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飞花》千愁

21、第 20 章

　　明显的，武林盟的人都感到最近的气氛变了！变的有些沉闷，让人觉的不太舒服！
　　几经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杨峥和逐花吵架了，而且……，据可靠的目击证人证明，杨峥还被逐花泼了茶水。
　　像是爱磕牙的老八婆们，什么大侠、侠客、侠士、少爷、小姐、千金……，就连武林盟的老鼠之家都在热烈地谈论着事情的起因。
　　比较大嘴巴一点的，根据想像，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着事情的发生。
　　和善一点的，很中肯地说上一两句公道话。
　　冷淡的人，不予评置地依旧顾着自己的事。
　　多事的人，直嚷嚷着要去找人出气，理由是，杨峥是他们武林盟的人，就算被泼水也应该是他们武林盟的人来泼，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削了武林盟的面子。
　　懒散的人，还是整天想着要如何偷懒。
　　爱钱的人，依然是抱着自己的钱包，看着别人的荷包，在暗地里打着小算盘，怎么才能让别人的钱财变成自己的。
　　武林盟里热热闹闹议论纷纷，而城内却也有着让人们值的观注的事情即将举行，因而沸沸腾腾。
　　那当然，是因为人们期待已久的，名动天下的，“天下第一美人”的选美大赛就要开幕了，时间，就在今晚。
　　人们早早地抱着买好的各样小吃、零食、点心，带着亲人、朋友一起将双影湖给挤了个水泄不通。
　　广大的湖面已被零星的花船、花舫占据，彩纸糊的各色灯笼将湖面映的一点灯火通明，至此，双影湖真正的弄的倒影成双。
　　四处飘散着从各种花舫、花船上传出的琴声和箫声，女子特有的柔美的嗓音将一段段的小曲唱的荡人心魂。
　　不少有钱人乘着自己家租来的豪华艇舫泛舟湖面，梳装的的自命风流潇洒的执绔子弟相挤在般头，对着某处的船影指指点点，就盼着被藏在种种阻碍之内的佳人能够早些时间出来，好让他们一睹芳容。
　　兴许，还能搏的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而那些脑满肠肥的富商和财主们则伸长了脖子，张开了嘴巴，完全不及形象地流着口水，看样子就好像是对食槽里的食物极度感兴趣的－－猪！
　　实有是，有够恶心的！
　　唉！自行乘着租来的小舟在湖面上轻飘，逐花感慨万千地对着眼前有碍观瞻的人叹了口气。
　　他是来看美人的，不是来观赏动物的！
　　真是的，美人还没看到，就先让他倒尽胃口，真是得不偿失！
　　希望，晚上不会做恶梦才好！
　　手中的紫玉箫在空中微划半弧，逐花转身先进了般舱。
　　算了，过一会儿再出来吧！
　　他可不想真的吐出来！
　　“公子爷，你要的酒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
　　闲散地斜依在不算窄的船舱里已经被人铺上锦帛的软塌，逐花半醒半寐地浅尝着碧绿如翠的竹叶青。
　　不知道叶甄是不是又在大惊小怪，自己竟然丢下他一个人跑了出来。
　　还有老叫花，明显对着他为自己准备的点心大流口水，却无缘一尝，现在，他是不是正在捶胸顿足？
　　还有小宝！依稀记的，临出门时死活也不肯放手，坚持非要跟来，结果被爱哭的父亲哭的一时心软而松了手。
　　还有水如梦、李玉娇，这样一等一的大美人若是能参加比赛就好了，可惜，人家自持身份，是不会来了。
　　嗯……，说起美人，其实，武林盟里也有不少，像那个别扭的方美人，寸步不离守在野兽旁边的飞烟美人，还有老是寒着一张脸的寒美人……
　　唔嗯，好像越数越多了！
　　抓了抓被头发搔的泛痒的耳朵，逐花忽然笑起。
　　不行呀，人太多的话，就不好控制了，若是这样，那真正的热闹还怎么看？
　　对了，不知道另一位‘主角’是否来了！
　　如果没有来，那可就有些糟糕了呢！
　　嗯，得去瞧一瞧才行！
　　半睁的双眼突然睁开，逐花饮尽杯中的陈年醇酿，然后将杯放下。
　　起了身，走在稍显摇晃的船板上，逐花再次站在了船头。
　　这边，没有。
　　那边，也没看到。
　　前边，人太多，看不清楚，不过好像也不在。
　　再往后看看，哇，还真是一艘漂亮的大船。
　　制作精良，雕工美伦美焕，这造船人的手艺实在不错呢！
　　兴致高昂地看着速度不慢的船经过自己的眼前，飞溅的水花迎面浇来，逐花却是闪也不闪，依旧站在船头。
　　“公子爷，您没事吧？！”显然是撑船经验老道，厚道朴实的船家一见情形不对，立刻过来探视雇主的情况。
　　“没事，没事！”笑眯眯地冲着船家摆了摆手，逐花没事人一样的站着。
　　不见他身上有任何的水渍，到是他脚下的木板被水溅湿了大半，船家看的一头的雾水，想问又不敢问，只好不断地挠着后脑，神情甚是迷惑。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有水溅起，怎地船板湿了，反而人一点儿也没事？
　　看着困惑不解的船家，逐花笑的一脸神秘。
　　错开了突然插进的大船，逐花到是看到了另一艘不逊刚才豪华大船的双层木舟靠近，老远的就听见有人在扯直了嗓子喊：“逐花，逐花！”
　　声音……很熟呢！
　　唉！
　　是叶甄来了！
　　含笑向着挥舞手臂的人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看到他了，逐花心中却暗自惋惜，清静时光一去不复返那！
　　“逐花！”又高声叫了一句，叶甄所乘的船已来至近前。
　　“你也来了！”
　　“嗯，不只我，好多人都来了！”朝身后比了比，叶甄迫不急待地跃起，在湖面上轻轻一点，便已跳到逐花所在的小船。
　　还真是不少人那！
　　看到了为数不少的熟面孔，逐花一个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再抬头，却已看到了计划内的另一位重要人物。不经意，两人的视线对上，片刻后便各自错开。
　　“逐花，和我一起上大船吧，这里太小了。”而且也太糟了，怎么弄的船板上到处都是水。皱着眉，一番打量过后，叶甄积极地劝着逐花。
　　“不用了，船上人多，太吵了。”
　　“那，我也留下！”
　　“随你！”
　　“喂，蓝风，你们去吧，我要和逐花在这边。”朝着船上的人喊了一句，叶甄已决定留下。
　　“知道了！”
　　懒的理他，蓝风一边冲着船家吩咐开船，一边依然站在船舷左边冲着身旁的人说：“杨峥，不要老是绷着脸，拉你出来就是想让你散散心，你这样子算什么嘛！”
　　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杨峥不发一语，看着自己所在之处离那艘小船越来越远，忍不住心里又不痛快起来！
　　像什么样子！
　　那两个人！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船头，还一付亲密无间的样子，怎么，他们是生怕别人眼瞎了看不到吗？
　　“唉呀，别瞪了，那两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再管他们了，走，那边快开始了，走啦！”硬拉着杨峥离开是非之地，蓝风可不想在这种日子有什么事妨碍他欣赏美女。
　　并非是什么登徒浪子，也不是想招蜂引蝶，只是个人单纯的追求美丽事物的冲动而已，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想法！
　　瞪，我瞪，我再瞪！
　　再三地瞪了远处的两人，杨峥气哼哼地拂袖而去！
　　“逐花，冷不冷，你怎么穿这么少？”
　　“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你可是受不了风雨的人，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才行！”不甘愿地继续充当绝对保姆的角色，叶甄像个大妈一样叨叨个没完。
　　“叶甄，不要这么大声，你是想把我的事弄的人尽皆知吗？”难耐地垂着眼，逐花无力地说道。
　　“对不起，可是，我……”
　　“好啦，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该如何就是如何，谁也改变不了什么，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可以了！”
　　不用整天像看犯人似的看着他！
　　少穿了衣服，他不肯！
　　少喝了他端来的补药，他不依！
　　少吃了饭，他不干！
　　少睡了觉，他不饶！
　　再这样下去，他去西天是早晚的事！
　　若是满头包的小释问起，他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告诉他，说自己是被人唠叨死的？
　　“不行！”坚决、果断地回绝了逐花的抗议，叶甄无论如何就是舍不下心头的关切。
　　耸拉着脑袋，逐花暗恨地用手中的紫玉箫敲着手心。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那个可怜的算命摊主所说的危险？
　　反正，他已经身受其扰了！
　　算了，别想了，越想越难过！
　　“船家，我们也划过去吧！”暂时抛开扰人的悔恨，逐花扬手指着已准备拉开序幕的今夜的主题！
　　“是的，公子爷！”
　　遵从雇主的意思，船家大哥用长长的撑杆在湖面上划了起来，顿时，荡出的水波击碎了满湖的纸醉金迷。
　　轻轻的水面上，泛着被扯碎的点点烛光，看起来，就像是星星落在了湖中，此刻，它正调皮地冲着你眨着眼睛。
　　已将船内的酒和点心搬到船外，逐花和叶甄两人相对而卧，一边饮酒，一边随意吃着小桌上的美食，更不望瞅着连成长串的花船自动地搭成的台上，被委任的司仪正说的是如何的慷慨激昂、口沫横飞。
　　终于，有够罗嗦的人终于讲够了，将手中的无线话筒放下，然后有礼貌地侧身，请出了重头戏的第一位伊人。
　　“哇！”
　　众人矢志一同地张口便是一声惊叹，却见帘后走出一位千娇百媚，简直可以让人的骨头都化掉的绝代佳丽来。
　　枝头一点红樱娇艳欲滴地被一双水灵灵的媚眼衬的惹人暇想连篇，弯弯的眉却恰似天上那一弯新月。
　　阿娜多姿的身形在夜间看来是如此的不盈一握，当场让不少男人恨不得能够冲上去好一亲芳泽。
　　“这位呢，就是特地从苏州凤怡楼赶来柳依依姑娘，根据记录呢，柳依依柳姑娘今年年方十九，……”一边抹着口水，旁白一边卯足了劲说个不停。
　　满意地点了点头，逐花笑着啜着杯中的酒，“果然够美！”
　　“在我看来，还可以啦！”不甚在意地敷衍性地回了一句，叶甄两只眼睛却是只勾勾地瞧着对面的人。
　　美人？
　　哼！他们谁也没逐花美！
　　余味未尽地看着已悄然隐入帘后的美人儿，旁白先生喝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接下来呢，是本次选美大赛的第二位，就是来自×××的白如意白姑娘，请大家欢迎白姑娘出场！”
　　甚是合作地用力拍手，顾不得自己的老婆、妻子、小妾或是情人如何的嗔怒，此一时，男人们已完全变成了视觉系动物。
　　幔帘再掀，一身白衣的白如意莲步轻移，慢慢走上台来，似是不好意思面对如此众多的人，因而羞的粉脸俏红，不得已只好用衣袖稍作遮挡。
　　“好一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景呢！”塞进一块脆香的点心，逐花沉迷似地赞道。
　　“呿！也就一般而已。”抱着脸，连看都未看上一眼，叶甄就反驳道。
　　什么美人？
　　他们谁都比不上逐花！
　　“再接着，是×××的×××姑娘，……！”
　　旁述先生口水不停，茶水不断，早就蠢蠢欲动的下半身只想着一位位的美人是如何的消魂，却害的自己自持的形象顷刻间毁与一旦，闪闪发光的双眼让他立时变成了色中饿鬼。
　　或点头，或摇头，或轻笑，或赞叹，逐花看的到是十分高兴，只除了旁边一直骚扰不断的叶甄总是批这个、斗那个，多少有点扫兴！
　　叹了口气，暂时放下了酒杯，逐花将视线从台上挪下，“叶甄，不要总是嘟着嘴好不好，那些美人都很不错的，你该好好看看，说不定还会有让你动心的呢！”
　　“才怪，一个个那脸上的粉足涂了有三斤，还美什么美，装模作样，谁要喜欢她们！”恶意贬低着根本就未曾细瞧过的人，叶甄一脸的厌恶。
　　哼！
　　逐花都不看他，只顾着看那些臭女人！
　　“你呀！”无奈地摇着头，却在听到接下来将要出场的人时，逐花眼内闪过一线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
　　“叶甄，看好哦，接下来的这样，肯定和前几位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个脸，两个眼，一张嘴，两个鼻孔！”嗤之以鼻，叶甄不屑地仍固执已见。
　　“这个啊，说不定会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哦！”语意不明地说了一句，逐花带着唇边的浅笑，转目重新看着高台。
　　也是一身的素衣，完美的脸上却是脂粉未施，竟是自然一付本来面孔，云鬓朱颜未有金银相映，却是独独横簪了一只玉簪。
　　本应略逊于以前出场的几人，却因她的朴素装扮，出奇地带出了清莲那种出污泥而不染的灵秀之气，给人一种耳目一新感觉。
　　满场的沸腾声立时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瞪大了眼，仔细地看着这位从天上百花池中走落凡间的荷花仙子。
　　即冷且柔，傲骨嶙峋中又透出身为女子所特有的纤细感，眉间不见分毫魅人的媚态，却是难得一见自恃自重。
　　若不是旁述先生讲的句句刻骨，那有人会相信，如此风韵的绝世美人竟是出身青楼。她，该是经历过无数的风雨之人，却偏偏还能保留着如此高洁的气质，真是令人又敬又佩。
　　“果然是厉害啊！”低声自语了一句，逐花笑站抿了一口醇酿。
　　短暂的失神之后，叶甄只来及听他说了一句，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不由的追问，“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回以微笑，逐花却是将视线放在了另一边。
　　船上，蓝风、杨峥以及其他人在看到白碧无暇的伊人后，忍不住各各都呆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有人惋惜，有人感叹。
　　“实在可惜，如此女子却会沦落风尘！”
　　“怪只怪，天意弄人吧！”
　　心中难免初见时的惊艳，清醒时，杨峥重又心境如止水。当他察觉有人正瞧着自己时，好奇地转头侧目。
　　却，原来是逐花！
　　眉峰一折，杨峥待要不理，却在转瞬间看到那对清新的瞳中映出一丝意义难解的笑语，张口想问，才想起自己这边离那里不近。
　　而且，他干嘛要为了他一个眼神而在意！
　　终是没有理会，杨峥调回视线，看着已起步要离开的人。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正要入帘的人却突然回头，明亮的双眸不期然与杨峥对上，接着，里面似是涌上一阵暗喜。
　　将一切看在眼中，蓝风搭着杨峥的肩调笑着说：“喂，杨峥，你有艳福了哦！”
　　“去，一边去！”对他无聊的调笑不感兴趣，杨峥心里并未留下对那位佳人过多的印象，有的，仍是逐花的那一眼！
　　似笑，非笑！
　　欲语，还休！
　　“我是说真的哦，杨峥，那位大美人临别的一笑可是为了你耶！”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蓝风怂恿着其他人。
　　“就是就是，我也看到了。”心领神会，周落羽在旁掺杂打混，跟着起哄。
　　“杨峥，这等好运可不是随便就能交到哦！”
　　“是嘛，要是我，一定乐的三天都睡不着觉！”
　　“喂，够了啊！”
　　真是的，竟然说个没完没了，他们当他是什么，专门逗人开心的小宠物吗？分明是不把他大总管放在眼里。
　　哼！
　　他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他一定要好好锻炼锻炼这帮闲散过度，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知在家无事生非，消耗米粮的懒虫。
　　狠狠一记杀眼，马上让识时务的人闭上嘴巴。
　　开玩笑，玩玩是可以，玩的过头可就不好了，必竟他们是人，不是ET，他们在地上活的很好，还没到想不开转而去当开发宇宙未知世界的勇者。
　　正一番瞎起哄过后，那边参选的美人都已经出来和大家打过照面了。
　　第一轮的选拔已经开始，选择的标准是－－钱！
　　人们在大声叫着自己所青睐的人的名字，一锭一锭的金银元宝从手中抛出，然后像雪片似的往船上飞，直耀花了不少人的双眼。
　　更甚者，那些富商们更是命人成箱成箱的往花船上搬自己所奉献的“诚意”，希望可以打动芳心，然后……
　　在一阵摇铃声中，第一轮的选择停止，经过各船上报得的贡银数量后，最低的三位自动被筛选而下。
　　紧接着，便开始了选美的第二个回合。
　　根据规则，每位入选的佳丽都得拿出一件贴身之物，然后由人喊价，结果，依然是排名最后的三位被视为落选。
　　一时间，各人各出妙招，什么绣鞋、珠花、手镯、耳环、汗巾、肚兜……全都出场，看的男人是血脉贲张，情欲高涨；女人们则羞涩敛眉，暗自啐口。
　　大概是身份的关系，多数的参选者依然是以惑人心神的手段来为自己搏得更多的彩头，好一举得到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封号。
　　不过，其中当然也不乏清雅之士。亲自画的牡丹图，亲手绣的芙蓉锦，亲手编的渔篮，亲手做的玲珑透。
　　不中，最引人注目的，依然是那位素面相对的燕无双，她拿出的，赫然是自己亲手栽种的极品茶花。
　　人群中，立时又是一阵骚动。
　　略略点了点头，逐花不置一词地扬唇轻笑。
　　第二番比试下来，又有三位出局，高居榜首的，自然是事事出人意料的燕无双，点过之后，彩金已达十五万两多。
　　这个数字，只让不少穷人瞪暴了眼珠，暗自咋舌不已。
　　乖乖，十五万两，足够他们好几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花用了。
　　夜值偏深，主持人眼见天色不早，也不怠慢，立刻将比赛推向高潮－－才艺比试！
　　看着眼前不断来来回回的环肥燕瘦，杨峥却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老是静不下来。
　　总觉的，好似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一样！
　　疑虑地看看左右，船上的其他人还处在看热闹的兴奋中，根本一点异样都没有。
　　怪了，难道是自己多心吗？
　　不自觉地瞧向逐花那边，却见他正侧耳不知和叶甄说了什么，弄的叶甄一脸的不解，先是摇头，后又点头。
　　难道，真的有事要发生？！
　　强烈的不安一波强似一波，冲击着自己的心，杨峥恍然间似是记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待要抓住细想，却又没有任何的头绪，只好让似清似迷的念头一闪而过。
　　一阵琴声传来，惊扰了正沉思的杨峥。
　　举目望去，原来又轮到了燕无双。
　　琴师十指翻飞，在琵琶上急步行走，一曲《十面埋伏》弹的入景入情，整个湖面已完全被琴声中隐隐的杀伐声所笼罩。
　　被阵阵的铁角争鸣所吸引，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心跳开始剧烈地碰撞着。
　　正觉的自己可能会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而窒息的时候，琴音却又突然一转，慢慢变的柔和起来。
　　紧跟着，眼前一花，一道人影踩着节拍凳上了舞台。
　　燕无双，一身奇怪的舞服，双臂半黑半白，头顶红珠缠绕，像极了汲水而嬉、临水而舞的白鹤。
　　那是……
　　心中再次浮出某种似曾相识的意识，杨峥开始极力在脑海中思索着。
　　拍了拍叶甄的肩，接到暗示，叶甄毫不犹豫地将随身携带的银针做为暗器打了出去，如意料中的一样，正要再弹的琴师突然发现指下的琴弦绷断，一时间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想是发现琴师的异样，燕无双飞转的身形也陡然一沉。
　　半响，众人皆为这莫名其妙的情况而纳闷。
　　好事的人当时嘘声一片，“搞什么嘛，怎么停了？”
　　“就是嘛！”
　　“接着跳啊，我们可是冲着你的舞艺乃天下一绝才来的，这样算怎么回事嘛！”
　　没想到会有意外发生，主持人赶紧尴尬地上台，想缓和气氛，“请大家安静一下，无双姑娘的琴虽然坏了，不过，请大家放心，相信无双姑娘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也一定会让大家满意的。”
　　连着使着眼色，琴师却无奈地冲着她摇了摇头。
　　不行，琴弦全断，即使他再厉害，也弹不下去了。
　　一眼明了事情的程度，吵杂声更乱。
　　主持人连忙说：“那个，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会马上再去请一位琴师过来的，请大家耐心等待。”
　　“不用了，如果燕无双姑娘不介意，在下倒是愿意效劳。”远远的，一声轻轻淡淡的嗓音飘过，立时引的四周的人侧目观望。
　　却见，一小舟破水而来，一样貌平凡的年轻男子，手握玉箫，正含笑站在船头，看样子，应该就是刚才发话之人。
　　“怎么回事？逐花那家伙又想干嘛？！”不好的预感突现，蓝风低声咕哝着。
　　冷不丁的一句却将杨峥惊醒，“嗯？什么？”
　　“你自己看！”用下巴指了指对面，蓝风抱着双臂皱眉看着出来搅局的人。
　　逐花？！
　　他想干什么？
　　竟然跑到台上去！
　　正想起身将人拉回，免的他做出什么，最后还的武林盟替他收捡烂摊子，却冷不防背后有人轻轻捣了捣他。
　　扭头一看，原来是叶甄，他什么时候回船上的？
　　“你们在搞什么？”不悦地看着叶甄，杨峥皱着眉问。
　　“逐花叫我告诉你一声！”
　　“什么？”
　　“小心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