!
嫁衣,嫁衣,嫁衣姐姐·······
是你给了我正视别人的勇气,是你让我真正坚信自己并不比别人差,是你让我相信我真的可以成为火影,所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说这种会让我丧气的话??!!
甚至连你要出任务都不告诉我······
鸣人躲在大门的角落,看嫁衣和其他三个孩子碰面后离开村子,看嫁衣头也不回,速度堪称逃离。
······嘛,姐姐也不喜欢木叶。
姐姐······不会不回来了吧?
佐助不得不承认最近自己的哥哥实在是有些不正常。虽然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哥哥反抗父亲大人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他总觉得和鸣人的那个姐姐有关。
不过最近族里一直在传哥哥要和由纪子姐姐订婚的事,千万不要是真的!由纪子姐姐太可怕了!
可是,大概是真的吧···佐助只是不小心,又一次默默地听到了墙角。
“······鼬,我和长老都觉得,你和由纪子的婚事要尽早定下来。”父亲大人对待哥哥总是要温和得多,让他总有那么一点···嫉妒。
“父亲大人,我和由纪子现在都还未满十岁,订婚还是太早了。”哥哥的声音总是平淡的没有情绪。
“是订婚又不是结婚,而且,你最近和那个外村人走得太近,虽然我不相信那些传闻,但是宇智波怎能因为外人被人嚼舌根?”
“父亲大人,那些传闻都只是无稽之谈,如果家族真的因为这些而要求我和由纪子订婚,在我看来实在是大题小做。”
“无稽之谈吗?”父亲的口气似乎更缓和了,“你和由纪子尽早定下来也好,止水独自一人带一个妹妹很辛苦,由纪子和你订了婚,我也更有理由帮助他兄妹两个。”
哥哥沉默很久,大概父亲大人的话说中了他的一些心思:“我明白了,但是,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大概是这阵子被哥哥的“但是”折腾坏了,马上脸色一变:“你又要说什么?”
“我觉得您应该和止水商量一下。”
“不需要,你和由纪子的婚事早在你们没出生就定好了,只是没想到止水的父母在那次任务中一去不返······”父亲大人突然看上去精神疲惫,显然不想再多谈了,“你退下吧,也做做准备。”
哥哥大概老早就注意到他在听墙角了,出来的时候只是向他笑了笑。
由纪子姐姐总是说哥哥是个面瘫,可是在他面前哥哥的表情和由纪子姐姐一样丰富。
“哥哥。”
“有什么事吗,佐助?”
“哥哥真的要和由纪子姐姐订婚吗?”
哥哥伸手摸摸他的头,很温柔,不会像由纪子姐姐那么用力:“佐助怎么想呢?”
佐助很想说不要,但是想到父亲严肃的脸又变了:“哥哥喜欢由纪子姐姐吗?”
“呵呵,”哥哥笑了,“佐助已经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吗?”
哥哥戏谑的笑让佐助着恼:“哥哥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啦!”
“佐助只有五岁当然是小孩子啦。”
“鼬!”
佐助吓了一跳,有些害怕地看过去,心里祈祷着由纪子姐姐千万不要听见刚才的对话。
但是由纪子姐姐看上去非常着急,甚至没有分神看佐助一眼:“木叶医院,你快来。”她声音压抑,努力克制激动的情绪,佐助毫不怀疑如果哥哥摇头由纪子姐姐会毫不犹豫地撕了他,“你最好来。”
由纪子第一次听说嫁衣的名字还是在她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告诉她的是前来递送情报的同期忍者。
“由纪子,你知道吗?又有个女孩缠上鼬了呢。”
冷笑染上唇角,她甚至不屑于去正眼看面前这个明显幸灾乐祸的女忍者,只是若有若无地应着:“嗯?”
缠上鼬?呵,说得好像你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事似的。
“真是不知好歹,一个外村人也想和宇智波攀上关系吗?”
真正想和宇智波攀上关系的是你吧。
哼,宇智波······
由纪子掐了掐眉心。
“······由纪子,你作为鼬的未婚妻,没什么表示吗?”女忍者意识到自己的自说自话,有些尴尬,“听说鼬对她,很不同。”
哦?这倒有趣了。由纪子双眼一亮,她舔舔嘴唇,莫名的嗜血。
宇智波鼬的出色毋庸置疑,即使是在自视甚高的宇智波族内,他的强大也受到大多数人的承认。而同样的,他的高傲面瘫在族内以及木叶也是盛传已久。
嘛,到底是宇智波一族的。
由纪子虽然与鼬有着婚约,却是从小就看他不顺眼,因为哥哥总是在她面前称赞鼬的聪明。
怎么,人家厉害还不许别人说吗?
但是她可恶的哥哥还喜欢加上一句:“由纪子你要是像他一样就好了!”
去死吧去死吧!!
由纪子气得天天找鼬的麻烦,首先遭殃的就是女生们组织起来的,莫名其妙的鼬的粉丝团。
那种充满了粉红色气息的东西!
由纪子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嘴角抽搐。
但是但是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适得其反了呢?!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嫉妒了呢?!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在行使身为“未婚妻”的主权了呢?!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她只是只是单纯地想找鼬的麻烦了呢??!!
啊啊啊啊!!气死人啦!
最最让她火气爆表的是!就是鼬居然还让哥哥传话给她!
“谢谢你,帮了我大忙···哈哈哈哈·········”
“宇智波止水,你怎么不笑死过去??!!”气死人啦气死人啦!!!“宇智波鼬你给我等着!!”
“不用,不用等。”她还记得哥哥很亲切地扶上她的肩膀,“鼬他想和你切磋一下。”
和鼬“切磋”她当然会去的。但首先···她狞笑着抬手附上哥哥扶在她肩上的手,反手拧过去:“混蛋宇智波止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但是,也就在那场切磋之后,她也不得不承认:宇智波鼬很聪明,很厉害。
她败得一塌涂地。
“你的体术很强。”
但我还是败给了你!
“那些女生你不必在意。”
在意你个头!由纪子翻着白眼:“我又不喜欢你我在意什么?!我是要想找你麻烦!”
鼬一愣,大概没见过像她这样找人麻烦还理直气壮的吧。
但是,在那之后,她还是故我,仍然以打击那群粉丝团为乐。
只是原因变了而已。
宇智波鼬,她承认他的优秀。
所以如果没有一个同样优秀的人她凭什么要交出这个未婚夫啊就算是绯闻暧昧也不行啊岂可修岂可修岂可修!
而且宇智波鼬本身,也不是一个会随意玩暧昧制造绯闻的人。
那么这个人,很有点意思呢。
她当晚就完成了任务,甚至比那个给她传递情报的忍者先到达村子。
是叫“嫁衣”吗?很好。
说实话见到嫁衣她很失望,居然不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
宇智波鼬的审美有待提升。由纪子不禁扶额。
但是,咦?这女孩挺倔!
体术······居然算得上不错!
就是不会什么忍术,真奇怪,她在忍者学校都在做什么?
呀,一走神,下手重了点。
本来还想和她多玩一会儿,真没劲。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由纪子感到大脑一阵震荡,诡异的笑声钻进她的耳朵,有什么在用力地拉扯她,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狠狠地,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撕成几半了!!
到底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由纪子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厥的,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哥哥带到他们的秘密基地了。
哥哥居然还把嫁衣带来了!
干什么哥哥?!干什么宇智波止水?!拦着我找死吗?!
由纪子心里吃味,自己的哥哥居然在她的面前关心维护其他人,她真的真的很不爽啊!
就算是宇智波鼬拜托的也不行!
等等。
宇智波鼬拜托的?!
由纪子一愣之后,笑得越发欢快了。
看来还真的是,非,常,不,同,呢!
由纪子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类似于判嫁衣死刑的消息。
“‘根’要杀她?”
由纪子二话不说直接跑去眼见为实,总觉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她比较感兴趣的人却已经要去参见前代火影了,而且还不是自己亲自送去的心里很是不痛快。
但却不是在木叶医院找到的嫁衣。
她怎么还活蹦乱跳地和鼬在训练?
由纪子有受骗的气闷,直接上前撕裂嫁衣肩膀处的衣服,哥哥告诉她嫁衣是伤在右肩上了。
八嘎!松口!你居然敢咬我?!不知好歹的东西!
由纪子狠狠推开嫁衣,手上突然传来湿腻的触感,不用看,由纪子都知道是血黏在手上。
还,还真的受伤了。由纪子有些讪讪的,难怪嫁衣刚才一直不用右手,她还以为她是左撇子。
殷红的血已经渗透纱布,在表面晕染出伤口的形状。鼬啧了一声,立刻动手拆纱布换药。
由纪子看着那道极其接近脖颈的伤口,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的脖子也有些疼。
再偏一点嫁衣的头就给削下来了。
佐助挡在鸣人面前,鸣人看不见嫁衣的伤,只知道由纪子被嫁衣咬了,笑得格外开心。
由纪子本身就不是个会忍耐的人,而且现在莫名吃瘪正一肚子火气,鸣人的大笑毫无疑问是撞枪口上了。
好小子!
她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但是佐助突然一挡,身后同时射来两道不明视线,死死牵住了她的动作。
“弟控不好惹”这是真理!
由纪子只能气鼓鼓地收手,看鼬给嫁衣包扎伤口。
不过,居然一声痛都没有叫,她···很满意。
比那些粉红色少女好很多这才是重点。
那么,哥哥拜托的“教导嫁衣体术”的事她也勉强接受好了。
但是别想在我手中好过,嫁衣!
嫁衣在体术方面的天赋其实并不突出,但是由纪子下了很好的决心要“锻炼”她那么就不可能没有成果。
呼呼,由纪子表示训练嫁衣她训练的很开心!
这简直是一个人形沙包!而且还会不断进步!让她每次和嫁衣对练都会产生期待并且绝对会不失所望!
这样锻炼出来怎么可能不是下忍?
由纪子那天从举办中忍考试的砂隐村回来,在街道上看到嫁衣和鼬,首先就注意到嫁衣绑在右臂上的木叶护额,心下笑得比自己当初当上下忍还要开心。
嗯,再怎么说也是我由纪子承认的人啊!
当然嫁衣当上下忍的坏处就是和由纪子对练的机会少了,由纪子很郁闷,哥哥虽然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但是哥哥更喜欢用忍术啊岂可修!
她比较喜欢体术这种实打实的攻击!
下次看看能不能把嫁衣编入她所在的小队,如果一起出任务的话对练的时间不就多了吗?
可是,岂可修,她站在村口迎接来的为什么是昏迷不醒的嫁衣?!
止水知道鼬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在鼬带着嫁衣来找她的时候,他其实是非常吃惊的。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被“根”盯上的人!
但是,嘛,既然是鼬拜托给他的,他只要不出差错地保护好就行了。
哈哈,这个孩子很有趣呢,在宇智波里可没有,不,就算是木叶里也没有这样的孩子。
“宇智波”三字,足以使任何调侃住嘴。
面瘫吗?止水瞥见鼬微微沉下去的脸色,笑得肆意。
一夜无眠,“根”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虽然清理了一批,但以防万一,他坐在女孩身边守了后半夜。
你是醒的吧,嫁衣?我听到你不稳的呼吸声了。
但你既然要装,我又何必戳破?
止水打量着嫁衣,女孩尚小,两颊还有圆嘟嘟的婴儿肥,小嘴小鼻子,都是稚嫩柔软的模样,小身子规规矩矩地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爸妈离世的时候,由纪子也就这么一点大,。
止水伸手轻轻捏了捏,动作很小,不会吵醒她。
呵呵,软软的,和由纪子一样。
大概小孩子都是一样的吧。
但是由纪子可不会这么乖,每次睡觉都要他哄半天。
但是,你呢,嫁衣。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你的父母呢?有兄弟姐妹吗?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为什么不好好地呆在自己父母身边呢?
嘛,自己有点想太多了。
止水打了个哈欠,门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光浅浅地渗进来,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意思。
嗯,平安地看到了早上的太阳了呢。
起床,洗漱,用餐,小嫁衣的神经都绷得很紧。止水想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因为总觉得她的害怕中他也有一份。
是昨晚吓到她了吗?
鼬来接小嫁衣上学,不等止水说什么,小嫁衣就一溜烟地跑过去,不自觉地躲在鼬的身后。
止水和鼬都愣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而且昨晚的事明明鼬也有参与,小嫁衣你怎么怕我不怕他呢?
止水有些挫败地掐了掐眉心,但转而恢复了笑脸。
嘛,不管怎样,你在木叶有可以信任的人,虽然不是我,我也很开心啊。
感觉就像看着曾经小小的由纪子一样。
还真的和由纪子一样。止水看着小小的嫁衣抱着小小的鸣人,她红光流转的眼睛里,燃烧着他非常熟悉的火焰。
强烈的,不容忽视的想要变强的决心。
止水答应了鼬的请求,教导嫁衣忍术。
其实他一直想有一个人能让他全身心地教导,只不过由纪子不喜欢忍术,而更重视体术的修行。
而且嫁衣真的和以前的由纪子很像。
看女孩结印的手有僵化的趋向,止水道:“休息一下吧,小嫁衣,总结经验也很重要。”
女孩依言歇着,但可以感到她咬牙切齿的不甘。
止水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嫁衣为什么这么想变强呢?”这样或许他可以知道由纪子的想法。
“我怕死。”真是简洁明了的答案。
但是这不适用于由纪子。“没有别的理由吗?”
“···我想保护别人。”小嫁衣默默地埋头,声音发闷,“虽然我觉得这是痴心妄想。”
“为什么?”
“我太弱了!”嫁衣皱皱鼻子,红光流转的眼睛充斥着对自己的不屑,“每次看鸣人被打我都好心疼,可心疼有什么用?我要是够强,我就可以打回去!”
止水一愣:“为什么不能讲道理?”心里却想着这个孩子真暴力!
“他们打鸣人的时候有讲道理吗?”嫁衣似乎注意到止水的惊愕,又道,“止水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好孩子,我是一个坏人,很坏。”
“这不是坏。”止水伸手揉了揉嫁衣的长发,由纪子的头发也就这么长吧,“你只是······”遵循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已。
“就是坏吧,止水你看你都说不出来了。”
“哈哈······”止水忍俊不禁,“小嫁衣不要瞎猜,我真的认为你是一个好孩子啊!”
“都说了我不是。”嫁衣终于忍受不了他对她头发的蹂躏,偏头躲开去,“好孩子应该听话,不惹是生非,多为别人着想,最起码是和平主义者,不喜欢打架,还有···”嫁衣歪歪头,止水觉得她大概有些不以为然,“逆来顺受。”
“如果你的好孩子是这样,那你的确不是。”
“这是你们认为的好孩子!”嫁衣瞪着眼,像只炸毛的猫咪,“才不是我的!”
“那你认为什么样的是好孩子?”止水刚问完,就觉得自己知道答案了。
小嫁衣笑起来,红光流转的眼睛一扫之前的阴霾,她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某人:“像鸣人那样子的,就是好孩子!”
呵呵,果然是小嫁衣式的答案。
止水真正面对面见到鸣人,却是在木叶医院。
这个小嫁衣眼中的好孩子,有着漂亮的金发和清亮的蓝眸,穿着干净的旧衣服,小小的缩成一团,坐在那里安静极了。
他平时应该不是这样的,但现在也不奇怪他变成这样了。
小嫁衣昏迷不醒,已经三天三夜,并且还一直持续不断地吐血。
是幻术导致的深度沉睡。
止水透过病房门上的窗户,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小嫁衣。
仍然那么小小的,规矩地裹在被子里,没有乱动的痕迹。
只是嘴角即使擦拭也会再度出现的血痕太刺眼了。
止水移开目光,看了看周围。
焦躁的由纪子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突然一跺脚跑开了去。
鹿久前辈在和鞍马族的人进行交涉,但显然并不愉快,双方都紧皱着双眉。
鹿久前辈的儿子鹿丸坐在鸣人身边,双手交叠在脑后,却没有往常不耐怕麻烦的神色。
快一点醒过来吧,小嫁衣。
大家,都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