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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她说,她要去旅行,一个人到一个陌生不过一定会有美丽景色的地方旅行。
      看着那道纤细但是挺直的背影一直往前走,小娈眼里有湿润的暖意。
      以前她以为爱情只会有快乐和甜蜜,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现在她知道了爱情原来也有痛苦和眼泪,自己的幸福会成为另一个外人的伤害,在她快乐的时候会有人因此而垂泪。她明白了爱从来不是简单和轻易的。所以她想她是学会了用心去学习爱与被爱。
      她说,她来告别,因为她们是朋友。
      她说,她不会再妒忌和羡慕别人,因为有人告诉她,原来她也很好。所以她相信自己是美丽的,也将有一天会成为她爱的和爱她的人眼里独一无二的美丽风景。
      小娈笑了,也想起那个笑容,虽然带有泪光,不过那是一个真心的笑容。
      她说,我会再回来的,因为我只是去旅行。
      或许,在旅途上会遇上了注定要遇上的人,也或许,在旅途上蓦然回首,会发现那个人原来已经在身边,而这一次,不会再错过。
      祝福你,我的朋友。

      “应该要怎么切呢……好像这个位置也差不多了吧……”
      小娈左手按住瓜身正琢磨着下刀位置,但那冷冷的锋利刀芒令手不自觉地后退一点点,再后退一点点……终于一刀切下去,然后皱眉了,拿起第一片“成品”递到眼前察看,自言自语:“好像比平日吃的厚了点——可能放到锅里炒一炒会‘缩水’也就差不多了,就这样吧。”自顾自确认后就照着此“样板”开工,不,是开刀了。
      因为俞妈妈是个全职家庭主妇,小娈每一回到家总有可口美味的饭菜侍候着,真可谓饭来张口。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自己真正亲手做过一顿饭,了不起是在俞妈妈身旁帮着淘米洗菜的做一些下手工作。
      不过既然是“熟读唐诗三百首”,小娈自信以自己的聪明肯定可以依着“瓢”画出个漂亮的“葫芦”来。
      而为什么在突然间要画起“葫芦”?当然是因为唐尧要带她见家长啦!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这句话流传了多少世代至今仍被人挂在口边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她既然知道了“试题”就当然得为此进行模拟实习为求拿个“满分”。
      菜洗干净了,瓜切均匀了,肉剁精细了——堵塞满眼的红红绿绿花花白白配衬在一起煞是好看极了,连带她也跟着感觉自豪起来。
      好了,万事俱全,现在只需要一点着火就好了。
      隐隐自觉有大将之风的小娈先将瓦斯瓶的阀门旋开,然后伸手去拧燃气具的开关——“啪!”……
      “啪!”……
      “啪!”……
      眉头皱紧,查看瓦斯瓶的容量显示器见着还是大半满的,不甘心地再拧开关——还是见不着火焰!
      怎么回事啊?她气闷了,明明看见他就是用这炉具煮面条给她吃的,怎么一到她出场就要跟她作对,她才第一次用得着它!
      没火怎能成“炊”,不行,得想办法“引”火出来。她头一侧,脑海就现出个电视宣传画面:先打着开关,然后划火柴去点燃——随即又想到那是个打上大“×”的错误示范,只好放弃。她可不想唐尧回来看到被烧熟的是她——那惊喜肯定不如看到一头烧猪。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她随手拈起菜刀无意识地轻敲砧板,难道要效法古人的“凿火法” ——用刀和锅铲互击出火花?还是干脆跑出去抱个新的燃气具回来?
      正苦恼着,突然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咦,他不是说今晚要加班吗,怎么还提早了回来?怎么办?还想着给他意外惊喜啊!
      从厨房门口探头出去:“你回来……”欲出口的话在门口那人影映入眼帘时僵住在唇边。

      景飒一笑,“你在啊。”说着,便迳自走入屋内。
      一时间,小娈犹未能自呆愣中回过神来,但双脚倒是自有意识地移动去追寻那个意外的身影。
      正疑惑怎么会见不着人影时,就见景飒从书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牛皮纸档案袋,小娈看见的当然还有在她手上的那串钥匙——唐尧的。
      “头儿让我来替他拿份档案。”景飒率先开口,脸上的笑容亮丽耀眼。
      “哦。”小娈只能应声,点头。
      “你正在做饭?”景飒问,一边打量她身上的围裙,还有那手中举起的刀。
      那样明亮的眼神使小娈回神过来自己此刻的姿势有多不妥当,连忙放下举刀的手,不好意思地:“是啊,正在准备着。”
      “头儿真是幸福,让我看看他今晚有那些好菜式。”
      景飒很是自然而且熟悉地往厨房走去,小娈只得跟在后面。
      “看上去好像很丰盛哦。”景飒惊叹那十片颜色于是高度称赞:“你的厨艺必定十分厉害。”
      小娈有些不好意思,谦逊:“哪里,我也只是随便弄弄而已。”顺手将菜刀搁回砧板上。“不过今晚我可能得让他吃色拉。”
      “哦?”
      “因为燃气具坏了。”
      小娈终于忍不住抱怨,真的好不甘心,正干得满心欢喜的“浩大工程”突然被迫“腰斩”,够扫兴的。
      景飒一笑,再自然不过地伸出美丽的玉手去轻松一拧——“啪!”
      随声跳跃而起的蓝色火焰十分美丽!
      “这燃气具是有点古怪,只要熟识了它也就没问题了。”
      景飒微笑解释,她把档案袋抱回怀里,然后说:“我也该回去了,头儿正等着呢,祝你们有个美丽的夜晚享受美食。”
      说完,潇洒离开。
      瞪住那静静燃烧着的蓝色火焰——
      熟识了它也就没问题了……
      美丽的夜晚享受美食……
      她常常为他洗手作羹……
      他和她常常在一起享受美食有着美丽的夜晚……
      他们曾经……
      手放在燃气具的开关上,小娈毅然将之关掉!
      她不相信这个燃气具有点“古怪”,更加不相信,景飒可以开着而她会做不到!
      “啪!……”

      看完又一辑的新闻节目,唐尧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起身走向厨房。
      “要不要我帮忙——”
      “我都说了——你、不、许、进、来!”
      小娈双手叉腰凶巴巴地霸在厨房门口硬是不让他踏进半步,命令:“回去坐好,有得吃了会叫你。”然后“碰”声当面把门关上,不让他有一丝机会窥视里面的境况。
      被拒门外的唐尧无可奈何,只得转身回书房,一边做事一边等吃的。
      “开饭了!”
      待耳边终于听得这么一句,他马上扬声回答:“来了。”
      还未走近已见一碟又一碟的将饭桌塞了个满,他不由得好奇地问:“这么隆重,为了什么事吗?”
      五菜一汤,可以算上个小宴了。
      “非得为了什么事才能吃上好的吗?”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拿起饭勺,顺道一眼扫过去,“你笑什么?”
      “你穿围裙的模样十分可爱。”
      她也忘记了自己身上原来还穿着围裙,于是放下饭勺,边解围裙边走回厨房。待出来时看见饭桌已摆上两碗满满的饭。
      坐下来,唐尧递给她筷子,“吃饭了。”
      她捧起饭碗,眉头便皱了下来,不由看向对面,他正大口大口的吃——“很难吃吧。”
      语气有点沮丧。
      唐尧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对她摇头。
      “我其实会煮饭的,”她连忙为自己辩解,“而且还做得很好,是真的,可是你的米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放多少水——”
      “这样有利于消化和肠胃的吸收。”他朝她咧嘴一笑,“而且还能让人找回童真。”
      见她不解,他乐于解释:“小时候我们不是都吃这样的糊糊饭吗,那时两行鼻涕滑下来和在一起也分不清哪是饭那是——”
      “唐尧!”
      她连忙警告。吃饭时候说这么恶心的话他什么居心啊!将那碟“西红柿炒蛋”推到他面前,“快给我吃。”
      唐尧眯细了眼睛凑上前去仔细辨识那碟红黄两色搅在一起的稀拉混合物——“这是……什么?像是从伤口里刮出来的血‘脓’于水……”
      见她目露凶光,他马上乖乖住口,动手挖起一大匙的“血脓”往口里送——
      “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她理所当然地:“我不做咸的你哪里有得吃?”
      正如第一次上她家时他所说的——他做西红柿炒蛋会做她喜欢吃的甜味道,那么现在轮到她做就只能做咸味道的。
      “你再试试这个。”
      她推荐另一道菜——“青葱豆腐”。
      满碟子白花花的浮着,表面再漂上几点葱绿——“好一个名符其实的‘豆腐渣工程’!”
      他边惊叹着边又动手挖起大大的一匙送入口中。
      “那这个呢。”
      “青黄不接,让人回忆起困难时期的艰苦。”
      几根青菜被挟起往口里送。
      “这个!”
      “青瓜炒红萝卜——哈,青砖红瓦的,搭配得真够好看。”
      此话也是有根据的:青瓜厚得可以,红萝卜也是硬梆梆的一大块。唐尧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往口里塞,让自己的牙齿接受严格磨练。
      “这些菜式都——挺清心寡欲的,没有肉腥味。”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
      她几乎要麿牙了!老人家的口味大多是清淡的他究竟想过没有?况且经过她一番苦心琢磨最后得出,老人家心目中规矩人家的家常小菜就是这些,这才符合“持家有道”的标准!
      “那!”
      “冬菇蒸肉片!”他顿时眼睛一亮,但筷子一挟上便感觉不对劲了,“你——冬菇应该是没有经过泡浸,对吧!”
      她抿唇。
      看见过俞妈妈把冬菇放在水里泡着,但以为那是为了容易洗干净,还以为只要将之放到水龙头下冲一冲就、可、以、了!
      “黑硬的冬菇像颗石头,方方正正的肉片似块红砖,石头与红砖,倒是一个组合。”
      他很勇敢地毅然将“组合”放入嘴巴里努力地,坚持地,慢慢地,细细地品尝着。
      一口大汤盅被闷不吭声推到面前。
      睁大眼睛,但他还是只见着汤面浮上的丁点油星儿,还有就是稀拉稀拉的好像有不少的缝线掉了进去,拿勺子捞起到自己的碗里仔细验证,“哦,原来是蛋花汤——一清二白,清肠胃再适宜不过——咕噜咕噜噜……”直往肚子里灌。
      所有的努力都被否定——
      她突然起身,走开。
      正喝着汤的他犹自反应不过来。
      “……小娈?……小娈!”
      慢半拍的唐尧终于急跳起身箭步冲上去,一手拉住正要开门离去的小娈。
      她挣扎,但手臂被牢牢捉住,但她也不回头,不吭声,固执地僵持着。唐尧扶上她的双肩,温柔而坚决地让她面对自己,“小娈——”
      可她硬是偏过头不肯看他。
      “小娈,告诉我为什么——”
      “那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她猛然回过头,眼眶儿竟然是红红的,声音还有些哑:“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做饭?明知自己一窍不通!为什么我要穿上围裙?明知自己那模样有多可笑!为什么我要被你嘲笑、否定?明知自己有多笨蛋!谁又来告诉我为什么?!”
      “小娈!”他又急又慌又困惑:“你明知我是逗你玩的——”
      “你是逗我玩!我又没有别人的聪明能干,又不能像别人一样和你并肩作战朝夕相对,我甚至连你的燃气具也不会开!”
      她埋在心底的郁闷终于一并爆发开来!
      他皱紧眉,突然一把抱她入怀中,紧紧地。她的身体被迫紧贴上他的,她不甘心地动手打他,但他不为所动。
      慢慢地,挥舞着的双手停下了,改而捉住他的衣角,揉弄着。
      唐尧终于放开她,双掌捧起她的脸颊让她的眼睛与他的眼睛直直对视——
      “刚才,我手里头有事情处理着,但有份开会档漏在了书房,景飒就帮我回来取,事情就是这样。”
      他知道她口中所指的“别人”是谁,也约莫猜着了导致她情绪突变的原因。尽管他疑惑以她的心性不应该会为此等小事闹别扭,但女人,从来就是令人无法猜着。
      她大喊:“事情不仅仅是这样!她还为你做饭,你和她还一起有过很多美丽的夜晚,你们曾经有着亲密关系!”
      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洗手作羹,而男人默许了女人的所为——这里面的暗示谁都懂!
      “你和她有着怎样的过去我管不着,可你却为了她而对我撒谎你们之间始终只是同事关系。”她万分激动地指控他:“你欺骗我!”
      这是她唯一不能容忍的!
      “我没有欺骗你!”
      他着急了,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可以冒出这样离奇的误会,脑中快速地将零碎的线索串连在一起——
      “你说,她为我做饭——这句话需要附带的解释是:有次我的手臂受伤了行动不便,大头便让景飒给我送饭,那么偶尔她也会帮我烧开水做顿饭的;至于再有什么美丽夜晚亲密关系的我就完全不知道它们是存在过的事实。”
      她侧着脑袋想了一想,再质问:“那为什么大头就让景飒给你送饭而不是其它人?”
      有点儿鸡蛋里挑骨头的意味。
      “因为景飒是我们队里唯一的女队员,而且她还是大头的女儿。”
      “景飒是冉大头的女儿?”她睁大眼睛,然后摇头,“不像,他俩的相貌真的很不像,可能景飒像她妈妈吧,这么说景飒原来不是姓‘景’而是姓‘冉’啰。”
      他真不知自己该好气还是好笑,看她上一刻还气得瞪眼竖眉的,却在转眼间关心起来“情敌”的姓氏,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误会都清楚了吧,你不生气了就好。”
      “谁说的,我还是很生气。”她的腮梆子依然涨得鼓鼓的,“我做的饭很难吃对不对?我做的菜也很难吃是不是?我是既不会做饭也不会做菜,还讨厌它们!”用力一抹脸,“看看,满脸油腻,头发也是一团糟的不知有多难看!折腾了整个晚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辛苦做出来的全部都是一堆垃圾,我甚至还不知道该怎样开你那破燃气具!”
      本来兴致勃勃计划好让他下班一回来就看到满桌的美味佳肴等着他,期待给他惊喜。但,但,他是给了她够多的时间,但她还是得焦头烂额的狼狈不堪!
      那个该死的破燃气具耗费了她多少时间!
      越积越沉重的郁闷塞满腔压得她越来越透不过气,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他和景飒之间究竟曾有过什么,然后再来就是遭到他一连串的否定——
      一顿饭下来,她没有了自信。
      他认真倾听她这样一长串的抱怨。
      “你笑什么?”
      “我笑,”他伸出手指温柔地轻刮她气唬唬的脸蛋,“因为我幸福。”
      他的笑容很满足:“小娈,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包括吃醋,尽管它是完全不必要的。我在意的不是你能否成为厨艺高手而是你在我身边能够开心,小娈,我希望你知道,我最大的幸福是可以和你在一起幸福快乐。”
      她脑袋垂得低低的抵住他结实的胸口,在那不被窥见的脸上笑容正逐渐、逐渐泛滥开来。
      这是他所对她说的最接近告白的话语。
      “要我开心,你还得跟我说……说点什么。”
      最后的几个字有点含糊不清。
      说点什么?
      着实令人费解,说点什么是什么啊?他苦思冥想良久,终于开窍,兴奋宣布:“我要对你说——”
      她含羞答答地将头垂得更低。
      “你做的饭菜很适合我吃。”
      她的颈部一僵停止低垂的动作,“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你穿围裙的样子真美丽。”他再猜。
      “不是啊。”
      “你不是无理取闹。”
      “……”
      好像隐约闻得霍霍磨牙声。
      “你感激我对你的包容。”
      她猛然抬头,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是我爱你,笨蛋!”
      真是太气人了,瞧他越说越像她对不起他似的。
      他终于恍悟,点头:“哦——”
      “你——”瞪住他大咧咧的笑容,后知后觉的她气愤地大叫:“你是故意的!”
      究竟谁比谁笨?
      跳起来呱呱叫:“你这唐老鸭竟然敢戏弄我,你、你——”
      气得骂不出来了。
      他笑眯了眼,“是你先向我告白的,记住了。”
      她先向他告白……天啊,她本来还预谋让他情深款款地向自己表白,好留下个多么美丽的记忆,待老得掉了牙以后还可以拿出来向孙子曾孙子们炫耀,可现在——她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他。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眼睛里溢满灿烂的幸福笑意,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声音也是笑着的:“是,都是我不好;你饿了吧,来,我们吃饭。”
      她瞪他,终于气馁,“还可以吃吗?”她可不想他吃坏肚子甚至是食物中毒的。
      他的声音低沉:“这顿饭,有你的爱和期盼,对我而言是世界上的最滋味。”
      她感动,“真的?真的吗?”
      “当然是真。”
      他搂住她的纤腰,一起走向他们的“丰盛大餐”。

      满桌的饭菜几乎被一扫而空,这当中自然是唐尧的功劳最大,只不过,怕是此后的三天他不吃不喝也不至于饥渴了。
      饭后唐尧收拾碗筷,但不巧电话响起,于是小娈接手。洗碗嘛,这事儿她倒是有着丰富经验。所以说,人不可能无一专长的,看着吧!
      首先,拧大水龙头冲刷掉碗碟里的残余羹汁,再把洗洁精浇上冲出一池泡沫,然后拿起抹布进行洗刷,待碗碟筷勺都洗干净了,再把它们一一拭抹掉剩余水分,一边仔细迭放好。这一连串工夫完成下来,使得整套碗具看上去洁亮如新,小娈也就充满了成就感。
      双手捧起那摞碗具,正要放进消毒碗柜一一“哐啷!”
      “小娈!一一”
      唐尧连人卷着声音冲进来,围着她紧张地查看她的全身上下左右前后,口里急着问:“有没有伤着?手呢?脚呢……”
      她僵直身子立在原地,目光仍然盯住地上的那一堆——破烂,除了竹筷外,瓷的碗、碟、盅等等全都摔个粉碎。
      终于确定她毫发无损,他大大松口气:“还好没有伤着。”
      她仍然呆愣没反应。
      所有物质的东西都无法永恒,破坏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消逝方式,而结束在她的手里不过刚好是个理由——这些道理她都懂!不、过——
      他安慰:“不过是几只碗,算了。”
      她的不敢置信慢慢转化为愤恨,面孔扭曲,咬牙:“我为什么不在没洗之前打破它?”!
      为什么偏要在她辛苦刷洗干净后它才终于宣布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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