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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真相 ...

  •   “去是不去?”
      后院里,被两个人堵的严严实实的何云棋哭丧着一张脸。
      小远,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啊!
      “我不去!”
      呜呜,为了和小远在一起,这次说什么我都拼了!
      秦伯无奈的看着他。
      怎么软磨硬泡都不答应,这家伙还真是……
      “石飞,去告诉何公子,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
      “是。”石飞领命,转身就走。
      “给我站住!”
      何云棋一见心急,闪身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石飞内力一振,顿时将他的手振开了去,继续往前。
      何云棋不死心,一个擒拿手抓了过去,石飞闪过,之后的两人居然就这样交起手来,打的激烈。
      后院里的人个个胆战心惊,纷纷避走,距离他们至少十米有余,生怕一个意外误伤无辜。
      “都给我住手!”
      秦伯大吼一声,两人才分开来。
      秦伯头疼的看着二人。
      石飞也真是,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唉,大概是被丫头的事给气的吧。算了,硬的不行……就只能诱之以情。
      “你想一直隐瞒下去吗?”
      “……”
      “阿远都对能自家人表明心迹,难道如今你倒是胆怯起来了?”
      “……小铃铛和我哥怎么可能相提并论?”
      何云棋辩解道,“你们不知道,我哥武功极高,他可以就这么闪到我背后把我点了丢上马车。要是我落到了他手里,那谁都救不了我,你们就忍心让小远他伤心不成?”
      “这你大可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你被他带走的。”秦伯道。
      何云棋满脸怀疑的望着他:“当真?”
      “没错。莫非你不相信我们?”
      “是有点儿……”何云棋嘀咕。“我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非要我去把我哥引出客栈。”
      “这……”秦伯看了看他,心想,这小子,现在多少也算皇亲国戚,透露一点儿也无妨。
      “我们想和你的那位嫂子单独谈谈。”
      “你们认识她?”何云棋惊讶道。
      “应该认识。”
      “那为何不能当着我哥的面说?”
      “当然是机密之事。”
      “连我哥哥,她的相公都不能知道?”
      “是。”
      “……可这么做我又有什么好处?”
      这小子还真是难缠的主儿,秦伯感觉到有些疲惫。既然如此,就只有出绝招了。
      “假如阿远知道了你向你哥他坦白了,那你猜他会怎么做?”秦伯奸笑道。
      “怎么做……”何云棋一听,顿时神游天外。
      那小远必定很感动,他很感动那就是说……嘿嘿嘿嘿嘿……
      秦伯和石飞看着他那幅尊容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我答应你们。”
      呼——
      秦伯暗自呼出心中之气。一切都看今夜了。
      “阿飞……”转头看着石飞,发现他的目光放在了那楼阁的顶层,神情严肃。
      暗堡的人已经开始暗中陆续进入竹县,只希望现在暂时不要再起事端才好。
      夜,要到何时你才能接受我的心意?
      ******
      房内,何烟寒正欲下楼给让人送些饭菜上来。他可不想让自已和华音在众人如此猛烈的视线之下用膳,不料人还未到门口,从窗外“嗖”的一声飞入一只银标。
      “烟寒!”
      那只标刚好射在床旁的柜子上,“咚”的一声凿透了柜门,让坐在床边的郑兮吓的不轻。
      莫非是有人来暗算他们吗?
      “华音!”
      何烟寒急忙走过去。
      “你怎么样?”
      郑兮摇摇头,定了定心,她指着扎在柜门上的银标说:“上面有纸条。”
      何烟寒过去将它拔了出来,查看这只似曾相识的银标,随后他将标上插着的纸条打开来。
      “怎么回事?”郑兮靠近了他。她见他的表情不太对。
      “……是云棋的笔记。”
      “云棋?你的弟弟?”郑兮有些惊讶。
      这位小叔的事迹她也是略有听闻。据她的公公婆婆说,他带着凌霄门的公子苏远私奔,造成如今凌霄门与明玉山庄交恶。
      他是怎么知道烟寒他在这里的?莫非这何云棋就在这附近?等等,事情怎么会如此巧合?难道说,这件事和石堡主有关?想到这里,郑兮心下一沉。
      该来的总会来。
      “他让我今日亥时到湖边的竹林里去见他。”何烟寒走到窗外,看着湖对面的绿色竹林。
      郑兮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他身后。
      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道: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恩。”
      *****
      何烟寒下了楼,走到林如画面前。
      “请问你家掌柜在何处?”
      林如画心里奇怪,但还是回答说:“请客官稍等,我这就叫人去请我家掌柜过来。”
      何烟寒闻言,稍点下头,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店里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见他落了单,一些所谓侠女们个个都跃跃欲试,可没多久就被何烟寒那身冷冽之气给吓到动都不敢动。
      不一会儿,夜明珠过来了。走到累了想多休息一下,没想到有客人点了名要她这个掌柜的出面。莫不是来找碴儿的吧?
      “不知这位找我有什么事?”端起笑容,夜明珠道。
      “你就是掌柜?”
      看着夜明珠,何烟寒不自觉的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这个小姑娘就是掌柜?
      “正是。”夜明珠有点儿不乐意了。“客官可以称呼我夜掌柜。”
      知道自己刚才失了常态,何烟寒正色道:
      “在下可否单独跟夜掌柜谈谈?”
      “谈谈?”
      谈什么?夜明珠莫名奇妙,不过还是点头同意。顾客就是上帝嘛。
      于是二人走到了后院里的一个角落。
      何烟寒想了想,说:“夜掌柜可否让我的娘子住到你的房里?”
      “为什么!”这个,这个要求也太奇怪了吧?
      “是不是房间住着不舒服?”夜明珠问。
      “不,因在下今晚要外出办些事情……”
      “你是怕有人调虎离山?”夜明珠听了兴奋。
      “是,所以在下……”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哈哈,真是刺激!”
      “……”何烟寒不明所以的看着夜明珠兴奋的样子。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高兴的?
      “但是……”笑过了之后,夜明珠忽然想和他开个玩笑,“你就这么肯定我就是个好人?要是我把你娘子给卖了呢?”
      “那在下就只有对不住了。”何烟寒语气冰冷刺骨,只见他手一闪,夜明珠眼前一阵亮光,然后,就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结果往地上一看……
      这,这……
      夜明珠抖着手摸上了自己的左耳。原本吊在耳朵上的坠子现在就只剩下银钩还老老实实的待在耳朵上。
      “那,那我只是开个玩笑,玩笑……”呜呜,好可怕的人啊……
      ***
      “这里就是我的住处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的说。”夜明珠对面前这位几乎把全身都蒙上的女人说。
      她在心中暗自揣测,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会嫁给那种透心凉的男人呢?
      “多谢掌柜的。”女人的声音听着好舒服啊,那嗓音听了既悦耳又心中舒畅。
      “不客气不客气——”呵呵呵,肯定是个美女。
      任凭夜明珠一个人在那边笑的痴傻,何烟寒走到郑兮身边,小声说:“这里应该比较安全,你只管放心住下便是。”
      “可……”郑兮透过薄纱望了望一旁的夜明珠,“我会不会吓着她?”
      听了她的话,何烟寒没再讲话。只是伸出手将郑兮的纱帽摘掉。
      “相公!”郑兮吃了一惊,但又没办法阻止他的动作。
      这时,郑兮看到了夜明珠眼睛里的震惊。
      “这、这、你、你、你的脸……”夜明珠呆了似的直直盯着郑兮那段满是疤痕的脸。有些伤势较轻的口子虽然已经好了,但还是留下来白色的痕迹。有些伤势重点却依然呈现出来红色。纵横交错的痕迹让夜明珠都不忍得看。
      “真对不起夜掌柜……”郑兮见她的那幅样子,心中忽然一痛。忙要从何烟寒手里将帽子拿过来戴上。
      “不!我不是你想到那个意思!”夜明珠回神之后,发现了郑兮的神色有些不对头,知道是自己的态度伤了她,忙解释道:“我,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是我太惊讶了。”
      走到郑兮面前,夜明珠拉出来她的手,愤愤道: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把一个女孩子的脸被弄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天打雷劈!齐姐姐你不要担心,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夫,一定可以把你的脸治好的!”
      “不必费心了。”知道夜明珠并没有恶意,郑兮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苦笑:
      “我的脸连天下第一神医都没办法治好。”
      “天下第一神医?”夜明珠一听这称呼,眯起眼睛,“是不是个叫谷明的人?”
      郑兮点头。
      “那太好了!”夜明珠眉开眼笑的说,“我认识到这个大夫是谷明的师兄,说不定他可以住治好你呢。”
      “你说什么?”连何烟寒都一脸诧异。“谷明还有一个师兄?”为什么从未听说过?
      “对呀。”这又有什么奇怪的?一个师傅总是有好几个弟子的不是吗?
      “他在哪儿!告诉我!”
      “相公,不要激动!”见何烟寒紧紧抓住夜明珠的手臂,让她疼的五官都挤在一起,郑兮忙将他拉看。“你不是还要赴约么?等你回来了再说也不迟!”
      “你……”
      “我不着急,真的。”
      又看了一眼夜明珠,仔细打量,“你最好不要骗我。”落下话,何烟寒对郑兮说,“我很快回来。”
      望着他瞬间消失在门口。夜明珠不自觉的说:“你到底是为什么看上他的啊?”
      郑兮闻言,笑而不答,反问道:“为何夜掌柜不说为什么他会娶我呢?”
      “那当然了,”夜明珠理所应当的说,“娶你呀,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知为何,夜明珠就是可以感受到这女子内藏在这躯体中的韵色。可能是跟着小如久了吧,对于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子所蕴含着的内质有了很大感受。
      这位女子,虽然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但是夜明珠可以肯定,在她受伤之前,肯定和小如一样,是一位千金小姐。
      可怜啊,希望陈大夫可以将她脸上的伤治好。
      “你放心,陈大夫的医术很高的,他肯定可以治好你的。”
      “但愿如此。”郑兮不忍打击夜明珠,只好这么说。但是,连谷明都无法治好的伤,那个大夫真的可以治好吗?
      若治好了伤,我又该怎么办?
      回宫去吗?离开这里,离开……那个叫何烟寒的男人……
      *****
      “什么?她到丫头房里去了?”
      “是。”
      秦伯沉思了一会儿。这个何烟寒,倒是聪明。
      “没关系,等陈淮清到了,按计划进行。”
      “是。”
      *****
      “齐姐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宵夜来怎么样?”铺好了被子,夜明珠转身问郑兮。见她又将纱帽戴上,夜明珠忍不住说,“齐姐姐,既然是在屋子里,就不必再戴帽子了吧,憋着多难受。”
      黑纱轻轻的左右摇了摇。“若是吓着别人就不好了。”
      见她执意如此,夜明珠也只好算了,她嘟嘟嘴巴。
      “那好吧,那我叫人这就去请陈大夫来。”
      “这么快?”郑兮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忐忑。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慢呢?”夜明珠忙慌慌的,一边开门往外走一边扭头对郑兮说道。
      “早点儿看大夫的话,恢复的机会也就越……哎哟!”
      撞着谁了?好硬!
      冲的太快,夜明珠一头栽向来人的怀里。晕了晕,她定睛一看,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
      “阿,阿,阿,阿飞……你、你走路都不看前面的吗!”
      “对不起。”石飞老老实实的道歉。
      “哼,知道就好,下次要注意啦。”夜明珠状似大量的说。
      明明是丫头她恶人先告状,最后反倒是石飞赔的不是……唉……
      看到此情形,秦伯心中也只好暗叹。罢了罢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此刻坐在床沿郑兮心中倒是惊讶万分。她从未听说过石飞会如此包容一个女子。
      以往在石雨均石护卫口中的石飞,对待任何女人都是摆着一副冷的让人心颤的面孔,也从未听说过他为了女子动心过。莫非石堡主对夜掌柜……
      “咦?陈大夫?你怎么来了?”不敢看石飞的脸,夜明珠的眼神左躲右闪,不经意的,她望见了站在后面的陈淮清,一时不解道。
      下一秒,她一拍巴掌,带着崇拜的眼神看了过去。
      “陈大夫,你真真是高人啊,知道我要去找你,就自己先过来了。”不是学过算命的吧?
      “丫头你找大夫干什么?”秦伯问,“身体不舒服吗?”
      使劲摇摇头,夜明珠说:“不是我,是齐姐姐。”
      “哦,是这样。就是今日下午时她身体不适,所以我这才请了大夫过来。”秦伯说。
      “啊?齐姐姐她不是身体不舒服,是,是因为……”夜明珠欲言又止,转头望望镇静如常的郑兮。
      “这位大夫可是神医谷明的师兄?”郑兮边说边摘下纱帽。“小女子齐华音有礼了。”
      顿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特别是石飞和秦伯,看着她的脸都惊呆了。
      天下第一美人,嘉新朝天和公主郑兮的脸……居然成了这幅模样!
      石飞紧抿嘴唇,秦伯神情严肃。
      而陈淮清则是眉头一皱,心中想着:这么重的伤——恐怕……
      “陈大夫,你快过去看看吧。”夜明珠拉着陈淮清的袖子拽他进来。
      “好好好。”被拉的差点儿摔倒,陈淮清踉跄着到了桌子边。
      “夫人,请过来让老夫给你把脉吧。”陈淮清将药箱放到桌子上,拿出看诊器具。
      郑兮移步来到桌旁坐下,伸出手腕。
      “丫头,你去看看小三。陈大夫说他今天练武的时候受伤了。还有,这是外敷的药。”秦伯将一个小瓷瓶交给了夜明珠。
      “小三受伤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陈大夫来的时候告诉我的,是吧?”
      “嗯?呃,”正在专心听脉的陈淮清接受到身后的“射线”,立刻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小三他左手臂上擦破的好大的一块皮,肘部还有些扭伤,问他他也不肯说,唉,这孩子,拼命着呢……”
      “丫头,怕是只有你才问的出了。”
      “好!我这就去。”夜明珠捏着瓶子,看看郑兮,“齐姐姐,我出去一会儿。”
      “嗯,夜掌柜不必太在意我。”郑兮见夜明珠匆忙的离开。
      叹口气,她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
      “天和公主,这就是瑞王。”石飞说。
      “皇叔!”郑兮望着秦伯,心中掀起巨浪。
      “我已不是皇室中人。叫我秦伯就好。”
      “为何?”听闻此话,郑兮惊道。
      虽然曾经听说当年瑞王郑炎一怒之下离开皇宫不知所踪,但是却没有料到他居然已经与皇室断绝了关系。
      “往事休要再提。倒是天和你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又为何成了那何烟寒的娘子?”
      “这……”郑兮叹道,“说来话长。”
      忆起当日情景,郑兮的表情变得恍然起来。
      “那日从静思山回来,途中便遭到埋伏。大概十几个人,个个武艺极高,五百将士全都……”

      趁着那些人血洗山谷的时候,郑兮和贴身女婢逃出战圈,但最后还是被逼到山崖之上。
      “嘿嘿嘿,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哈哈哈哈!”
      “公主!公主!”女婢已经落到了他们手上,不停的挣扎,可双臂都被两名大汉牢牢抓住,挣脱不得。
      啪!
      “喊什么喊!”领头人一巴掌朝她的脸拍了过去,只听见咔嚓一声,女婢头一歪,闭了眼睛。
      “老大,你怎么把她打死了?”旁边的人惋惜的说,“这丫头长的挺水灵的,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哼哼,没见识的家伙,有这么上等的货色,你他妈的还贪个次的干什么?”白了那人一眼,领头人色迷迷的看着立在悬崖边上的丽人。
      “公主,站在那里多危险哪,要不,到大爷这里来?嘿嘿嘿。”
      郑兮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极力镇静下来。
      “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哎哟,都这个时候了,公主殿下还在关心这个,不愧是皇家的人。”带头人似乎很欣赏郑兮临危不乱的气魄。
      “看在这个份儿上,我就告诉你,也好让公主殿下死的明白。”带头人哈哈大笑一阵后,对郑兮说:“公主以为,这朝中最不希望公主嫁到南翼的人是谁呢?”
      郑兮不答。
      “莫非公主心中还不清楚?”
      “你若不说,我又如何猜的出?”崖上的强风吹着郑兮的长发,让她的脸庞时隐时现,也遮住了她眼中的绝然。
      “那,”带头人眼神溜了溜。“若我说了,公主是不是可以下来?或者,我能保公主一命也说不定。”
      如此绝色美人就这么死了,不是太可惜?倘若她能承欢于自己之下,就是死了也值啊!
      “你亲口告诉我,我就下崖。”对方心中的□□之意郑兮看了个十成十。但她还是忍住了恶心。
      “好!”带头人心喜,正要出口,旁边的人拉住了他。
      “老大,恐怕还是不要说的好,若上面知道了,那我们……”
      “莫非你以为她能逃出我们的手心儿?”带头人不耐烦的说,“算了老二,也不说多了,等她下来咱们哥儿两个分,怎么样?”
      “这……”抬头望了望那人绝代风姿,老二咽了咽口水。“好!老大,老子全听你的!”
      这时候带头人才对郑兮道。
      “公主不是想知道派我们来的是谁吗?”
      郑兮在崖上仔细听着那人的话。
      “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是武丞相的人。”
      “武丞相?武宏基?”
      “没错。好了公主殿下,你也该下来了吧。”
      “是啊……该下来了……”只见郑兮的脚往后退着,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坠入了湍急的河流。
      “真他妈的!”带头人冲到崖边,看着下面的河水。
      “老大,现在我们怎么办?”
      “切。难道她还能活下来不成?回去就说她已经死了吧。”
      “是。”

      “当真?他亲口说了是武相的人?”秦伯道。
      “千真万确。”
      “太好了,若是你回朝指证武相,相信他也无话可说。”
      “但是只有公主的一面之词……”陈淮清说。
      “公主万金之躯,况且历劫归来,即使只是一面之词,相信皇帝也能借此堵住其他朝臣的嘴巴。”
      “可只有这个恐怕还是无法将武相拉下马来。何况他党羽众多,恐怕……”
      “所以只有这个还不足够。”秦伯道。“还要找到更多对他不利的确凿证据。倒是可惜了朱家之事,如果当时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王爷放心。此事尚未到绝望的地步。”此时石飞开口说。
      “哦?何解?”
      “王爷可曾记得那林霄?”
      “他?”秦伯皱眉。他已不问世事多年,只知林霄是前些日子被流放的礼部侍郎。
      “他不是武相的人吗?”郑兮道。
      石飞摇头道,“他是皇上的人。”
      “什么!”郑兮惊道。据她所知,林霄跟着武相多年,可谓其左膀右臂。
      “多年来,他搜集到了武相党羽主要成员的名单,还得到了一些重要书信。王爷,这里面,据说就有当年前相武尚的密信,上面记载了当年瑞王妃通敌事件的真相。”
      “你、你、你说什么!”秦伯呆立当场,随即激动的抓住了石飞。“你说的是真的!莫非当年另有隐情?我就知道凰儿她不会这么做的!那皇帝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为什么!”
      “王爷。”任凭秦伯拉着衣领,石飞镇定的说,“信我们并未得到,因为就在林侍郎正要将信交给我们的时候,武相就私自将他抓起来,并且在流放途中将他暗杀。林侍郎将信藏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被武相找到销毁,我们一概不知。”
      “那现在我该如何?”郑兮担忧的看着他们。
      “为今之计,公主还是隐藏起来为好,若武相得知公主还存于世上,定会再下杀手。”
      “我不留在这里?”郑兮问。
      “不行。”秦伯终于恢复正常,回答说,“这竹县的师爷是武相的人,聪明至极,手段毒辣。你若留下必定很危险。”
      “嗯,王爷说的是,公主还是跟在何公子身边最为妥当。”陈淮清说着,后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那后来公主又是怎么遇上何烟寒的?”
      “落崖之后,我被谷神医所救……”
      “等等,公主你说的是谷明那小子吧!”
      郑兮点头,继续说:“当时他已经毒发,只有几日时间。恰逢何公子他前来,于是谷神医就把我交给他照顾。”
      “原来如此……可这家伙从来不轻易救人,加上又是在他病重的时候,他怎么还会这么用心的来救你,还要安排你的后路?”陈淮清回忆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
      “天和公主!天和公主郑兮!他知道你是天和公主郑兮!”
      “是,他认得我的玉牌。”其他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兴奋异常。
      “那就对了。”陈淮清笑眯眯的说,“既然是心上人的女儿,当然岂有不救之理?”
      “心上人?”
      “对。呵呵,王爷,堡主,陈某能替那杨长海开膛取心就是因为当年我曾替谷明动刀。他要救的,也是他的心上人,齐茗闲。”
      “是母妃?”郑兮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淮清。
      “没错。当朝齐将军的妹妹,淑妃齐茗闲也曾中过绝心蛊王之毒。”
      “难道,这两件事有所关联?”秦伯皱眉。
      “这陈某就不知了。”
      “陈大夫你的意思是母妃和谷神医之间……”郑兮还没能接受这一事实。
      “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只是天意如此,奈何不得。”陈淮清叹道。“公主,您的伤陈某无能为力。但尽可以配些药方让那疤痕不会太过显眼。其他的陈某就……”
      “陈大夫不必自责,郑兮明白。”郑兮淡然一笑。
      “天和,你和何烟寒的事……”秦伯道。
      “皇叔放心,我们之间虽有夫妻名分,却无夫妻之实。”
      “但心却在他身上吧。”秦伯何等眼力。
      “皇叔……”
      “天和,总有一日你定会回到皇宫,那何烟寒是武林中人,性好行走天涯。到时他会和你一起进这樊笼里吗?”
      郑兮沉默。
      “好了,那何烟寒也该回来了。我们走吧。”秦伯见她如此,也只能在心中叹息。为情所困的人,又何止一个?
      开了门,三人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郑兮一人独坐。觉得气闷,她起身走到窗户边。忽然与不远处树中人的视线撞到一起。
      她全身都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退后,让那不知在树上藏匿了多久的人飞进房来。
      等他落地,郑兮这才看清楚,原来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他一直将她的嘴巴牢牢捂住,直到进了屋子才松开。不过看来那女子也不想说些什么,僵直在原地,动弹不得。
      “烟寒……夜掌柜……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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