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尽管如此，依旧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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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然后呢？！”柳谭催促道，“我最喜欢这种单纯美好的故事了！你知道，那个时候我的搜狗x-y-c-a-x-s是什么吗？”
“那么长一串，我知道是什么？”乔落鄙夷的回道。
“校园纯爱小说啊！最喜欢这种纯纯的爱恋，花一般的男子！”柳谭痴迷状。
她扶额——怎么我人生的朋友们都会是差不多的类型？……
整整衣服，乔落拉下她捧着脸颊的那双怂怂的手：“不，他和她的然后可劲爆了！热吻，热恋，脱衣，关系……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他可不是什么绅士！血性、残暴，十足的坏人！”
出乎意料，她反而更激动了：“天啊……还要不要人活！比起纯爱我更喜欢的是这种有主见有魄力的类型！老这样干谈情只能说明女人没魅力，男人没能力！快讲！快继续讲啊！！”
她彻底拜服了……正在这时，有人在她们身后讲道：“她确实没什么魅力。”
柳谭惊慌中差点打翻桌上一杯刚泡好的咖啡：“王……王……王……”
“别‘王’了！再‘王’我我姓杨，那就要成羊毛衫了！”王思靖推了推眼镜，柳谭涨红了脸，乔落在一旁打趣道：“王总好巧啊，前两天柳律师还说不想再给谁织毛衣了……”
柳谭的眼神飞过来，乔落向她做了个鬼脸——她此刻应该在后悔不该酒后断片，还在她面前嘶吼《织毛衣》了吧？柳二万……
王思靖清了清嗓，柳谭抬头，自以为识趣的快速离开。这也是她和小易一样又不一样的地方，会以为好心的成全她的“缘分”，却是没明白她的心意，反而办了坏事。不一样的，是小易只是欣赏尤唐，而柳谭明明那么喜欢王思靖。
“事情忙完了吗？”王思靖走过来问。
“还没呢，王总。”她回答，低头想整理桌上的资料，可发现自己的桌子干干净净。
“那还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他把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上敲着。
“以后——”
“还有以后？”他反问，走到她身后拿起放在旁边的包，“走吧，看你吓的。”
她抬头看他：“有吗？”
王思靖笑了，摇头：“你这么横，我这么温柔，哪里吓得倒？”
乔落站起来，挽起他的手臂，他微顿了下，继续往前走。
她心里感叹：真不会是律师界的执牛耳者，就和这样关系的人在一起，情绪都装扮得这样到位——明明可以做到无所觉察，可却偏偏让她能察觉到他好像是要掩饰他惊讶喜悦的心情。看来她这玩笑算是和他开对了。
乔落和他一起往外走的时候，然后说道：“话说你这样对我和柳谭真的好吗？你不知道她喜欢你，我不喜欢你吗？”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挽在他臂弯的手：“我就知道没有好事。”
他微松了手臂，乔落得意一笑，收了回手，和他一起进入电梯。
“我记得你忘记你的初恋都没有花过这么长的时间。”他不甘示弱，挑起她的痛处。
“你爱过一个人吗？”
“当然。”
“那你应该理解，或者你没有我这样刻骨铭心。”不论他是残疾，他神经失常，他被全世界认为是另类的，我就是愿意，并且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
“那你是说你对许先生感情太淡咯？”
“是不能和他比，不然怎么会对别人一见钟情。”
“好冷酷啊！”他笑，“你说许先生怎么想的，还会对你这样的女人恋恋不忘，继续和我们律所做生意呢？”
她回：“嗯，对，所以干嘛招惹我呢，师兄？”
“怎么办？你爱过一个人吗？”他看着她，想起刚才的话，乔落又笑了：“你是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吗？”
“没办法，靠嘴吃饭的人，不能在喜欢的人这儿砸了的招牌，不然对方该多没有安全感啊！”
“一厢情愿真的很有意思吗？”
“这个你好像比我有经验吧？”
乔落没有接他的话，这个人何时何地总在嘴上喜欢占个赢面，真是职业病。
电梯门开了，她半分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几乎算是埋头冲出去，却一脑袋撞在了别人身上，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她抬头，看见她撞到的人，那句“对不起”却噎在喉咙里，整个人觉得不好了……
王思靖扶起她，她慌忙甩开他的手，拿过她的包，冲出大厅。
拦了车，她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画廊的地址递给司机，然后给尤唐发短信：“快来画廊接我，我又发病了”。
很久没有这样了。
她坐在画廊的椅子上，边喝茶边等着尤唐。他匆匆的赶来看着她，坐到对面：“又神经了？”
她转脸没理他，他摆正她的脸，继续说：“哟，还有脾气了，要知道我可是你找来的救兵！”
她坐在椅子里，他问她：“这次是怎么回事？”
乔落拿出本子准备写，他又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我看着他：“我说你能不能除了读唇也学学手语？不嫌麻——”
她低下头去继续写——这种时候最好的就是只要不想理谁，不看他就好。
这是他留给她的礼物，自从那天晚上她赶走他之后，之后某天她突然发现自己听不见了，而她说的话，别人也不全能明白，她切身明白了一个聋人的痛苦。后来是尤唐带她去看的病，医生说是精神性的间歇失聪症。
她学会了读唇，但是却无法在发病的时候开口说话，学了很久，可是还是不敢在听不见的时候开口，害怕要是不好，会不会在别人听来是一串怪音，她的秘密就别人发现了……他会不会也这样想过？
“今天我遇见了一个人，和我和他刚见面的情形像极了，他们甚至有一样的味道，然后我就这样了，当时还和王思靖在一起。”她写到。
他把本子往桌上一扔，站起来，只说：“走，吃饭去。”
真不该轻信自己和柳谭打赌赢官司会必胜，竟然会输给她“讲一段听过的最刻骨铭心的情事”这样一个赌注。虽然说是她认识的人，可是再将其两个人的故事，她的心里还像是在当时一样。
“尤唐，要是这个时候我再见到他的话，我应该还会心动，不，是绝对。”
哪怕是这么多年三伯都不曾和她联系，哪怕她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哪怕很多次尤唐都问她“他有什么好？！一个怪咖！”，就像现在一样……
他甩了叉子：“你要总是这样一副要死的样子，就别再叫我了！我赚奶粉钱也不轻松，坏心情！”
他低头吃饭，又讲到：“其实你怎么不能找个不错的人过上很好的日子？一个普通大学法学院的学生，大三就拿到司考第一，第二年拿到会计师资格证，第三年DSH考到2.7，可是居然放弃了去德国全奖留学的机会，你还记得那天你说了什么吗？”
“嗯，他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她回答。
“可不是你赶走的他吗？”
她不说话，尤唐又质问道：“他对你那么不好？你到底为了什么？”
是啊，她们在一起，他对她并不好。不知道为了什么，当初徐琳一说，她便觉得他对她也是这样不能自拔的喜欢，可后来，她一直觉得，她比他爱得更深一点，尽管如此，她依旧幸福。
吃过饭，尤唐送她回家，她的听力也渐渐在恢复，临走的时候还听得见他车子发动的声音。到了家，冲了个澡，乔落开始整理卷宗给柳谭发过去，让她明天代自己上庭，再等明天离开庭一个小时的时候把消息告诉王思靖，这样以他处事待人的习惯，也不会换掉柳谭，最多骂她一顿吧。
柳谭多好的女孩儿，没必要受王思靖长年累月的忽视，她的业务不见得比乔落做得差，最主要本分老实，可比王思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女人要强得多。
合上电脑，屋子里的灯透亮照到处处，白色的光却显得惨惨，她写了一页日记上床睡觉，今天，是该祝愿做个有他的梦还是该还自己安宁？
夜里她又失眠了，起来吃了半片安眠药，可等第二天早上爬起床，她才发现时间早就到庭审结束了。她慌忙给王思靖打电话，他口气淡淡，这说明他已经不是一点生气了。
这种准赢的案子，败诉绝对不会，难道柳谭表现的不好？乔落又打柳谭的电话，好几通都没人接。她慌忙爬起来，洗漱一番向律所赶去。
一到律所，柳谭在那儿和张律师说说笑笑，她心里才知道自己可能是白忙活了——柳二万……
“呀，乔律师！今天不是请假了吗？”张律师看着她惊讶，柳谭也回过头来：“落落！你不是说先和王总沟通过了吗？你知道他在庭外看找我的时候那个吃人的表情……快别在这儿站着了，他在办公室呢！”
乔落顺了口气，把柳谭拉到一边，问她：“配合还默契吗？”
她点点头：“挺好的，就是我开始有点慌，案子难度不大，我们摆明了胜诉。可你怎么不和他先说说？王总不高兴了。”
“嗯，你感觉好就好。以后就不要问这样的傻问题了，我会多创造你们在一起的机会，总归要试着处一处。”
“落——”
“柳谭，你不抓住现在，总有一天会后悔不尽的。”她埋头，“我进去了，王总恐怕早在等我了。”
敲开办公室的门，坐在里面的人却远不止王思靖一个人，另外一个，竟然就是昨天她撞到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尽管如此，依旧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