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的传说》Alias

36、仲夏夜之梦

　　喀斯湖的城堡上传来阵阵礼炮声。
　　“你听到了么？喀斯家族的人们在城中欢呼雀跃。他们一直在外面游荡的主人，终于回归了。他们不管皇帝的态度如何，他们只知道，凯斯喀斯是湖畔家族的继承人。如今你回来了，他们终于可以结束群龙无首的局面了。 ”
　　“母亲，我本来希望低调一些——”
　　“有什么？我就是要让皇帝看看，帝国上下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他俯首帖耳——”
　　凯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给金妮写信。
　　“亲爱的金妮，我现在冒冒失失地给你写信。你寄来的点心，我都收到了。你还能惦记着我，我很高兴。希望将来有一天，我可以在喀斯湖招待你。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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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后，喀斯湖畔。
　　喀斯家族信奉的是水系的神。
　　一年一度在湖水中沐浴，被视为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晶莹的水滴凝聚在他们的额头，蓝色的湖水映出少女和少年的影子。
　　凯斯感慨道，“他们认为水流可以洗净灵魂的罪孽，这不过是族人美好的愿望罢了。”

　　罗伊伯爵夫人走了过来，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亲大人，您为什么这么高兴？有金妮的来信么? ”
　　“没有。”
　　“你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伯爵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他，“金妮小姐本人来了。”
　　“我的金妮，还是我的小金妮。”凯斯心想，“我原以为，我的小金妮已经一去不复返。没想到，还有重新再见的一天。”

　　****
　　金妮原本不想出席喀斯家族的那个宴会。
　　她为什么要去呢？她不过是流亡的贵族，刚刚受到赦免，被允许回到自己的家园。为什么还要去宴会上承受那些贵妇人的冷嘲热讽呢？听说凯斯将主持宴会她改变了主意。也许她可以见见他，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今天宴会上的人很多，她走进那宽敞奢华的客厅，映入眼帘的是雕塑、古画和各种家具。
　　她特地将自己装扮了一番，她身穿一件绣有常春藤的白色礼服，扮演的是春之神的女儿。
　　她表现得兴致勃勃，一点也没有流亡的阴霾。
　　到场她和两三个年轻的贵族说说笑笑，其实却心不在焉。

　　“金妮小姐看上去非常漂亮，眼神温柔。你不应当伤了她的心。”罗伊伯爵夫人劝说凯斯。“你应该去约金妮，约她去玫瑰般的夜色中散步——你不需要我告诉你去追她吧？”
　　“当然不用，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凯斯上前邀请金妮跳舞。“小金妮，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跳舞。”
　　金妮伸出柔软的小手，“你是凯斯？还是公爵？骑士侯？” 她只知道凯斯。过去的他坦率又热情，是她喜欢的模样。
　　“凯斯，只是凯斯。”
　　跳舞时，两人手心相抵，眼波流转。
　　金妮的发带让凯斯想起蓬勃的生气和艳丽的景色。
　　金妮的舞姿就好像一幅美丽的画卷，金色的光点从中绽放，四处蔓延开来。凯斯面前仿佛展开了绿山真正的风光，那里有新鲜而泛着光泽的果园，还有他的少女，让他深深着迷。
　　凯斯用热烈的追求将她包围。他就是热情的化身。
　　“亲爱的金妮，让我们重新开始——”

　　凯斯敲开一颗棕色的大蛋，一只小鸟钻出毛茸茸的头来。小家伙非常可爱，逗得金妮咯咯地笑。
　　“嫁给我，你会拥有白色的羊毛料裙子，每天可以吃牛肉汤和白面包，枕着又香又暖的枕头。我要向你求婚，是的，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他吻了她。金妮的嘴唇好像早上湿润清凉的柔嫩花叶。
　　“众神原谅我，我喜欢这个人。父亲和兄长大人，请原谅我——”金妮在心中小声说道。
　　那个夏天，他们成为了新郎和新娘。
　　一年后，他的儿子小鲁鲁诞生。