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活日记》乙姬V5

54、五十三

　　1992年1月25日，星期六，雨
　　老狐狸一个，狡猾狡猾的。

　　“唉！唉！唉！”
　　推开房门，菲欧娜就看到珍妮正趴在窗台上，对着外面的绵绵细雨不停地叹息着。
　　“怎么呢？”菲欧娜放下包，走到珍妮身边四处张望一下，没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这位小姐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你看看这天啦，怎么下起雨来就下个没完没了呢？”
　　菲欧娜想了想，今年天气是有点不比寻常，上个星期下过一场大雪后，已经连续十天的阴雨天了，虽然巫师出门只要加一个防水防湿，几乎可以连伞都不带，可这样阴沉沉的雨天确实有些影响心情。
　　“好了，下雨不能出去玩，那就让斯蒂芬陪你在城堡里逛一逛就是了。”菲欧娜开始整理包包，把刚刚做好的魔药取出放好，又把准备好的东西放了进去。
　　“不是这个啦，我是说这种天气不好进行魁地奇训练，斯蒂芬早就着急了。”斯蒂芬已经光荣的当上了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队长，原来珍妮这是在急男友之急了。
　　“那就冒雨出去训练好了，格兰芬多就是这么做的。”菲欧娜不痛不庠地说道，反正她又不是其中的一员。
　　“真的？”珍妮猛地转过身来，声音也猛地拔尖了。
　　菲欧娜吓了一跳，连忙安抚了一下乱跳的小心脏，又瞪了一眼冒失鬼珍妮，“对啦，消息绝对可靠。你没注意到这些天晚餐时格兰芬多长桌上那几个满身泥泞疲惫不堪的人吗？”
　　珍妮理亏地小声嘟囔，“我又没有一个小狮子弟弟。”
　　“是喽，你要是关心格兰芬多长桌上的男生，斯蒂芬又该生气了。”菲欧娜戏谑地调笑道。
　　珍妮出乎意料地没有反击反倒微皱了皱眉，也不知怎么的，她和斯蒂芬好像矛盾越来越多，相处起来也没有以前开心了。
　　“怎么呢？”菲欧娜已经准备好了，打算去大厅用早餐，“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哦！好吧。你今天上午是不是另有安排，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起来了。”
　　“聪明。我和费比安今天有特别安排，就不能陪你喽。”
　　“切，说的好像你以前陪过我一样。”
　　菲欧娜反省了一下，好像是的，她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跟珍妮聊过天了，她这朋友确实当得太不称职了。
　　“那晚上我们来开夜聊会。”上午校长办公室，下午训练小狮子，晚上？也就晚上还有点时间。
　　珍妮大度的挥挥手，“算了，忙你的去吧，真有事我会主动找你聊的。”做朋友也不是要天天粘在一起的，要体谅对方才是真朋友，明天可怜的菲欧娜又要到地下室劳动服务，她怎能和她聊到很晚，让她第二天精神不振地去面对蛇王？
　　“谢谢啦，亲爱的。来，抱一下。”菲欧娜已经相当习惯用拥抱来表达感激之意了。
　　珍妮拍拍菲欧娜，提醒道：“快到公共休息室了，注意形象，淑女。”
　　“咳！”菲欧娜清清嗓子，神态自若地与擦肩而过的同学们问起好来，“早上好。”
　　这有什么，她现在是英国人，拥抱不是很正常的礼仪吗？

　　没过多久，菲欧娜深深觉得，拥抱这种礼仪方式也有不可取之处，还是握手最好。
　　想想看，被一个不能推开的初次见面的人紧紧搂在怀里，是一件有些尴尬的事。而这个“有些”是单指菲欧娜自己，看看现在被韦斯莱夫人紧拥埋胸的费比安，他应该会用上“特别”这个词语才对。
　　是的，这是菲欧娜第二次进入校长办公室，而这次敲开门迎接他们的就是来自眼前这个胖墩墩慈眉善目的红发女人的热烈拥抱。而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高瘦的秃顶红发男人，容貌十分眼熟。
　　“你好，韦斯莱先生。我是菲欧娜克林顿。”菲欧娜主动伸出手，她觉得还是握手比较妥当。
　　“克林顿小姐，你好。这是我的女儿金妮韦斯莱。”
　　未来的波特夫人？！菲欧娜在胸海里给了自己一个爆栗，拜托，这些风花雪月的八卦记这么清楚有什么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红发小美女是下一学年的日记本受害者。
　　“你好，金妮，你可以直接称呼我菲欧娜。”对着小女孩，菲欧娜决定效仿她妈妈，一报还一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门口，韦斯莱夫人终于把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的费比安初步释放了出来，但还是紧握住他的双手，贪婪地看着费比安的五官，“是的，这是丽兹的儿子，跟丽兹实在长得太像了。”
　　SOS！！！菲欧娜清楚地从费比安投来的眼神中看到清楚的求救信号，出于恶趣味，她十分乐意让费比安再冏一会，出于姐姐对弟弟的爱护，她还是挺身而出好了。
　　“韦斯莱夫人，我应该叫你姑—婆？对吧！”
　　“不，不用，别把我给叫老了，直接叫我莫丽就可以了。”
　　“恭敬不如从命。莫丽，我带来了几张妈妈的相片，不知你是否有兴趣看一看？”
　　费比安终于逃出生天，忍不住双手合十向姐姐致谢，菲欧娜俏皮地眨了眨眼，转头开始解说起来。
　　“这是我们家的房子，这儿是妈妈种的花。”
　　“这是我妈妈，我爸爸，还有我。当然那时我只有半岁。”
　　“这张费比安已经出生了，喽，这个吃手指吃得津津有味的就是他啦。”
　　费比安连忙把头挤了进来，一看后哀号一声：“菲菲！”不行，他得鉴定一下，他记得他还曾经拍过裸照，姐姐不会也拿来了吧？
　　菲欧娜摊摊手，好吧，就让费比安来解说好了。
　　显然，面对同样的照片，韦斯莱一家关注的焦点也各不相同。
　　莫丽欣慰地抚摸着相片中伊丽莎白的笑脸，能在找寻多年后，发现侄女一直生活得很好，是件多么开心的事。
　　亚瑟韦斯莱显然对不会动的麻瓜相片很感兴趣，他关注的是：“麻瓜的相片都是这样的吗？从来不动？克林顿小姐。”
　　“菲欧娜，叫我菲欧娜就行。是的，我们那边的相片都是这样的，如果我们需要留下一段影像的话，可以用摄像机。”
　　“摄像机？什么是摄像机？跟电视差不多吧。”
　　“怎么说呢？就像是巫师可以提取记忆，保存在瓶子里，然后放到冥想盘里去观看一样，摄像机就是用来录制一段生活的机器，录影带就是存取的容器，而电视就是用来观看的机器。不知这样解释你清楚了吗？韦斯莱先生。”
　　“亚瑟。非常清楚。那么，菲欧娜，橡皮鸭子是干什么用的？”亚瑟如获至宝，赶紧提出自己一直以来想弄清楚的疑问。
　　“捏起来吱吱叫的那个？那是用来给宝宝洗澡时，逗宝宝开心的。”
　　“那火花塞呢？”
　　“亚瑟韦斯莱。”当然，在这个房间里能制止住韦斯莱先生那篷勃的好奇心的只有韦斯莱夫人了，其实还有一个，不过现在他正乐呵呵的看着眼前和乐融融的一幕，压根就不发表任何意见。
　　“咳咳！”韦斯莱先生连忙坐直身子，一脸正气地开口说道：“菲欧娜，我已经在魔法部仔细咨询过了，了解了相关的法律程序，我看了看，你们有可能要提供一些文件，比如……”他掏出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摘要，他用手指搜寻着，“啊，对了，需要……”
　　“请等一等，亚瑟。莫丽，不好意思，费比安，过来一下，韦斯莱先生有话要跟你说。”看着亚瑟疑惑的眼神，菲欧娜解释道：“费比安才是普威特家的现任家主，以后法律程序应该都需要他出面，何不如从现在开始就让他参与进来？放心，费比安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不是什么事也不懂的孩子。”
　　很快，谈话格局就改变了，费比安仔细地听着韦斯莱先生的解说，并掏出自己的笔记本，详细地做着记录。莫丽则开始问起菲欧娜这些年的生活，而邓不利多，他正领着金妮玩呢。
　　“莫丽，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很遗憾，妈妈不想再回来了。请您体谅她。”
　　“这傻孩子，谁让她给父亲叔叔报仇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也应该为自己没能给两个哥哥报仇而愁死。她能让费比安继承普威特家，就已经完成她的义务了。对了，她现在病情怎么样？”
　　“已经稳定了，但最好不要再刺激她。”
　　“唉，那这些相片？”
　　“这是特意带来给您的。我很抱歉。”
　　“你也是个傻孩子。你有什么错？对自己妈妈好是应该的。”莫丽心中最后一丝芥蒂彻底散去，就算不能见面，知道伊丽莎白还好好地活着，她就放心了。更别说还有费比安，普威特依然可以传承下去了。“回去让你妈妈放心，我一定会帮费比安把普威特家撑起来的。”
　　“谢谢，莫丽。”拥抱确实是表达情感的好方式，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位热情真诚的亲人时，紧紧的拥抱才能表达自己的谢意。
　　“傻孩子。来，你长得像你爸爸吧？好漂亮。”
　　“嗯，我爸爸也长得很帅。”对此，菲欧娜可是相当自豪的。
　　“你爸爸也是个好人，谢谢他包容了丽兹这么久。”
　　“爸爸爱妈妈，我们也爱妈妈，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对，没错。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见见你父亲？”
　　“嗯，我写信回去问问。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每年爸爸都会陪我到对角巷购物的。”
　　莫丽点点头，见不到伊丽莎白，见见她的丈夫也好，家里施了麻瓜驱逐咒，倒是不方便请他过去，对角巷确实是个不错的见面地点。
　　“莫丽，你过来一下，我有个问题不太清楚。”韦斯莱先生呼唤妻子帮忙，有些普威特家的事还是莫丽清楚一些。
　　“来了。”

　　上回来去匆匆，没能仔细打量过这个房间，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书啊，怎么上次没注意到？真眼馋啊！
　　“邓不利多教授，我可以拿本书看看吗？”
　　“哪一本？《最古老的魔法阵揭密》？当然可以，克林顿小姐对魔法阵也感兴趣？”
　　“很神奇不是吗？把魔文用特殊的规律连接起来，就能发挥出巨大的能量，我一直在找相关的书籍。”菲欧娜轻抚着黑金色的封面，爱不释手。
　　“的确神奇，不过不要轻易尝试，有些魔法阵威力太大，一有闪失，就会后悔莫及。”因为作实验而不幸去世的巫师中绝大部分都来自于拉文克劳，这大概是小鹰们的通病。
　　“谢谢提醒，我会很小心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菲欧娜自然心里有数。
　　“克林顿小姐，你怎么不过去听一听呢？”邓不利多坐了下来，似乎有长谈的倾向。
　　菲欧娜无奈地把翻开的书放在一边，邓不利多其实名列于菲欧娜最不想打交道巫师名单的第二位，仅次于黑魔王，第一位属于见面即死的□□恐怖头头，而眼前这位则属于一不小心就成炮灰的白道高智商人士。
　　“过不过去听对于我来说区别不大，反正我迟早都能知道详情，但对于费比安来说，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菲欧娜自认道行不够，在这种大神面前耍花招是无用的，索性开诚布公能更快结束谈话。
　　“的确。”邓不利多颔首，“孩子如果老呆在温室里，就不能真正成长，有时候让他们经历一些风雨，反而成长得更快。”
　　“校长先生说的风雨应该是可以控制的吧，不会泛滥成灾吧？”
　　“当然。克林顿小姐不是已经准备好雨伞了，不是吗？”
　　菲欧娜微惊，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定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慈祥笑容的老人，也笑了，“可惜我的伞太小了，勉强能再装下一个人。其他的孩子我能做的顶多是让他们多练习防水咒。”
　　邓不利多点点头，“这样就很好了。”
　　“多谢您的信任，我会尽力的。”菲欧娜回头看了看正聚精会神的费比安，“有校长时刻关注着，我相信费比安也应该不会受什么伤害。”
　　“比如说？”
　　“比如说那头莫名其妙跑进学校的巨怪，比如说如今三楼藏的那个东西。”
　　“菲欧娜很敏锐，也很坦率。”
　　“过奖。如果孩子们玩个寻宝游戏倒是无所谓，只是护宝抓贼似乎不应该加入游戏当中来。”
　　“菲欧娜，如果游戏都要限定范围的话，那与温室又有何区别？打个比方，当你在书上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新魔咒时，真的能不动手试验一下吗？”
　　菲欧娜无语，废话，不试验怎么能知道具体效果，不弄熟弄懂日后要用时再瞎子摸象不成？
　　“那么你一定可以理解孩子们玩游戏总会越玩越投入的心情。就像我虽然已经提醒了你实验的危险性，也明知你还是会做些小实验，却依然愿意让你看这本书一样，我相信你一定会小心谨慎，我同样相信孩子们的游戏会有一个好结果。”
　　“但愿吧！”菲欧娜其实心里也清楚，她所担心的事情关键还是在费比安自己身上。以费比安的年龄，难免不会对新奇的事物蠢蠢欲动，越危险越有兴致，这本就是小狮子的天性。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品尝着蟑螂堆的老滑头，说了半天半句承诺都没有，反倒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菲欧娜就想咬牙，这才是个始作甬者。
　　就算她事先不知道如今学校里有个双核奇洛存在，哪怕是最简单的推理，她都会觉得事情很古怪。先是在开学晚宴上提出警告，然后让哈利他们在海格那里看到一个月前的剪报，拜托，这就够奇怪的，海格会是那种精细人吗，一个月前的报纸，哪怕再精彩，也早就用作点火纸了，更不用说小狮子们又从海格的口风里发现线索，追寻到魔法石，这一切明摆着就是引诱小狮子们去玩游戏。再加上巨怪事件和赛场事故，小狮子们把怀疑目标定在斯内普身上，那么邓不利多呢？他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奇洛有问题？最最简单的推论，这个学年唯一的新老师就是奇洛，而前几年都没出过这种稀奇事，那么最大的怀疑对象自然就是新加入的奇洛。
　　当然，最大的疑点还在魔法石身上，这样一个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的至宝居然存放到有几百名学生的学校来，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如果邓不利多真想保护尼可勒梅夫妇与魔法石，更简单的法子是给他们隐居的地方施一个赤胆忠心咒，由他亲自担任保密人，那这世上还有谁能从邓不利多口里撬出秘密来？这明显就是一个诱饵，明显就是用来锻炼哈利波特的一场游戏。
　　万圣节前夕，各个教授各有去处，那么，校长邓不利多呢，他在哪里？此时的菲欧娜不由地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天晚上，有可能还真应了那句话：蟑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童子。她是黄雀，而邓不利多极有可能是童子。
　　算了，输给邓不利多，一点也不丢人，压根就不在一个级别，她还是考虑点别的吧。
　　“教授，他们聊很久了，这事很麻烦吗？看来还得您出马才行，肯定事半功倍。”以邓不利多今时今日的地位，站出来就是一个凭仗。
　　“很乐意效劳。”
　　“那我就先谢谢您啦。我妈妈一直说你是最值得信赖的巫师，她也希望能早日看到重新建立起来的普威特庄园，一切都要仰仗您啦。或许是我过分担忧，但我能不能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费比安真能继承到普威特家的遗产，我也希望最好是不要公开，毕竟，三岁孩子抱金砖招摇过市，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这点要求倒是不成问题。”
　　菲欧娜微笑致谢：“多谢理解。”其实她心里早就有数，上次黑暗时期失踪死亡的巫师何其多，因此而断脉的家族也不少，如果真按法律规定，魔法部也因此发了很不小的一笔战争灾难财，邓不利多出面，现任魔法部长福吉自然会卖面子把普威特家的财产吐个大半出来，但他也肯定不希望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自然不会宣扬。她把话拿出来说，只不过是为了提醒眼前这老狐狸，他们姐弟二人实在不是冲锋陷阵的材料罢了。为了小小的投桃报李一番，她愿意提醒一下这位老狐狸。“费比安还小，有时交给他一个任务，他还不能独立完成。就像这次，好多相关的法律资料都是他那几个朋友一起找的，前后三个星期，想必也都看了不少书，或多或少懂一点吧。”
　　“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我很欣慰费比安有几个好朋友，你也这样想吧，菲欧娜？”
　　“当然。”看那纹丝不动的神情，菲欧娜决定鸣金收兵，言多必失，班门弄斧这种事不是她能做的。想当初，她在图书馆查普威特家的资料时，也顺便瞄了一眼波特家，历史悠久的巫师家族传到哈利手上居然只剩古灵阁那点金加隆了，鬼都不信。不过眼前这老狐狸想来早就把一切安排妥当了吧，算了，反正不是自己亲弟弟，波特家财产有没有流失跟她一个纳特关系也没有。她还是换个话题吧，这种含沙射影的话说起来好累。
　　“教授，看来他们快谈完了。真可惜，我这本书还来不及看，不知可不可以借给我拿回去看？”
　　“当然可以。不过，我更建议你选择更实用一些的书，比如《最常用魔法阵大全》，有空时可以给家人做些防护物件，而且危险性不大。而这本《最古老的魔法阵揭密》讲述的都是大型魔法阵，已经很少有人可以做到了。”
　　“《最常用魔法阵大全》我手上有一本，已经在看了。”圣诞假期时在普威特家藏书里找出来的，确实很实用，或许今年圣诞节礼物就不用愁了。可《最古老的魔法阵揭密》这本书才是她目前最想看的书，因为上面必然会有古老的防护魔法阵。
　　自从上回在这儿听说了普威特庄园可以重建的事后，她就开始对庄园安全问题感兴趣。最古老的巫师庄园防护用的都是魔法阵，而不仅仅只有防护魔咒，而普威特家就是缺乏这方面的传承，所以才会在两个外公遇难后，连庄园都被毁了。绝大多数咒语都有一个相同的弱点，它是依托施咒人的魔力而生效，一旦施咒人去世，咒语就会自动失效，哪怕是号称最有威力的赤胆忠心咒，在保密人逝去后，所有曾被告知秘密的人都会成为其保密人，以致秘密被泄漏的机率一下子大了数倍甚至数十倍。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不可避免的规律，而魔法阵相对防护咒语来说要经久耐用得多。防护咒语菲欧娜已经搜罗了许多，正在一个个熟练起来，可魔法阵她才刚刚起步。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魔法阵早已淡出了众人的视线，能找到的相关书籍实在太少了，如果有，大概也在各家族的私人图书室里，没人会愿意把保障自己家园安全的魔法阵向大众公开的。
　　“既然普威特庄园要重建，我希望能找出一种强大的防护魔法阵，来维护整个庄园的安全。或许这本书可以有所帮助。”
　　“那样的话，你倒是可以翻阅一下。不过，菲欧娜，我必须再次提醒你，虽然大型魔法阵多是由简单的魔法阵叠加起来，但它的危险性绝对不是简单的1+1＝2，而是数倍百倍地往上叠加，千万不要轻易尝试。”
　　“教授，放心啦，这只是我的目标，我只是想看看我距离它到底还有多远，现在我就算想布置一个大型魔法阵，也没有这个实力与条件啊。”她确实没有打算过轻易尝试，以她现在半知不懂的情形盲目去尝试这本书上的东西，那是自寻死路，她绝对没有莽撞到这个地步，她又不是格兰芬多。她只是想抄录下这书上可能对日后有用的东西，如果她没有这个天分，或许后人会从中获益。
　　“但愿吧！”
　　“我会在暑假前把这本书还给您的，这样可以吗？”
　　“很好。”

　　时已近午，韦斯莱一家三口终于消失在了绿色的火焰中，而菲欧娜也终于结束了让她心神俱疲的谈话，可以到大厅去补充一点能量了。
　　“谈得怎么样？”
　　“还好，与我查到的并没有多大出入。”
　　“那什么时候去办相关手续。”
　　“暑假。”费比安颇有一点石头落地的感觉。
　　“那你就写信回去请爸爸办一些相关法律文件吧，最好是在假期前准备妥当，就可以早点把这事了了。”
　　“对，我也可以好好轻松一下了。”
　　“还早着了。普威特庄园你想建成什么样的？建房子的流程清楚吗？校长倒是说过可以帮忙，但建筑材料总得事先准备好，总不能凭空变出一套房子来吧。”
　　费比安低下头来，声音低沉地回了一声“噢”，连续三个星期的课余时间，他一直在图书馆里找啊看啊记啊，结果事情还没能结束。
　　“好了，这回我帮你一起弄。”菲欧娜开始扳指数：“先确定房屋款式，然后再计算所需的材料，提前订购材料，把材料运过去，才可以请校长他们帮忙，还有房间的布置，花园的植被等等都需要考虑。”
　　“菲菲，难道不能像买房子那样，我们只要出钱，就直接可以去住房子了。”费比安想垂死挣扎。
　　“考虑一下地点，山区，四周无人烟，哪个承建商会愿意去？等下，我们去打听一下，或许巫师界也有专门建房子的公司。”或许这样可以少欠邓不利多一个人情。
　　“不用打听了，罗恩说他家的房子就是由韦斯莱先生自己建的，绝大多数巫师家都是自己弄的房子。”知道大势已去的费比安强打起精神，“那我们把庄园建成原样吧，那样妈妈看着会亲切一点，就连莫丽也希望如此。”看得出，这位姑婆给费比安留下的印象很好。
　　“好啊，那样我们的工作会轻松很多，因为我们还有一个大帮手：莎拉。”
　　“没错。”费比安也绽开了笑容，“它确实可以帮上很多忙。”
　　“你也可以请你的朋友们帮忙啊。”菲欧娜颇有两分故意。
　　“哈利这种天气都要训练，罗恩不喜欢图书馆，或许赫敏可以帮忙！”
　　宾果，菲欧娜暗暗庆幸。“那么，今天下午他们会参加练习吗？”
　　“应该会来吧。”费比安也不大确定。
　　“今天我们不去空教室了，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她在第一次看《霍格沃兹，一段校史》时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为了不引起邓不利多的注意，从没接近过那里，但现在既然知道邓不利多始终把一只眼睛放在哈利身上，她也早就因此进入了他的视线，索性她就去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好了。
　　“哪里？”
　　“有求必应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