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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 ...

  •   “谢谢你肯救他。”好不容易把人扶上了床,少年赶紧向逐花道谢。
      “别谢的这么快,我可没说白帮忙哦!”脸现奸诈之色,逐花轻轻摇着中指说。
      脸色蓦地雪白,少年狠狠咬了咬下唇,“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肯救他。”
      “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不许反悔呀!”
      “嗯!”沉重地点了点头,为了至爱的人,少年已决定忍受任何的痛苦。
      “那好,我要开始喽!”
      静静地站在一旁,少年仔细地看着他。
      有模有样的挽了挽袖子,逐花走到床边,却即不疹脉,也不看色。
      疑惑地看着逐花,少年怕惊扰了他的思路,依旧默不吭声。
      “那个,小美人啊,你知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哐!”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却不曾想竟然不通医术,少年连撞带跌摔了个跟头。
      “你…你…你……”气结地指着逐花,少年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一个你字。
      “不好意思,我忘了,其实,我不太懂看病的。”笑容不变,逐花再次说出能够气死人的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答应你的条件?”扯着逐花的衣领,少年不忿地吼着。
      “哎呀,治病和救人是两回事嘛,谁规定了非得是大夫才可以救人。”逐花说的理所当然,却又让少年再次摔倒,连带一直在门边观望的人都趴在地上。
      “你这个白痴,不懂医术,你怎么救人?”真想敲烂他那颗看起来白痴到极点的脑袋,少年只气的理智全失。
      “所以我才问你嘛,别看我不懂医术,我可是有不少的灵药哦!”状似神秘地对着少年悄声说,逐花还故意不让门外的人听见,而用手挡住。
      唔……,他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他多本事可以救人,谁知道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气的紧握了小拳,少年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揍人。
      “怎么,你也不清楚呀?”还以为他也和自己一样,莫宰羊,逐花转身在屋里踱了起来。
      突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左手敲在了右手掌心,“呀,我知道了,用这个准没问题,不管是伤是病还是中毒,只要他天年还没到,就一定能救活的。”
      “真的?!”极其不信,少年迟疑地看着他。
      “真的,真的!”笑的阳光灿烂,逐花从柜中不知翻出什么放在了桌上。
      本想上前查看是何物,少年刚往前走上一步,逐花立刻面色凝重地阻止了他,“别过来,这东西可说是惊天地气鬼神,你会受不了的。”
      见他说的跟真的似的,少年却也信了几分,止住脚步不再上前。
      慎而又慎,握住锦盒子边缘,逐花一眨不眨地轻轻将盒子一寸一寸掀起。
      不见任何异动,少年伸长了脖子一看,却差点气昏过去,那竟然是个空盒子。
      “咦?奇怪了,不在耶,难道拿错了!”茫然不解地细细思索,逐花小声嘀咕着。
      “你!”阴沉着脸,已经数度被耍,少年的头顶已冒起缕缕白烟。
      “呀,我想起了,是换了盒子了。”再敲手掌,逐花又穿进柜子去折腾去了。
      可恶,混帐,这家伙绝对是个白痴,而更白痴的却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
      “找到了,找到了!”一回头,对着少年恶狠狠的眼神,逐花干笑两声,“这回绝对不会有错的。”
      绝对?!哼,要是你再耍我,我拼着一死,也要先杀了你给嘉成陪葬。
      “你不过来看看?”一边打开盒子,逐花一边笑问着少年。
      “你不是说惊天地气鬼神,一般人受不了吗?”
      “哎呀,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信了,呵……,你真可爱。”
      满头的#号,少年已气的快爆炸了,要不是忧心情人的安危,这会儿,他必定已成了杀人凶手。
      忍气吞声走上前来,少年一扫通体雪白,不知是玉还是水晶的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朵半开未开的金色奇花。
      闻香似兰,辨形却又非兰,无茎无叶,却不知道为什么竟会此时还不见败落之态。
      忍不住好奇,少年问道:“这是什么?”
      “金脂兰!”
      “金脂兰?”奇怪的名字,他听都没有听过。
      “对呀,它呀,可解世间千百种毒,可治世间万种疾病。”
      “这么神奇。”听他说的认真,少年倒是仔细瞧了起来。
      “喂,小美人,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飞烟,嘉成一直都唤我飞烟!”
      “飞烟!”似有所觉,逐花淡淡细语:“飞逝而过的烟花吗?好美的名字。只是可惜,美丽的东西,却总是不长久的。”
      “什么?”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少年反问道。
      “没什么!”轻扯下一瓣金蕾,逐花交给少年,“把这个给他吃了。”
      “就这样?”不是他看不上这东西,只是被耍了多回,他已经怕了。
      “要不,你是想让我喂他吃下去!人家才不要哩,一脸的大胡子,配你简直算是糟透了,你们呀,看起来就像是《美女与野兽》。”
      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逐花忍不住敲着桌子大笑起来,“哈哈……,真的越看越像哩。”
      “喂!”你笑的也太嚣张了吧,隐忍着跳动的太阳穴,少年不禁喊道。
      “是真的嘛!”笑势不减,逐花根本不理会那对漂亮的琥珀色双瞳正酝酿着火山欲喷发之势。
      傻瓜!暗啐一句。少年决定不再是会疯疯癫癫的逐花,将花瓣放进口中,顿时花瓣化成一股清流,香醇如蜜。
      呀!好奇的花,说不定真的能救嘉成呢!感受到奇花之妙,少年不敢耽搁,连忙奔到床边一点一点渡进昏迷中的人的嘴里。
      随着花液慢慢流入咽喉,一层淡淡的,肉眼几乎不易容易的金色光芒慢慢渗入李嘉成的全身,只是片刻之间,他的脸色已恢复红润,看起来不再是重伤不医的病人,却像是熟睡了一样。
      瞪大了眼,飞烟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中。颤抖地摸着李嘉成的脸,只觉呼吸已趋于强势,而脉搏也稳定下来。
      一切的状况只说明了一个事实,他的情形已经安定下来,他不会死,不会离开自己。喜极而泣,飞烟当即跪倒在地抱着他痛哭失声。
      唉!又哭!
      真是的,小美人简直和那个孝爹有的比呢!
      他们难道不知道,美人,还是笑起来最好看的呢!
      坐在窗户边,受不了总是哭哭啼啼的他,逐花干脆拐了头看向窗外。
      上午的琴声,看起来,似乎天又要起波澜了!
      不过,波澜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意味着热闹,热闹的事,他一向都有兴趣,嘿嘿,凡事还是热闹点才有活力嘛!
      想到不久以后的事,逐花笑的开心,却让楼下看的人毛发全竖。
      他,他在笑什么?
      该不会,该不会又想整人了吧!
      而那个倒霉的家伙,不会就是自己吧!
      不……不行,他不要这么悲惨的结局,他还有大好人生要过。
      杨峥!
      对了,找杨峥!
      他要马上去找杨峥,然后向他请假,告诉他,他爹快死了,要赶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对,就这么办!
      想到就做,无意间看到逐花那无害的笑容的人带着一头的冷汗夺路而逃。
      爹呀,原谅孩儿不孝,孩儿实在是没有办法才用您老人家做了借口,孩儿我自然知道爹您老当易壮,即使再过个百八十年也没问题的。
      一边暗自向家中健在的老父赔罪,一边脚下生风,恨不得从此躲到天涯海角,再也不想见到那个“魔鬼!”
      倒是上头的逐花远远看到一条黄龙从西到东,甚是摸不着头脑。
      干什么?他在抽疯吗?真是可怜!
      算了,眼下,还是美人要紧!
      不再理会无端发疯的人,逐花转回头看着床边的两人,真是的,越看越像《美女与野兽》中的男‘女’主角呢!
      嘻……,一对有趣的情侣呢!
      正看的沉醉,却发觉门边的视线俱是冷的没有温度。
      就,这么看不起人吗?
      异样的笑容浮现在嘴边,逐花淡淡地垂了垂双睑,眸中的光华顿时暗了几分。
      突然间,一股无名的压迫感传来,站在门边冷眼旁观的人不禁暗叫邪门。
      即不是杀气,也不是怒气,应该说,空气的流动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他有种被隐藏在暗中的魔兽盯上的感觉,全身都不能动。
      压力不断袭来,冷汗不断从额头流下,身体似是麻木了一般,别说动,连想眨眼都做不到,从没想到自己会碰上这等怪事,忍不住心里惊惧莫名。
      不知时间流逝多少,待到压力瞬间化为乌有,身体再能移动之时,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被冷汗浸透。
      好可怕的力量!
      抹着汗,跌跌撞撞的一路离开,直到把自己关进自己所在的房间,他才觉稍安心地长舒了口气。
      屋内,飞烟和李嘉成浑然不知发生过何事。飞烟依旧痴痴地看着手中的人,生怕一眨眼,他就会从眼前消失。
      逐花却还是轻松自在地靠着窗户闭目似寐似睡,嘴边还是那抹浓淡不明的薄笑。
      日落西山,倦鸟返巢。
      慢慢睁开眼睛,逐花侧首望了望床边的人,笑着跳下。
      “飞烟?”
      “嗯!”
      “我出去一下。”
      “嗯!”
      这么冷淡,连“嗯”还都是背对着他耶!
      唉,难怪有人说,救命恩人抵不过一世情人,现在他相信了!
      摇着头从屋内退出,顺势将房门合上,逐花背着手慢悠悠地走着,不知又要晃到那去。
      几近呻吟地跟着他,常子青只恨自己手背,竟然让他抽到今天负责麻烦人物的差事。
      不过,还好,逐花并未再惹什么麻烦,只是在街上逛了一圈,顺便在有名的酒楼掂了些酒菜回来。
      “飞烟,我回来喽,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哦!”炫耀似地扬了扬手中的美味佳肴,逐花刚进门就看见飞烟已靠着床边睡着了。
      宛然一笑,放下了香味四溢的酒菜,逐花轻步上前,将飞烟抱起,然后放在床上与李嘉成躺在一起。
      嗯!他也有点想睡了呢!
      打着哈欠,逐花再次离开房间,翻身跳上屋顶侧身而卧,想着晨起见到的桃花源,想着儿时曾见过的舞姿,慢慢地沉入睡乡!
      桃花满天,他,会择日再舞!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第二次,逐花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人叫醒的。
      迷糊地睁眼看着一直在眼前晃啊晃不停的人,片刻之后,逐花往后一倒准备接着睡。
      “逐花,别睡了,你是不是在为昨天的事生我的气啊!”小心地摇着逐花,叶甄担忧地看着睡意正浓的人。
      “别吵!”
      “逐花,对不起嘛,可是杨峥很厉害的,要是违背他,我绝对会受罚的。”
      “安静。”
      “对不起,逐花,我知道我错了,我想了一晚上,救人就是救人,怎么可以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忘了自己医者的本分。”依旧絮絮唠唠为自己昨天的行为忏悔,叶甄的嘴巴快赶上最先进的机关枪了。
      频频的被噪音骚扰,逐花无奈,只的与周公挥手告别,约定今晚再见,然后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
      “所以,那个,逐花,可不可以原谅我?”像是犯错的孩子,低着头,拧着手,叶甄紧张地问。
      “叶甄,我没有怪你!”除上今天你吵醒我,让我少睡了一会儿,我会觉的你有些罗索。
      “不可能,你一定生我的气了,我知道。”
      “没有啦!”
      “对不起,逐花…”
      “好啦,我原谅你总行了吧!”
      唉!还是先这样说吧,免的没完没了的让他一直说下去。那样的话,他肯定会一整天都不得清静的。
      “真的!” 叶甄双手抱拳,眼睛内闪着得到救赎的感动,看起为,就像一只正努力讨主人喜欢的狗儿一样摇着尾巴。
      “真的!”边回答着,逐花边懒散地打着哈欠。
      “那好,我马上就去替嘉成治疗。”乐翻了心扉,叶甄拉着逐花的手从屋顶跳回楼下。
      哈欠不断,逐花揉着带泪的眼眶,跟着叶甄走进自己的房间。
      “哇……”一眼看到床上相拥的两人,叶甄红着脸叫开了锅。
      嗯!看起来,今天的武林盟已经有人炒热了,不用他再忙活了。挖了挖耳朵,逐花睡意未散地走到脸盆前,掬着盆内冰凉的水往脸上一泼。
      至此,一场桃花梦全部风吹云散。
      被刺耳的尖叫惊起无数睡梦酣甜的人,细听之下,依稀可辨,不中有不少人从床上掉落地下的声响,美梦顿时变成噩梦。
      同样被吵醒,飞烟马上发现自己尴尬的处境,立时一蹦三跳从床上跃下,秀美精致的脸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红。
      “啊……”叶甄持续叫高中。
      打击实在太大,没有想过两个男人会如此相处,没有想过自己会看到两个男人同被而眠,可是声音中却又透露着说不出的兴奋与期待。
      “叶甄,喝杯茶!”
      “哦,好!”快过光速,逐花刚一说话,叶甄马上唯唯喏喏接过茶喝了起来。
      总算终止了撼动天地的叫声,逐花却扯开了衣衫。
      “卟!”一口茶水还没咽下,看到梦中出现过多次的惊艳情景,叶甄当即喷的老远。
      脸色从红到白,飞烟却是误会了逐花的意思,以为他的条件便是自己的身体,双瞳中悲伤难以掩饰地流落。
      “逐…逐花,你在…干嘛!”鼻子有些发热,眼睛瞪的老直,叶甄结结巴巴地问。
      “换衣服啊!”
      哗啦!不论期待与悲伤,叶甄和飞烟一齐摔倒在地。
      原来,你不是准备要把衣服脱光让我……,叶甄惋惜地暗想着。
      原来,你不是准备要我现在履行诺言……,飞烟暗自松了口气。
      “怎么了?”不解地回头,逐花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人。
      “卟!”这回,两人再次不约而同地……鼻血狂喷。
      原因,大概是有些错开的衣领带出的无边春色。
      从衣柜中翻出要换的衣服,逐花慢条司理地穿好,然后发现了惨绝人寰的血案。“喂!你们没事吧?”怎么搞的,他们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吗?竟然补到喷血。
      好…好美…好诱人啊!睛前金光灿烂,叶甄倒在地上傻傻地笑着。
      飞烟捂着鼻子,不敢相信自己会因为看到别人的身体而流鼻血,这…这简直是丢死人了!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搞不懂两人怪异的举动,逐花干脆不予理会。
      “没事了,可能是身体还太虚弱,所以还在睡!”飞烟看向床上的人,刚才激情澎湃的心情已平和下来。
      “哦!记的哟,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我不会忘的。”咬紧了下唇,飞烟痛苦地闭上眼。
      “那就好。”
      用绳线绑好了头发,逐花才有功夫将注意力放在倒在地上,犹自呵呵傻笑的人身上,“叶甄?!”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哦!实在太幸运了!为了今天亲眼一睹佳人的身姿,叶甄的灵魂正在太空做着无定向漂流。
      “喂,叶甄!醒醒啊,你就算是累了也应该回房去睡啊,这样会着凉的!”伸指戳着一动不动的高温尸体,逐花警慎的开口。
      不动,叶甄的三魂正高唱着我好幸福。
      “叶甄!”
      不动,剩下的七魄正挥舞着手中的花环。
      “叶甄!”
      嗯……,真是好动听的声音啊!
      “叶甄!”
      唔……,逐花在叫我耶!呵呵……
      “叶甄!”
      嗯,再叫,我好喜欢听你叫我。
      “叶甄!”
      唉,逐花,你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好听!
      “叶甄!”
      逐花,你的声音变样了耶!
      “叶甄,给我起来!”
      一个响头敲下,叶甄委屈地眨了眨眼,呜……,逐花,你怎么打我!
      “叶甄,我发誓,如果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捆起来丢到河里去喂乌龟!”
      呜……,逐花,你竟然吓我……
      “叶甄!”
      冷不丁的,一声暴喝在耳边响起,差点震聋了叶甄的耳膜。多亏这一叫,三魂七魄自动是位,双眼马上恢复焦距。
      仔细一看,本想应该是笑的足令天地失色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落额的黑线与#号
      ?????
      瞬间的呆滞过后,叶甄反射性地对突发状况做出最直接的反应,左拳不受控制的一拳打在某人的脸上,寂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
      滴嗒!滴嗒!鼻血不断掉在地上的声音。
      沈天行全身抖中风中落叶,在0.99999秒之后,他猛地抓着叶甄的衣服,对他狂吼:“你这家伙,把人家吵醒不说,这会儿还打我,你是不是想死了,我可以免费送你去见老阎。”
      “天…天行?!怎么是你?”慢了一拍发觉到原来那张脸自己也认识,叶甄还很是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他。
      “你…你…好样的!我马上就杀了你!可恶!”气动山河,沈天行搬起身边的椅子就准备往下砸去。
      要不是何玉龙和蓝风用尽吃奶的力气一人抓左手,一人抱右手地把他拦住,这会儿,恐怕武林盟的前厅就已经准备开追悼会了。
      灵牌上的名字不是别人,就是----叶甄!
      搀联定会是少年英雄叶甄----可惜却英年早逝。
      各位家属还得对着前来为死者追悼的各位敬上一个180度的鞠躬,了表谢意。
      早就笑的趴在桌上起不来的逐花不停地抹着眼泪,哈……,这情景,真是太、太、太、太、太有趣了。
      看的目瞪口呆,显然对于武林盟有着不陌生记忆的飞烟那曾想到,现在的武林盟就好像疯人院一样。
      这里,何处还有原来自己初见时的严警与苛然。还真是,士别三日、当令人瓜目相看,日新月异的变迁----真快啊!
      头疼的看着乱成一锅粥的这里,杨峥除了叹气还是只能叹气。
      “好了,天行,别闹了!”
      “可是……”
      “今天的事,你以后自己解决,我们来这儿是为了别事的。”
      磨着牙,沈天行万分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凳子。
      累的半死,何玉成和蓝风都喘气如牛。
      唉!他们何其倒霉,一早被吵醒,连早点都还没吃上一口,就得被迫做体力劳动,真是命苦呀!
      制止了恼人的叫声、吵声,杨峥的心情才有少许的好转。
      看着正望着自己这边的飞烟,杨峥冷淡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本想立刻回答,但又怕他的伤又有反复,再加上他已答应了逐花提出的条件,飞烟犹豫了一会儿,把目光投向逐花。
      好不容易停了笑声,逐花却肚子疼的难受。感觉到有人看自己,他颤着手臂扶着桌子坐正,“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压抑着还没有完全退却的笑意,逐花半闭着眼,淡然地说:“那可不行!”
      “这里似乎没有你可以决定一件事的权力!”
      对杨峥毫不客气的话,逐花没有任何的不悦,只是轻扯唇角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该从这里滚蛋了是吗?”
      一怔,杨峥没想到逐花的会如此说,忍不住显的有些犹豫。
      目前,的确是还不能就这么放任他在南方四处游动,他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可是,飞烟和嘉成他们……
      “真是搞不懂,人家在一起又怎么样,他们碍到你们什么了吗?是害你们得了绝症,还是死了亲人,不可能是他们的存在阻扰了你们的婚姻大事吧?”玩味地笑着,逐花细声说着。
      “武林盟的名声岂是让这种人来玷污的!”擦干了鼻血,沈天行忍不住厉声相斥。
      “名声?!”
      呵……,原来,他们为了这个东西。
      “请问,名声是什么样的,它是能让你长生不老啊,还是可以让你成为天下第一!名声又值多少钱一量,你的名声又价值几何?”
      “在你眼中,名声是不是大过你们所谓的侠理、情义,名声是不是大过人的性命?”轻轻睁开双眼,逐花似笑非笑地歪着头看着屋内的所有人。
      一番说的众人心里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敲了一击,既痛又惊。
      这些问题,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很习惯地从父辈那里继承了而已,道德伦理在他们的观念中绝对是一座不能动摇的高塔。
      却,想不到,这时,有人竟然以已之力撼动了高塔的根基。
      “敢爱敢恨,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为了保护自己拥有的,他们的方法和你们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根本是两回事!”
      “事虽有别,但却相连相系。人之所以会延续到今天,仅仅是因为男女有异吗?女人,在你们眼中,究竟是维系道德标准的工具,还是,只是因为她们有生育的能力才被允许存在的?”
      “人总说,人兽有别,之所以有别,就是因为人类有感情,而野兽没有。现在你们的话好像是在对我说,其实人类才是没有感情的!”
      “你别胡说八道!”
      “是否胡说八道,你自问一句,为何鸳鸯会双死,为何蝴蝶比翼飞?”
      “那不一样,它们是……”
      “是什么?是雌雄不一吗?你不是蝴蝶,你不是鸳鸯,你何以认定他们不能同性而恋?”
      “总之,我绝对不会…”
      “肤浅,希望将来你的妻子是个傻子!”
      “你说什么?!”
      “若不是傻子,那你会怎么告诉她,娶她,爱她,就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因为她可以生孩子?”
      “我……”一再争辨,沈天行却在这句话上哑了。
      因为,他不能否认,逐花的话正是他的致命处。
      “跟你们说话实在无趣,不如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何?”省下了教化白痴的想法,逐花意想不到的抛给众人一个问题。
      对看一眼,杨峥问:“打赌?打什么赌?!”
      “只要我能找到五个武林盟里自愿同意他们留下的人,他们就得留下,将来是留是走,由我决定?”笑颜轻展,逐花看向杨峥。
      又是一呆,杨峥根本不相信武林盟内会有人同意他们留下,可是,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赌约?
      “如何?”
      “好,我们答应了。”抢先一步答应,沈天行坚信自己这边已是稳操胜券。
      “那么,就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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